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的金針,壯陽補腎
警方雖然說楚蕭是受害者,不需要楚蕭費太長時間,但是從警察局回來的時候,還是已經後半夜了。
楚蕭看了看時間,歎了口氣。今天晚上又沒得好歇了,淺淺睡了幾個小時,就動身去了公司。
一大早,葉城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楚蕭已經坐在裏頭了,手裏拿著葉城那塊董事長的牌子翻來覆去的看。
楚蕭聽見動靜,放下那塊牌子,把主位讓出來,自己坐到了會客沙發上:“來了?”
葉城看了看桌上那塊牌子,又看了看楚蕭,搖了搖頭:“把這牌子上的葉城兩個字改成楚蕭算了,反正你已經回來了,別人也都知道了你才是墨歸的當家人,還讓我在這挺著裝門麵,有意思嗎?”
楚蕭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公司是我的,治理都是你的。我嘛,你是知道的,我最怕麻煩了,一個虛名而已,我沒什麽興趣。”
“那你今天過來是……?”葉城覺得挺稀罕的。即便是楚蕭已經回來了,他也沒想過能見到楚蕭這麽頻繁的往公司跑。隻能說,眼下多事之秋,需要楚蕭決斷的事情變多了。
或者說,楚蕭本身就是這個多事之秋的風暴中心。
楚蕭摸出一個有棱有角的盒子,隨手放在了一邊:“這個,先放在你這兒。”
葉城定睛一看,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楚蕭的金盒九針啊!
“這……你要把這個放在公司?”葉城有點遲疑。他知道這個物件對於楚蕭的重要性,放在公司,不僅不安全,對楚蕭來說,想必也有諸多不便。
楚蕭看出了葉城的遲疑,笑了笑:“你怕什麽?公司現在比我家安全多了。公司好歹還有保險櫃。再說了——你仔細看看。”
葉城聽從楚蕭的話,把金盒拿起來看了看,沒什麽異常。他打開卡扣,隨著盒蓋開啟,葉城看清了。
金盒裏空無一物。
“這……你的金針呢?”葉城放下盒子,很是詫異。他不是那些俗人,這個純金的盒子固然值錢,可是他更清楚,金針沒了,這盒子不過是個俗物,這點價值的錢,他要多少有多少。
楚蕭不緊不慢地從兜裏摸出錢夾。這個錢包他用了不少時日了,邊緣都有些破損,但是卻從來沒想過換一個。這些身外之物對他來說,著實不是很重要。
他打開錢夾,中間一個隔層幹幹淨淨,裏麵隻有這幾根針,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見葉城看清楚了,楚蕭收起錢夾,嘿嘿一笑:“還好我這個錢包挺長的,放這幾根針,倒也算是正好。金嘛,自帶消毒效果,放金盒裏還是放麻布裏都一樣。這個盒就扔你這了,不一定什麽時候,我還拿回來。”
葉城點點頭,把金盒收起來,轉身掀開辦公室的一張掛畫,露出後麵的保險櫃。
在葉城即將要打開保險櫃的時候,楚蕭製止了他:“你先等一下。”
“怎麽?”葉城回過頭,等著楚蕭的下文。
楚蕭從一邊拽出一張紙,拿起筆在紙上飛快地劃拉了兩下,然後遞給葉城:“兩件事。第一件,打造一套樣子差不多的金針交給我,不用純金,但是也不能讓人紮了死啊。第二件,幫我找來紙上的這些藥材,再弄一個鍋,普通的電飯鍋就行了。越快越好,最好在今天之內給我。”
葉城接過紙,紙上寫著一排龍飛鳳舞的大字:公丁香,延胡索,鑽地風,矮地茶,各五錢,補骨脂八錢。
雖然葉城不懂藥物,但還是立即打電話吩咐屬下去辦了,沒有問為什麽。
他相信,楚蕭無論做什麽,都有他自己的原因。這是對他的絕對信任,畢竟在他印象中,楚蕭從來沒有出過錯。
在葉城吩咐完之後,楚蕭就靠在了沙發上閉目養神。葉城看了看楚蕭的臉色,連續兩天晝夜顛倒,不是一般的憔悴,有點擔心:“要不你去休息室睡會兒?”
