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聽出他話中的意有所指,凝了凝眉,微微掃了眼范少奇的方向,我瞭然,他這是在說司語。
范少奇也聽出徐思言的意有所指,皺眉,神色清冷:「思言,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給你找不痛快,但是你若是非要這樣的話,我不介掃了你的興。」
聽范少奇這樣說,徐思言只好訕訕道:「行,算我多管閑事,既然你不高興,我也懶得說。」
聽著徐思言這話,我覺得范少奇為司語應該也付出了不少,我想這跟他將司語撈出來的事情應該有關係。
飯桌上一幫公子哥,都是會鬧的主,根本就不會因為那個小插曲而冷場。
徐思言被灌了不少酒,我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看熱鬧,不得不說,這幫公子哥一個個的嘴皮子功夫真的厲害,就連蘇墨也被灌了幾杯。
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好與司語遇見,我看見她隆起的小腹,這才想起她懷孕的事情來,我擰眉,有些奇怪孩子是誰的,正走神,我與她擦肩而過。
我並沒有要與她說話的打算,便走向盥洗台準備洗手然後離開。
卻不是她突然『哎呦』了一聲,向我這邊倒了一下。
在這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想誰都會伸出手去扶,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孕婦,我也不列外,但我剛扶住她,就被一股力道擠開了去,是范少奇。
我踉蹌了兩步,扶著身後的盥洗台穩住身體,因為險些摔倒,我的心跳有些失了頻率,我護著自己還不太明顯的肚子,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沒事。
范少奇攬著司語,將她護在懷中,凌厲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有些被算計的惱火,更是頭疼,這樣的情況,沒有見證人,我怎麼說得清?范少奇一看就不會站在我這邊,他又怎麼會信我?
但是我依舊道:「我什麼都沒做。」
范少奇不信,懷疑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充滿了凌厲的探究。
我啞然失笑,就知道會這樣。
我清冷道:「我與她之間的確是發生過一些不快,但是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孕婦出手,我還沒有惡毒到那種地步。」
「少奇,她撞的我肚子有點疼。」司語嬌柔地低語了一聲。
我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她一個撞字,直接就給我定了罪,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有些想罵娘的憤怒,但是我還是安奈住惱火格外的平靜。
「你對她做了什麼。」隨著司語的話,范少奇眼神如刀的看著我,再次質問。
我冷冷道:「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我為什麼要承認?」
不想在這裡與他們糾纏,浪費時間和表情,我抬腳就走,范少奇一把抓住我,「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了再走。」
我怒極而笑,真是覺得莫可奈何。
我沒好氣的罵道:「范少奇,你是腦子被門夾了嗎,都不會思考問題了,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那句話,我什麼都沒對她做過,你倒是應該問問她,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
像是聽見冷笑話,范少奇冷笑著邪肆道:「司語陷害你?你覺得她會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來陷害你?」
我有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范少奇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所以連帶著智商也被蒙蔽了嗎?誰告訴他,陷害就一定會有實質上的傷害,既然都是陷害了,她肯定就會有所準備,怎麼可能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司語倚在范少奇的懷裡像是真的很疼一般,頭上都出了細密的冷汗,我擰眉,冷嘲:「你確定你是真的愛她?若是真的愛她,你難道不應該趕緊找個醫生給她看看嗎?卻還有時間在這裡追究我的責任。」
隨著我的話,范少奇這才忙抱起司語回了包間。
在包間有個現成的醫生,范少奇將司語抱進去之後,就忙咋呼著叫池少秋過來給她看。
他將司語放在包間里的沙發上,讓她平躺在上面。
「少秋,給她看看,她好像動了胎氣。」
聽見范少奇的叫嚷,池少秋哀嚎了一聲:「大哥,我又不是婦產科醫生,看不了這個。」
范少奇根本就不聽他的話,強勢地拉著他從椅子上拽出來,來道司語的面前,硬要他給她看。
池少秋無奈,只好勉勉強強地將手搭在司語的手腕上,給她把脈!
我意外,池少秋還會這個啊。
過了一會兒,他擰眉:「是動了點胎氣,不過還好,問題不大,沒大事。」
范少奇這才鬆了口氣。
他鬆了口氣,我卻皺起眉,我本以為她這是裝的,是在演戲,卻不想還真動了胎氣。
池少秋總不會與她竄通來騙人,他們根本就不熟。
司語沒事,范少奇嚴肅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你現在怎麼說?還說你沒對她做什麼?」
「不是,她動了胎氣關楚丫頭什麼事?」池少秋不贊同道。
范少奇卻並不解釋,只是緊緊盯著我,好像是非要問我要個說法。
我眉目清冷,眼底閃著冷艷的光:「范少奇,我從來都是明人不做暗事的,我若是真的撞了她我不會不承認,我最後再強調一次,我什麼都沒做,她動了胎氣,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隨著我的話,池少秋他們瞭然。
蘇墨攬著我的腰,站在我的身側,凜冽逼人的視線與范少奇僵持著。
徐思言這個時候揚聲:「少奇,別說我潑你冷水,我還真不相信楚丫頭會對她做這樣的事情,欺負一個孕婦。」
他有些陰陽怪氣,意有所指道:「倒是你家那位,我反而更加懷疑她的人品。」
司語咬著唇瓣,一副嬌柔委屈到不行的模樣,眼底噙著淚花,她拉了拉范少奇:「算了,別跟他們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讓自己動了胎氣。」
誰都聽得出來,她這是變相的指責,用她的嬌柔和妥協來陳述一個事實,我撞了她。
這個曾經十分舒雅有氣質的女人,從什麼時候起,竟然也變得這般矯揉造作,滿腹心計了?還是,她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我們誰都不曾看清過她。
徐思言一聽她那話就有些上火:「嘿,你還沒完沒了了。」
可是對方是女人,又是孕婦,他也不能蹦上去打她,氣的他直瞪眼。
「徐思言!」徐思言的態度讓范少奇不痛快,他凌厲的叫了一句。
於是戰場調轉,從范少奇與蘇墨的僵持變成了徐思言與范少奇
徐思言惱怒道:「她曾經做過什麼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本就與楚丫頭不對盤,楚丫頭害她差點進監獄,她完全有理由陷害楚丫頭。」
徐思言這套說辭在范少奇那裡也變成了一套利器:「你也說她們不對盤,你也說司語差點因為她而進監獄,所以我更有理由相信她看見司語沒有進去而心有不快,因此而打擊報復。」
徐思言好氣又好笑:「你腦子被驢踢了吧啊!你只有你才把她當個寶。」
「少奇,別吵了,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兄弟反目。」司語再次拉了拉他的手,糾結著一張有些蒼白的小臉,十分楚楚動人。
蘇墨凝著眉:「你相信你的女人,同樣的,我也只相信我的女人,既然你非要要個說法,那就這樣吧,女人的事情我們男人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
他們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蘇墨的話一出,他們就都已經瞭然於心,開始默契的騰地方。
看著他們空出來的場地,我皺眉,這是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