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死亡
“難以置信！這就是世界最強的實力嗎？一個人竟然能夠與海軍英雄和海軍元帥的聯手匹敵！”
“而且看他們周圍，幾乎是一片空地，根本沒有人敢接近，這是怎麽回事？”
“你可能沒看清。一直以來，不是沒有人接近，而是在三人交手的餘波下，瞬間被碾碎成了粉末！”
“什麽？竟然會有這種事！明明他們周圍沒有絲毫動靜，比一旁的大將對戰聲勢小太多了，我還以為他們比大將還弱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們不可能比大將還弱。”
看轉播的觀眾們一臉震驚且疑惑，奎托看著白胡子力壓卡普和戰國的身影，熱淚盈眶，嘴唇顫抖地念叨著：
“這是老爹的巔峰實力，沒錯的，這就是那個世界最強的男人，能夠永遠為我們遮風擋雨的男人！”
戰場上，青雉滿頭大汗地揮舞著手中的冰刀，希斯的攻擊比之前更加的迅猛和暴烈，簡直判若兩人。
他瞥了一眼最為‘安寧祥和’的戰場，那裏隻能聽到卡普、戰國、白胡子的怒吼，三人你來我往，每一招都好像都被安排好，就沒有落在空處的時候。
“啊啦啦啦啦，真是可怕的三位。力量全部濃縮在攻擊的一瞬間，隻要抵擋不順，幾乎就會喪命當場。”
“需要多麽恐怖的洞察力和戰鬥經驗才能達到這種程度，光是看一眼就覺得渾身冷汗直流，像是被猛獸盯住一樣。”
希斯連劈數下，蕩下來的冰屑粘在他的黑紅色鎧甲上，隨後又被震落到一旁，凍住一個想過來偷襲的海軍。
“你還能東張西望嗎？青雉！別再擺弄那些小伎倆了，對於我來說已經沒用了！”
青雉臉色難看地抵擋著希斯的攻擊，眼睛在其他閃光海賊團成員身上一掃而過，“還真是成長迅速啊！真是太可惜了，沒有在阿拉巴斯坦遏製住你們！”
“現在想想，還是後悔！不過，我會拚上性命，將你永遠冰封在這裏的，希斯！”
“能做到就來！”希斯毫不畏懼，見聞色霸氣開到極限，每次出招都讓青雉招架得異常難受，仿佛覺得自己是個提線木偶。
“你難道在預知未來嗎？”青雉不可置信地大喊道，隨後胸口一悶，被哈克和羅賓造成的內傷爆發出來，鮮血不住地從嘴裏流出。
“預知未來？”希斯輕笑一聲，刀刃上的霸氣實感變得更強了，“隻是我的意誌有了更為純粹的夢想支撐。”
他看著奮戰到處刑台下的白胡子，微笑上灑滿了陽光，“爺爺告訴我夢想的真正含義，並且以身作則地教我什麽才是真正的強大。”
“青雉，你們將被我們超越，而且不用太久。”希斯身上爆發出更為深紅的霸王色霸氣，周圍的海賊和海軍實力弱的直接暈倒在地，剩下的也都在苦苦支撐。
“竟然是霸王色霸氣！區區一個偉大航路前半段的新人海賊！”
“可怕的‘白龍’！我們海軍的強援在哪裏？”
“不愧是希斯大人！擁有和老爹一樣的王的資質！我們繞過去！衝鋒！”
青雉眯起眼睛，身上開始凝結出冰甲，絲絲寒氣從嘴角冒出，“可不能讓你太囂張！希斯！這裏可是海軍總部！”
“嘿！”希斯收攏霸王色霸氣，上前和青雉戰成一團。兩人所過之處，地麵紛紛塌陷，湧上來的水柱還沒竄起就被冰封。
無數海軍和海賊不得不倉皇劈開他們流動的戰團，整個戰場變得更加混亂起來。
天空上，多弗朗明哥悠閑地看著下麵，雙手撥弄絲線，與雷澤爾遠程交火，“咈咈咈咈，真是有意思的新人。我有個建議：要不要你們船長來我的手下？”
“做夢！”雷澤爾斬釘截鐵地回應道。
“這就很不友好了，年輕人。”多弗朗明哥戴著的太陽鏡閃過寒光，出手的力道突然變重了很多。
“咈咈咈咈，我來教教你們，什麽才是規矩！”
“轟隆隆”
馬林梵多的地麵開始不停震顫起來，白胡子和卡普、戰國相對而立，中間隔著高高的處刑台。
海軍、海賊紮穩馬步，四下查詢地麵震顫的原因。沒過多久，地麵開始出現無數長長的裂縫，一塊塊岩石貼著裂縫起起伏伏，掀翻了上麵的所有人。
無論是海賊還是海軍，都像一隻隻無措的小螞蟻，趴在地麵上，即使所在的地方跌落，也不敢有絲毫動彈。
“真是好可怕~原來交手的餘波都被導入到地底了嗎？這些老人家對於力道的掌控真是太可怕了~你說是不是馬爾科？”
“那是當然！就你這樣的，三兩下就得被打趴下！”
“哦~我可不會對這樣可怕的家夥動手~”
卡普和戰國身體微微一顫，骨骼‘劈裏啪啦’地響了一通，各個部位開始瘋狂地往外飆出鮮血。
“可惡的白胡子！真的有些強得過分了，明明已經將他的力量盡力導向地底，還是受了不輕的傷。戰國，你還能撐住嗎？”
