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醫館選址
翌日。
當天的筵席散後，楚蕭回了診所。
先前談合作的時候，沈老爺子曾經許諾過，在合理範圍內，楚蕭可以提任何條件。楚蕭深思熟慮之後，向沈老爺子提出希望能幫忙租一個門市房。
楚蕭想把醫館開起來，現在這個小診所肯定是不行的，租門市的話，他眼下還拿不出房租來。他相信他這個要求對沈家來說絕對合理。沈家最不缺的可就是錢。一個門市的錢而已。既然沈老爺子已經許諾了，楚蕭也是不要白不要。
沈老爺子也是大方的很。沈氏名下就有樓盤，老先生大筆一揮，直接給了楚蕭一個地段最繁華的。
楚蕭看著手裏的合同，房子的問題算是解決了。沈老爺子說會有人帶他去過戶。今天一大早，楚蕭就收拾停當了，就等著沈老爺子的人來。
約莫九點鍾的時候，診所的門被推開了。楚蕭抬眼望去，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沈夏。
“都準備好了啊？挺迫不及待啊？”沈夏走到楚蕭麵前，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
楚蕭隱約感覺到了沈夏的本性不是這樣，但是這妹子顯然是有點入戲，無時無刻保持這種狀態。
楚蕭扒拉掉她的手指，歎了口氣：“我說，你在我這可以正常一點吧？”
沈夏眨眨眼睛，微微一笑：“這就是我最正常的樣子了。”
楚蕭不再說什麽，轉著鑰匙率先走出門。沈夏也跟著出來。她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上車。”
楚蕭坐上副駕駛的位置，隨便一低頭，就能瞥見沈夏光潔白皙的大腿。楚蕭很是不客氣地多看了好幾眼。
沈夏有察覺。這麽明顯的目光打在她身上，是個人都會有感覺。
等紅燈的間隙，沈夏偏過頭看了楚蕭一眼。彼時楚蕭正盯著沈夏的大腿看，這一下被抓了個正著。但楚蕭心理素質就是異於常人，居然還能麵不改色心不跳接著看。
沈夏沉默了幾秒，而後開口：“正常人偷看被抓包，不是應該很羞恥嗎？”
楚蕭這才挪開視線，轉而看著沈夏的臉：“我沒偷看。”
沈夏啼笑皆非地笑出聲：“你還沒偷看？那你剛才幹什麽呢？”
“我那叫光明正大地看。”楚蕭一邊說著，一邊又光明正大地看了幾眼。
沈夏算是看出來了。在楚蕭這裏，講道理是沒用的，臉皮薄是不行的。隻能以暴製暴了。
沈夏把裙擺往上撩了撩，多露出來了一小塊大腿。她轉頭盯著楚蕭，風情萬種：“讓你看個夠啊？”
楚蕭咽了口唾沫。這裙子不能再往上掀了。掀到這種程度已經非常引人遐想了，再掀就該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了。
楚蕭也算是明白了。沈夏和一般的妹子不一樣。你臉皮厚，她臉皮能比你更厚。楚蕭自認不如。
“正常人發現被人偷看，不是應該把自己捂嚴實嗎？”楚蕭把沈夏問他的句式原樣奉還。
沈夏勾著紅唇微微一笑：“你都好意思看，我有什麽不好意思露的？”
楚蕭無語凝咽，淡定地轉過了頭，假裝看風景。
“好好開你的車。綠燈了。”
沈夏嗤笑一聲，沒再說話，車子緩緩啟動，楚蕭也沒再把頭轉回去過。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
過戶手續很快完事了。楚蕭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房產證。拿到房產證的第一時間，沈夏就帶著他去了這個屬於他的門市。
房子在最繁華的地段，麵積夠大，附帶二樓。楚蕭四下看了一圈，估摸著，不僅開醫館綽綽有餘，估計還能開出一部分空間開設病床了。他自己的住所也解決了。這個地方完全夠用。
沈夏走到他身邊，高跟鞋踩在毛坯地麵上，響聲清脆。她觀察了一下楚蕭的反應，詢問道：“感覺怎麽樣？”
“不錯。很滿意。”楚蕭摸著下巴給出了肯定評價。
沈夏撇撇嘴：“你要是再不滿意也沒辦法了。這是我家最貴的門市，就這麽送你了。”
楚蕭挑挑眉，不以為意：“我又不是無功受祿。我幫你家做的事，不值這一個門市的錢？”
這下輪到沈夏沒話說了。楚蕭說的沒錯。請人幫忙，給報償是應該的。
沈夏四下看了一圈，而後詢問道：“怎麽裝？有想法了嗎？我爺爺說了，如果你是要開什麽店的話，裝修也給你包了。從過戶直到開業，我一手負責。”
楚蕭沒想到沈老爺子這麽仁義，有些驚訝地回過頭：“一條龍服務啊？”
