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原是舊識?
「不過這件事情怎麼處理?該怎麼給它定性呢?」尹藍藍看看莊重,問道。
顯然尹藍藍不想這件事外傳出去,以免造成恐慌。
莊重斜睨尹藍藍一眼,說:「這種事情你們處理起來不比我們有經驗多了?該警告的警告,該毀掉證據的毀掉證據啊,還用我教?」
「我以為你有更好的辦法呢。」尹藍藍小聲說著,隨即對身後兩個人使個眼色,卻是準備清理現場了。
誰知莊重一笑,道:「別說,我還真有更好的辦法。把這四個人喊進醫院辦公室里,就說要做筆錄。」
尹藍藍愣了下,隨即點點頭。
將那個三個護士還有醫生主任全都喊進了醫院一間辦公室里。
三人正兒八經坐好,以為真要做筆錄呢,他們所想的全都是要怎麼摘清自己的責任,所以全都陷入沉思,在想著一會該怎麼跟警察說。
就在他們思慮間,忽然屋內燃起一陣煙霧,他們只是輕輕吸了一口,就感覺神智有點昏迷,所有一切都變得恍恍惚惚起來。
而辦公室里的那台電腦上,則陡然播放起來一部恐怖片,是一部關於嬰兒怨靈的片子。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當四個人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以後,忽然覺得記憶有剎那的空白,好像之前一段記憶被人抹去了一般。
而關於那個死嬰的記憶,也變得異常模糊,記不真切了。
當他們看見電腦屏幕里的恐怖片之後,霎時記憶噴湧上來,原來之前看見的恐怖死嬰,都是電影里的!根本不是真實發生的!
看來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這在醫學上稱作逆行性記憶缺失症。在受到某種心理或者生理上的創傷后,會暫時缺失一部分的記憶。這是由於短時記憶沒有進入長期記憶區域導致的。
很快,這四人就為自己的這種現象找到了科學依據。
看,越是高學歷的人越是好忽悠,因為他們懂得多,總會給自己找到一個合乎自己邏輯的支撐論據。要是換成懂得少的人,恐怕就要鑽牛角尖了,甚至還會去刻意打聽尋找答案,那時候莊重的這番手腳怕是白費了。
處理完了這四個知情人之後,剩下的便好辦了。醫院方面也只能當成一起普通的嬰兒丟失案來處理,雖然醫院方面要承擔責任。總比告訴嬰兒家長孩子死了的強。
「好了,事情處理完畢。我們就先回去了,巴頌的下落我們會抓緊排查。莊重你知道他大約多久會煉成那個什麼小鬼嗎?」尹藍藍問。
莊重搖搖頭:「按理至少需要半個多月,不過南洋降頭術很邪門,他有其他旁門也未可知。總之這段時間你們要儘快找到巴頌。」
「好,我們儘力。你也小心點。」尹藍藍說著,走了。
而站在旁邊的夏小米不屑的看著莊重,道:「你怎麼不告訴她,那個降頭師一旦煉成紅衣小鬼第一個會來找你?」
「……」
莊重頓時覺得夏小米絕對不是天然呆,而是腦殘了。
「給我一個地址,我明天上午去拜訪你師父。」莊重沒理會夏小米的話,而是道。
夏小米見莊重不睬她,嘟著嘴給莊重說了一個地址,然後甩著那頭馬尾走了。
莊重搖搖頭,暗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巴頌潛伏在暗處,莊重卻是無法主動出擊。必須等巴頌將紅衣小鬼煉成,然後實力更進一層后才能跟他決戰。這種感覺實在是不爽。
直到回到家中睡過一覺之後,莊重才擺脫了這種無法掌控的鬱悶感覺。
起床后,莊重驀然想起鍾正國那件事情還沒處理,卻是到現在也不知道鍾正國即將面臨什麼劫數。
拿起手機給鍾正國打了個電話,卻是聽到了鍾正國已然回到明珠的消息。
