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躲避
紀誌明根本不理會戰戰兢兢的傭人,怒氣衝衝的離開客廳。此刻他真的氣急了,紀琛鶩怎麽可以這麽無法無天,紀琛鶩現在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但凡紀琛鶩還有一點理智,紀琛鶩就不會對鄭慧欣動手。紀琛鶩現在連鄭慧欣都敢動手,他真的是憤怒極了。
都是簡惜那小賤人惹的禍,如果不是簡惜在紀琛鶩麵前挑撥紀琛鶩和紀琛浩的關係,紀琛鶩也不會衝到紀家來打紀琛浩。
第二天清晨,簡惜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紀琛鶩坐在她的床前。簡惜有一些不好意思,都是她的錯。她太相信紀琛浩,才會讓紀琛浩有可趁之機。如果她一開始就拒絕紀琛浩,紀琛浩應該就不會有機會下手。
紀琛鶩默默的觀察著簡惜的臉色,簡惜的臉色已經好很多。雖然簡惜的臉色已經看不出任何異常,但簡惜內心裏的傷肯定不可能這麽快愈合。不過簡惜不說,他也不敢主動跟簡惜提昨天晚上的傷心事。
伸手想要扶簡惜起來,簡惜蹙眉看著紀琛鶩的手,條件反射的躲開。
紀琛鶩臉色有一瞬間的僵,他沒有想到簡惜會躲避他的碰觸。他隻是打算扶簡惜起來,簡惜卻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仿佛他是洪水猛獸。紀琛鶩心裏十分難受,昨天晚上的事果然給簡惜帶來了很嚴重的後果。簡惜都已經開始排斥他,不過他並不敢強行讓簡惜接受他,他擔心物極必反。
站在排練室的窗子邊,簡惜的臉色十分難看。剛才簡菲彤打電話給她,說紀琛鶩昨天晚上為了她跑去紀家跟紀琛浩動手,在動手時還打了鄭慧欣。紀誌明十分生氣,放出狠話,如果紀琛鶩不跟她分手,就永遠也不要踏入紀家一步。
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她,紀琛鶩也不會跑到紀家跟紀琛浩發生衝突。因為昨天晚上死胖子的事,她就覺得自己對不起紀琛鶩,紀琛鶩去紀家大鬧的事情讓她更加的內疚。
下午排練結束,紀琛鶩照常來接她回去。昨天的事情發生後,紀琛鶩對簡惜去哪裏更加的關心。如果沒有特殊事情,他以後每天都會按時送簡惜去排練室,下午按時接簡惜。昨天晚上的事情絕不能再次發生,如果再次發生,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紀琛鶩習慣性的去摟簡惜的腰,簡惜卻毫不猶豫的躲開。紀琛鶩看著空空的手臂,內心空空的。簡惜這是要躲避他到什麽時候,早上簡惜不允許他碰,下午了簡惜還不允許他碰。
簡惜感覺到紀琛鶩臉色有些尷尬,也不敢看紀琛鶩的眼睛。她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紀琛鶩會十分難以接受,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忍受紀琛鶩的碰觸。紀琛鶩還沒有碰到她的肌膚,她就覺得很惡心。她感覺自己很髒很髒,雖然死胖子的陰謀沒有得逞,但一想到死胖子壓在她身上,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難受。
紀琛鶩看著簡惜緋紅的臉,有些難過。簡惜現在這麽排斥他,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簡惜相處。他十分擔心簡惜會突然爆發,簡惜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處於低穀期。
上車,紀琛鶩相幫簡惜係上安全帶,簡惜也是毫不猶豫的拒絕。聽著簡惜說自己來,紀琛鶩心裏十分的難受。簡惜這是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了嗎?簡惜這麽做,他真的很擔心。一想到簡惜變成這個樣子,都是紀琛浩在背後搞鬼,他就覺得自己昨天打紀琛浩那幾拳根本不解氣。如果他知道簡惜現在變得這麽敏。感,躲著他,都不願意他觸碰,他就應該再狠狠的揍紀琛浩幾拳。
兩個人一路無話,進門看著熟悉的擺設,簡惜還是覺得不舒服。她感覺自己好難受,立刻衝進浴室裏洗澡。一遍一遍的擦著,簡惜身上的皮膚都因為簡惜用力的揉搓,而變得粉紅粉紅的。即使這樣,簡惜還是覺得自己很髒。不管怎麽洗,她還是覺得自己哪裏都很髒很髒。而且她不想看見紀琛鶩,一看見紀琛鶩她就覺自己對不起紀琛鶩。紀琛鶩當著她的麵砸了那些記者的設備,還給了那些記者那麽多錢的封口費,她就覺得自己對不起紀琛鶩。
紀琛鶩默默的看著浴室的門,浴室的門已經關了一個多小時。簡惜從進門就進去浴室裏到現在都不肯出來,簡惜這是有意躲避他嗎?簡惜真的沒有必要這麽做,發生這樣的事情跟簡惜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是簡惜太單純,才會上紀琛浩的當。
白澤冷冷的看著江嫻,不冷不熱。地開口:“你這次打算怎麽處理簡惜的事?”
