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邀請
孫行覺得非常奇怪,昔日他和師父縱橫神州部,最多見到的也只不過是結丹期圓滿的修真者,神州部的情況就是這樣,稍微強大的人都去靈氣充沛的其他州部了,絕對不會滯留在神州部這種地方耽誤修行。
可是這一次孫行再回修真大陸,回到神州部,卻是與之前他所認識的神州部有些不一樣了。
先是竹清道長,在到納蘭寒寧,現在又是柳彩芸這些人,怎麼神州部的高手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年輕。
「我叫孫仁,無門無派,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散修。」孫行抱拳致意,也算是對這些人打了招呼。他這話說的聽起來有些自卑,但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我只是個默默無名的普通散修而已,你們幾個人沒必要對我這麼關注。
站在四人當中最後面的是一名風度翩翩的英俊青年,他聽了孫行的自我介紹后,咧嘴笑道:「什麼散修不散修的,這天下的修真者不都是一家人嗎,我叫沈潤,剛剛沖你大聲嚷嚷的傢伙叫木東,他人不錯,就是脾氣暴躁點你別太往心裡去。哦,對了,柳師姐左邊的那小子叫木南,是木東的親弟弟。」沈潤指了指站在柳彩芸另一邊的男子,然後上前在孫行的耳邊小聲嘀咕道:「其實我一直懷疑他們倆到底是不是一個媽生的,那木南平時沉默寡言,性格極為溫順內斂,跟木東完全是兩個極端。」
「沈潤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得嘴!」木東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的不少食客剛拿起的酒盅都脫手掉在了酒桌上。
「木東,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嚇的我都快魂飛魄散了。」沈潤著實是嚇了一跳,不想自己對孫行說的悄悄話竟然讓木東聽到了。
「好了,都別鬧了。」柳彩芸微微蹙了一下秀眉,她這幾個師弟性格都比較古怪,一個比一個讓她頭疼。那個木東整個就是一個大老粗,脾氣還暴躁的要死。而他那弟弟卻沉默寡言,有時候幾個月也說不上一句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啞巴。至於那個沈潤看上去到是比較正常,可花花腸子卻多的要死。
沈潤見柳彩芸有些不悅,笑了笑,對著孫行說道:「孫仁兄弟,不請我們坐坐嗎?」
孫行見這個架勢知道暫時是擺脫不了這幾個人了,特別是那個沈潤,一看就是那種精明老練之人,自己越是躲避就越會引起他的懷疑和好奇心,索性跟這幾個人聊聊天也好,打聽一下他們的來歷。
想到這,孫行不禁微微一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既然有緣,大家就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吧。」
幾人見孫行倒也識趣,紛紛的坐了下來。
因為之前只有孫行一個人,所以他只叫了幾樣菜,一壺酒。現在又多了四個人,明顯有些不夠。
雖然修真之人不講究吃喝,但卻講究面子,桌上這點菜五個人吃有點太過寒酸了,所以幾人坐下后又點了不少吃的。
孫行見幾人坐下后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微微笑道:「幾位道友,在下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散修,可還自信對神州部有一定的了解。如今看來真是井底之蛙,竟然不知神州部還有天明院這樣的強大門派。
木東聞言輕哼了一聲道:「我們天明院豈會落座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孫行聞言微微有些驚訝的看了木東一眼,原來這些人並不是神州部的。
沈潤見狀笑著說道:「我們是南瞻部洲的人,天明院是南瞻部洲的一處六星門派,並不在神州部,你自然沒有聽說過。」
怎麼南瞻部洲的人最近總愛往神州部跑。先是那個武聖堂的竹清長老,在又是這幾個人。孫行暗自想到道。對著眾人開口:「原來幾位是南瞻部洲的高人,怎麼會來神州部這種貧瘠的地方?」
「我們只是路過,在此略作休息而已。」柳彩芸說完,似乎遲疑了一下,又開口道:「孫仁師弟是本地人嗎?」
聽柳彩芸的語氣,目標應該不是神州部。可從神州部只能達到北部寒地啊,要去西牛賀洲的不是不行,但是論距離都不如直接從南瞻部洲出發,這幾個人沒必要捨近求遠。
孫行想著,瞧了柳彩芸一眼,她後面這句話說的很有講究,一開口便改稱師弟。這很容易拉近一般的散修。因為一般成為散修的修真者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非常強大,不想受到門派的束縛,不過這人在散修當中幾萬個人不見能出現一個。
還有一種是因為資質不怎麼好,沒有門派願意收留,才獨自一個人去闖蕩,去尋找修鍊的資源,如果有可能自然願意找個強大一點的靠山。
柳彩芸很明顯將孫行當成了第二種人,而且從這句話也可以判斷出她對孫行的態度,她稱孫行為師弟,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在暗示身份,確立主導地位。
孫行倒也不介意她這麼叫,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散修,哪裡有本地不本地的說法,獨自一人,走到哪裡,哪就是家。」
柳彩芸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孫行,片刻才開口:「我看孫仁師弟修為不錯,身為散修卻如此年輕便修鍊到了築基,恐怕就連神州部的許多門派弟子都做不到吧!不知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都看了過來,柳彩芸是他們的師姐,也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人。他們四人自打走出師門,這一路,有不少修真者都想加入他們,這其中不乏結丹圓滿的修真者,可是都被柳彩芸拒絕了。
這三人誰也想不通,柳彩芸為什麼要選擇孫行。這不過就是一個剛剛築基成功的修真者,論修為跟他們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收為奴僕給他們提鞋還差不多。
孫行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柳彩芸,他有些不太理解柳彩芸的意思,難道這個柳彩芸是在邀請他加入天明院嗎?
