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免費看診
往後的幾天裏，楚蕭的醫館照常開張，對麵的酒樓也照常開張。方雨璉依然時不時就在門口出現，扭著豐臀細腰，依舊是風吹柳絮飄，一步搖三搖的妖豔身姿，依舊是煙視媚行的風流姿態，和平常看不出任何區別，甚至還能照常和楚蕭打招呼。
隻有見識過方雨璉的另一麵的楚蕭，才知道，方雨璉現在這樣的狀態，到底有多可怕。
雖然楚蕭沒能完成方雨璉的心願幫助她移植子宮，但是方雨璉還是很講究的，照舊送飯菜來。楚蕭回絕了，並且讓來送菜的侍應生給方雨璉帶話，就說既然沒能幫到她，就不應該再受她的恩惠了。
那之後，方雨璉就沒有再派人來送過飯菜。
李沫嫣不清楚個中緣由，對此的看法還是非常單純的：“對麵酒樓的飯菜其實味道還真的不錯！雖然說吃不到了很可惜，但是這樣也好，好歹不用欠人人情了。”
而楚蕭，始終沒有告訴她，他到底是為什麽拒絕了方雨璉的飯菜。
……
三天之後，楚蕭先前去廣告公司定做的廣告牌送來了。楚蕭付了尾款，就直接把廣告牌擺在了門口。
李沫嫣繞過去看了一眼，嚇得瘋狂搖楚蕭的胳膊：“你瘋了？！免費看診，你不賺錢了？！”
“有遠比賺錢更加重要的事情。”楚蕭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個廣告牌一掛起來，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駐足觀看，還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五保戶免費看診？這是瘋了吧？”
“但是你看這寫著什麽醫館，聽起來不太靠譜，就算是免費也不敢去啊！”
“你這話說的，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敢開醫館嗎？”
“家庭收入五千以下診費折半？光診費折半沒有用啊，要是藥錢也折半就好了。”
楚蕭出去的時候，正好聽見這句，想了想，覺得非常有道理，畢竟藥錢確實比看診費要高多了。
於是楚蕭又折回裏間，從抽屜裏找了一支記號筆，然後走出門，在廣告牌上的診費兩個字後麵都加上了一個增字符號，裏麵寫上“藥費”兩個字。
這一下子，大家更加議論紛紛了。連藥費都免費？這是什麽大善人？
但是也有的是質疑的，懷疑楚蕭用的過期藥，更有甚者，懷疑楚蕭用的是假藥。
楚蕭也沒有反駁，隻是安靜地聽著，笑眯眯地說：“是真是假，管不管用，進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楚蕭這一說，大家就基本都該幹嘛幹嘛去了，作鳥獸散。畢竟誰沒病閑的進醫館就為了試試療效的？
再說了，沒有病也根本試不出來療效啊！
所以，雖然第一天，這個牌子擺上是擺上了，但是還是沒有人走進楚蕭的醫館。
李沫嫣磕著瓜子走到楚蕭身邊，詢問道：“不是我說啊，招攬生意也不是這麽個招攬法吧？也還是沒有人來啊！再者說了，就算有人來，照你這麽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把家產賠個底兒掉了！”
“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看不起病的人，總會有人來的。”楚蕭笑了笑，安心走回了裏間，“這個廣告牌，回頭拿幾塊石頭壓一壓，就一直擺這了。”
李沫嫣撇了撇嘴，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麽。反正她本來就是來追隨楚蕭，或者說，是來看著楚蕭的，隻要不是什麽特別出格的事情，那楚蕭愛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至於韓馳則是完全沒有意見，行醫之人本來就應該懸壺濟世，他還相當認同楚蕭的做法，反正，本來韓馳也不是為了錢來的。
……
在廣告牌掛出去之後的第三天，醫館有客人上門了。
是個中年男人，但是這人看起來，衣著光鮮亮麗，一身名牌，怎麽看都不像是窮人。
李沫嫣悄悄在楚蕭的耳邊嘀咕：“這個應該不是看見牌子才來的吧？不像啊！”
楚蕭一看這人這一身打扮，心裏就有譜了。
果不其然，這人一開口就顯露了身份：“是楚蕭楚先生吧？”
楚蕭坐在辦公桌後點了點頭：“是我。”
“是這樣，我是慕名而來的啊。之前就對您的醫術早有耳聞，但是一直不知道去哪能找到你，從沈家那邊聽說了你在這邊開醫館，所以來找你試一下。隻是沒想到……你看起來這麽年輕啊？”
楚蕭微微笑了笑，說道：“年齡與能力無關。如果您因為我的年齡就質疑我的能力，那就可以離開了。”
