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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童悅: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嗎

  他劈頭蓋臉的訓了我一個多小時這才算完,我沒有心情與他們貧嘴,安安靜靜的聽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訓完話,父親最後嚴肅的問我:「莫言說你是有重要的事情離開了,你告訴我,那是不是根本就是幌子!他在幫你開脫對不對!其實你跟蘇凡在一起對不對!」


  「對。」我點頭淡淡的應聲。


  「你……」父親怒極,揚手狠狠的給了我一耳光,我的臉被打的偏向一側,火辣辣的疼,長這麼大,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狠的打我。


  我眨了眨眼睛,頭一陣發暈,有些懵,好半響都抬不起頭來,臉頰火辣辣的疼,像是火燒一般。


  「童悅,你這是多沒有尊嚴!他都說他是包養你了,你還上杆子的往上貼!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這叫不知廉恥,作踐自己!」父親氣喘吁吁的吼道。


  「老童!你氣歸氣,別動手啊,就算她再不對,也是我們的女兒啊。」怕爸爸再動手,媽媽拉住爸爸苦口心婆的道。


  爸爸掙脫掉媽媽的手,怒氣十足:「還護著她!她都是被你慣的!所以才會做出這般不知羞恥的事情!」


  「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嗎!」媽媽生氣道。


  爸爸被氣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那個男人,攪黃了童許兩家的婚禮,讓童家鬧了笑話,她倒好!居然還跟他牽扯不清,還跑去做人家情婦……」


  說到這,父親一口氣沒緩過來,暈眩了一下,媽媽扶住他:「老童!身體不好就少說兩句吧。」


  媽媽扶著爸爸在床邊坐下,我隱忍了許久,眼淚流了出來,他只知道蘇凡破壞了童許兩家的婚禮,只知道婚禮后遇見的一些糟心事,他將這些過錯全部歸咎於蘇凡,卻不想想,那姓許的是個什麼人?


  我揚起頭,倔強道:「我現在誰都不想嫁了行不行?我不嫁了還不行嗎?」


  父親剛落下去幾分的怒火又被我簡單的一句話撩了起來:「這可由不得你!你們的婚事都已經定下來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聽見父親這話,我的心涼了半截。


  以前我一直覺得,只有遠離蘇凡了,我才能解脫,才能幸福,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真的要嫁給別人了,我卻又覺得,什麼都比不上與自己相愛的人相守一生更幸福。


  之前我也試圖嫁給過別人,可是為什麼當時的我就沒有這樣的感悟呢?還是因為之前我是心甘情願,現在是被脅迫,所以心理上也產生了落差?


  如今那些恩怨在我的心底像是都變成了浮雲,我想到蘇凡走得瀟洒的背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有些激動心漸漸被澆滅,緩緩沉寂下來。


  我再次悵然的意識到一個我一直在難受的問題,他不愛我。


  「悅悅啊!莫言那孩子哪裡不好?我看他對你也挺上心的,嫁給這樣的人有什麼不好?」媽媽勸慰我。


  嫁給這樣的有什麼不好?的確是挺好的,可是問題是我不愛他啊!

  兩個互不相愛的人一起過日子倒還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曾莫言對我有感情,我若是嫁給他,這對他來說只會是一種折磨,時間久了,他也會介意我愛不愛他,因為得不到我的愛而疲倦,然後彼此折磨,心生怨氣。


  就像我對蘇凡,我何嘗不是對他心生怨氣?


  見我沒有說話,我的沉默惹來父親的不歡喜,他道:「別再與她浪費口舌,從明天起,她哪裡都不準去!你給我好好的看著她。」


  當夜父親就給保安公司打了電話,派了人過來,我被看守了,之後我都沒有再見過蘇凡,姐姐與媽媽時兒通一下電話,從媽媽那裡我得知,她現在看上去似乎還可以,但是到底是真的可以還是只是做戲,那就不得而知了。


  爸爸從住院起就一直在接受治療,但是效果並不見好,他該頭疼依舊頭疼,該難受依舊難受,因此被看押在這裡的時間我也不是無事可做,至少我將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這天晚上,我半夜起來上洗手間,回來之後就再睡不著。


  像這樣的夜晚,並不是我近段時間第一次經歷。


  睡不著,我習慣性的拿起手機,卻看見一通簡訊,是蘇凡的號碼發來的,點開,裡面是一張照片,一張他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的照片。


  那個人不是別人,是舞兒。


  顯然照片不是蘇凡拍的,因為照片上的他似乎是睡著的,那麼不用想,肯定是舞兒發來的。


  他們躺在一張大床上,露在被子外面的臂膀都是**的,舞兒吻著他的側臉,眼睛看著手機,露出一抹笑,透著挑釁的意味。


  我吃吃的冷笑了一下,她這是在向我炫耀嗎?還是挑釁?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她都成功了!

  這件事後,我對蘇凡徹底冷了心,也收斂了心思,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父母和姐姐身上,像一個傀儡,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因此我對曾莫言的婚事也再不發表任何意見。


  父親不知道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看我這樣乖巧,他有時候會對我很大方,當然,也是看在曾莫言的份兒上,每次曾莫言來的時候,他都會對我放行,但是臨走前,他都會交代曾莫言一定要親自把我送回來。


  這期間,楚楚也來看過我幾次,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我搖頭,拒絕了,我想,這樣也好,皆大歡喜了,我不用再過那種被夾成肉餅的憋屈日子。


  日子如梭,轉眼就到了八月,再過不到一個星期,我和曾莫言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


  這天晚上,曾莫言又來接我出去吃飯,父親樂呵呵的道:「去吧,可以晚一點回來,只要別超過十二點就行。」


  「好的伯父。」曾莫言應聲。


  坐進車裡,他一如既往的問我想去哪裡吃。


  對食物,我和楚楚一樣,都沒有那麼高的要求,只是最近不知道是因為她懷孕了,還是因為她的嘴真的被蘇墨養刁了,開始熱衷於美食來。


  我想起前兩天她介紹給我的那家店,便對曾莫言報了地址。


  這是一家充滿了韓國特色的韓國餐廳,推拉式的門,有種異國風情的味道,跨過那道門,我們像是真的來到了韓國,因為裡面的服務員都穿著韓服,哪怕是領班也是這樣,甚至就連進來的客人,如果願意,也可以換上韓服。


  服務員問我們需不需要換裝的時候我一口應下了。


  上次聽楚楚說的時候我就很好奇,如今親身體會,還真的挺有意思。


  我換上韓服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感覺還不錯,這才出來。


  穿上韓服的曾莫言沒有穿西裝的他看著帥氣,雖然他也是個比較隨和,有時候也會有點小幽默,非常有趣的人,或許是因為工作的關係,他身上避免不了的也帶著幾分職場的嚴肅和嚴謹,如今他脫下西裝,倒是卸掉了那幾分嚴肅和嚴謹,看著更接地氣了。


  「還不錯。」我笑道。


  然後我在他面前臭美的轉了一圈,「怎麼樣?還不錯吧?」


  他雙手環胸,點著頭笑著讚美道:「很漂亮。」


  我長長的頭髮被編成辮子,垂在腦後,我將自己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真的很漂亮?」


  還不等他說話,我自信滿滿的說:「我也覺得很漂亮。」


  他搖頭失笑:「就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


  「現在見到了?」我呵呵道。


  服務員將我們帶到包間,她向我們推薦幾個特色菜,菜單就算是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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