他跟劉向乾為了鬥彩雞缸杯的安全,所以根本沒在香江逗留,直接就包機返回了明珠。而雞缸杯一落地,就受到了各路記者的圍堵,幸虧機場早有安排,才得以脫身。
之後兩人便將雞缸杯送進了明珠保稅區的私人博物館里,那是劉向乾開辦的。在保稅區,卻是可以為劉向乾省去足足6000萬港幣的稅款。
鍾正國無比興奮的跟莊重講述了國內收藏家看到雞缸杯后的反應,顯然對於能夠參與這麼一個行動,把國寶帶回國內,鍾正國是無比自豪的。
見鍾正國如此興奮,莊重也不忍心多說什麼打擊他了。只是一再叮囑鍾正國,一旦有什麼事情就要給他講,或許他會有辦法。
鍾正國一口答應了,也不知道是否放在了心上。
掛掉電話,洗漱完畢,莊重吃過師娘送來的早餐,搭車往夏小米給的地址而去。
她們住的地方跟lucky家並不遠,所以昨晚夏小米才會遇見莊重,上演了一出俠女救世的戲碼。
這是一家略顯寒酸的酒店,恐怕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酒店內的設施也很老了,所以生意並不怎麼樣。
夏小米師徒選擇此處居住,恐怕也是因其便宜的原因。
找到師徒兩個居住的房間,莊重叩響了門。
「誰啊?」很快屋裡傳出夏小米清脆的聲音,接著門開了,露出夏小米白凈的臉蛋。
「是你啊。」夏小米隨即賭氣的冷哼一聲,把莊重讓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桌前坐著一個打扮樸素的道姑,約莫五十多歲。頭上梳著髮髻,身上是一塵不染的得羅道袍。
得羅道袍是仿製古時鶴氅而製成,充分保留了漢服寬大舒適的特點。交領寬袖,自掖下開氣,內帶襯擺。一眼看去,即便是一個年已五十的婦人,依舊被襯托的仙氣裊裊。
莊重不由感嘆這些老門派就是不一樣,現在的道門在外行走基本不穿這個了,倒是他們還保留著這個傳統。其實在西裝遍地的今天看來,道袍反倒是更具東方美感。
「想必這位就是庄道友吧?請坐。」夏小米的師父微微頜首,對莊重道。
「不敢,小子莊重拜見前輩。」莊重慌忙擺手,正兒八經的做了一個揖。
她可是清微派的掌教,論起來可比莊重的身份高多了,莊重還有求於人家,自然得拿出低姿態了。
見莊重禮數周到,夏小米師父不禁微微一笑,似乎很滿意。這年輕人也並不像小米說的那樣不堪嘛,看他的氣色神華內斂,顯然內外功都到了一定境界。要真是登徒浪子可達不到這種程度。
「小友,我聽小米說你道行了得,不知是師承哪門哪派?可否告知?」清微掌教卻是盤問起莊重師承來了。
莊重猶豫一下,卻還是回答了:「小子師承清平觀方寸,學的是過路陰陽之法。」
「清平觀?難道是新近興起的門派?卻是沒聽過。不過這過路陰陽倒是很厲害的風水術。雖然跟令師不熟,但是從你的身手來看,令師必然也是一個高人。」清微掌教悠悠道。
她卻是實誠,沒聽過便沒聽過,倒是沒說什麼「久仰久仰」之類的話語,不然莊重真要看不起她了。清平觀三個字還是方寸當年隨手取得,恐怕到現在江湖上知道這個門派的都沒幾個人。
「嗯?小友你手上戴的可是風水乾坤串?」忽然,清微掌教發現了莊重手上的手串,問道。
莊重點點頭:「正是。此物乃師父所贈。」
「師父所贈?」清微掌教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陷入了沉思。
氣氛卻是變得尷尬起來,三個人都不開口,房間里落針可聞。
「啊,抱歉,我剛才想起了一些往事。敢問小友師父的俗家姓名可是方正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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