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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花廳

  聽到這話,伊人苦著臉放下手中的花糕,抬頭望天,原來已經到正午,伊人摸摸肚子,怎麽辦,她現在好飽。


  “噗嗤。”一聲笑傳來,伊人回頭望去,雖然易楓掩飾得很好,伊人還是能感覺到易楓似乎發現她吃多的事了,他在笑她。


  “楓哥哥,你笑什麽?”司空娋問。“啊,沒什麽。”易楓單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兩聲,怎麽看都像在掩飾什麽。司空娋壓下心中的不適感,楓哥哥為什麽總是對她不冷不淡呢。


  有句話叫做見到你不好我就開心了。司空娋給瀟虞的印象從來沒好過,見她吃癟,瀟虞心情好的在經過易楓的時候故意用肩輕撞他。“走吧,我們去花廳。”


  三三兩兩的人結伴離開,伊人雖然並不餓,還是拉著若菱跟隨人群前往花廳。緊跟在易楓、瀟虞身後的隻有司空娋一人。


  花廳。


  花廳不算小,在花廳裏最顯眼的是一個廊架,那裏就是朝陽公主招待午宴的地方。


  長長的廊架上攀爬著花蔓,路中間鋪著一層花瓣,陣陣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花廳。在花廳兩側擺放的是兩排用紫檀木做成的小方桌,黝黑如漆,幾乎不見紋理,更顯皇家氣派,華麗而內斂。配在清新雅致的花廳裏顯出一種低調的奢華。最上首,橫著擺放著三張雕工精致的桌子,雖然廊架建的很寬,還是多少顯得有點擁擠,位於左右的兩張桌子總給人一種臨時加上的感覺。那是易楓和瀟虞的座位。


  朝陽公主此時正坐在最上首的桌後,慕戈乖巧的坐在她旁邊,趁著沒人在,不時偷吃幾口。


  至於威武大將軍,他陪坐沒多久就被急招入宮,聽說是被關在牢裏的鄭莽突然撞牆,被獄卒發現後找來大夫搶救,他撞得頭破血流,可見是真的心存死誌,好端端的一個人,被押解回京時沒事,關進天牢時沒事,嚴刑拷打時沒事,怎麽可能會突然尋死覓活?莫不是有什麽動手腳?能在天牢裏動手腳,這個人的勢力應該不小。威武大將軍將鄭莽一事平息,鄭莽的審訊也一直都是威武大將軍主導,因此,皇上找他就是為了商議這件事。


  兩位皇子和小姐們陸陸續續的到達,這裏也沒有什麽先來後到,每當一人到達自由丫鬟將人帶到座位上,丫鬟們動作伶俐,做起事來井井有條,這在商府是見不到的。


  若菱和伊人到達花廳後,被人帶到最角落的地方,二人左顧右盼,感歎著公主府即使是花廳都這般氣派。


  她們來的不算晚,周圍的桌子還沒有人坐。也不知為何,她們姐妹兩人卻隻分到一張桌子,桌上的用具、菜品也是一個人的。她們不是沒問過隨侍的丫鬟,丫鬟說按照柏管家給的名單,是這樣安排沒錯。若菱在埋怨這位管家辦事不靠譜,伊人卻想,公主府裏即使是一個下人也是不能得罪的。小丫鬟隻能先離開花廳為她們拿來一副碗筷,這事隻能先這樣解決。


  “伊人,你知道那個人是誰麽?感覺身份不一般,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皇親國戚。”若菱聲若蚊呐,低著頭,手裏絞著一縷頭發。


  若菱原本說的小聲,伊人又時不時的望向那張離她最遠的桌子——易楓的桌子,因此沒聽到若菱的問話,若菱沒好氣的用胳膊撞了伊人一下。“啊?姐姐,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麽?他長的……真好,還好這樣的人不是女子。伊人,我感覺他溫文有禮,還善解人意,氣度不凡,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很想去親近,我……。”若菱因為害羞,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竟消聲。她也看向那張離她們最遠的桌子,隻不過因為她害羞,視線總是偏離易楓的桌子,竟不知不覺的望向瀟虞的桌子。


  她語焉不詳,伊人隻能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想,很快便明白過來若菱在說什麽。一個溫文有禮、善解人意、氣度不凡的人,一個長得很好身份高貴的人,一個能讓若菱追問的很有親和力的人,一個若菱現在還在偷看的人,真是罕見,平時都隻有別人追著若菱跑,哪裏有若菱追問別人的時候。


  不過伊人一時不知道要怎樣回答若菱的問題,她認識的易楓、瀟虞真的是她所認識的身份、她所認識的樣子麽?按理說即使是朋友之間也應該有自己的小秘密,更何況他們的身份不一般,有所隱瞞是理所應當的事,沒有人提及還好,為什麽若菱問她之後,她會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呢?她似乎並不喜歡和易楓之間有這麽多的秘密。


  伊人不知道她的這種感覺,其實是在意,她在意易楓。


  若菱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發現伊人在發呆,拍拍她的胳膊問:“喂,伊人,你發什麽呆呢,你知道那個認識誰麽?”


