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極限救人(二)
應該是這能量機槍內原本的剩餘能量就不多了,再加上我剛才這麼一通瘋狂掃射下來,這不多的能量也最終被消耗一空,總之這能量機槍現在連一丁點的能量都沒法發射了。
而這通道里的怨念靈體卻並沒有被完全消滅,在第一批怨念靈體被擊潰之後,我很快就看到從下方的通道末端又出現了更多的怨念靈體。
我以前在東口省的時候所遭遇的那次大批量的怨念靈體追擊到現在我還是記憶猶新,這些怨念靈體對我們這種體內有蠱蟲病毒的人來說還是相當有威脅的,而且這次的數量我總覺得比東口省那次還要多得多。
因為我現在已經能清楚地感覺到四周的大量靈能在涌動了。
這是一個頗為奇怪的現象,因為就和剛才袁玉所說的隱藏在這裡的寒氣一樣,我對這裡的怨念靈體在之前居然也沒有任何的感應。
難道是說這些怨念靈體也和那些「狼人」一樣,是後來才進入這山峰建築內部的?
這個可能性還是有的,而且我覺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召這些怨念靈體進入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那些「狼人」,或者把範圍再縮小和精準一些的話……無疑就是剛剛那個和我交過手的面罩女。
因為這些怨念靈體的確是在那面罩女被打跑之後才出現的,說不定是她認為沒有辦法再和我們正面對抗了,所以才讓這些怨念靈體現身前來幫忙。
當然這些東西暫時還只是我的猜想,不過我認為距離真實的情況也不遠了。
現在這軌道車的速度放緩了一些,感覺極有可能是袁玉那邊發現了我的情況,所以才減慢了軌道車的速度以便於讓我想出應對之策。
而我也的確利用這寶貴的時間間隙想了一個法子……那就是把我自己身上的寒氣能量釋放出來,然後再灌入到能量機槍內補充「彈藥」。
我以前並沒有這麼做過,但我至少知道這些能量機槍的構造和能量儲存的位置,所以我還是很輕而易舉地就將這部分能量輸送到了能量機槍內。
這下我總算是又有一定的資本來對抗下方的怨念靈體了,然而這並非長久之計。
畢竟我體內現在的能量是有限的,而下方的那些怨念靈體總數目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讓我這樣一直依靠我自己補充能量進行對抗的話,我認為自己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嗯……真的堅持不了多久嗎?好像並不是……因為隨著我距離第二批怨念靈體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體內很快就傳來了一陣很熟悉的感覺。
就是那種自然而然吸收周圍環境能量的感覺!而現在這周圍由於充斥了大量的怨念靈體,這些怨念靈體的主能量構成又是靈能,所以我現在所吸收的能量也就是靈能!
這其實就在無形中回歸到了我最擅長的領域,我對於靈能的吸收和控制是要遠遠凌駕於其他的能量種類之上的,所以這些靈能一出現,我就在自己甚至都還沒發覺的情況下就已經開始自行吸收靈能了。
看樣子,在我將那些怨念靈體擊潰之後,他們體內的靈能也都自行發散到了我周邊的環境中,而且我居然還能把它們全部吸收掉。
這樣一來,我對於能量武器內彈藥的補充就又有了新的來源,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無限的良性循環了。
接下來我又連續遭遇了幾批怨念靈體的攻勢,都被我用同樣的方式輕鬆化解掉了。
很快我便重新回到了這山峰建築的地面最後一層,這一層也正是之前袁玉所看到的那些「狼人」發現他妻子的地方。
我之前所看到的最後一幕是大量的「狼人」開始對這下方的投食管道進行了探查,而現在這些「狼人」都沒影了,我便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侵入腳底的地下層區域了。
現在我和袁玉的連接已經徹底中斷了,不過按照之前我們的計劃,他啟動寒氣防衛的前提得是在我接觸了那女人之後,所以我現在也不用指望那些寒氣能替我擊退「狼人」群。
我將垂直通道最後一層的安全門用許可權開啟之後,便先行檢查了一下這最後一層區域內的痕迹。
這裡並沒有任何新的打鬥痕迹,說明那些「狼人」在我離開后的一段時間並沒有在這裡遭到麻煩,
看來那些小黑東西最終還是沒能給我們做出更多的貢獻。
接著我又在幾個投食管道的位置迅速查看了一眼,發現了很多「狼人」其中的證據,不過當我試圖順著管道聆聽裡邊的聲音時,卻發現完全是一片死寂。
怪了,要知道這下方的地下層並不深,也就只有一層的高度,這麼點距離以我現在的聽力還是可以聽到全部動靜的,除非他們完全靜立不動,否則我肯定有所察覺。
現在的情況似乎表明無論是那些「狼人」還是那個女人,他們都已經不在這附近了。
這下就有點麻煩了,因為這個山峰建築雖然總體而言比起我以前見過的其他藍鳥公司建築格局要簡單一些,但是即便如此,僅僅依靠我一個人,且在沒有辦法用能量進行追蹤的情況下想找到那女人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現在我還並沒有充裕的時間,甚至可以說時間還很緊迫的困境下,就更加困難了。
不過我雖然感覺不到下面的任何情況,但還是決定下去看看,因為現在袁玉也沒法給我傳達信息了,哪怕是那女人不在地下層,我也必須下從這裡尋找線索才行。
我迅速挑選了一條相對比較寬鬆的投食管道,確定裡面沒有「狼人」之後,我便順著管道起點一溜煙朝下方滑落了下去。
我在滑落的過程中,從兩旁的管道壁上發現了許多之前那些小黑東西所留下的粘-稠痕迹,我本來以為這些管道里的小黑東西應該都在之前袁玉的調度下被我用寒氣治癒並且又去攻擊那些「狼人」了,可是當我滑落到底端的時候,便立馬看到了一部分小黑東西的屍體橫七豎八躺在附近。
我這才明白,原來之前袁玉所調度的去進攻那些「狼人」的小黑東西並不是所有,而還抽取了相當一部分小黑東西用來保護他妻子了。
……
媽的,我總覺得這有點以私廢公的意思,我現在只希望這個女人真的如袁玉所說,有她的價值,也不枉費我冒險跑到這裡來找她。
從之前袁玉的話來看,他本來是認為那些「狼人」不可能找到這個地下層的,所以他的打算應該是在驅逐完畢「狼人」之後,再下來接走這個女人。
那這樣一來就說明這個地方肯定有他的隱蔽方法,或許這裡還有其他的暗層也說不定,否則袁玉怎麼可能這麼放心。
想到這裡,我便開始一邊查看地上的小黑東西屍體,一邊尋找著附近有可能出現的暗門和夾層。
這個地下層的格局我現在其實已經很熟悉了,所以我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便把之前去過的區域全部查看了一遍,我意外地發現這裡居然只有小黑東西的屍體,卻沒看到半個「狼人」的屍體,哪怕連他們的一絲毛髮痕迹都沒找到。
這就怪了,以這些小黑東西的兇狠進攻實力和他們身上裝備的鋒利裝甲來說,就算不能取勝,那也不可能讓這些「狼人」完勝,這些「狼人」如果真的和小黑東西們在這地下層里發生過戰鬥,肯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所以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狼人」壓根兒就沒下來,這些小黑東西恐怕是被其他敵人殺死的!
