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我也是禍源？
「怎麼了？」我皺著眉說道：「你又在耍花招？」
月靈笑了一下，而且這笑容很有種苦笑的意味。
只聽月靈說道：「難道你們在離開那島嶼的時候，沒有看到上邊的可怕景象嗎？」
「看到了。」我立即說道：「不過那些都是被蠱蟲病毒影響的蠱物造成的，而且我後來也曾經回去過，上面已經恢復正常了。」
「你後邊返回的時候才待了多久？短時間內你是看不出島上的危險的。」月靈搖頭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最好別回去。」
「到底有什麼危險？」我對月靈的話還是很在意的。
「我妹妹當時在島上的時候出現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我心說如果單純是各式蠱物和能量的話，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然而月靈提到的怪事卻指的是月塵的意識殘留體。
月靈說在島上的時候，她每次出去單獨行動的時候，都會藉機去照看自己的妹妹，那期間除了吳登海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月塵。
吳登海是個對蠱術一竅不通的人，對各式各樣的能量更是一無所知，所以月靈說吳登海不存在可以幫助月塵進行意識殘留體分裂的可能性。
聽到這裡我才發覺月靈現在所說的重點竟然是在這裡。
我皺了皺眉：「那你是說……月塵在島上製造出的那些意識殘留體……不是她的本人意願？」
「我不清楚，有些事情，我妹妹也不肯告訴我，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無論是否是她的主動意願，這都不是她一個人可以辦到的，因為我從來都不曾告訴她意識殘留體的製造方法。」月靈說道：「所以當時除了吳登海和我之外，肯定還有第三個人試圖干擾我妹妹的正常生活。」
「不對吧。」我說道：「據我所知，很多人都是可以自行分裂出意識殘留體的，甚至連很多的初代實驗體都能辦到，你妹妹怎麼可能會辦不到？」
「意識殘留體也是分類別的，像一般的意識殘留體所具備的能量是很有限的，他們基本上都無法和人做正常的交流。」月靈說道。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月靈這話說的的確沒錯，因為芊芊的意識殘留體和我之前在地下層里遇到的那些大批量的初代實驗體的意識殘留體的區別相當明顯。
芊芊的意識殘留體更接近於活生生的人，而其他的就要遜色許多了。
月靈繼續說道：「如果更嚴格一些來說的話，那些初代實驗體的分身根本就稱不上意識殘留體，充其量是一些能量的殘渣而已，而真正分裂意識殘留體的做法其實是很難的，而且對於分裂者本人而言相當痛苦，相信我，我是有切身體會的。」
「那你就是說在桃源島上還隱藏了一些更可怕的敵人？」我皺著眉問道。
「可不可怕我不能做出判斷，但這個敵人，或者說這些敵人必然是相當機敏的，因為就連我都沒能發現他們的蹤跡。」月靈說道。
我指了指旁邊依舊昏迷的月塵說道：「那她呢？她自己都不肯和你說實話嗎？」
「你覺得……那些狡猾無比的人會讓我妹妹留下記憶嗎？我妹妹根本想不起來當時島上發生的一切，否則我也不用費這麼大勁周旋到現在了。」月靈說話的時候還嘆了口氣：「都怪我當時太粗心大意了。」
我有些猶豫，因為現在歐陽碩和歐陽菁菁他們是鐵了心要回島上一探究竟的，而且我的意思其實也是如此，在前去緬甸蘭里島之前將我們這邊桃源島的事情弄清楚，本來就是我之前的計劃路線。
可偏偏月靈又如此阻攔，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月靈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的風格，我一向都是難以捉摸的，這回也是同樣的情況。
我原本以為月靈肯定會堅決反對我前去，但是她現在卻話鋒一轉說道：「我知道很難改變你的心愿，但是島上的危險又是切實存在的。所以……如果你真的要前去的話，最好還是帶上我，有我的協助，我們或許可以化險為夷。」
我幾乎都懷疑月靈剛剛說的那一大串話，其實就是為了現在的這個目的。
月靈繼續說道：「而且為了安全起見，我妹妹也必須一同前往。」
「你妹妹？」
「對。」月靈點頭說道：「她畢竟是那些意識殘留體的主人，萬一遇到難以控制的情況，或許有她在能將局面緩和一些。而且，你也不用擔心她會怎麼樣了，現在除了你之外，我們所有的人都已經失去了能量。」
我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消失？」
月靈笑了起來：「你忘記我說過的主角光環了嗎？我很早就說過，你是一個絕對特殊的人，雖然我們的道路不同，但似乎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月靈說這話的時候居然有些用情至深的樣子，我又想起了她之前在芊芊要殺我時拚命阻攔時候的情形，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勇氣詢問她這一點。
「那你絕對不能把這事情告訴別人！」我提醒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展現出來的。」
「我明白。」月靈點了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了，既然你身上都沒有能量了，那你到時候能幫我什麼？」我問道。
月靈發出了一聲略帶得意的笑聲：「難道我們在島上的時候，你有見我使用過能量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月靈得意的表情更加明顯了：「我即便不使用能量，在你的那些人里，也一樣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吧？」
我心說何止是一等一，簡直都能稱霸了……
月靈繼續說道：「我不擔心你，因為我了解你，你肯定是會同意我去的，我現在擔心的是歐陽碩，以及你手下的其他人，他們會不會從中阻攔。」
