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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金木好失望啊

  金水城,卓家府邸。


  金木正在練劍,一套劍法練完,揮汗如雨。


  林濤這個小王八蛋被滅掉以後,卓雲松邀請他們師徒兩人來此小住幾日。


  到今日已經是第幾天了啊,他就這麼用練劍來打發時間。


  只可惜,師妹不在這裡,不能陪著她一塊兒練劍,一塊說話。


  不久前,師妹沈星月被師父派走,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辦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的師父就是這樣,即便對他們兩個徒弟,仍然十分戒備。


  無論他們兩個誰還是其他人被派走,從來都是一樣的說辭。


  去很遠的地方辦一件很重要的事。


  剛開始他們還想追問,時候久了,就連問也懶得問了。


  他們兩個人已經相信這就是師父的縱橫術。


  突然,金家的男童匆匆跑了進來。這個男童是他師父不久前新收的弟子。


  「金大哥,有一封信給你!」男童跑進院子,手裡拿著一張牛皮紙,信封上別著一朵薔薇。


  金木心臟驟停了片刻。


  那朵薔薇可是師妹寫信時候喜歡用的習慣啊。


  而且現在像是沈星月這樣,寫信通信而不用通信石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金木準備要拆開信封,不經意看了看旁邊的男童。


  男童雙眼緊盯著信封,期待著看信裡面的內容。


  人一般都有這種好奇心。越是神秘的東西,他就越讓人好奇。


  金木皺皺眉頭,道:「金戰,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你先忙著師父交代你的東西去吧!」


  「哦,」金戰興趣寥寥的應了一聲,悻悻然的離開了。


  金木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拆開信封。


  他要獨自享受這一時刻,他要獨自看師妹給他寫的信,決不允許第三者分享!

  信上的字體是蠅頭小楷,字跡十分的工整,金木一眼就認出這是師妹的字跡。


  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師兄,近日無事,師父派我外出,十分想念,盼望於斷崖一見。」


  金木雙眼瞪著「想念」兩個字,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他說的這個「想念」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啊。


  肯定不單單指的想念,師妹肯定有其他事情要對我說啊。


  金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簡單收拾停當,準備出發。


  在門口,他再次遇到了那個男童,這小子從剛剛開始就沒有真正離開,在門口蹲點。


  金木正了正色,道:「金戰,我出去辦一件事,等師父回來以後,你跟他說一聲。」


  金戰不大放心,道:「師父不會怪罪嗎?」


  金木想了想,道:「這以前都是常有的事,師父向來不在意這些小事。你直說就行。」


  但是,金戰仍然不是很放心。


  他又道:「萬一師父問你,你去辦什麼事了,我該怎麼回答?」


  金是個不太擅長說謊的人。


  他沉吟片刻,說道:「你就告訴師父,我發現一點線索,去追查白袍眾和林濤餘黨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金木知趣的沒有再問,「哦」了一聲,掉頭轉身走開。


  出了金水城,一路狂奔,金木直奔斷崖而去。


  兩地之間最起碼有兩天左右的行程,這一來一回就需要四天的時間。


  所以,金木路上不敢有片刻的耽誤。


  更何況是跟師妹私下見面啊。


  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機會啊。


  金木心臟砰砰的加速了,差點就跳出了腔子。


  ……


  另外一邊,南宮甲正在臨摹一張字帖。


  那張字帖是一張泛黃的紙張,上面的每個字體都是蠅頭小楷。


  而南宮甲的模仿,堪稱是鬼斧神工,簡直是同一個人寫的。


  無論是筆記字體,著墨的習慣,甚至是神韻氣度,都完完全全絲毫不差。


  南宮甲道:「看看我模仿的如何,是不是看不出一點痕迹?」


  林濤站在他身後瞄了一眼,道:「你現在還模仿上癮了,那封信都已經送了出去。」


  南宮甲盯著字跡,道:「這個沈星月寫的字,也是可以的,你注意到什麼玄機沒有?」


  林濤盯著自己看了一會:「什麼玄機?」


  南宮甲在幾個字後面輕輕用硃筆圈了出來。


  他指著那些圈住的字體道:「注意到沒有?這些半包圍的字後面,都跟著一個小小的墨點。」


  「這些墨點,看著像是著墨時候不小心掉落的,很容易被人忽略掉。其實這些都是有規律的。」


  「這些墨點,都是一個個的記號,即使有人模仿她的字跡,沒有注意到這些墨點的話,還是很容易被識破的。」


  南宮甲嘆了口氣,自戀道:「這個沈星月也是個奇女子啊!可惜她的對手是我啊,沒有勝算的。」


  林濤向他投去鄙視的眼神。


  頓時,南宮甲感到有點不自在,道:「我怎麼覺得某人心裡嫉妒啊。」


  林濤喟嘆說:「我是為了金木悲哀啊,他高高興興的去應約,結果發現這封信竟然是某個大叔寫的。他該有多失望啊。」


  南宮甲白了林濤一眼,不屑道:「我也是個美男子好不好?」


  林濤話鋒一轉,道:「南宮先生,我們時間很緊迫,該進行下一步的步驟了。」


  南宮甲點點頭,鄭重道:「估計也只有三四天的時間吧,在那之前把消息傳出去,有點難度。」


  林濤補充道:「但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五戒,五戒你進來一下,五戒你幹什麼呢?」