“咳咳！”戰國麵色慘白，不甘心地看向屹立的白胡子，自嘲地說道：“辦公室還是真會消磨人的身體，雖然不願意說出口，但是隻能全靠你了！卡普。”
“嘿嘿！以後要請我吃仙貝！戰國！”卡普咬牙站了起來，將半跪著的戰國護在身後。
“拜托了！”
“元帥竟然！”
“不要慌！我們還有卡普中將！”
海軍們神色驚慌，但是那一道堅毅的身影，仍舊支撐起他們為數不多的鬥誌。
“老爹萬歲！海軍的渣渣們！快投降吧！”海賊們從地上爬起來，手舞足蹈，有的還拍著自己的屁股嘲諷對麵。
白胡子微笑著看著卡普，身影一動不動，豎在地上的薙刀發出若有若無的長鳴，如同雛鳥的思念。
“吱呀呀呀——”在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中，處刑台搖搖晃晃地開始朝著白胡子的方向倒了下來。
“快點救援喬茲隊長和比斯塔隊長！”海賊們蜂擁而上，氣勢洶洶地頂出想要搶奪處刑台落地點的海軍。
“渣滓們休想得逞！”薩卡斯基帶著岩漿朝著喬茲和比斯塔衝了過去，緊接著就被一團火焰炸到一邊。
“小心慢行，大將先生。”艾斯搖了搖手指，一臉笑意地說道。
黃猿、青雉也閃身來到戰國旁邊，與對麵的馬爾科、希斯對峙，兩邊的人身上都添了不少傷痕，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許多。
“太好了！喬茲隊長和比斯塔隊長都獲救了！”
“我們勝利了！”
“白胡子海賊團萬歲！”
戰國等人臉色難看地看著慶賀的海賊們，轉播的觀眾更是難以接受，有的甚至已經開始大罵海軍的無能。
觀看轉播的五老星一臉陰沉地看著戰國，小聲交流著，主題隻有一個——海軍當今元帥過大於功，應該換人了。
白胡子胸口處突然凝結出一團粉色的液體，然後‘啪嘰’一聲，落在地上，慢慢才凝結出史蒂克的樣子。
史蒂克趴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出血沫。他吃力地轉過頭，一臉歉意地看向希斯和白胡子，說道：
“十分抱歉，沒能撐到一個小時。”
他說完之後，胳膊一軟，頓時昏死在地上，呼吸變得異常微弱。
“史蒂克！”希斯驚呼一聲，閃到他身邊攙扶起來。馬爾科掌心燃起一團火焰，拍進史蒂克的身體裏，隨之臉色一變。
“怎麽可能！他的身體幾乎每一處都要斷裂，他到底做了什麽！幸好他的果實能力開發程度高，要不然——”
馬爾科話還沒說完，好像想到了什麽，一臉驚恐地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白胡子，“難道，不，不可能！老爹怎麽會？”
“賊哈哈哈哈！老爹怎麽會就這麽死去呢？是不是，馬爾科隊長？我這個不孝的兒子可還沒有見到呢！賊哈哈哈！”
黑胡子一身暴發戶的裝束，坦露出的胸膛絨毛紛亂纏繞著，一身邪惡的氣息毫不遮掩。
他身後，還有幾個從海底大監獄脫逃出來的重犯，各個都露出嗜血的笑容，盯得海賊和海軍心底發毛。
“混蛋！你還是王下七武海之一！竟然幫助海底大監獄的重犯越獄！”戰國氣得胸口發悶，怪不得海底大監獄一直聯係不上，原來是他搞得鬼！
“賊哈哈哈！戰國元帥不要太小氣了，我隻是請幾個朋友回去做客。”黑胡子缺牙的嘴咧得老大，眼神輕蔑地看著他。
“你們海軍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確定要在這裏惹怒我嗎？賊哈哈哈哈！”黑胡子後麵的罪犯也跟著大笑起來，這種當麵踩著抓捕自己的海軍的臉的事情，讓他們有種變態的爽感！
黑胡子眼睛滴溜溜地轉向白胡子，裏麵塞滿了病態的渴求，“老爹！你還沒有死？對不對？我能感覺到！你在等我！”
他隨手從身邊病懨懨的毒Q果籃裏拿出一個蘋果，露出偽善的笑容，“來，老爹！這是我給你帶來的蘋果！嚐嚐甜不甜！”
“啪！”希斯一臉陰沉地握住飛來的蘋果，將史蒂克放在來援的哈克懷裏，滿眼怒火地盯著黑胡子：
“蒂奇！我會將這個蘋果，一點點地塞回你的嘴裏！我要將我心中的痛苦，成百上千地返還在你的身上！”
“賊哈哈哈哈！有意思的小鬼，聽說你是奎托隊長的兒子，論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叔叔！來，叫一聲讓我聽聽！”
黑胡子看似滿不在乎地笑著，實際上眼睛裏滿是陰毒，在內心裏已經想好要將希斯用無比痛苦的方式折磨致死。
