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白袍眾營地
蝴蝶不止一次,向老頭子建議去金水城,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在金水城為凡人派尋找一個立足之地。
但是,他們在不久前的那場戰鬥中,讓金木王盟等幾個主要角色逃走,這些人回到龍炎城,勢必會搬援軍捲土重來,甚至在前往金水城的路上阻殺凡人派師徒。
老頭子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所以聽從龍炎城外的白袍眾領袖無心,即那個懶散的中年男子的建議,先跟隨他們返回白袍眾的營地,然後尋找其他機會,迂迴前往金水城。
他們當天晚上在古柳林歇了一陣,儘管在清晨下起一片大霧,仍然準時動身,繼續趕路。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霧氣漸漸的退去,陽光重新的降臨到古柳林里。
在白袍眾的引路下,眾人白天沒有休息,也意外的沒遇到凶獸,直到晚上趕到另外一株古柳樹。
「難怪白袍眾在龍炎城外這麼多年,始終聽見動靜,都沒見到蹤影,原來隱藏的這麼隱蔽。」連續折騰了兩天,似乎距離目的地還差很遠,老頭子對無心說道。
「紅袍眾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出城搜查一番我們的蹤跡,如果不藏的隱秘一點,早就讓紅袍眾端了老巢了。」無心淡淡的睨了一眼昏迷的銀月,為了保險起見,銀月和金飛羽等人白天始終處在昏迷狀態,打死都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
「可藏在古柳林深處,如果有凶獸出沒,你們自己也有危險吧?」老頭子懷疑的問道。
「不承擔一點風險,就容易被紅袍眾發現,有時候總得取捨利弊。」無心環視四周,淡淡的一笑:「而且,我們利用白天全速趕路,每次在天黑前,都能趕到下一棵古柳,休整一晚上。」
「這古柳的庇護之力也是神奇,」老頭子看了一眼布滿皺紋的巨大古柳,他們連續數個夜晚平安無事,都是靠著這古柳的庇護,「你們找到這些古柳的位置,恐怕花費不少功夫吧?」
「我們有地圖,」無心笑了笑道:「不然,我們怎麼有這個本事?」
第四天,他們終於安全抵達白袍眾的營地,一株古老的柳樹,一座低矮的山頭,一片緋紅的桃花林,數座簡陋的茅屋,數十名白袍眾在這裡過著簡單樸素的生活。
營地里不但有女人,甚至還有小孩,瞪著眼珠子望著這些陌生人,低聲對母親說著什麼。
「你們在這裡生活多久了?」林濤好奇問道。
「自從紅袍眾將我們趕出主城,有好幾代人了。」無心斜眼看了看銀月,這一切都是紅袍眾的錯。
「好幾代人的時間,足夠改變一群人,從前我們還只想回到主城生活,現在,我們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向紅袍眾復仇。」旁邊的白袍眾兄弟道。
當天晚上,白袍眾為眾人舉行一場接風晚宴,「白袍眾兄弟的生活雖然簡單,但必要的歡迎儀式是少不了的,」無心如是說道。
他們品嘗了白袍眾自己釀的米酒,多年在主城外的荒郊野嶺生活,讓白袍眾們掌握許多必備的「生活技能」。
老頭子說,他們還
將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怎麼都要等龍炎城那邊的風頭過去,再迂迴前往金水城。
老頭子追問過蝴蝶,到底如何替他們安排在金水城住下,蝴蝶只說在金水城有她的朋友,可能幫很大的忙。
第二天早上,林濤緩緩的睜開眼睛,頭疼欲裂,而外面天色已經大亮。
「你醒了?」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
林濤側頭看去,銀月手裡端著一個木盆,剛剛推門進來,她徑直的走到床頭,擰乾手裡的濕毛巾,說著就往林濤臉上貼去。
林濤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你幹什麼,霸王硬上弓啊?」
銀月厭惡的挑了挑眉頭,不屑道:「你以為我想?是蝴蝶讓我來服侍你的,她還說,讓我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蝴蝶?」林濤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蝴蝶覺得把銀月和金飛羽兩個人帶回營地,實在是個累贅,還是定時*炸彈,不好好使用一下,就太浪費了。&
金飛羽和銀月是什麼樣的人?如何肯輕易受人驅使,當即表示不如直接殺了她們。
白袍眾無心一聽之下,表示直接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給出兩條路供他們選擇:
第一,給白袍眾兄弟當女僕,滿足他們的一切「需求」,因為現階段林濤他們是客人,所以主要供林濤他們使用。
第二,砍掉四肢,割掉耳朵,放在一個罈子裡面當人質,這樣她們下半生都要在罈子裡面生活。
