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見效了
李沫嫣啐了一口,當然是沒啐出什麽東西,隻是要這個氣勢而已:“你有個錘子的人格魅力啊?”
流氓說自己有人格魅力。這簡直就是李沫嫣今天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楚蕭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張開雙臂,做出一副很有上位者氣勢的樣子:“難道你們不是衝著我的人格魅力來的?那難道是衝著我帥氣的容顏?”
李沫嫣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選擇忽略楚蕭的自誇。兩個人又插科打諢了好一陣子,李沫嫣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離開之前還半脅迫地跟楚蕭約定好,一旦醫館的選址定下來,就立刻通知她。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沫嫣,沈夏的電話就又到了。
楚蕭奇怪的很。沈夏上午才剛和他分開,下午就又打電話來了?
但他還是接起來了。沒等沈夏那邊說話,楚蕭就半開玩笑地問道:“怎麽?蘇家父子又找了一批新的四小天鵝?”
沈夏一愣,倒也順著接上了:“放心,等他們找了新的四小天鵝,如果我還能遇到,我會通知你的。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沈夏淡淡地說:“上次我爺爺的壽宴不是中途中止了嘛,總要辦新的。新的已經定好時間了,就在下周日。務必到場啊。我爺爺說要當麵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好。”楚蕭答應下來。雖然這種場合他實在是不習慣,但是沈老爺子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況且上次給沈老爺子醫治完之後,他也沒去看過,算算時間,是該看看沈老爺子恢複的怎麽樣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他並沒有忘。
當日壽宴結束,是因為有人要取沈老爺子性命,不過那人被楚蕭的金針製住,沒能跑掉。想來這麽長時間過去,也該調查出結果了。
楚蕭雖然沒忘,但也沒打算管。這算是沈家的家事,不是他一個外人需要管的,也不方便問。
更何況,楚蕭並不是那種什麽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奇寶寶。估計調查始終沒有停止,沈夏肯定是知道調查進度的,但是卻從來都沒提起過,楚蕭也就不必要問了。
得到了楚蕭的肯定答複之後,沈夏說道:“那就這麽定了,到時候我來接你。另外,我們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與你商量。具體是什麽,到時候你來了就知道了。”
楚蕭答應下來,沈夏就掛了電話。
……
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沈老爺子壽宴當天。雖說這生日都過去那麽久了還要頂個壽宴的名字,楚蕭挺不理解的,但是宴會是別人家辦的,別人愛怎麽辦怎麽辦。
不過沈老爺子顧及到上次壽宴的時候來賓基本都送上了賀壽禮,這次重新舉辦壽宴,沈老爺子特意囑咐了不用再帶禮物。
但雖然他說是這麽說,肯定還是有不少想攀關係的要費盡心思地再帶一份禮物的,爭取能入了沈老爺子的眼,攀上沈家這個高枝。
壽宴當天一大早,沈夏就到了楚蕭的診所。楚蕭隨便套了一件外套就準備出門。沈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楚蕭一個遍:“你就穿這個啊?”
楚蕭很奇怪:“我不一直都穿這個嗎?”
沈夏還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也是。穿什麽不重要,上車吧。”
楚蕭鎖好診所的門上了沈夏的車。路上,沈夏一邊開車一邊跟楚蕭說道:“我先透露一點給你。我爺爺想談與墨歸的合作。這個話題,我相信陳家也跟你談過吧?”
沈夏一提起這個,楚蕭又情不自禁地想起陳老爺子非要把陳瑛嫁給他的事情了。
沈夏卻不知道楚蕭在想什麽,自顧自說下去:“楚蕭,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爺爺和陳老爺子在商場上完全是不同的風格,陳老爺子更圓滑些,但我爺爺很剛硬。他和你談生意上的事情的時候,你最好不要用打哈哈的方式糊弄過去。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沈夏這麽一說,楚蕭不禁有些好奇起來,到底是多嚴重的事情,能讓沈夏這樣如臨大敵?
楚蕭垂眸想了想,而後詢問道:“是不是和上次抓到的那個人有關?”
沈夏表情很嚴肅:“對。而且也和我爺爺被下毒有關——估計就算我不說你也想到了。畢竟我爺爺是被下毒這件事,還是你診斷出來的。”
沈夏這麽一說,楚蕭就大概明白了。至於給陳老爺子下毒的會是什麽人,無非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利益衝突的話,沒人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隻要想想沈老爺子一死,誰受益最大,那就很顯而易見了。
雖然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受益最大的人明顯會是沈夏,但是根據上次沈夏喝醉酒的時候說的,想必陳家的產業,有的是直係或旁係的親屬虎視眈眈。
楚蕭正思考著,車已經開到了會場門口。楚蕭跟著沈夏下了車,被沈夏帶進去。
楚蕭一眼望去,衣香鬢影,錦衣華服,滿場的體麵人。楚蕭這一身便裝,往這堆名流裏一扔,的確是寒磣了一點。但是楚蕭向來不在意這個。
更何況,他身邊就站著這次宴會舉辦人的親孫女,穿的怎麽樣又有什麽關係?
