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算個屁！
這是要給自己上課了？
行，那就給你一個裝比的機會！
凌晨略一思索，百科就背了出來：「作協是一個作家團體，其宗旨是聯合海內外Z國作家的橋樑和紐帶，是促進文學文化的交流平台。
……是一個以書會友，共同發展，共同進步的團體……」
這話回應了，氣勢無疑就落了一個地步。
但凌晨還是順著北川的意思說了，沒別的原因。作家，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團體，是一個為國家進步而存在的一股動力。
所以哪怕北川的話有些刻薄，凌晨也不想在這種地方撕破臉皮。
撕比，是對於那些沒有底線，人品雜碎的人乾的事兒！
撕這種雜碎，凌晨沒有一點點的心理障礙！
可對於像是北川這樣的，這種建設人類心靈的工程師，凌晨是發自內心尊重的。
換句話說，哪個成名的作家沒有些脾氣？
文人骨氣！
文氣傲氣！
有點脾氣，也是後世美談！
就如當初民國時期蘇魯，郭魯罵戰，雖說不能將之稱作美談。但總歸也是流傳後世，為後人所津津樂道。
這，就是文人的氣勢！
老子有張嘴，老子有支筆，老子腰杆子硬！
老子無所畏懼！
這位北川，不，山寨魯，顯然也是這樣一位愛搞事的人物！
只要不是太刻意，凌晨還是願意給他一個裝比的機會的！
畢竟能成為作協會長，北川顯然也是一個有成績的作家！
這樣的人，值得捧一把！
但……
事實顯然不是凌晨想的這樣。
北川聽聞凌晨侃侃而談，頓時有一種被侮辱了的感覺！
沒錯，就是被侮辱了！
他一個作協會長，不知道作協的宗旨是什麼還要你說？
你隨便說說也就罷了，年輕人么，都年輕氣盛。隨便說說，自己再教導你兩句，然後你誠惶誠恐的道個歉這個事兒也就算了！
你特么這麼說話，這不是找事兒嗎？
北川登時就無名火氣，只不過他是文人，文人有文人的解決方式。他微微一笑，看眾人：「沒錯，凌晨說的很對，我們作協就是要秉承著……」
又是一堆長篇大論，這次不光凌晨覺得瞌睡了，檯子底下的那些沒什麼道行的青年作家也有些坐不住了。
老子來這兒是互相促進學習的，誰來聽你這裡比比？
北川這傢伙……惹人反感！
這這些青年作家不知道這位北川先生的脾氣也沒所謂，但作協里的這些個上了年紀的老作家可是深知北川的脾氣的，凌晨……這次是犯了忌諱了！
什麼忌諱？
論資排輩的忌諱！
在這片地兒，北川是長輩！我們是長輩！
長輩說話，你就得聽著！
長輩罵你，你就得受著！
這是為你好啊，所謂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這是在教你啊！
教你什麼？
教你好好做人吶！
誰讓你一來就打瞌睡的？
誰讓你一個後輩晚生到了作協這片地界兒還這麼張狂？
真把文化人的地方當成微博那嘈雜之地了？
要這幫作協老人來看啊，凌晨就是欠收拾！
不給你張長記性，你還不得把作協搞成菜市場？
這麼想著，幾個作協老人看凌晨的眼神里就帶上了幾分鄙夷。
沒錯，是鄙夷！
這讓凌晨更是莫名其妙，我特么是吃了你們的餃子還是玩了你們的嫂子，這都是什麼眼神！
就在這一刻，凌晨忽然有種後悔的感覺。
他好好的娛樂圈不混著，跑作協這地兒幹嘛來了？
瞧瞧這幫上了年紀的傢伙，簡直就是烏煙瘴氣!
「行了，你別說了！」凌晨揮手打斷北川講話，再聽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把桌子給掀了！
「怎麼，你想說什麼？咱們文壇歷來講究暢所欲言，你有什麼話你就……」
又開始了，你特么是唐僧啊！
凌晨終於沒忍住拍桌子了：「夠了！北川，我尊重你好歹是個作協的前輩，才聽你在這兒說了這麼多廢話。可你也不要他太過分了！
先不說你一上來就針對我這事兒怎麼算！
就這演講，簡直爛到了極致！
好歹是個成名的作家，連談話的藝術都不懂，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那兒比比？
加入作協，是為了共同進步，促進文學發展。
對，這是作協的宗旨！
咱們每個加入作協的作家都知道，比數自在人心！
有些話說一遍也就得了，重複三遍的跟念經似的扯這些形式化的東西，你有完沒完？
您要是真有那為國為民的心，要真想喚醒民族意識，抱著筆杆子倒是寫點兒震人發聵的東西放上來我好歹也能敬重你幾分！
您穿長衫，梳背頭，裝的倒是挺像的！
讓我看啊，你丫就是濫竽充數！」
濫竽充數？
這話簡直太惡毒了！
北川果然火了，手裡的稿紙狠狠一擲：「凌晨，你太放肆了！
這裡是文人的地方，是肩扛著Z國文化傳承的地方，你要是這種態度，我勸你還是別加入協會了！」
「作協要是都是你們這群魑魅魍魎，老子進來了都嫌噁心！」嗤笑一聲，凌晨倒是有了馬繼峰離開《Z國新詩歌》的切身體會了！
迂腐！
令人髮指的迂腐！
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老學究的那一腔論調？
真要有本事，拿作品說話呀！
「我要開除你！」
「嗯，別介，被您這樣的人開除了，我丟不起這人！你這作協啊，我不參加了！」說著，凌晨一甩胸牌，就準備走人。
媽的，真是被噁心到了！
想到自己之前還琢磨著給這貨裝比的機會，他真是腦子抽了才有這種想法！
北川氣的發抖，大聲指責道：「凌晨，我北川年少成名，作有短篇《青春》《秋夏》長篇《萬里長城》被譯作三十多種語言再版無數次。
我弘揚Z國文化，傳承Z國文明！坐落芳省文壇數十載，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狂妄之徒！
你今天……必須給我，給在座的作家道歉！
我們文壇，容不得你這樣的狂徒踐踏！」
文壇？
凌晨冷漠的轉頭，眼神鄙視著北川一字一頓：「你們文壇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