於是,向來高傲不屈的金飛羽大小姐和銀月,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一條。
「行吧,那你就先給我擦擦臉吧!下手輕一點,要是讓我不舒服了,我可是有很多手段懲罰你的。」銀月咬咬牙,開始給林濤擦臉。
毛巾熱乎乎的,讓人頓時消除疲勞感,銀月因為受到林濤的威脅,每擦一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林濤抓住把柄。
「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你,不會事事都跟你斤斤計較的。」林濤翻了翻白眼道。
銀月沒說話。
「我看你動作很熟練,你以前侍候過人吧?」林濤又問道。
銀月不是那種倔到不肯吃一點虧的人,似乎感覺,再是這般態度,把眼前這主兒給惹惱了,她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所以輕輕的答應了一句:
「我以前是服侍紅袍眾分舵主的。」
林濤想起了那個病懨懨的年輕人:「我見過你們分舵主,你們感情很好?」
銀月再次咬咬牙,「我一直承蒙他的照顧,」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實在不願意在這個人面前提起她和陸侯兩人間的事情。
林濤哼的冷笑了一聲,一把抓住銀月纖細溫膩的手腕,那手就像是水做的一樣,「你出去吧,我有需求會再叫你來。」
銀月走到房間門口,突然頓住腳步,冷笑道:「你不必推推拖拖、遮遮掩掩的,你腦子裡想的,不就是那檔子事嗎?」
林濤看了她一眼:「我想的事哪檔子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比我本人還清楚?」
「還用我點明嗎
?」銀月輕哼一聲:「如果你現在就要,現在就可以,省得以後你再來找我麻煩,來吧……」
銀月把木盆擱在地上,款款蓮步移到床頭,外面一層長衫從緞子似的身體上滑落,「來吧,我現在就給你。」
林濤愣了一下,這是什麼?這分明是陰謀詭計啊!
色字頭上一把刀,誰上誰完蛋,她銀月找了個這麼蹩腳的理由,看著好對他恨得痛心入骨,被逼無奈,實際上,目的只有一個……
要把生米做成熟飯,以後再以此威脅他!甚至挑撥他和白袍眾的關係。
畢竟,現在她本人是白袍眾的「私人財產」和俘虜,被一個外人隨隨便便給睡了,那還了得?
縱使白袍眾無心礙於情面,不會怪罪他們,難保背後其他人不會心存芥蒂。
這個心機婊,無所不用其極的賤人,都已經成為別人的階下囚,還不忘興風作浪,整出這一堆幺蛾子。
啪!
林濤抬手就是一巴掌,被咒印封印了能力的心機婊,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跌倒在地上。
林濤這一巴掌,其實沒怎麼用力,但她抬手捂著滾燙的臉頰,淚眼盈盈,淚珠子一串串的滾落出來,模樣楚楚可憐,令人感到心痛。
但是,這一切都是假象。
誰會想到這麼一個人間尤物,竟然有這麼歹毒的心腸?
真是應了某教教主之女的那句話: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
林濤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心機婊:「行了,這裡沒有外人,你就別裝模作樣的演戲了。」
銀月從地上撐起來,用長袖抹去臉上的淚痕,冷冷的看著林濤:「你早晚有一天會後悔今天這麼對待我的。」
「我倒是想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到了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些話來。」林濤冷笑道。
銀月瞪視著林濤,轉身向著門口踏了出去,卻被林濤一口叫住:「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銀月頓了頓,終於不甘心的扭過頭來,勉強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服侍我更衣。」
「你……」
「然後再給我稍一壺茶。」
「你……」
林濤淡淡的瞄了她一眼,風輕雲淡的道:「怎麼的,你難道想去服侍其他人嗎?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其他人那裡可不一定比我這強,人是有慾望的,我可不敢保障,他們會對你提出什麼要求。」
銀月低頭想了想,覺得林濤說的話有幾分道理,沒再多說話,服服帖帖的上前幫林濤更衣,然後忙裡忙外的又去沏茶……
整整一天的時間,林濤都沉浸在折騰銀月的樂趣中,他還給這種折騰起了一個名字,就叫調教。
當天晚上,林濤讓被累的半死的銀月休息后,自己也關門休息。
在白袍眾修養這兩天,難得沒有其他事情壓在心頭,心裡穩妥了許多,沒過多久林濤就漸入夢鄉。
但是,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