今天來參加壽宴的大部分人,上次也都來了,對楚蕭自然有很深的印象,沒有人會因為楚蕭穿的不怎麽樣就小看他。畢竟楚蕭的能力和身份,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的。甚至還有不少人試圖來套近乎,一口一個楚老板。
楚蕭表麵上敷衍著,內心卻在冷笑。人啊,就是這麽一個趨炎附勢攀高踩低的物種。
沈夏直接領著楚蕭坐上了離沈老爺子最近的貴賓席,基本等同於和沈夏一起坐在了沈老爺子身邊。
楚蕭看了看,陳老爺子也來了,坐在沈老爺子身邊,陳瑛坐在陳老爺子身邊。
陳瑛知道楚蕭會來,但是沒想到是和沈夏一起來,看見沈夏挽著楚蕭出現的時候,心裏漫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要說這其中最多的是什麽,那還是失落。
怪不得爺爺要求他娶我的時候他百般推辭,原來還是更喜歡沈夏嗎?
陳瑛咬著下嘴唇,視線不自覺地跟著楚蕭走。楚蕭剛一落座,就感受到了陳瑛的目光,順著看過去,就看見了陳瑛哀怨的模樣。
楚蕭心裏一陣發寒。他又沒對她始亂終棄,怎麽陳瑛看著他的眼神活像是看陳世美……
沈夏自然也感受到了陳瑛的目光,也看過去,還示威一般地把楚蕭的手臂圈地更緊了些。
楚蕭幾乎是一瞬間就感受到一團軟肉壓在自己的手臂上。楚蕭回頭看了沈夏一眼,沈夏卻沒什麽反應,隻是揚著臉看著陳瑛。
這,軟玉溫香,他可遭不住啊。
陳瑛先轉開了視線,看起來十分哀怨。沈夏揚起一個勝利者的笑容,回頭看了一眼楚蕭,有些玩味地問道:“你把陳瑛怎麽了?她看著跟個怨婦似的。”
楚蕭一臉無辜。不是裝的,他真的很無辜:“我怎麽知道?我哪敢把她怎麽樣?”
沈夏自己放出去的那個流言,幾乎傳遍了上流社會,眾人本來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可是此時看沈夏和楚蕭如此親密,也信了一多半。
在場的還有不少想把女兒嫁給楚蕭的,看這個架勢,也隻能打消了念頭,並暗歎一聲可惜。
他們哪裏知道,現在這份親密完全就是沈夏強迫著楚蕭裝出來的。
楚蕭偏過頭,附在沈夏耳邊低聲說:“可以鬆開我了吧?麻了。”
沈夏掛著慣來的微笑,同樣以極小的聲音回答道:“不放。你信不信,我現在放開你,立馬就能有一堆狂蜂浪蝶衝上來?”
“我看你是拿我當擋箭牌呢吧?畢竟想娶你的可比想嫁給我的要多得多。”
“算是吧。總之,互惠互利,不是嗎?”沈夏說完,低低笑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其他人離他們有些遠,不知道楚蕭和沈夏在說什麽,在外人看來,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耳鬢廝磨。
陳瑛自然也看到了。她想不通。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楚蕭和沈夏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嗎?
至於那個傳聞,陳瑛倒是沒往心裏去。她沒有幫楚蕭,她相信楚蕭也找了沈夏。沈夏肯定是故意這麽說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和楚蕭在一起了。
這麽一想,陳瑛居然覺得好多了。
楚蕭粗略掃了一眼,有不少熟人在,除了謝家父子,蘇家父子也來了。眼下,謝家父子是不敢跟楚蕭作對了,但是蘇家父子就不好說了。
不過楚蕭看得真切,蘇燁和蘇放這兩個人都臉色蠟黃發灰,眼眶子底下烏青,這才短短一周,臉頰就深陷下去,身形也顯而易見的瘦削了不少,顯然是金針上附加的藥性開始見效了。
楚蕭用手肘對碰了碰沈夏,示意她看蘇放:“你看那邊。”
沈夏順著楚蕭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了已經形銷骨立的蘇放,不禁皺了皺眉頭:“短命相,看著跟得絕症了似的。”
楚蕭挑著嘴角,惋惜一般歎了口氣:“自作自受啊。不是絕症勝似絕症了。”
沈夏好奇地問道:“你能看出他得的是什麽病?”
楚蕭收回視線,看著沈夏,小聲對她解釋道:“腎虛。而且可能治不好了。你說對男人來說,是不是不是絕症勝似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