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反常的人
東西送了,謝博文卻沒有要走開的打算,而是來到涵涵的麵前,蹲下身子。
“涵涵,我是你謝叔叔……”
黎筱筱下意識的將兒子拉在了身後,歉意道:“謝先生,我兒子話少,不太會說話,馬上吹蠟燭了,您自便,玩的開心。”
謝博文不緊不慢的站起,白糯去扶住了他,但對方縮回了手,似乎不想要她的觸碰。
白糯乖乖的退後,乖巧的站在一旁。
這一幕落在黎筱筱的眼中,她是真搞不懂,謝博文給了白糯什麽好處,竟然讓一向傲氣的白糯能夠如此。
大廳中,燈光關上,周圍一片漆黑,隻有淡淡的微光,但並看不清周圍的人。
緊接著,一束燈光打下,落在黎筱筱這邊,蛋糕上點燃的蠟燭,照亮了周圍。
韓宴抱起了兒子,眉眼充滿了溫柔:“許願,吹蠟燭。”
涵涵第一次過生日,並不懂過生日的操作流程,隻覺得挺好玩的,韓宴無奈,騰出一隻手蒙住了兒子的眼睛。
然後,他自己也跟著閉上了眼睛,幫兒子許了三個願望之後,便睜開雙眸,鬆開了捂著的涵涵眼睛的大手。
“爹地,許願。”
涵涵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說話含糊不清。
“許了,吹蠟燭。”然後,他微微彎腰,湊到蛋糕麵前,給兒子做示範吹滅了一根蠟燭,寵溺的眸光看向涵涵。
蠟燭跳動的火焰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倒映著,涵涵也學著爹地的樣子,吹了一口。
可惜的是,蠟燭並沒有動靜。
涵涵聽到身邊傳來的笑聲,氣得腮幫子鼓起,深吸一口氣,繼續吹。
終於,這次成功了。
“要……”茜茜看著好玩,小手拍著自家爹地的臉頰。
於帥五官擰在一塊,閨女什麽都好,就是愛拍他的臉,為何雨晴抱茜茜的時候,茜茜就不拍她的臉呢,難道是因為他的臉拍起來手感不一樣?
於帥上前一步:“涵涵,茜茜幫你一塊吹蠟燭啊。”
涵涵眨眼,然後便看到茜茜也跟著一塊吹。
蛋糕比較大,款式也有不同,因此不同款式的蛋糕上,都插上了一根蠟燭,一共三根。
每個蛋糕上插著的蠟燭,都是一歲的字樣。
茜茜一口氣就滅了蠟燭,咯咯咯的笑著。
沐雨晴道:“可以了,開始切蛋糕吧,大家都自己動手啊,想吃多少自己來切。”
白糯見到,謝博文竟然給自己切了一塊放在盤子中,當蛋糕放入嘴中的時候,他的眼裏充滿了饜足。
她周身不由起了雞皮咯噔,害怕的移開了目光。
在別墅住著的這些日子,她從傭人的口中得知,謝博文不喜甜食,可現在卻吃的如此開心……
在沒有和謝博文牽扯這麽多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謝博文的內心如此跟普通人不一樣,他簡直就是個魔鬼。
“抱歉!”
侍應不小心碰到了白糯,她臉色白了幾分,剛才對方觸碰到她的後背,火辣辣的疼。
她忍著疼痛,不說一句話,侍應見她不說話感到奇怪,但他比較忙,便也沒有過多的注意,連續說了幾聲對不起之後便端著托盤走開。
“啊啊啊!有人流血暈倒了!”
“天啦,這不是白糯嗎?她怎麽身上流血了,趕緊叫人,叫救護車。”
“她不會是故意來碰瓷的吧,想要陷害黎筱筱?這女人也太心狠了,不放過自己就算了,連別人也不放過,更何況還是在黎筱筱兒子的生日宴會上。”
不遠處傳來了騷動,黎筱筱拿著盤子的手頓了下,抬眸。
十幾個人圍在一塊,嘴裏討論著什麽,聽不清楚。
“我去看看。”她讓韓宴照顧好涵涵,放下盤子後大步走了過去。
推開人群,柔和的燈光灑下,地板上躺著的白糯,臉色十分蒼白。
一身黑色將她包裹在其中,鮮紅血溢出些在白色的地板上。
幸虧是地板是白色的,不然就她身上穿著的一身的黑,就算是有血,恐怕也難以看出。
黎筱筱眸光閃爍,不明白白糯是裝的,還是真的暈倒了。
還有,她身上這血跡又是怎麽一回事。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要如何處理時,身邊一個黑影快速向前,然後便將白糯抱起。
謝博文看向黎筱筱,微笑並充滿了歉意:“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帶她去醫院。”
黎筱筱站起,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需要幫忙嗎?”
“不用。”
謝博文抱著白糯走的時候,一滴滴的血落在地板上,血紅色與白色的地板呼應,及其的滲人。
黎筱筱眉梢蹙起,聯想到之前她碰到白糯的時候,對方的反應。
“你在想什麽這麽入迷!”沐雨晴跑來,看到地板上的血跡,臉色難看,“我就說吧,白糯來一定沒安什麽好心,這血還挺像真的,怪不得今日她穿的這麽保守,估計是衣服裏麵放著血袋,準備陷害我們呢。”
不會,白糯不像是裝的。
黎筱筱陷入了沉思當中。
頓了會,沐雨晴繼續道:“但謝博文為什麽要幫著她,按理說,他與白糯之間並沒有什麽交集啊,我前些日子聽說,白糯簽約在謝博文的公司了,白糯手段可真是夠可以的,連謝博文這樣的人物都能勾搭上。”
“先讓人將這裏處理掉吧。”這些血,讓她心情十分不好。
“對對對,我立刻讓人來處理。”
沒多久,血跡便被處理掉,但經過這麽一鬧,生日宴會頓時沒什麽氛圍了。
於是,便早早的結束了生日宴會。
在回家的路上,黎筱筱還在想著白糯的事情。
韓宴抬手落在她的手背上上,收緊:“別想了,白糯出現不管是什麽原因,以後我們注意點便是,她現在掀不起什麽風浪。”
“嗯……”心中的疑慮仍在,但為了不讓阿宴擔心,她便沒有去多想。
或許,今日真的隻是她的錯覺,而白糯也隻是偶然的暈倒。
另一邊,白糯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叫來了家庭醫生,讓醫生在家裏給她治療。
謝博文麵色冷漠的站在陽台前,任由風拂在身上。
傭人不敢上前打擾,隔著遠遠的,做著手裏的活。
白糯身上的傷,是她自作自受,為了逃出這棟別墅,從二樓直接摔下去,砸在了石頭上,後背和手臂處劃了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