江嫻並不回答白澤的問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當她知道賓館打砸事件時,她奉命調查,得知打砸的女主角是簡惜,她就十分糾結。簡惜是她最好的姐妹,雖然簡惜並沒有動手砸,但紀琛鶩親手砸了那些設備,一時間一向公正的江嫻陷入了左右為難。
一邊,當她知道簡惜衣衫不整的出現在賓館裏,她心裏十分的痛苦。簡惜是什麽樣的人她十分清楚,簡惜肯定不會做出這麽傷風敗俗的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簡惜,不然簡惜不可能衣衫不整的出現在賓館的床上。作為簡惜的好姐妹,她為紀琛鶩的行為點讚。紀琛鶩不但沒有為難簡惜,而且還不由於的毀了記者的設備。這些設備裏都有簡惜衣衫不整的照片,如果記者把簡惜衣衫不整的照片放到網上,或者是報紙上,簡惜的前程肯定會被毀。紀琛鶩的行為真的很給力,那些可惡的記者就沒有證據證明,簡惜跟那個死胖子有染了。
另一方麵,她又覺得紀琛鶩這麽做太暴力。紀琛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砸了記者的設備,記者到警局報案,她真的要這麽不聞不問嗎?不行啊!她是執法人員,必須依法。辦事。她不能包庇紀琛鶩,雖然她知道,紀琛鶩是簡惜的男朋友,她把紀琛鶩抓來拷問,簡惜會很難受。畢竟紀琛鶩會這麽做,完全是因為簡惜。如果簡惜沒有被陷害,紀琛鶩又怎麽會砸了那麽多設備。
白澤聽說簡惜的事後,衝到江嫻辦公室。盯著江嫻看了很久,白澤才弱弱地開口祈求道:“江嫻,簡惜的事情你能不能睜隻眼閉隻眼!”
聽說簡惜的事時,白澤心如刀絞。紀琛鶩怎麽這麽笨,如果不是紀琛鶩沒有保護好簡惜,簡惜又怎麽會被別人陷害。他才不相信簡惜會跟一個死胖子在賓館裏偷。情,簡惜跟紀琛鶩在一起,其他男人在簡惜眼裏都是渣渣吧。有這麽優秀的男朋友,簡惜又怎麽可能會跟死胖子糾纏不清。
江嫻冷冷的看著白澤,果斷拒絕:“不可能!我一向秉公處理,我是不可能包庇紀琛鶩的。”
聽到江嫻果斷拒絕的話語,白澤憤怒的看著江嫻。江嫻怎麽可以這麽對簡惜,如果江嫻真的把紀琛鶩抓回來,簡惜肯定會更加的內疚。
“無情無義的大怪物!你不是說簡惜是你的好姐妹嗎?既然簡惜是你的好姐妹,你怎麽可以這麽不顧及簡惜的感受。紀琛鶩是簡惜的男朋友,紀琛鶩之所以會砸壞那些設備,也是因為那些設備裏有簡惜的不雅照。紀琛鶩不希望這些照片曝光,所以才會砸了設備。”白澤怒吼道。他真的不明白,江嫻時刻都說自己是簡惜的好姐妹,為什麽在關鍵時刻江嫻根本不在乎簡惜的感受。
紀琛鶩被抓,簡惜肯定會十分內疚。江嫻怎麽就不能替簡惜考慮一下呢?
“我就是你口中無情無義的大怪物!滿意了嗎?如果滿意了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離開我的辦公室。”江嫻冷冷的看著白澤,因為簡惜被欺負,白澤生氣,她又何嚐不生氣。
望著白澤憤然離開的背影,江嫻心裏十分難受。對於簡惜,她當然有私心,隻是她不想表現出來。特別是剛才辦公室門外就有好幾個聽牆根的,她也不知道門外的那些人是誰派來的人。大家都知道簡惜是她的好姐妹,她怎麽好意思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護著簡惜。
江嫻冷冷的看著來告狀的記者,低聲開口詢問:“你們說紀琛鶩砸了你們的設備?”
記者不知道江嫻這麽問的目的是什麽,剛才他在錄口供的時候就已經明確指出,紀琛鶩派人砸了他們的設備。不過既然江嫻想知道,他也不敢瞞著江嫻。
“是的。雖然紀琛鶩最後補償了我們很多錢,但我覺得紀琛鶩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報社放在眼裏。紀琛鶩這完全就是故意砸壞我們的設備,我們的設備那麽貴,紀琛鶩怎麽可以上來就砸呢?”
江嫻無奈的歎口氣,默默地道:“既然紀大少爺已經給你們補償,你們也就不要繼續鬧了。”
記者蹙眉看著江嫻,有些不解的問道:“警察同。誌,你這麽說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你剛才說紀大少爺也給你們一定的補償,那你們還是拿著錢去買新的設備吧!”江嫻默默地道。
聽著江嫻的話,來找茬的記者也隻好離開。不過紀琛鶩已經給他們補償,他們也沒有什麽能站住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