這太奇怪了,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剛剛步入築基期的修真者,比起眼前這四個人相差好多,這柳彩芸為什麼要邀請他加入天明院。
「說來慚愧,在下修為尚淺,資質不濟。不敢拜入天明院的門下,以免壞了天明院的名聲。」
「哼。」木東輕哼了一聲,似乎對孫行的自知自明表示贊同。
而柳彩芸似乎並沒有因為孫行只是築基期的修真者而瞧不起他,反而是笑著搖了搖頭道:「孫師弟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而不是邀請你加入我們天明院,因為只有我們的掌門還有,長老和一些師叔伯才有權收弟子。」
「加入你們?」孫行微微一愣,他的確誤會柳彩芸的意思了,以為柳彩芸要邀請他加入天明院,但是現在看樣子卻又不是。
柳彩芸點點頭道:「沒錯,我們四個人是奉師門之命出來歷練的。今日在此得見孫師弟,也算是一種緣分。想來孫師弟獨自一人修鍊也不容易,所以到是想結些善緣,邀你一起歷練,不知道師弟意下如何?」
沈潤精明無比,見柳彩芸竟然如此誠懇的邀請一名築基期的修真者,到是猜出一些柳彩芸的意圖,於是哈哈笑道:「既然柳師姐都開口了,孫師弟你可不要不給面子呀!」
孫行有些不解,柳彩芸為什麼非得要邀請一個只有築基期的散修入伙,那個沈潤更是威逼,如果他不同意結下這個善緣,那就是不給面子了。不給面子就等於不識時務,不識時務就必須得要教訓一下。
孫行坐在凳子上掃了幾人一眼,而後站了起來笑道:「原來是我誤會柳師姐的意思了,難得大家這麼瞧得我,我先敬大家一杯。」說完,孫行舉起酒盅一飲而盡。
沈潤哈哈笑道:「沒想到孫師弟這麼豪爽,我幹了。」他更爽氣,一口氣咚咚喝了一大碗酒。木東也不客氣,端起一碗酒猛喝了一下去,柳彩芸抿了一口,而木南則是跟孫行一樣,只是喝了一盅,並沒有用碗。酒下肚后,大家彷彿都有什麼心思,一時間竟然都在沉默不語。
木南不大怎麼喜歡說話,從一見面開始他始終一言不發,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會後,他卻突然開口道:「孫師弟,你還沒有回答我師姐的話。」
孫行頗感無奈,但卻只能笑著問道:「我區區一個剛剛步入築基期的散修,加入你們這些高手中又能做什麼。」
「你這個小子真不知道抬舉,我師姐讓你加入你就加入,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難道我們四個堂堂天明院的正統修真者還配不上你這個修為低劣的散修嗎!」木東的脾氣果然就跟沈潤說的一樣,孫行一共也沒有說過幾次話,可這傢伙卻發了好幾次火。
柳彩芸用餘光瞪了木東一眼,似乎在責怪他的暴脾氣,木東見狀立即住了嘴,不再言語。
柳彩芸歉意的對著孫行說道:「孫師弟,木東這小子就這火爆脾氣,你不要太介意。我們沒有什麼惡意,是誠心邀請你加入我們的。」(俠客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