我立馬就想到了剛才在垂直通道里遭遇的那些怨念靈體,這些小黑東西和我不同,他們是不可能知道運用能量武器來攻擊這些怨念靈體的,更何況他們就算知道,恐怕手上也沒有合適的兵器。
接著我便針對一部分小黑東西的屍體進行了查驗,更加證明了我的猜測,因為這些小黑東西基本看不到任何的外傷,這就表明他們完全是死於能量的攻擊。
我心說那女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麼多的小黑東西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何保護她呢?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了「叮」的一聲,這聲音我很熟悉,是許可權開啟安全門的聲音。
怪了,難道這裡除了我,還有其他的人擁有許可權?
聲音是從我身側的另外一個方向傳來的,距離我並不遠,而且在安全門開啟聲音出現的同時,還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也出現了。
我不敢亂動,因為我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再加上我現在能清楚地聽到這人的腳步聲,所以我決定給他來個以靜制動。
這腳步聲不急不緩,簡直像在散步一般。
我開始迅速在腦子裡回憶起來,之前自己在進入這裡的地下層時,除了分隔成區域的監牢隔間外,我根本就沒看到其他的設施,更別提安全門了。
而現在既然出現了這安全門許可權的聲音,就表明這裡真的還有我之前沒能發現的隱藏區域。
而這個隱藏的區域很可能是連袁玉都不知道的,以為如果他知道的話,那沒道理在我下來的時候不告訴我,畢竟我現在可是來救他妻子的!
進而可以得知,他妻子恐怕對這裡的暗層也是不知情的。
這時這個腳步聲更近了一些,而且我驚奇地發現這腳步聲很像是直衝著我來的!並且這聲音也由剛才的「閑庭信步」變成了現在的「飛速疾馳」!
糟糕!這個傢伙是有備而來的!他早知道我在這裡藏著,這是要給我來個先發制人!
想到這裡,我立馬從躲藏的地方閃到了外面,接著就看到迎面衝過來一個面罩人。
看到面罩的時候,我立馬就以為這是剛才被我們用消毒燈打跑的那個女人,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個人的身材和剛才的女人簡直是天壤之別,這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壯漢,身高起碼接近兩米了!
媽的,我差點兒都快把這人當成是沒有蠱化完全的緬甸巨人了……
這傢伙手上拿著一把足有一米多長的巨劍,對著我腦袋上就砸了下來。
我這才明白,原來那些緬甸蠱師里的「面罩人」恐怕遠遠不止一個!
好在我在閃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準備,手裡的開山刀立馬擋住了這一擊,不過這人的力氣大的嚇人,我雖然擋住了,但還是被這股巨力壓的半跪了下去。
雖然硬拼的話我的力量也不一定遜色,不過這樣太浪費時間了,而且也有些冒險,剛才那面罩女就是奔著殺我的目的來的,所以這個面罩男對我的態度恐怕也不會差太多。
既然是以死相博,我也沒必要客氣了,我立馬趁著自己半跪下的時候,一隻手繼續擋住頭頂的巨劍,另一隻手則從身側抽出早已經備好的碎石槍對著這人的肚皮就打了上去。
這傢伙被一槍命中,肚皮上立即就被血融石強行撕開了一個超大的口子,沒等他有進一步的反抗,我便反身跳起來用開山刀對著這人的腦袋上就又補了一下,這人立馬倒在地上,我第一時間用刀尖把他的面罩弄開了。
我本來以為他的臉應該也是類似於「狼人」一樣的狀況,最起碼也應該是有狼面部的雛形才對,可事實卻並非如此,這個人的臉除了顯得有些發青之外,並沒有太多的異常。
可是他又偏偏戴著面罩……起碼我認為這種程度的臉色用不著用面罩來遮掩,因為現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臉色比他們差勁和可怕了,別的不說,光是那些半感染者們就要比他們更加難看。
所以他們戴面罩很可能並不是為了美觀,難道和以前的半感染者戴那些遮陽用的帽子一樣,他們戴面罩是為了阻止自己面部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此時那男子已經差不多要咽氣了,同時我也發現他的臉上的確開始出現了一些詭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