“不用了。”楚蕭眼睛都不睜,閉著眼擺了擺手,“說實話,困勁過了也就那樣,就是有點乏。你忙你的,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楚蕭說完,垂下手,如果不是他上一秒還在說話,任誰都要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在葉城工作的間隙,楚蕭閉著眼睛,思考起了之後的事情。
他敢肯定,那三個智障被抓了之後,幕後主使沒有收到捷報,肯定不會放棄,保不齊在他家周圍,就有人在盯著他的動向。
所以,楚蕭早上過來的時候,連車都沒坐,是拿著手裏的金盒大搖大擺招搖過市著走到公司來的。
有心人肯定已經知道他把金盒送過來了。
但是真正的金針在他手裏,他讓葉城打造的那套,就是要放在這個空盒裏的。
之前他交代葉城尋找的那些藥材,其中公丁香,延胡索,鑽地風,矮地茶,都是活血的藥物,基本都在氣滯阻塞,經脈鬱結上有起效。而補骨脂,則是壯陽補腎的藥物。
這幾樣東西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稍微懂一點中醫藥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幾種藥物,除了公丁香和延胡索,根本就沒有哪些是可以配在同一個方子裏的。但是如果放在一起,又不會有什麽強烈的不相合。
但是楚蕭不是那些泛泛之輩。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掌握藥性,也包括掌握藥的毒性。如果能做到,甚至可以用表麵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的藥物殺人於無形。
楚蕭此刻在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這些東西,無一例外有個特點,用多,傷腎。前麵幾樣活血的藥物,有些甚至是典籍上明確記載了陰虛之人慎用的,如果長時間使用,潛移默化中,會對腎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而補骨脂,雖然是壯陽藥物,但卻不是從根本上補腎,而是類似拔苗助長的消耗腎的壽命。
這幾樣藥物調和在一起,用的時間長了,起初會讓人有腎功能仿佛變好了的假象,可是時日久了,一旦補骨脂的副作用顯現出來,再加上延胡索等藥物的火上澆油,救都救不回來了。
楚蕭的師父教過他,醫者救人。但是師父還說過,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現在在做的,不是在害人,隻是在防人。
如果那人就此收手,不再打這套金針的主意,自然害不到他。
但如果,那人不甘心,這一波,就是他的反擊了。那人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楚蕭已經算仁慈了,沒有取他性命。
在等待東西送來的間隙,楚蕭拿出手機打了個三個電話,電話內容基本差不多。
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李沫嫣。
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頭響起李沫嫣的聲音。
“喂?楚蕭?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你……”
“等會等會,找你說正事。”楚蕭揉著眉心,打斷了李沫嫣。她這嘴,太能說了。
李沫嫣聽話地停下來,好奇地問道:“怎麽了?什麽正事?”
“讓你幫我放個消息。這次你可得靠譜一點,傳的越真越好。”
“這話讓你說的!好像我哪次不靠譜了似的!”李沫嫣顯然搞錯了重點,又要繼續扯下去的時候,被楚蕭及時打斷了。
“行行行,沒說你不靠譜,但是這次事關重大。你先不用問為什麽,具體的一句兩句說不明白,等我見了麵我再跟你解釋。你隻要照做就行了。”楚蕭一句話堵死了李沫嫣所有的疑問。他沒那麽多功夫給她解釋前因後果,就算他有這份閑心,電話費也不允許。
確定李沫嫣安靜下來之後,楚蕭接著說下去:“聽好了,我需要你幫我放個消息,就說……”
……
第二個電話,打給沈夏。
沈夏倒是沒有李沫嫣那麽聒噪,但是光不正經這一樣,就夠楚蕭受的了。
“喂?帥哥,還真call我了?怎麽?想約我?”
楚蕭暗自翻了個白眼,輕咳一聲:“有這個想法,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跟你說。”
一聽是正經事,沈夏倒是嚴肅起來了:“你說。”
“你幫我往外放個消息,越逼真越好,就說……”
……
第三個電話,打給陳瑛。
陳瑛接的很快,旁邊還有陳老爺子的聲音。
“怎麽樣?有沒有想我啊?”楚蕭頗惡趣味地調戲了陳瑛一句。畢竟陳瑛現在在老爺子身邊,想必不敢直接說什麽重話。
陳瑛沉默了一會,接了一句:“有話快說,不然我就掛了。”
楚蕭怕陳瑛真的掛電話,正色起來:“這次是有事請你幫忙。”
那頭又安靜下來,過了一會,陳瑛才重新開口:“說吧。隻要我能做到,我會盡力幫你。”
楚蕭把跟李沫嫣和沈夏說過的話照樣對陳瑛說了一遍,隻不過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用你爺爺做例子。你看,你爺爺就是腎有問題,但是經我醫治,現在狀態不是很好嗎?我不是讓你撒謊,隻是讓你稍微誇大一點療效……”
“不可能!你別想!”陳瑛說完,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其實不怪陳瑛生氣。
畢竟楚蕭交代給沈夏她們的話是——
“幫我往外放個消息,就說,我的金針,壯陽補腎,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