  “好像是叫瀟虞吧。”伊人說完,若菱拍她的頭。小虞,之前的確聽朝陽公主這樣叫過她們,還有一個人是叫楓?若菱有點記不太清。


  “小虞。”若菱若有所思的念著他的名字。


  花廳前麵和後麵完全像是兩個世界,前麵熱鬧非凡,玩著行酒令,朝陽公主做令官,詩句、對聯、猜字謎、同數、擊鼓傳花……玩的不亦樂乎,反觀坐在尾席的幾人,隻偶爾覺得尷尬才舉杯互敬酒,就像是不合格的陪襯們。席間,伊人覺得太悶,而且她早就填飽肚子,就和若菱說一聲,溜出花廳。


  “唉。”公主府雖然裝修的精致奢華,可是這裏的人生活在等級森嚴的製度下,隻要站在這裏,她總是覺得悶悶的,也許這諾大的公主府裏,隻有在沒什麽人的地方,才能讓她覺得輕鬆點,小慕戈從小生長在這裏,按照他喜歡自由的性子來說,也真是辛苦。


  “好不容易透透氣,卻聽到你在這裏唉聲歎氣,怎麽,是被我帥氣的樣子驚到,自慚形穢?”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伊人聞聲回頭。


  一身白衣的易楓倚坐在漆紅的柱子邊,手裏拿著一塊木頭和一柄小巧的刻刀,正在刻著什麽。“啊。”因為和伊人說話分心,手上沒注意力道,易楓一不小心就割破手指,一點鮮紅,就這樣印在木雕小人的眉心。


  伊人皺皺眉頭,走上前去取出手帕。“手拿過來。”


  易楓一挑眉,微不可查的笑笑,伸出手。“喏。”看著他保養得這麽好的手,伊人心裏暗歎,果然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細皮嫩肉。


  “是,沒想到你長得真的這麽好。”伊人沒有半點隱藏,直白的說出來。她的直白讓易楓十分受用。“這也是我平時帶麵具見你的原因,怕你自尊心受打擊。”


  “自戀。”


  伊人說完,二人之間被沉默環繞,這樣的尷尬在他們之間很少見。最後是易楓先打破沉默。


  “慕楓,慕虞,我是戚貴妃之子,瀟虞的生母姓蕭。”慕楓一句話,將伊人所有的疑問都解決。慕楓會出入戚家的店鋪,慕虞自稱瀟虞,一切其實很簡單。


  “慕楓,木魚。”伊人沒忍住,咯咯咯的笑起來。慕虞聽起來可不就和木魚一樣麽。“難怪他要自稱瀟虞。”慕楓搖搖頭,慕虞很排斥他這個聽起來像木魚的名字,不過原因不僅是因為起名字的人在起名字的時候不過心,也有其他原因,不過這是他兄弟的事,不需要他到處宣揚。笑過之後,又是一陣冷場。畢竟,慕是國姓。


  兩個人交談,隻有一方說話是不夠的,一個巴掌拍不響就是這個道理。“這點血,不錯。雕刻的也不錯。”伊人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語氣裏有些羨慕,她也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禮物,這雕像不知是雕刻的誰,若菱有一支釵子,司空娋有扇墜,隻有她什麽都沒有。血?慕楓低頭看向手中的木雕。一點鮮紅印在眉心,看起來的確不錯。


  “這是以我母妃為原型雕刻的。我先走了。”慕楓下意識的解釋一句,然後略顯匆忙的離開。又過了一陣,伊人也回到花廳。說起來,最近她總是和皇家的人有交流啊。


  中午過後,除了被朝陽公主刻意留下的人外其他人都陸續離開,伊人和若菱也不例外。馬車咯吱咯吱的響著,晃晃悠悠間就到商府門口。


  一下馬車,早就等候在商府門口的夏日和冬雪就分別跑過來小聲的拉著自己家的小姐說:“小姐,兩位姨娘出事了,落水了。”


  落水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會落水?“誰落水?什麽時候的事?”伊人問冬雪。冬雪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倒是夏日機靈,三兩句就將事情說完。


  “葉馥兒小姐邀請嬌姨娘去湖心遊玩,綠珠帶著蓁姨娘,未被邀請自行前去,回來的時候,原本站著去的幾人躺著被抬回來。沫沫受罰,葉馥兒小姐醒來後,帶著小怡去大夫人那裏狀告蓁姨娘推嬌姨娘下水,蓁姨娘不服,半個時辰前,嬌姨娘醒來還沒說兩個字就又昏迷不醒,聽說有滑胎跡象,這事兒驚動老爺,正救著呢。”


  “你說什麽。”伊人驚訝的叫出聲。


  嬌姨娘落水,還有滑胎的跡象,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蓁姨娘怎麽會跑過去,不但沒救下嬌姨娘,反而推嬌姨娘入水,這又是怎麽回事?那個叫葉馥兒的她不認識,不過小怡、蓁姨娘、綠珠,這三個人都是她的夥伴,怎麽鬥起來了?兩位姨娘,現在一個陷入昏迷,生死未卜,一個被人懷疑,百口莫辯,那到底誰才是最大的獲益者?

  “這可怎麽辦才好,夏日,現在兩位姨娘在各自的院裏?以前我隻覺得這位蓁姨娘也太過恃寵而驕,卻沒想到她的心思竟然這麽歹毒,她對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也下的了手,一個不好,就是一屍兩命的事,她怎麽能做出來。”若菱氣的呼吸都不均勻,她拉著伊人的手,希望能得到伊人的認同。


  人總是在尋找戰友,不斷地樹立“假想敵”,然後不分是非黑白的“同仇敵愾”會讓兩人的友誼與日俱增。比起共同的愛好,共同的敵人更能拉近兩人的關係。不過,伊人並不想也沒有心情在此時與若菱增進姐妹情。


  伊人半跑著衝向嬌姨娘屋裏,路上碰到小月和小星。


  “小月、小星,快跟我說說怎麽回事,尤其是那位葉馥兒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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