  五戒晃晃悠悠的進來,往門口一杵。


  「現在終於想起來我了啊,你們兩個開高層會議,把我拍出在外。」五戒不滿道。


  林濤道:「現在交給你一個重要任務,按照我們之前制定的計劃,散播金木和沈星月叛變的消息。」


  五戒和林濤的交情擺在那裡,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


  所以,對於林濤的要求,五戒很爽快的回答道:「不去。」


  林濤愣了一下,瞪眼睛道:「現在是關鍵時候,你別開玩笑了。」


  五戒義正言辭道:「我先問幾個問題,我去了是不是有生命危險?不用說,我傳播這種消息,被那一位聽到或者抓住,必死無疑。」


  林濤想了想道:「你只需要把消息傳出去,又不會讓你一直在城裡。」


  五戒終於勉強答應。


  五戒換了一副面孔,走進金水城大門。


  他在城門口轉了一圈,走進一片低低矮矮的建築群。


  這裡灰牆灰瓦、房屋破舊,和周圍的高屋建瓴的形成鮮明對比。


  這裡就是金水城的貧民窟,是仙界新人們的臨時住處,也可能是終身住處。


  貧民窟廣場上,一群仙界新人聚在一起說話,可能在討論仙界未來的發展方向。


  這麼嚴肅的話題,也只有這些民間

  政治家才能觸及,其他的人根本不配。


  五戒躲在遠處觀察了他們一會兒,向那個方向走去。


  這幾個人足夠傻,都是仙界新人,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喂,幾位兄弟,」五戒熟稔的招呼道:「你們聽說沒有,我們城裡有人勾結白袍眾啊。」


  幾個人抬起頭,紛紛看向五戒,就像看一個傻子。


  五戒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


  良久,終於有個人賞臉回應他一下,道:「你說的是什麼人勾結白袍眾啊。」


  五戒如獲大赦,長舒一口氣,道:「好像是金木和沈星月,他們勾結白袍眾,要對自己的師父不利呢!」


  五戒發揮三寸不爛之舌,滔滔不絕道:「最近金木和沈星月突然從城中消失,有人在外面看見他們的蹤影了。」


  「你們猜他們和誰見面?是林濤的那個同伴啊,那個紅袍眾的叛徒。他們到底想做什麼,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啊。」


  那幾個人依舊不說話,依舊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五戒。


  五戒臉皮抽搐兩下。


  林濤啊,該說的我可都已經說了,他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啊。


  畢竟你這個計劃,根本就是漏洞百出。


  誰認識金木和沈星月是什麼人?就算認識,人家就一定會傳這種小道消息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人家傳開這種消息,一定能在三四天的時間裡傳到他們師父的耳朵里嗎?


  操作難度如此之大,這也是為什麼他一開始不願意接受任務的原因。


  因為妾身做不到啊。


  五戒一臉尷尬,面色漲紅,轉身默默的離開。


  那幾個人突然叫住他,「這個消息,是假的吧?你是想傳開這些消息吧?」


  五戒脖頸後面的冷汗涔涔的留下來了,勉強道:「你們想舉報我邀功么?」


  誰知那人搖了搖頭,道:「我們幫你傳播這些消息,我們最喜歡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翻船了。」


  五戒眨了眨眼睛,我沒聽錯吧?

  這些人竟然要主動幫他傳播消息?


  真是同仇敵愾啊。


  五戒激動的拍兩下那人的肩膀,道:「兄弟,太感謝你了,我也是仙界新人,現在也是。」


  那人反手握住五戒的手背,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道:「兄弟,仙界新人互相幫助,這是理所應當的。」


  五戒渾身打了個哆嗦。


  你那是什麼眼神?

  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心裡瘮得慌啊。


  五戒「咳咳」兩聲,正色道:「你們為什麼要幫我們啊?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是有風險的。」


  那人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旁邊一人扯扯身上的破爛衣衫,冷冷道:「你看看我們,現在混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風險是承擔不了的?」


  又有一人站出來:「如果僅僅是這麼苟活,我們也就忍了,可偏偏沈家、卓家和金家這些家族,想把我們這些仙界新人驅逐出城,這是把我們逼上絕路啊。」


  「只要是摸黑這些家族,不讓他們好過的事,我們都願意做。」又有一人聲音堅定的道。


  五戒感慨一聲,很想說「兄弟們,其實主城外面的世界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恐怖,不一定會死的。」


  但是他不能說的,萬一他說了這些人不幫他怎麼辦?

  人生有時候有很多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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