沈夏聳聳肩：“我爺爺心善唄。說吧，你想開什麽店？診所不開了？”
楚蕭笑了笑，這一笑包含著他對醫館開張的期待和信心。
“醫術是我的老本行，也是立身之本，這輩子都不會丟的。我要開的，是一間醫館。”
沈夏對醫館沒有確切的概念，大概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印象卻很模糊。可是看見楚蕭的笑容，她忽然莫名打心底裏覺得，楚蕭一定能成功，並且名揚四海。
沈夏攤攤手，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我不懂這些。總之你的醫館要怎麽裝修，需要購入什麽東西，隻要把想法和清單給我。我家會幫你都弄好的。”
“回去替我跟你爺爺說聲謝謝。”楚蕭擺了擺手，“裝修不是什麽大事。隻要材料安全就行。主要還是藥品和醫療器材，這些墨歸都有。問題不大。”
沈夏點點頭：“那就行。總之有什麽需要的就和我說。那，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吃飯嗎？我請你？”
忙了一上午，中午也沒吃飯，楚蕭確實有點餓了。但是出去吃飯怎麽能讓妹子請客呢？這可不符合他的原則。
即使這個妹子要比他有錢的多。
楚蕭率先走出毛坯房，回頭對沈夏說道：“怎麽能讓女人請客呢。再說，你家幫了我這麽多，已經足夠了。沒必要讓你家把我的夥食也管了。走吧，我請。吃什麽？”
沈夏想了想。她平常吃的東西，價格都不低。她倒不會質疑楚蕭連一頓貴一點的午餐都請不起，但是看楚蕭活的那麽簡樸，實在不像有錢的樣子，吃頓飯再讓人家大出血就不好了。
而便宜的東西……
沈夏此時才發現，市井中那些平價的小吃，她居然從來都沒有吃過。
那才是普通人賴以生活的東西。然而她生來就在高塔頂端，從來都沒有接觸到過。
本來是奔著給楚蕭省點錢的想法，如今倒是真心實意想嚐嚐那些她從未嚐試過的東西了。
這麽想著，沈夏開口了：“我沒有吃過大排檔之類的東西，不然你帶我去嚐嚐？”
楚蕭認真觀察著沈夏的反應。他真的十分懷疑沈夏是故意想給他省錢。
“請你吃頓飯還是請的起的，不用這樣吧？男人的自尊心啊，很受打擊的……”楚蕭半開玩笑地說著。
“沒你想的那麽複雜。”沈夏看起來很認真，“我是真的沒吃過。像什麽麻辣燙，米線，大排檔……還有那個……”沈夏皺著眉努力地回想，“那個叫什麽來著……一串串？”
楚蕭愣了兩秒，而後爆笑出聲：“一串串……哈哈哈哈哈！”
沈夏還很不明所以。她記憶中就是叫這個名字啊。難道不對？
“你笑什麽呢？”沈夏奇怪地看著楚蕭，根本就不知道楚蕭為什麽笑。
楚蕭直起腰，斂下笑意：“笑你。”
沈夏有些不滿：“哪裏錯了嗎？”
沈夏這麽一本正經地記了一個錯誤的名字，看著確實好笑，楚蕭差點又笑出來，好不容易才繃住：“那叫串串香，什麽一串串。串串香聽見了要打死你的。”楚蕭是真的沒想到，沈夏居然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在他的想法裏，就算是再不接地氣，也是活在現實社會的，總有和不那麽富有的同學朋友三五成群的出去吃這些東西的時候吧？
誰知道，沈夏還真的就沒有。
沈夏從小學到中學都是在貴族私立讀的，就沒什麽正常人做同學。像電視劇裏小說裏所演的，窮人也可以進貴族學校然後上演灰姑娘逆襲的戲碼……也基本隻存在於小說裏了。反正沈夏是沒見過。她十幾歲就被送出國，回來也沒有多久，沒吃過也正常。
楚蕭雖然嘴上沒有再笑，眼底的笑意卻一直沒有消散。他呼了一口氣，看向沈夏：“那就帶你去吃串串香？”
沈夏點點頭，還有些期待。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是期待串串香的味道，還是期待和楚蕭一起的時刻。
“讓我想想……”楚蕭努力回憶著這座城市的串串香在哪裏。雖然這個東西隨處可見，但是他三年前在這座城市逗留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又過了太長時間，以至於壓根想不起來。
但總會有其他的解決辦法。楚蕭詢問沈夏：“你們這裏的小吃街在哪裏你總知道吧？”
沈夏點了點頭。小吃街還是很出名的。盡管她從來沒去吃過裏麵的東西。
“知道小吃街就好辦了。開車去小吃街。那邊肯定有串串香，而且不止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