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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被禁足

  “他沒說,隻結了賬就走了,比說定的工錢翻了一倍,說是那野豬肉的錢。”王玉玨看她這桌上放了一大堆的經書,不解地問道:“你抄這麽多經書幹什麽?不會是要出家吧?”


  錢靜一邊寫字,一邊隨口說道:“修身養性。”


  她現在已經搬到添香樓來住了,這裏的工作人員沒有人知道她以前是住在觀音廟裏的,所以也不知道抄這經書是幹什麽。


  王玉玨拿起一本翻了翻,這字體不似女子的娟秀,也不似男子的豪放,看上去怪怪的。聽了她的話,他挑眉看她,拉長了音調,“哦?修身?養性?”


  聽他的語氣似乎別有深意,錢靜停下筆抬頭看他,他卻已經收回目光,貌似認真地在翻看著。


  她收回目光放下筆,“那個野豬肉本來就比其他的肉要貴十倍,他把總數翻了一倍的話其實也差不多,這個人倒是沒有趁機占便宜。哎,你說給你師傅送點什麽東西好呢?他喜歡什麽呀?”


  “送什麽都是你的心意,隨便吧。”王玉玨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他師傅既然答應幫忙,就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錢靜想了想,挑了一套還沒有用過的餐具說:“那你幫我把這個送進宮去吧,雖然不是很貴重,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幹嘛送進宮去,你就直接送到他家就行了,他每隔幾天就會回來一趟的。”


  錢靜又不認識他家,而且又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還是由王玉玨帶路送到王禦廚的家裏。


  他家裏隻有他的夫人和女兒在家裏,大兒子據說外出遊曆去了。


  “師母,這位就是添香樓的東家錢姑娘,為上次師傅幫忙的事情專程來謝謝師傅的。”


  “哦,錢姑娘客氣了,不過……”王夫人又轉頭對王玉玨說道:“你師傅白天不在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才會回來的啊。”


  嗯?錢靜疑惑地看向王玉玨,他卻在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打招呼,“詩靈妹妹。”


  王詩靈抬著頭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玉玨哥哥你來啦,來,我讓你看樣東西。”


  王玉玨點了點頭轉頭問錢靜,“你要不要一起看?”


  “不了,你們去吧。”


  “好吧,那你在這兒坐會兒。”


  看兩人到內室去了,錢靜又對王師母說了一些感謝王禦廚幫忙的話,並把東西交給了她。


  王師母則問了她一些王玉玨在添香樓的事情,說了幾句之後,錢靜就打算走了。


  王師母挽留道:“不如就在這裏吃飯吧,他師傅馬上就回來了。”


  “不了,酒樓裏還有事,我們都不在的話會忙不過來的,我就先走了。”


  “行,那下次就有空再來啊。”王師母也知道他們的酒樓很忙,對屋裏叫道:“玉玨,錢姑娘要走了!”


  王玉玨從屋裏出來,“你不等我師傅回來嗎?”


  “不了,酒樓裏要開始忙了,我先回去,你就在……”


  本想將他留下的,但是王玉玨卻說:“那我跟你一起走吧,師母,詩靈,我走了。”


  “玉玨哥哥,再玩一會兒嘛~”王詩靈滿臉不舍地說道。


  “下次再來陪你玩兒,走了師母。”


  “好,慢著點兒啊。”


  “嗯。”


  兩人原路返回,錢靜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哎,你明知道你師傅晚上才回來,幹嘛不早說呀?”


  “說什麽?跟你說,我師傅晚上才在家,難道你要晚上跟我出來?”


  “……”呃,錢靜被他堵得啞口無言,也是哦,但是他也得應該跟她說一聲的嘛,這樣空跑一趟多不好。


  走到半道,兩人被人給攔住了,是金宏明,“錢姑娘,你知不知道我二弟為了你的事兒,都讓皇上給禁足了。”


  “禁足?我不知道啊。”錢靜不明所以,她就說嘛,好久沒看到他了,原來是被禁足。


  “那現在知道了?”金宏明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是相當的不善。


  看他那高人一等的樣子錢靜並不想多理,隨口應了一聲,“知道了。”


  “知道了?你不打算去看他,還在這裏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你……”這句話可真夠毒的,居然能從一個大男人的嘴裏跑出來,尤其是從一個偷腥的男人嘴裏。錢靜對他更是惡感十足,“我會去看他的,至於什麽時候去那就不勞您費心了!”


  金宏明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二人兩眼,這才走了。


  錢靜也大步向添香樓走去,人是他弄丟的,找也是他自己要找的,關她什麽事兒。他又沒有求著他動用軍隊去找她,憑什麽算賬要算到她的頭上?可惡!

  他金宏明又算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簡直是豈有此理!


  回到添香樓,錢靜氣呼呼就上樓進了自己屋。


  周大廚問王玉玨,“她怎麽了?”


