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的夥伴，再起航
第二天，查爾馬可聖就被諾亞忽悠得想回家了，其實天龍人自己也覺得哥亞王國這裏沒有什麽好玩的。好事成雙地是，因為護衛天龍人的頭領，十分積極地向世界政府傳遞天龍人的意願，還有哥亞王國貴族們的一致推舉，諾亞的國王任命不到半個月就下來了。
新王登基後的某天，王宮內，諾亞邀請一眾貴族參加斯特利的洗禮儀式，諾亞親自主持並宣布斯特利成為自己的教子。奧特盧克三世高興得合不攏嘴，滿麵春風地跟前來道賀的貴族們交流著。
如今的斯特利經過希斯等人調教後，原本的肥頭大耳，塌鼻細眼通通消失不見，如今玉樹臨風的身姿跟諾亞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快9歲的斯特利身著彩衣華服，安靜地與諾亞站在高台，看著台下貴族們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漂亮的桃花眼中隱藏著冰冷地沉寂，斯特利隻覺得貴族中心的養父就像蝴蝶簇擁的狗尾草，產不出花蜜還浪費花肥，那些“蝴蝶”更是愚不可及。
諾亞攬著斯特利，板著口型輕聲說道：“斯特利，這段時間需要你辛苦一下，跟我一起處理半年政務。半年後，你來當這個國家的國王。”
斯特利仰起頭，雙目閃著崇拜的光，乖聲說道：“是！教父！”
諾亞拉著斯特利走下台，挑著幾個有名望地貴族見禮後，便回到書房。諾亞將頭上的王冠拋給斯特利，斯特利慌忙接住後，輕輕地放在書桌上，像個學生一樣，侍立在諾亞身旁。
諾亞滿意地打量著斯特利，看得斯特利小臉發紅，不由得調笑道：“斯特利，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不要這麽拘謹。”
斯特利頭擺得跟撥浪鼓似的，身子站得更加筆直。諾亞見狀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斯特利，你的養父現在是紅人，以他為首的貴族勢力很龐大，而且跟咱們的政見不一，你打算怎麽辦？”
斯特利思索了一會，苦惱地說道：“我想不到怎麽對抗奧特盧克三世他們。”
斯特利談及自己的養父，好似在說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諾亞不禁揉了揉額頭，對於斯特利這種情況，他很是頭痛。他發現，斯特利十分地敵視那些對自己產生威脅的人，包含奧特盧克三世，怎麽勸都不改。
諾亞拋開思緒，拍了拍斯特利的肩膀，詢問道：“前國王，有個女兒，我見過了，長得很標致，你想娶她嗎？”
斯特利眼前一亮，開心道：“這樣，那些舊貴族，還有教父的人脈加起來，就可以對抗他們了。”
諾亞讚賞地看著斯特利，他輕輕說道：“半年後，我會帶著前國王‘失蹤’，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還有，之前那位龍先生，合作可以，但是要警惕他們的過激行為。”
“治理國家，就像管理花田。需要有經驗的花農帶領幫工們去養護，粗暴對待花叢，或者過度的嗬護，都會導致花兒的枯萎。”
“斯特利，記得多鍛煉身體，別虧待自己。如果你不喜歡那個女子，半年後你就是這個國家的王了，可以稍微任性一些。”
斯特利點頭應是，他看著諾亞離開的背影，用右手在胸前劃著十字，心中默默念道：
“我主，我會治理好這片‘聖降之地’，煥發它應有的光輝，廣播善良的教義，那個女子如果不願意，我也會給她應得的自由。哈利路亞。”
……
諾亞家，健身館。
艾斯悄悄地把希斯拉到一個角落裏，然後一直盯著不明所以的希斯，突然他開口說道：
“我是海賊王——羅傑的兒子。”
希斯愣了愣，臉上的表情驟然嚴肅起來，他盤坐在地上，平視著艾斯，兩人周圍頓時陷入難言的寂靜。
