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殊感受
劉老太想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於是急切道:“丫頭,這人到底是誰,別給我賣關子了。”
葉蘭眨了眨眼睛,莞爾道:“劉奶奶,你不覺得你和我同時都認識的大人物會有誰呢?”
劉老太略一沉思,驚呼而出道:“少爺?”
葉蘭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劉老太卻是微微搖了搖頭,說出了心中的困惑,“可是少爺好端端地問什麽要逼迫那些壞人投案自首呢?”
劉老太對南臻的性格還是十分清楚的。這個男人算不上壞人,但也絕對不是純粹的爛好人,隻要是沒有涉及到他利益的事情,他是絕不會插手的。
葉蘭微微一咳,繼而將昨晚她和安雅遭遇刀疤男一夥的事情簡單說給了劉老太。劉老太聽完之後,頓時雙手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些社會敗類是該有個人出來管一管了。”劉老太咬著牙,一臉的義憤填膺。
葉蘭莞爾一笑。這個老太太現在已經一把年紀了,每次看到或者聽說不公的事情後,總會表現出一股強烈的憎惡感,這要是放到抗戰的時候,這位老太太絕對是抗日遊行的主力。
“好了,那就麻煩劉奶奶好好地做一頓豐盛的飯菜,好好的犒賞一下這位無名英雄嘍。”葉蘭笑嘻嘻地說道。
劉老太聽言,眼珠子卻是骨碌一轉,撇了撇嘴道:“不妥。”
葉蘭頓時有些疑惑,剛才可是劉老太說的,既然現在這位無名英雄是南臻,劉老太不是應該做一桌的拿手好菜嗎?怎麽現在又不妥了?
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劉老太,劉老太動了了動眼皮,說道:“我剛才雖是那樣說的,可是現在少爺可是替你出氣的,是不是這犒賞的事兒就應該落到你的身上呢?”
看著劉老太一臉精明的樣子,葉蘭簡直是瞠目結舌。這個老太太簡直比猴子還精明。為什麽她以前被人灌輸的思想都是慈祥的老奶奶,和藹可親的老奶奶,而她遇到的這個劉老太卻全然不是這個模樣,如果非要讓她來形容劉老太的話,她隻能說,堪比千年猴精的劉老太。
“可是……我的腳現在沒辦法下地。”葉蘭無辜地眨了眨水霧蒙蒙的眼睛。
聽葉蘭這樣說,劉老太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對啊,所以咱們這個犒勞方式就得換個花樣。”
“換個花樣?”葉蘭蹙了蹙柳眉,看著眼前笑得比花兒還燦爛的劉老太,為什麽她一下子有種不好的預感。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不小心踩進了別人的陷阱裏。這個劉老太還真不簡單。
“什麽花樣?”葉蘭不由得撇了撇嘴問道。雖然明知道劉老太大概會提出什麽刁鑽的要求來,可是不管怎麽說南臻的確是因為她才將那些為惡的團夥收拾了。所以她也不能不近人情吧。
“那個……自然得以身相許啦。”劉老太對著葉蘭露出一張純真無害的笑容。
葉蘭聽完,頓時滿臉黑線。這個劉老太是不是言情劇看多了吧,南臻這麽做也算是為民除害,再說昨晚可是皮特替她和安雅解圍的,怎麽就能提升到以身相許的層麵呢?
“劉奶奶,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昨晚擺平那些壞蛋的是皮特。”葉蘭巴掌大的小臉皺做一團,言下之意就是就算我要以身相許,也應該就是那個救我的人。
“怎麽,以身相許於我,就這麽讓你為難?”
便在這時,門口響起南臻那略帶清冷的聲音。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葉蘭和劉老太都是微微一愣,緊接著轉頭看向徐徐進來的南臻。
隻見此刻的南臻棱角分明的俊臉上仿佛含著一抹冷霜,兩道濃淡適宜的修眉緊緊地擰在一起,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森寒的氣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葉蘭從他的雙眸裏看到了隱忍不發的怒氣。
剛才南臻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葉蘭給劉老太講解完昨晚的事情,緊接著又提到說什麽犒賞無名英雄,很顯然兩人提的無名英雄就是他。於是,他忽然就有了興趣想聽聽到底打算怎麽犒賞他。
原本他聽到劉老太提出讓葉蘭以身相許的主意十分的讚同,可是沒想到葉蘭的反應讓他不由得有些窩火。難道讓她以身相許就這麽委屈她?