  “沒什麽大事兒,被人說了幾句而已。”


  富察殷奇來添香樓找了好幾次錢靜,一直沒有見著人,於是坐下吃飯,畢竟這裏的夥食還是挺不錯的。他就奇了怪了,她身為這添香樓的東家怎麽會老不在呢?這事兒有古怪呀。


  恰巧這一天張虛懷也來了,兩人雖然同朝為官,但是一文一武,平時也沒什麽交集,點個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吃了一會兒喝了兩杯酒,張虛懷就往裏邊闖。


  小李掌櫃把他攔住,“客官,廚房重地,閑人免入。”


  “我找人。”


  “您找誰?我幫您找。”


  “錢姑娘在這吧?你去叫她出來,就說我張虛懷找她。”


  “好的,您先請坐,我去看看她在不在。”


  錢靜平時不管事兒,除了熟人,也沒有陌生人會找她。


  她出來時看到富察殷奇在場愣了一下,隨後對他微微一點頭,來到張虛懷的那桌,他不會又是來找她做菜的吧?


  “張大人,找我有事嗎?”


  張虛懷抬頭,“錢姑娘來了,好久沒聽你吹笛子了,想聽你吹吹笛子。”


  錢靜微微一笑,“大人如果想聽曲兒可以去翠峰茶樓,那裏有個姑娘,琵琶彈得極好。”她都想把人給挖過來了。


  “你說的是翠峰茶樓的雲兒吧,我聽過,是很好聽,不過我現在就想聽你吹笛子。”


  “我哪裏還會吹笛子啊張大人,我都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摸它了,那笛子都被我丟到找不到了,你還是去找別人給你吹吧。”她這幾個月忙著添香樓的事情,的確是很少碰那東西了。不過就算是再忙也還是應該有點娛樂,她再次想到了翠峰茶樓的雲兒。


  見她實在不想吹,張虛懷也沒有強人所難,還是喝酒吧。這裏的酒不知道是心理安慰還是什麽,他感覺身體越來越好了。


  錢靜剛要進去,富察殷奇叫住了她,“錢姑娘。”


  “富察公子,有事兒嗎?”


  富察殷奇來了好幾趟,一直沒看到她,都忘了自己當初為什麽來了,一時想不起來說什麽。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不管他是謝那野豬肉的事情還是頂替別人身份去見老太太的事情,錢靜都不想多問,隨口應道:“不客氣,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富察殷奇點了點頭,看著她的背影離開突然想起來了,對了,是筠兒!之前老太太把她誤認為筠兒他還沒想起來,今天看到她,他卻忽然記起來了。那天騎著馬到怡紅樓去找曾繼業時那街邊一閃而過的身影,似乎就是筠兒……


  被金宏明說了幾句,錢靜的心裏一直悶悶的,就算金超凡被禁足真的是因為她,他金宏明又憑什麽以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她又不是他們家的奴才,可以隨意踐踏,真是……想想就生氣。


  這口氣堵在心裏不抒發出來,她怕悶出病來,於是她去了西市小荷母女那裏,除了去那裏,她不知道還有什麽別的地方可以去。


  由於在添香樓燒火的大叔和洗碗的大媽都是從這邊選出去的,所以大家都知道了她就是讓這些人過上好日子的幕後人。大家紛紛對她表示感謝,錢靜也隻能無奈地接受大家的謝意,心中卻感動不已。她隻是力所能及地做一點事情而已,大家卻把她當恩人一樣,她感覺有些擔待不起啊。


  “錢姑娘,你為什麽要對我們這麽好?”葉若筠問出了一直存在心裏的疑惑,當初讓她平白接受錢靜的恩惠,她覺得頗不自在。現在幫著她照顧這些無家可歸的老人孩子和一些弱者,她覺得頗有意義,再也不會感覺自己沒用了。


  被眾人這一鬧,錢靜的心裏的鬱悶之氣被趕跑了不少,感覺舒服多了,微微笑道:“因為我自己無家可歸,所以我不想看到別人也和我一樣。看著他們到處流浪我心裏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看到了我自己一樣,既然有能力,何不幫助他們呢?也花不了多少錢。”


  眾人散去之後,小荷也已經睡著,錢靜與葉若筠躺到一張炕上。


  葉若筠說出其實有一些人是想要回到家鄉去的,以前是沒有條件,現在不僅可以吃飽穿暖,錢靜還每個月給他們發一點零用錢,有心想回家的都偷偷自己存起來了。


  想想在觀音廟的那段日子,三人相處得非常愉快,小荷是個乖女孩,葉若筠也非常的勤勞能幹,脾氣也很好。雖然不舍,錢靜還是說道:“小荷媽,明天你去租幾輛馬車,把想回家的都送回家去吧,你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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