艾斯首先打破了沉默，“希斯，我被生下來，真的是好事嗎？”
希斯閉著眼，開啟見聞色霸氣感知了整個諾亞府邸，然後拉著艾斯來到花園的一顆大樹下，希斯俯身看著艾斯，突來的壓迫感讓艾斯眼睛有些躲閃。
“為什麽跟我說這些，艾斯？”
艾斯背著手撚著手指，低頭用腳撥弄著青草，底氣不足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明明你比我歲數還小。我就是覺得，我們是朋友了，我就想問你這個問題。”
希斯直起身子，麵部表情隱藏在樹蔭中，“那麽我告訴你，艾斯。你能被生下來，真的是太好了！”
艾斯驚喜地抬起頭，發現希斯開始變得嬉皮笑臉起來。
“啊哈哈，海賊王的兒子，竟然這麽挫，被我按著打。哈哈，我怎麽有種我已經是世界最強的感覺？哈哈哈哈！”
艾斯被希斯這麽一打岔，雖然心中羞惱居多，但是被承認的感覺真的很不錯。他疑惑地問道：
“為什麽其他人說海賊王的兒子都該死呢？”
希斯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怎麽對待給出這樣答案的人？”
“我直接揍翻他們！”
“哈哈哈，幹得漂亮！艾斯。是誰的兒子有什麽關係呢？我們就要活得自在，活給那些嘴上逞強的人看看——我們當前的人生是多麽美好！”
希斯搖頭晃腦地往回走，“真是的，明明自己身體都給出答案了，內心還很迷惘。真是個不長大的臭小鬼。”
艾斯望著希斯的背影，一陣風突然將他額前垂喪的頭發吹起來，露出陽光自信的笑臉，一對黑眼珠就像兩發炮彈，隨時會將麵前的阻礙轟成碎片。
不一會，艾斯反應過來自己還是被嘲諷了，舉著拳頭衝向希斯，“誰是臭小鬼！希斯，你還沒我大！”
大樹看著兩人打鬧的身影，不由得發出“嘩啦啦”的笑聲。
……
半年後，哥亞王國秘密港口。
薩博披著綠色鬥篷站在一艘船上，旁邊是龍，身後是一群隱藏在鬥篷下的人。送行的有艾斯、路飛、希斯、哈克、古伊娜、諾亞，薩博開心地笑著，大喊道：
“大家，我先出海啦！”
艾斯大喊道：“薩博，路上小心啊！大海上再見啦！”艾斯晃著手，胳膊上紋著“ASC”三個字母。這三個字母自然是代表：艾斯自己，薩博還有愛哭鬼路飛。為此路飛還跟艾斯吵了一架，為什麽最後一個字母不是“M”或者“L”，結果被艾斯揍哭了。
路飛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嚎哭，“嗚嗚嗚，薩博，路上小心，嗚嗚嗚……”
艾斯一記手刀劈在路飛頭上，訓斥道：“路飛，你個笨蛋。應該笑著送行才對。”路飛雙手捂著腦袋，咬著上嘴唇“嗚嗚”地點著頭。
希斯四人微笑著目送著薩博隨船遠去，隻聽到艾斯說道：
“我決定了，我也要出海！”
路飛也舉手叫道：“我也是！”
希斯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兩個小屁孩不要搗亂。”
艾斯伸手想要拍拍希斯的肩膀，不過他發現自己隻能夠到希斯胸口，更加不服氣地說道：
“我比你還大一歲，希斯。你才是小屁孩。”
“就是就是。”路飛在一旁幫腔道。
哈克走到艾斯麵前，蹲下身子，斟酌著開口道：“你們兩個以現在的實力出海，會被近海之王吃掉的。尤其是路飛還不會遊泳，到時候跑都跑不了。”
艾斯和路飛平常愛跟希斯咋咋呼呼的，但是對於一直關愛他們身體健康的哈克，他們還是很尊重的。艾斯皺著眉頭，問道：“什麽是近海之王？”
諾亞看著路飛好奇地小臉，補充道：“是特別大的魚。咱們先回去，我給你看照片。”
艾斯和路飛被諾亞和哈克帶著節奏，四人邊聊著海上的危險事項，邊往回走。希斯看他們走遠後，笑歪了嘴，“還說不是小屁孩，兩句話就哄好了。唉？古伊娜，你等等我啊。”
古伊娜雙目出神，用右手在空中比劃著劍招，假想敵則是源自多利叔叔那裏寄回的近海之王標本照片，全然沒有理會希斯的叫聲。