此刻,劉老太和葉蘭都沒有料到南臻會忽然間出現,更要命地是正好被南臻聽到不該聽到的話語。看到南臻眼中隱隱躍動的怒火,葉蘭雖然心虛,但還是裝出一副十分硬氣的表情,“南大總裁,你事先沒有敲門,經過他人的允許就隨意進入,太沒禮貌了,還有偷聽別人談話更是沒有禮貌。”葉蘭一開口就打算先發製人,首先她揪出南臻的問題,那麽這個男人理虧在先,應該就不會太過為難她了吧。
“麻煩你搞清楚,這裏是我的別墅,我的臥室,難道我這主人進來還得打招呼不成?”南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裏做得不對,唇角邪氣地勾了勾。
“當然,這雖然是你的地盤,可是現在這房間裏有我。進來的時候就得敲門。”葉蘭秉著輸人絕不輸氣勢的態度,對著南臻據理力爭道。
“你的要求嘛,我感覺自己隻對別墅的未來女主人照辦。”南臻的眸子裏散發出邪魅的氣息,葉蘭被他無賴的話頓時氣得喘著粗氣。這個男人現在是越來越會在她麵前耍無賴了。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由原來的尷尬忽然又轉成了曖昧。劉老太一直都站在那裏完全將自己當成看熱鬧的旁觀人。看到葉蘭臉上不知道是因惱怒還是因羞澀而泛起的紅暈,劉老太抿唇竊笑。
整天和這兩個年輕人生活在一起,她都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正自偷笑著,葉蘭的眸光轉到她身上,劉老太立刻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的一股火藥味,連忙說道:“哦,對了,鍋裏還煮著東西,我去看看。”說完,她的腳下簡直像抹油了一半逃之夭夭。
等劉老太出去之後,葉蘭將頭扭到一邊不再去看南臻。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一回來就和她拌嘴。她才懶得理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呢。
這個男人實在太小肚雞腸了。
“昨晚是皮特出手替你解圍的,你的意思是打算對皮特以身相許?”完全無視於葉蘭在獨自生悶氣,南臻上前幾步居高臨下地審視葉蘭,眼眸深深地望著她,想從葉蘭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
葉蘭聽到南臻的質問,更加無語了。剛才她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怎麽就變成了她要對皮特以身相許?這個男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當下,葉蘭懶得和南臻再多說一個字。
對於葉蘭的緘默不語,南臻那俊朗的雙眉更加不悅地蹙動。不回答是什麽意思?默認了?還是懶得理他?
一想到這兩種可能的任何一種,南臻隻感到自己胸中的怒氣都快要沸騰起來。他指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攥在一起,眸底已經泛起猩紅的顏色。
昨晚他給葉蘭擦好藥酒之後就出門派人去追尋晚上圍堵葉蘭和安雅的那幫流氓。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差點兒就要被這些人渣傷害,所以南臻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了這些人身上,並且逼迫這些人主動去公安局投案自首。
不是不知道這些流氓的後台背景有多硬,否則警方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抓獲這些人。但是敢打他女人主意的人,他絕然不會放過的。所以,他隻想讓那些侵犯了他女人的壞蛋受到應有的懲罰。
將這件事善後之後,天已經快要亮了,所以他沒有合眼而是趕緊又感到公司處理了一下當天的事務,這才急匆匆地又趕回來,隻是想看看這個女人的腳傷到底怎麽樣了。誰知道他在門口聽到的就是惹他痛心的話語。
“怎麽,幹嘛不回答》難道說到你的心坎了?心虛了?”看著沉默半晌的葉蘭,南臻頓時怒不可遏地出手攫住葉蘭尖細的下頜,迫使葉蘭轉過頭來與他對視。
被南臻用力地鉗製,葉蘭隻感到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虛脫了一樣,痛得她烏黑的眸子已經氤氳出一片霧氣。她使勁兒雙手捶打著南臻,可是麵對葉蘭的反抗,讓南臻的怒火更加的旺盛,此刻的他已經遊走在暴怒的邊緣。
南臻手上的力道太大,葉蘭根本就掙紮不開,於是打算同腳踹開南臻,誰知道她剛要抬腿,那腳踝處扭傷的疼痛頓時折磨得她齜牙咧嘴,眼底的朦朧頓時化成了透明的液體從眼眶裏緩緩落下。
乍一看到葉蘭流下的淚水,南臻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放開對葉蘭的鉗製,轉而皺眉,聲音卻帶了一絲難掩的溫柔,“知道自己腳扭傷了,還這麽的不安分。”
此刻,葉蘭整個人完全是在氣頭上,對著南臻開口怒吼道:“南大總裁別在這裏虛情假意了好嗎?我消受不起。”
葉蘭的冷言冷語簡直猶如一把利劍一般狠狠地刺在南臻的心口,南臻咬了咬牙,垂下的大手緊緊地攥起,然後又緩緩地鬆開,隨著他的這個動作,滿腹的怒火才緩緩地平複下來。現在眼前的女人就是個病人,所以他不和這個女人計較。
“記住,以後離皮特遠一點兒。”等到心情平靜了一些,南臻對著葉蘭沉聲說道。
昨晚看著葉蘭被皮特抱在懷裏的時候,他的整個人心都快要抓狂起來。明明告訴這個女人讓她在原地等她的。自己一聽這個女人遇到了壞人又扭傷了腳,當時急得開車往那邊趕的時候,差點兒將車直接開到立交橋下,一命嗚呼了,可是這個女人就這麽迫不及待地進了別人的懷抱,讓別人帶他走?
當時那一幕回想起來,南臻覺得自己的心口還在隱隱地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