楚蕭知道，之前在沈家的時候，提的用打廣告代替診費的事情已經有成效了，已經有人慕名而來了。因為之前，楚蕭連續兩次救了陳老爺子，還把幫沈老爺子解了毒，在宴會上大放異彩，又救了沈川，所以整個上流社會基本都對楚蕭有所耳聞，據說是聽說有個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已經醫術了得，醫術可以說是十分精湛，讓韓馳都甘拜下風，所以早就有不少人想要聯係楚蕭了，但是苦於始終不知道楚蕭在哪裏，就沒能找到。
而現在，楚蕭對沈家提出以廣告代替診費，這下子就有很多人知道楚蕭的醫館的位置在哪裏了。 楚蕭知道，遲早會有人慕名找過來。
現在這不就是一個？
這人一聽說楚蕭直接要趕人，也生氣起來。畢竟他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他看來，他來光顧楚蕭的醫館，完全就是照顧楚蕭的生意，是居高臨下的施舍，有給他治病的機會，楚蕭就應該上趕著跟上來。結果他隻是質疑了幾句，楚蕭居然直接就要趕人？
這人的手拍著桌子，提高音量對楚蕭水說：“你知道我是誰嗎？能給我治病你應該感到榮幸！你還敢趕人？你個黃毛小子出來混才幾年？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你居然趕人？！”
楚蕭笑的十分不屑，拿出一片紙巾把這人的手拍過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而且是一遍一遍循環往複那麽擦，充分顯示出了他對這人的嫌棄。
而後，楚蕭不卑不亢地說：“我這裏隻有四種人。一，是醫生。二，是患者。三，是患者家屬。四，就是找事的。你當不了第二種，那就是第四種了？再者說了，患者就是患者，還分什麽高低貴賤？都是一樣的兩條胳膊兩條腿，誰比誰高貴？如果現在你麵臨生命危險，我不救你就會死，但是沈老先生或者陳老先生也生病了，我是不是可以先把你放在一邊不管先給他們醫治？你哪來的優越感？”
這人被楚蕭懟的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反駁，又不想認輸，嘴上說不過，就開始動手，直接伸手摸過了旁邊的一個花瓶，舉過頭頂，而後重重摔在地上。
砰地一聲脆響，瓷製花瓶應聲碎裂，在地上變成了一堆毫無價值的碎片。
楚蕭直接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一把擰住了這人的手腕：“怎麽著？說不過了就摔東西？你家有錢賠得起啊。”
之前楚蕭在辦公桌的後頭坐著，看不出來具體身高，現在楚蕭站起來這人才發現，原來楚蕭這麽高，比他差不多高出了半個頭。身高壓製讓這個人幾乎是一瞬間就泄了氣，可是隨即，他又硬氣起來，他相信，仗著自己的錢，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就算醫術再厲害又如何？也絕對不敢拿他怎麽樣！
這麽想著，那人劇烈掙紮起來：“你特麽的放開老子！”
可是不管這個人怎麽掙紮，都始終無法擺脫楚蕭的鉗製。楚蕭一邊扭著他的胳膊，一邊對李沫嫣和韓馳說：“你倆分別給沈夏和警察打電話。給警察打電話報案，說有人闖進來鬧事。這屋子是沈夏裝修的，把這個花瓶原來的位置和花瓶碎片拍下來發給沈夏，問問沈夏這個花瓶多少錢，不賠，就別想走了。”
李沫嫣和沈夏向來不對付，所以當然是韓馳給沈夏打電話。韓馳雖然心性正直，但是很多事情還是懂的。做生意的，誰也不希望招來警察，不然以後生意就別想做了。所以，在那個人看不見的時候，韓馳拍了拍李沫嫣，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打電話。
李沫嫣當然很聰明，也很上道，舉著手機做出要撥打的架勢，但是卻遲遲沒有打出去。
而韓馳這邊已經遵照楚蕭的吩咐，把原本拜訪花瓶的位置和地上那堆花瓶碎片拍了照給沈夏發過去。然後，韓馳給沈夏打了電話。那頭幾乎是秒接呃，由此可以想見，那照片，沈夏一定看到了。
韓馳清了清嗓子，而後開口：“沈小姐，我是韓馳。我剛才發給你的圖片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啊！是你摔的嗎？如果是你摔的就勉強原諒你不要你陪了。當時啊我是看著這屋子裏怎麽也要有個值錢的擺件吧？我才挑了這個瓶啊！你們也太不珍惜了！景德鎮出產的景泰藍掐絲琺琅彩瓷瓶，十萬塊呢！就算你有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吧！這可是是這個屋子最貴的瓶子了！比有的家具還要貴！你們怎麽回事啊！你們不心疼我心疼啊！用的可都是我爺爺撥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