“你也配！呸！”希斯一口血痰啐過去，毫不留情地罵道：“就是因為你這個混球！才讓爺爺，還有叔叔們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我現在就要弄死你！”希斯握緊酒吞丸，身子深蹲下來，如同點燃火繩的炮口。
“等等，希斯。”白胡子閉著眼，身後的白色披風飄揚起來，發出沉悶而拖遝的聲響。
“爺爺！”希斯一臉驚喜地回過頭，見聞色霸氣給他反饋卻是一陣虛無。他腦中一片空白，茫然而僥幸地輕聲道：
“爺爺？”
“希斯。不要意外，爺爺活了這麽久，大限早就到了。”白胡子的聲音裏帶著看透一切的淡然，也有那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空明。
他身形還是一動不動，渾身上下幹淨異常，一滴鮮血，一點灰塵都沒有，仿佛塵世的一切都在離他遠去。
“老爹！”馬爾科等人心中一痛，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他們哀求著：“老爹，我們回去吧！一起開宴會！”
“是呀，一起回去吧！”
周圍的海賊們不明所以，明明剛剛是完完全全的勝利，怎麽現在的感覺不太對勁。有個別機靈的海賊死死地盯著白胡子的背影，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咕啦啦啦。傻孩子們，你們要多學學奎托，多到外麵開枝散葉。我的航行已經到達了終點，新時代不再會有承載我的船了。”
“老爹——”馬爾科等人哭腔一片，希斯瞪大眼睛，仔細端詳著白胡子慈祥的麵容，剛剛的爺孫歡聚場景仿佛還在眼前。
“希斯，你的夢想，找到了嗎？”
黑胡子眯起眼睛，發出不和諧的聲音，“我說，好歹我也是前白胡子成員，這麽無視我，真的好嗎？”
“拉斐爾！上去奪回白胡子，我感覺這個老家夥快要完蛋了！我們要趕快執行計劃！”
“是！我的船長！”拉斐爾紳士般地回禮，然後一臉冷酷地拉起隊伍，衝向那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馬爾科抹幹淚水，憤怒地騰起不死鳥的火焰，大聲命令道：“所有人，跟我阻截黑胡子！不要讓他們打擾老爹！”
戰國伸手阻止住將要上前的薩卡斯基，低聲說道：“不要急，讓他們先打，我們最後收拾殘局！命令所有人，抓緊恢複體力！一會還有硬仗！”
希斯使勁咬了咬下唇，鮮血和疼痛和著悲傷流下。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
“爺爺，我找到我的夢想了。”
他端起酒吞丸，捧在白胡子閉上的眼睛前，輕聲說著，怕驚擾白胡子安詳的麵容。
“我想到酒吞丸的故鄉去看看，它說，在我們生活的地方之外，還有別的星球，還有別的生命存在，我想要去看看！”
“是嗎？我也開始好奇起來了。真是不錯的夢想，爺爺支持你。別哭了，希斯。我這一生沒有遺憾了。”
要說遺憾，其實還是有一點，就是沒能看到你實現夢想，沒能聽你說你最後去了哪裏。就讓我耍一耍賴皮，才不告訴你。
“嗯！”希斯擦幹眼角的淚水，但是很快又被一片晶瑩覆蓋。
“蒂奇那個孽障，是會毀滅在自己的野心下的，希斯。報仇不用太急，有你叔叔們呢。”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我擔心你。那個家夥，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惡鬼，我怕你吃虧，希斯。
希斯抿了抿嘴，最終沒有反對白胡子的話，應和道：“我知道了，爺爺。”
“咕啦啦啦，好孩子。”
真是跟你父親一樣的好強，還想騙過我？我可是大了你好幾十歲呢！唉——到時候多注意安全，不要顧及情麵。本來還想說好多話，現在卻有些來不及了。
“小的們！將來要在大海上！一帆風順！接下老爹我，最後的祝福吧！”
雖然還有不舍，但是，跟大家在一起的航行，真的十分愉快！有你們的家庭，真的十分溫暖。
再見了，我的家人們。
白胡子最後的聲音緩緩拍打在虛空中，回音的波浪一下一下地擊打在所有人的心頭。
那些柔軟的心並沒有像礁石那樣堅硬，這一道聲音幾乎將它們拍打得粉碎，不知情的海賊們都同時升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悲傷。
“老爹——”
“爺爺——”
來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