第86章 兩世記憶一世人
再簽一個小時，凌晨的手已經抖得抓不起筆了，他有點忍不住了，起身朝排隊的粉絲們抱歉的笑：「大家要不讓我緩一會兒，我手要斷了！」
瞧那可憐樣兒，粉絲們一陣鬨笑，但也沒有散去。大家都在這兒排隊排了幾個小時，就這麼散了，總歸是有點吃虧。
凌晨看馬胖，馬胖想了想：「不如這邊登記一下吧，明天按照序號在給大家簽名！」
似乎也只能這樣了，凌晨手抖得厲害，這不是關鍵，關機是馬胖擔心再這麼熬下去，這小子可能會翻臉！
「就這麼辦吧！」
粉絲們挨個登記，這又花了兩個小時。等到散場的時候，凌晨都餓得前心貼后心了。好歹是到了飯點兒，凌晨嘗試著用右手抓筷子，未遂。換左手吃飯，吐槽道：「簽名這事兒就不是人乾的！」
「那你還大明星呢，這種場面不是小意思？」
凌晨翻白眼：「那我還不如當打字機算了！」
「簽吧，照這情況看，就稿費你也能賺個大幾百萬了！」
「這麼圈錢？」凌晨楞了一下。
馬胖解釋道：「這一般呢，出版刊物都是和作家去談的，要麼按字數算錢，要麼按照銷量談分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照這情況，分成是比較好的，你說呢？」
這話就很推心置腹了，看來馬胖的確沒打算著坑自己。
這胖子精明著呢，知道什麼叫細水長流。
凌晨用顫抖的右手拍了拍馬胖的肩膀：「那馬編你看著辦吧，對了，咱們按分成的話，是怎麼算的？」
「拋開雜七雜八的費用，比如推廣啊，印刷費，再者像舉辦這樣的簽售會的費用之後，三七分。」
「我三？」
「你七。」
這麼高！
這倒是凌晨不了解文學行業了，一般來說，出版方賺的不是你一個人的錢，而是所有作家的錢，通常的版稅都是三七，少一點的五五分。
凌晨是個搖錢樹，所以張衛紅私底下和馬胖說過，要給凌晨足夠的甜頭！
「那我覺得咱們這簽售會可以全國巡迴一下了！」凌晨半開玩笑的舉杯子，馬胖也是笑笑的碰杯，這哥們兒還真是有意思！
……
簽售會持續了三天，這三天凌晨可真是體會了什麼叫做痛並快樂著。
簽名，不喜歡，關鍵還是寫的手抖。
但小錢錢，凌晨喜歡。為了小錢錢，手抖也得寫。
三天之後，凌晨抱著個胳膊和馬胖告別，順便在拜訪一下李雲乾這三老頭。
臨走的時候，李雲乾拍了拍凌晨的肩膀，那意思頗有一種以後咱們Z國文壇就靠你了的意味兒，搞得凌晨心裡毛毛的，這老傢伙該不會想讓自己出書吧？
從記憶里搜刮幾首詩出來是小事兒，但整本書出來，他還沒這魄力！
回芳城的路上，凌晨努力的在腦子裡想前世看過的一些書，結果這一想，那些字句標點竟然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了自己腦子裡。
他什麼時候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了？
凌晨不知道的是他穿越而來，本身就攜帶了兩世記憶，兩世記憶一世人，大腦開發程度自然不能和常人相提並論。超強記憶，只不過是個附帶的好處罷了。
不過這些事兒伴隨著離開紅城也就被凌晨遺忘到腦後了，下了飛機之後，蘇涼竟然親自來接自己了。
「蘇小姐今兒個可真有閑心。」
「閑心？」
蘇涼翻白眼：「趕緊回公司吧，天香大廈都要被人堵的水泄不通了！據說全是芳省各地的作家，文豪，好像還有幾個教授什麼的。」
「幹嘛來的？」凌晨愣住了，這情況他倒是真沒想到。
蘇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嘲諷了一句：「還能幹嗎？你發一篇微博把人全罵了，人當然是來跟你理論的，不然你以為他們會請你吃飯啊？」
凌晨一聽還真當真了，當即擼袖子：「要干架嗎？」
蘇涼也不多解釋，上車：「回去自己看！」
於是凌晨上車，油門一踩就往天香大廈去了。一路上，凌晨心情澎湃的很。他在紅城沒見到北川沒能給這老傢伙來幾下狠的好報當日作協團建大會的一箭之仇，想不到這老傢伙居然在芳城憋足了勁兒等他呢！
好么，那咱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不把你們這些虛偽的傢伙罵到狗血噴頭，他凌晨怎麼能坐實炮神大佬的身份？
至於為什麼是北川不是別人呢？這不廢話嗎？認識的作家裡就北川有這能力搞事！
沒的說，干他！
車停到了天香大廈外面的停車場，凌晨果然見到了一群人圍在門口，好么，居然還有記者！
這是要搞大新聞的節奏啊！
凌晨氣勢洶洶的拉開車門，下去就準備干架了。
「你們找我幹什麼？」
這一聲喝，當即就把大門口圍著的那一群人的注意吸引了過來，記者是跑的最快的，一溜人嘩啦啦的過來就把凌晨給圍住了：「凌晨，我是東州衛視的記者，請您就《古詩新律》的發表說幾句。」
「凌晨，我是西州衛視的記者，請您就文斗戰勝文壇泰斗李雲乾李老先生的事說幾句。」
「凌晨，我是芳城台的記者，請您就……」
芳城台？
凌晨本來還有些愣神，他本來以為這些人都是來吵架的，可沒想到居然是來採訪的，那那些文人呢？幹嘛來的？結果還沒等凌晨想明白這事兒，芳城台的人就開口了。
芳城台啊！
那可是有大仇的！
凌晨笑笑的擺手示意記者先不要開口，朝那芳城台的小哥昂了昂頭：「兄弟，芳城台的啊！」
「是啊，我是芳城台新聞媒體的記者徐亮，就您出版《古詩新律》採訪您一下！」徐亮沒想到居然還能給凌晨點名，當時就有些受寵若驚了。
這可憐的小哥哥也是剛轉正分配，根本就不了解情況。
本來么，採訪凌晨的事兒是沒人接的，原因自然是因為芳城台封殺涼晨公司藝人和凌晨結仇的事兒。
但凌晨畢竟是方城人，又是在芳城這片地界，就凌晨新詩集出版這事兒，本地衛視不報道怎麼說也說不過去，畢竟還有個李雲乾在呢！
於是乎，上面的人一合計，就拿徐亮這小萌新出來頂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