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簡直不可置信
凶獸殘暴狠戾,季連城經常要壓不住。
比如,白西月喝醉那晚,他放任自己那樣瘋狂地占有她,兩人契合的瞬間,他幾乎要喜極而泣。有失而複得的美好,也有愛而不得的悲哀。
可這頭凶獸,也會輕而易舉就被打敗。
隻需白西月的一滴淚。
白西月終究是哭了。
淚水滴落的瞬間,她轉身就走,手腕卻突然被抓住,下一秒,她被拉回去,身子撞進一個熟悉的寬厚懷抱。
季連城順勢攬住她的腰身,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裏。
白西月哪裏會讓他碰自己,手腳並用去推他,男人紋絲不動,她又握拳去砸。男人的胸膛硬得像鐵,砸不開人,倒是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季連城歎息一聲,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輕聲叫:“月月。”
“別叫我!”白西月滿臉淚痕,抬眼看他,眼睛裏眸光瀲灩,卻又帶著小女人的尖銳,像是受傷的小獸,在委屈地嗚咽:“季連城你就是個混蛋!”
季連城心裏難受,偏偏又見不得她落淚,所有的委屈隻能自己往肚子裏咽:“是,我混蛋。”
“你放開我!”
她用力想掙脫他的手,卻被他再一次攬在懷裏,這次,兩人身體貼得更近,白西月兩隻手臂被迫分開,穿過他勁瘦的腰身。
他擁著她,喉結滑動,心口砰砰直跳,洶湧的感情被壓製了,隻餘萬般柔情。
他輕聲道:“月月,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給你。”
聽清他說什麽,白西月愣住了。
在她的印象裏,季連城不止高高在上,冷如謫仙,他本人更是嚴肅、古板、自律,優良的家教使他舉止得體,如清風明月,高山仰止。
這樣的男人,好像寫在教科書裏的優秀,不會離經叛道,野馬脫韁。
所以,之前她在電話裏說“我們互相解決”,季連城掛了電話,她能想象得到季連城聽到這句話的驚訝和詫異,她才有“戲弄”了對方的成就感。
因為她知道,季連城這樣的人,是萬萬不會做這種事的。
之前兩人的兩次親密接觸,也純粹是意外。
可如果把這件事擺在桌麵上,季連城絕對是不會同意的。
可她剛剛聽到了什麽?
他說“我可以給你”。
這就,很驚悚,也很玄幻……
她不動,也不說話,季連城心裏就更加沒底。
他知道自己足夠優秀,可這份自信經常在白西月麵前摔得稀碎。
她喜歡的那個大明星,熱情幽默,如陽光一般耀眼。
可他呢,刻板無趣,像是一潭無波的古井。
如何能比。
可他自詡,比不上陸西樓,還是比其他甲乙丙丁要好一些的。
而且,之前,她不是也說“不用可惜了”類似的話嗎。
那是不是說明,她對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那他回複了她的要求,她為什麽又不說話呢?
為什麽不說話?
白西月還沒反應過來。
剛剛的憤怒被驚詫瞬間就壓下去了。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像看到季連城穿著暴露在跳草裙舞一樣。
你能想象嗎?
簡直不可置信。
她不得不確認一下,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你……剛剛說什麽?”
季連城一顆心在半空忐忑,終於等來她的反應,結果,她沒聽到自己說什麽?
輕易不會宣之於口的話,剛剛脫口而出,再讓他說一遍,那種羞恥感油然而生。
而白西月卻不依不饒,她不自覺地攬住了季連城的腰身,在他懷裏,抬著臉看他:“所以,你說的是什麽?”
月光黯淡,燈光也不甚明亮,但季連城剛剛清晰地看見了她的淚,此刻,又清晰地看見她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
任何話他也說不出口,隻能遵循著本能,低頭,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