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宴會前的寧靜
“沐家。”韓宴的雙眸深沉且帶著幾分擔憂。
他出現在韓氏的事情,已經被媒體公布在網上了,恐怕她已經知道了,他擔心的是黎筱筱會誤會,他並不是有意隱瞞她的。
本來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沐家。
此刻有眾多的媒體想要采訪韓宴,所以路上總會冒出來幾個跟蹤的車輛,徐助理花費了一番功夫將身後的車輛甩開。
待到了沐宅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左右,車停在大門口,但韓宴卻遲遲沒有下車。
韓宴不下車,徐助理自然不敢說話,隻能跟著一起沉默的等待著。
半晌,韓宴終於開了口:“回去吧。”
“總裁,您不進去了?”徐助理對於韓宴的決定感到意外,花費了這麽大的功夫來到這,總裁忽然這是害怕了?
韓宴冷眼掃過,徐助理訕訕閉嘴,然後啟動了車子。
在夜幕中,車子揚長而去,沒有人知道他來過這。
回到韓宅,當韓宴一進屋之後,大廳中立即噤若寒蟬,在老爺子身邊的傅曉薇與韓萱雅看起來似乎是哭過了似的。
不過現在當她們見到韓宴來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似乎現在她們是外人,而韓宴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般。
“爺爺。”韓宴無視兩人的存在,徑直來到了韓老的麵前,微微頷首。
“好孩子,坐吧,她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我竟然讓你做韓家的主人,那麽這件事就應該由你來做決定。”
聞言,傅曉薇不甘心的開了口:“阿宴,你大伯不是存心的,他現在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好不,我發誓,以後我們絕對老老實實的。”
如果不是為了留在韓家,傅曉薇絕對不會對韓宴如此低聲下氣。
傅曉薇碰了下韓萱雅的胳膊,她在傅曉薇的示意下,不情願道:“大哥,我爸爸再有不對,他也是我的爸爸啊!
我知道你恨我爸爸奪權,但他那樣做都是為了我和我媽媽一個更好的生活,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吧!我願意為我爸爸承擔。”
韓萱雅平日裏雖然囂張跋扈,但對家人卻是十分的維護,雖然並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但現在看來,她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因為韓大伯要被趕出家門的事,她哭了多次,眼睛此刻都還是紅的,看起來十分可憐。
韓宴卻並不為所動,現在來跟他說大道理了,那他父母的死呢!誰來為他父母的死買賬!
當初回到這個冷血無情的別墅,他就是為了給父母報仇,他會親自給父母的死一個交代,讓那些參與設計父母的死亡的人,一個個的付出慘烈的代價!
誰也別想逃脫。
“將大伯趕走,是公司所有股東所做的決定,我無權幹涉。”
說完,韓宴便沒有理會那兩人,而是扶著韓老,“爺爺,我扶您回房間。”
韓老爺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韓宴,覺得現在已經看不透他了。
唉,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樓下,傅曉薇與韓萱雅臉色鐵青,韓萱雅憤怒道:“可惡,他分明就是不想幫忙,他巴不得爸爸離開韓家,離開韓氏!”
傅曉薇麵色蒼白,扶住了沙發緩緩坐下:“完了,這下都完了。”老公被趕出家門,以後還讓她如何在太太圈裏混下去,那些太太們現在恐怕都在嘲笑她吧!
傅曉薇一向虛偽愛麵子,此刻的打擊對她十分的大,於是便開始變得消沉。
韓萱雅不甘心就此罷休,必須得想辦法將屬於她的東西都拿回來。
後來韓萱雅找到了韓晨,要與他聯手對付韓宴,但韓晨卻沒有一個明確的表示,將她氣的不輕。
次日,韓老爺子將韓宴叫到了書房中,示意韓宴走到身邊來,然後將一份邀請函交到了他的手中。
“明日就是周末了,這是沐家發來的邀請函。”
韓宴疑惑:“爺爺,這是?”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韓老爺子示意了一眼邀請函。
韓宴修長的手指將邀請函緩緩打開,當他看清楚了上麵的所寫的文字的時候,愣了幾秒後便想到了什麽。
“明日我會準時過去,謝謝爺爺。”
“阿宴,爺爺看的出來你對筱筱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你在醫院的那些日子,她很擔心你,你之所以沒有告訴她,爺爺知道你的苦衷,但你得抓緊啊,不能讓這麽好的女孩沒了。”
頓了片刻,韓老繼續道:“那孩子也是可憐。”
韓宴沉默,將邀請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頷首後便退出了書房。
轉眼便到了周末,韓家將家宴定在了艾斯堡大酒店舉辦,基本上在這個圈子的人都接到了沐家家宴的邀請函,宴會十分隆重。
由此可見沐建成對這次宴會的重視。
宴會中,抬眼望去,滿室的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甚是熱鬧。
華爾茲舒緩的音樂響起,三百六十度的環繞大廳中的男男女女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輕盈的舞蹈交織在一起。
落地窗外,黑夜中的星空與舞蹈交融在一起。
“哎,你們見過沐建成先生的妹妹嗎?聽說她離家出走這麽多年忽然被找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一個女兒,可真是令人驚歎。”
“他那妹妹叫沐瑤,當時確實是個美女,還是許多男人眼中的夢中情人呢!
不過可惜了,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毀了自己不說,還將自己的母親給氣死了,她之所以重新回到沐家,估計是在外麵過不下去了吧。”
後方不遠處,從走廊經過的黎筱筱聽到了這番對話,瀲灩的眸子中暗了暗。
她的父親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拋棄她和母親,母親到底哪裏做錯了。
黎筱筱暗暗發誓,她要找到那所謂的有血緣關係的父親,親自從他的嘴中得到一個解釋!
“黎小姐,在這邊。”侍應幫忙提著裙擺,為黎筱筱帶路。
今日發型師專門給她做了一個花仙子的造型,仙氣十足,身上的白色禮裙拖在地上,不方便走路。
如果不是舅舅的要求,她根本就不會穿這種繁瑣的禮裙,太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