諾亞書房，艾斯和路飛看著東海大型水生動物圖鑒，驚呼連連，儼然打消了最近出海的念頭，諾亞則是笑著跟他們解釋各種生物的特性和威脅。另一片區域，希斯炯炯有神地看著傳說中的劍士傳記，哈克捧著一本廚藝的書，古伊娜則是翻著一本劍道基礎教材。
第二天，哥亞王國秘密港口。
諾亞將希斯、艾斯一眾領到碼頭前，一艘二桅帆船正安靜地停泊在那裏。
這艘帆船長40米，最寬處有20米左右，船首像是一隻正在祈禱的小天使，船舷露在水麵上的部分就有7、8米高，兩層小別墅坐落在船中央，船尾還有小花園，船頭兩側擺放有4對火炮。
諾亞背對著船，張開雙手，驕傲地說道：
“這是我半年前，偷偷讓哥亞王國最好的船工打造的，船上除了必需的儲物間、倉庫還有十間單獨的臥室，廚房一間，小圖書室一間，男女浴室各一間，健身房一間。”
路飛早就雙目放光地盯著這艘大船了，他留著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
“艾斯，我想要這個船，咱們的錢夠不夠？”
“當”
“艾斯，你幹嘛打我？”
“當”
諾亞看著希斯、哈克、古伊娜驚喜的目光，高亢地說道：
“這艘船，就是我們以後一起航海的夥伴啦！我叫它——諾娃！”
希斯、哈克、古伊娜一個箭步撲到諾娃旁，希斯整個身子呈大字型貼緊船舷，幸福得眯著眼，“諾娃，我們大家就勞煩你照顧啦！”
哈克雙手仔細地撫摸著諾娃，再也維持不住嚴肅的臉，慈愛地說道，“諾娃，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古伊娜用掌心抵著諾娃，恬靜的小臉側貼著它，“諾娃，我叫古伊娜，以後請多多指教！”
艾斯和路飛用力呼吸著船木的味道，兩個人仿佛要升仙一般，路飛更是在船舷上流了一大堆口水，氣得艾斯邊敲弟弟的頭，邊用自己的衣服將口水擦幹淨。
諾亞心中充斥著感動：諾娃，你會是這世界上最棒的船。我們會一直航行，直到大海的盡頭。
在艾斯和路飛，主要是路飛的撒嬌攻勢下，諾亞帶著希斯和艾斯等人上船到各處參觀了一下，路飛還想著發射一下火炮，結果又被艾斯揍哭了。
中午大家一起在諾亞家吃了頓大餐，下午諾亞、希斯、哈克和古伊娜開始準備要收拾的東西。
又過了一天，朝陽初升。
希斯、哈克、古伊娜、諾亞和諾娃準備起航了，艾斯和路飛前來送行。
艾斯揉了揉鼻子，鬥誌昂揚地說道：
“希斯，在大海上，可別讓我追上了！”
希斯哈哈大笑起來，“艾斯，如果再見麵，我就請你吃大餐，管飽！”
路飛借著身體的彈性，變成球跳的老高，“還有我，我也要吃大餐！”
哈克看著路飛耍寶地樣子，微笑道：“沒問題，我親自下廚給你做！”
路飛口水直接噴湧出來，結果落地時沒留神，被自己的口水滑倒了，逗得船上希斯等人哈哈大笑，艾斯嫌棄地拉起摔得暈暈乎乎地路飛，拍打掉他身上的泥土。
諾亞此刻已經在船舵處站好，希斯看著一望無際的波濤，激情萬丈地說道：
“揚帆！起航！”
寬大的帆布驟然落下，隨後被風吹得鼓脹起來，船首的小天使慢慢轉向太陽的方向，金色的身軀被鍍上聖潔的光芒，諾娃號就這樣向著天邊駛去。
艾斯和路飛朝著船上越來越小的人影不停地揮手，他們也幻想著：自己出海的那天，就算一個人，也要這麽吼出聲，太有氣派了！
哥亞王國，王宮內新王帶著王後舉辦音樂交流會，舊貴族和新晉貴族都言笑晏晏，隻有奧特盧克三世麵沉如水。
原不確定物終點站中心，一間新建起的教堂響起了和諧的禱告聲，分割著光與暗的城牆也已經被拆得七七八八，歌頌善良、正義的聖樂毫無阻隔的從教堂飛過城牆，越過高地，與王宮的音樂合成一處，隨著純白的陽光，播撒在整個王國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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