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 慕容念
慕容秋楓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妹妹再留在這裏,哪怕她已經進入長眠。
不過因為孩子剛剛出生,又經過換血,即使有雲飛揚還有大堆的靈藥加上血狼的血引,還是很虛弱,長途的路程是承受不了,這個時候慕容秋楓也不可能丟下孩子。
可慕容秋筠的屍體又不能一直放著,便隻能進行火化,保存下骨灰。
期間他們一直都居住在武當之上,慕容秋楓除了那天為慕容秋筠親自天葬外,大多時間都在照顧孩子。
也是好在有這個孩子,讓他轉移了慕容秋筠離開的一部分傷痛和仇恨,為此,上官燁和雲飛揚對這個孩子也算上心了。
慕容秋楓為其取了個名字,慕容念,時時刻刻的思念和紀念,上官燁也自然而然的成為這個孩子的父親,這點他倒是沒有多少排斥,相反,對這小家夥也因為一個父親的名號而多了幾分寵愛,這小家夥畢竟以後都會成為他和楓的孩子,唯一的孩子。
多了個孩子,多了份牽絆,讓他們的感情更加的牢固,這點讓他沒有任何不滿意的理由。
至於宋驪歌,在慕容秋筠天葬那天,便被前來送最後一行的宇文輝帶走了,看宇文輝那個時候眼中藏不住的瘋狂恨意,估計下場不會比死還好過。
樂音相對功夫做得比較足,估計在那裏早有準備逃跑的路線,之後去搜尋的時候,完全找不到人,不過這點,不管是雲飛揚還是上官燁,根本不會多麽在意,因為在他們眼裏,樂音已經是案榜上的魚,隻有等著待宰的份,隻是早晚而已。
這會他們都不出手,不隻是因為慕容秋楓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還是因為要借由他處理另外的事情,一件真正能結束這個龐大鬧劇的事情。
“怎麽,你又沒吃東西。”上官燁拿著托盤走進來,看著呆呆坐在窗邊的慕容秋楓,請歎了口氣,放下東西,走過去輕輕按住他的肩膀,揉了揉他的手臂,這幾天孩子有些鬧騰,好似也隻認慕容秋楓一人,一步都不能離開,累得他不止白天大部分時間要抱著他哄著不放,夜晚也沒有怎麽休息。
上官燁看得心疼,每次都恨不得把孩子給丟得遠遠的,若不是雲飛揚說孩子還小不能服用一些外來刺激性的藥物,他早直接給他服下安神散。
不是他不喜歡孩子,也不疼愛孩子,而是相對孩子而言,他更在乎大的那個,隻不過幾天的時間,原本就單薄的身體越發的單薄,臉頰消瘦,眼窩也深陷下來。
慕容秋楓輕輕的搖頭,“我不餓。”
“你又這麽說,這個借口早就沒有作用了,現在不餓也得給我吃。”上官燁直接彎腰把人給抱了起來,那輕了不少的重量更讓他心疼不已,也多了絲火氣。
霸道的直接把人環在懷中,筷子夾起清淡可口的菜肴湊近他唇邊,那架勢就是非吃不可,“你是想這樣吃,還是要我用另一種方式喂你吃。”
慕容秋楓有些無語,他怎麽會聽不出來那所謂的另一種方法是什麽,無奈的歎了口氣,張口任由他喂著。
隻是原本可口的食物此刻吃著隻覺得索然無味,還有些苦澀,難以下咽,勉強的吃了幾口就真的再無法再吃。
上官燁也不強求了,開始給他喂粥,早知道菜他是吃不進去,索性早就準備了藥膳粥。
被上官燁軟硬兼施的花費差不多半個時辰終於喝完一晚藥粥,慕容秋風臉色雖然還是不好,不過看起來精神了一些。
隻是兩人還沒有開始說私房話,小家夥響亮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慕容秋楓騰的一下,直接便拋下上官燁繞到屏風後邊抱起搖籃中的小家夥,輕聲安撫,並準備好早熱好的羊奶。
被丟下的上官燁眉頭跳了跳,硬壓下心中的不滿,暗暗想著以後等那臭小子長大再找他麻煩。
兩天之後,雲飛揚不告而別的,隻留下所準備好的東西,寫了一疊注意事項,並簡單說隻是出去散心一年,一年之後就會回仙劍門。
慕容秋楓隻以為雲飛揚的心情原因,也沒有多想,隻是失落了許久,便慢慢放下,隻等著一年後的相聚,希望那個時候,一切都時過境遷,他們還能回答以前的樣子,即使這個想法幾率很小。
他們又在武當派中住了差不多半個月,等幽香他們準備好過來接人才離開。
期間宇文輝來過幾次,不過都被慕容秋楓拒之門外,隻是在他們即將離開的前一天,才終於允許讓他見慕容念一會。
抱著懷中小臉已經長開,再不皺巴巴的漂亮孩子,宇文輝心中百味雜陳,心仿若刀割。
輕撫著孩子的眉眼,似乎能在此看到所思念的那個人的影子。
“念兒,念兒,嗬嗬,筠兒,這是我們的孩子呢,念兒,你會恨父皇嗎,筠兒,既然是你的心願,我會答應你,這個孩子,我不會讓他陷進那種無情的地方。”
“念兒啊,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聽到你叫一聲父皇,嗬,父皇知道,父皇沒這個資格,你母後是對的,那兩個人的話,會比父皇更好的照顧你保護你,好念兒,一定要幸福快樂的或者,不要辜負你母後的希望……”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等候在外麵的慕容秋楓側頭,看著走出來的男人,似乎這段時間,憔悴了很多,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消除他心中對這個男人的反感和恨意,讓他見念兒最後一麵,隻是因為他是念兒的生父,便當最後的離別,在以後的人生裏,這個人再不會和他們又任何瓜葛。
“念兒從今往後,便是我的親生孩子。”慕容秋楓轉回頭,淡漠的說了一聲。
宇文輝身子顫了顫,痛苦的閉上眼睛,拳頭緊握,狠狠的咬著牙,隱忍許久,終於還是低啞的突出幾個字,“一定要讓他幸福快樂。”
“不必你說。”慕容秋楓冷冷回了四個字,便目不斜視的和他擦肩而過,進入房中,獨留他呆呆的站在那裏,許久後才落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