「這一點不要緊，我可以命令他們服從我的決定。」我說道。
「不……」月靈搖了搖頭：「服從是一回事，但是讓人心悅誠服卻是另外一回事，你現在要做的是把我剛才跟你所說的利害關係和其他人講清楚、說明白，盡量讓人們理解你的做法。」
不知不覺間，月靈就已經開始給我分派任務了……
而且我發現自己居然也有點心甘情願接受她安排的感覺。
「那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比較合適？」我問道。
「儘快吧。」月靈說道。
接著便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最終還是月靈打破了這沉默。
只見她微笑了一下說道：「肖辰，我知道你還想問最後一個問題，那你就趕快問完，然後處理你該做的事情吧。」
「看來你已經猜透我的心思了。」我說道。
「用不著猜，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類。」
「一類？」我皺了皺眉：「你之前可是親口說過我和你不是一類人了，而且你還很失望。」
「此一時彼一時嘛。」月靈笑了笑。
「成王敗寇？」
「雖然不準確，但是意思差不多。」
「那麼……你之前對於殺死所有人的計劃準備怎麼辦？」我說道。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殺死所有人，我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妹妹而已。」月靈說話間還輕輕摸了摸一旁月塵的頭髮。
我心說這莫不是月靈當時在說那些話的時候處於另外一個人格當中？不過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就算當場「翻供」也是不足為奇的。
我點了點頭，認為繼續和她進行這種對話已經毫無意義了，當下我便離開了房間，並且叫賀雲松和陳夢雨趕快傳令下去，讓我們的骨幹人員儘快前來開會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你把她們放開了？」歐陽碩這時走過來小聲問道。
「沒。」我搖了搖頭：「你姐姐怎麼樣了？」
「她自己用了些葯，沒什麼大事。」
看樣子，歐陽碩並沒有發現我用能量治療歐陽菁菁的事情。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歐陽碩繼續問道。
「就照你的說的，回桃源島！」
歐陽碩點了點頭：「不錯。」
「但是我要帶上月靈和月塵。」我尋思著這歐陽碩必然是反對聲音最高的一個，那我就乾脆在會議開始前，先把這小子擺平好了。
不出我所料，我這話才一說出口，歐陽碩便瞪著眼睛，一副要把我生吞了的樣子說道：「不行！你瘋了吧！讓她們跟著，只會徒增麻煩！」
「沒關係，她們現在都沒有能量了，也翻不出什麼花樣。」我說道。
「她們沒有，我們難道就有嗎？」歐陽碩連連擺手：「不行！肖辰，這事兒沒得商量！如果你執意要帶她去，那我們也只好分道揚鑣了！而且你為什麼非得帶上她們？」
「月塵可是島上那些意識殘留體的源頭！而且月靈告訴我島上肯定藏了些神秘的東西，她可以幫助我們。」
「你還相信她的話？」歐陽碩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說道：「你到底還要被她欺騙多少次？」
「這次不會，她現在就是普通人。」
「你確定她是培養人？如果放開手腳搏鬥的話，連我都未必是她的對手！你如果帶上她，她和月塵一旦偷襲我們怎麼辦？這事兒可是沒法預防的！我可不能讓大家冒這個風險。」
我見這歐陽碩的態度似乎還不是一般的堅決，心說如果再不把我身上的秘密說出來，那恐怕還真擺平不了他……
當下我便將自己身上依然有能量存在，並且強度沒有絲毫減弱的事情告訴了歐陽碩，歐陽碩聽了之後，一開始是獃滯，然後便皺著眉搖了搖頭。
「你少在這裡詐我了，這是不可能的。」歐陽碩搖頭說道：「大家的能量源都消失了，你怎麼可能例外。」
「不信是吧？」
「不信！」
歐陽碩話音才落，我便用手裡早就聚集起來的一少部分能量對著他的腦袋上打了過去。
「哎喲！」歐陽碩在正常情況下肯定是能避開的，然後他在斷定我無法釋放能量的前提下沒有絲毫防備，這才捂著頭部朝我震驚地看了過來。
「這太奇怪了！」歐陽碩說道：「連月塵的能量現在都被完全壓制在身體里了，為什麼你還可以自由使用？」
「我也不知道。」我聳了聳肩說道：「而且你也別這樣看我，你以為這是什麼好事嗎？這意味著你們這些人里，也就是我沒有擺脫蠱蟲病毒的影響了，最終死的人還是我！」
「潛伏期暫時還不回到來，這你可以放心，我現在最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會和其他的人不一樣……」歐陽碩思考了一陣子之後便說道：「劉勇的情況如何？」
「劉勇的能量已經沒了。」我說道。
「那這就可以排除掉月靈的原因，你和劉勇都是被她下的蠱，所以相性是一致的……」歐陽碩撓了撓頭：「那會是什麼原因呢？難道你在潛移默化中也變成了一個能量源？」
「我本來就是能量源好吧。」
「不……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已經變成了一個和月塵一樣的總源頭？一個……禍源？」
媽的……
歐陽碩這話把我嚇了一跳，因為照這樣看來，我甚至會有可能引起第二次「災變」呢。
「不過這還只是我的猜測。」歐陽碩說道：「肖辰啊……這事兒你可千萬不能宣揚出去！否則別人不說，那些美國人就有可能會找上你！別看我們之前抓住了他們，但那些人可並不是他們的主力！我們得萬分小心才是。」
我點了點頭。
歐陽碩繼續說道：「還有我們抓到的那個叫薩沙的女人，她就是找到其他美國人，並且搞清他們目的的關鍵所在，一定不能讓她死，而且還要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我再度點頭之後，便看到之前被通知來的一些骨幹成員陸續到了，我叫眾人都到倉庫後邊的臨時會議室等著，說是準備商量一下具體離開東口省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