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不膩

  孟茯笙好不容易有了味覺,進入口中的東西都仔細的不行,這桂花蒸米糕是誰做的,不用嚐,一看就知。


  這兩個人啊,一個要把對方記一輩子,一個無時無刻在想要對方開心。


  流月不愛甜食,因為有懷竹在,人生裏就已經很甜了。


  孟茯笙對自己沒吃到糕點而失落,私下裏對春枝撒嬌要花糕。


  今的桂花蒸米糕好甜,但孟茯笙一點也不覺得膩,就想,吃一輩子。


  春蒐、夏苗、秋獮、冬狩,一個月後,皇帝帶著皇後、貴妃、王子公主以及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們去圍場狩獵,不例外的,孟茯笙和流月都應邀參加了。


  在貴人們來之前,圍場就已經被人翻來覆去的檢查過好幾遍,在這片區域的動物都是性格溫順的鹿兔,專門等著貴人們去捕殺。


  未開智的動物道是允許人們去捕殺的,孟茯笙對這些沒興趣,就想呆在帳篷裏睡懶覺。


  但凡是個聰明的人,就該吸取當朝皇帝的教訓,能避開孟茯笙和流月的地方就避開,不要找死的往槍口上撞。


  孟茯笙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頭有人聲議論,在聽到“神君”這兩個字的時候猛地睜開緊閉的雙眼,直接不顧形象的跳下床,鞋子都沒姑上穿,就抓住方才議論的宮女質問出了什麽事。


  宮女嚇得魂都沒有了,結巴的回答:“五皇子同神君比賽狩獵,。。。”


  “什麽?”孟茯笙凶巴巴的,逼著人家宮女實話。


  “誰勝了就娶您。”


  什麽玩意?孟茯笙放開抓著宮女衣襟的手,向主場奔去,腦海裏想的是流月千萬別出事才好。


  “國師來了啊!”


  主場前頭就是捕獵的森林,眼看著人就在前頭等著直接去找他,卻被人叫住。


  叫住他的是丞相大人,在這個時候阻攔自己,無疑就是直接交代這件事的挑起者就是他。


  “流月呢?”孟茯笙努力讓自己做到心平氣和的出問題。


  但是她看到丞相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就很是不爽,接著接聽他道:“國師不急,五皇子殿下和神君去裏頭狩獵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孟茯笙也笑:“本座不急,就是不知道暮月能不能承擔弑神的代價。”


  孟茯笙不顧主座上饒目光,揮來太監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下頭等流月回來。


  她之所以能安心坐下來,那是她能感受到流月身上的玉佩傳遞給自己的信息,他沒事。


  但如果流月遇到了任何危險或者受傷,參與此事的人,都要脫層皮。


  半個時辰後,兩人沒回來。


  一個時辰之後,色漸暗,兩人依舊不見蹤影。


  兩個時辰後,孟茯笙站起身,準備去尋人。


  “看,有亮光!”色昏暗,遠處人高舉火把,隨著他的靠近,的一個點兒,變大,再變大,最後看清了他的身形和容貌,是孟茯笙的月兒。


  興許是修煉和本就處在長身體的歲數的緣故,他在孟茯笙那足足長高了兩寸,臉都張開了不少,更加俊朗。


  他不借助任何外力的從馬上跳下,一旁有宮人把馬牽走,後頭兩個專門給流月和五皇子計算獵物的宮人也都跟上來。


  隻見流月和兩個太監,唯獨不見五皇子,這時候貴妃就開口問:“應兒呢?”


  沒一會兒,他們又看見遠處亮起火光,來人正是五皇子墨應。


  “皇兒來遲了,還請父皇、母後、母妃莫怪。”墨應垂著一條胳膊行禮,看樣子是受了傷,不能動彈了。


  貴妃心疼墨應的同時,還很氣憤,兩個完完整整的人出去,回來以後怎麽就自己兒子受了傷,心中再怎麽氣惱,也不忘了表麵上的儀態規矩。


  皇帝聽他聲音顫抖,讓隨行的太醫趕緊給他醫治。


  丞相這個時候插嘴問了一句:“不知是哪位贏了?”


  皇帝瞧了眼丞相,然後示意下頭的太監回答。


  “五皇子殿下共獵走獸十七頭。”

  在場眾坐,出了,孟茯笙、乘月和皇後,聽到這個成績後都頻頻點頭,稱讚五皇子。


  給流月記錄的太監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虛寒:“神君共獵走獸一頭。”


  “什麽?”下頭官員們聲議論著,上座的貴妃嗤笑出聲。


  孟茯笙不急不躁,就是普通詢問記錄的太監,她想知道乘月獵了什麽動物。


  “是一頭”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太監接下來的話“棕熊。”


  “咕嚕。”他們明顯被太監的話嚇到了,看著流月的個子體型,居然能把一頭棕熊獵殺,這是實力該是有多凶悍。


  五皇子雖然知道實情,但聽到太監這樣,麵色還是不由得一黑。


  先不提為什麽圍場內會有棕熊,就是流月獵下一隻棕熊這件事來,就著實令人震驚。


  既然知道了神君獵殺的動物,免不了有人好奇五皇子的狩獵成果。


  皇後此時開口:“五皇子獵殺的動物清單。”


  “兩隻赤狐、五頭梅花鹿、十隻白兔。”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有官員問:“那這場比賽是誰勝了?”比賽開始的時候也沒是看比獵殺動物的數量,還是難易程度決定輸贏,沒有人能給出答案,因為誰都不想被哪一方記在黑名單上。


  流月再一次當著眾饒麵,牽起孟茯笙的手:“這場比賽,五皇子最應該明白,是誰輸誰贏,就由你來公布吧。”


  “是。。。”墨應咬著牙“神君大人您。”自己能活下來全是靠流月,但他身為皇家男兒,此時卻更想要麵子,別看流月人,手段狠著呢。


  “你給本君記清楚了,本君同你比,是給你講規矩,懷竹不是比賽的獎品”著他舉起孟茯笙的手,一字一句的道:“她是本君的,弑,本君就把你們祭!”


  風兒像是能聽懂他的話,微涼的風變得很是暴躁,“哐哐”的吹倒一片圍欄,馬兒也隨之亂跑,孟茯笙趁亂帶走流月,剩下一堆亂攤子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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