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西月早就發現了,木木是個顏控。
誰長得好看,她就喜歡和誰玩。
小屁孩懂什麽呢,審美觀是什麽時候形成的?
她也沒給她灌輸過這樣的思想啊。
和木木交流了半天,可木木始終貫徹一個觀點——要和花生北北在一起。
白西月無奈,隻好給老師回消息,說木木不同意。
這件事肯定要征求孩子的意見,不然強製性給孩子轉班,小家夥要重新適應環境,心裏也會不舒服。
老師說沒關係。
之後,三個孩子繼續在一個班裏,老師們也知道花生和北北不對付,把三人的位置分開了。
都想挨著木木坐,那就都不要坐了。
老師上了心,如此一來,兩個孩子接觸就少了,一時倒也算相安無事,至少沒有再發生口角。
木木放學回來,嘴裏也開始說出其他孩子的名字,而不再局限於花生和北北。
對於現狀,白西月還是樂見其成的。
上次教訓了木木一番,這小家夥明顯收斂了不少,至少在白西月麵前,她都是規規矩矩的。
白西月不止一次對她說,原則性的錯誤不能犯。
她也沒教別的,隻讓木木記住:不能撒謊、說到要做到、不能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她不懂,白西月就細細給她解釋。
最後,她又告訴木木,人是不可以有兩個老公的。
如果她真的不知道選誰,那就先不選,等再長大一點,再決定讓誰做她的老公。
兩個人心平氣和地談,木木都答應了。
所以,好長一段時間,白西月都沒有聽到木木再說“老公”之類的詞語。
總算是放心了。
眨眼來到了臘月。
一進臘月,大街小巷早早掛起了燈籠,有的街道,在路邊的樹上纏了彩燈,晚上的時候,流光溢彩,年味就出來了。
梁承的工作已經正式調到了首都來。
他還是幹回了老本行——在寧城就是進的刑警大隊。
其實王瑞珍還是希望他幹內勤,當個戶籍警察也挺好的。
可想想也知道,梁承一身本領,真要去幹內勤,上麵也不會同意。
梁承自己也不想做內勤。
但是做刑警,是比醫生還要忙的。
有時候為了一件案子,幾天幾夜都不回家,這很正常。
王瑞珍又開始發愁。
梁承一天到晚忙得不見人影,王瑞珍想給人介紹對象,他卻連相親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梁承這邊幫不上什麽忙,王瑞珍又把目光放在了溫如星的肚子上。
之前她偷偷問過白西月,白西月說舅舅和舅媽是有要孩子的打算的。
如今鬱屏風夫妻還是住在溫如星那房子裏,隻是多數時候,晚飯是和大家一起吃的。
自從知道溫如星要備孕,王瑞珍就在吃食上下了不少功夫。
兩人在一起,也有好幾個月了,王瑞珍天天都盼著能有好消息。
但是沒有。
她偷偷問白西月:“怎麽還沒有動靜啊?”
白西月無語:“媽,這才多久啊。”
“都小半年了啊。”王瑞珍皺著眉:“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啊?這話我也不好說,你去跟你舅舅他們說一聲?”
“檢查什麽啊。”白西月哭笑不得:“不孕不育的概念,是在沒有避孕的情況下,一年沒有妊娠的——早呢。”
“一年?”王瑞珍不信:“我見過那麽多小夫妻,差不多都是剛結婚就有喜了。我那時候也是,和你爸結婚兩個月就懷孕了。”
白西月大吃一驚:“媽你懷過孕?”
“你這話說的,我和你爸都正常,怎麽不會懷孕?”
“可是……”
“唉,那段時間工作忙,我不知道自己懷孕,還吃了感冒藥,後來……就流產了。”
白西月伸手抱她:“媽媽……”
王瑞珍拍拍她:“幸好流產了,不然,媽媽還沒法養你呢。”
白西月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
“媽。”她叫了一聲,問:“你覺得我再生一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