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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偷雞不成

  仇泓為仇皖給的東西而細細調查,梁添翼為從仇泓那裏得到了最後的後宮人手而沾沾自喜,而白伊依,在臥床休息許久之後,反而變了行事作風。


  如果說之前,白伊依是生懷龍種的小心防範,現在,她就是育有皇嗣的肆無忌憚。她可以大搖大擺地在那些嫉妒她懷孕的嬪妃麵前,直言諷刺,也可以在見到皇後徐氏以後,以身體不適為由,直接就不像皇後行禮問安,用她的話說:就是,我已經被欺壓地太厲害了,既然我的肚子裏已經有了這個絕佳的籌碼,為什麽我還要忍氣吞聲,被別人壓在頭上。


  仇皈搖搖頭,眼神幽黑地看著她:“你不要玩火自焚,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


  白伊依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得意道:“我就是要用肚子裏的孩子,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嚐嚐我的厲害。“


  九月初九,攝政王嫡長子仇晏周歲生日,朝中叫得上好的權貴大臣都帶禮來訪,而那些不夠資格參加宴會的,也通過各種途徑,給攝政王府送上賀禮,總的來說,以仇皖現在如日中天的權勢來說,是沒有人敢不給他麵子的,當然,也沒有人敢不給攝政王妃娘家——徐家麵子。


  徐家,算是真正的起複了,而且是,從來沒有過的榮耀。


  在皇後徐氏即仇晏百日宴後,又親自現身仇晏的周歲宴。


  “哎呦,哎呦,我的鬼侄孫喲,來讓表姑奶奶抱抱,”皇後徐氏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抱過打扮地粉雕玉砌的胖小子,樂得合不攏嘴:“幾日沒見,這個小子又胖了不少啊。”


  “是呀,是呀,小/弟/弟看上去可真可愛啊。”站在一旁的仇陽也忍不住附和道。


  徐瑾素看著皇後懷裏的自家兒子,心裏也是一片溫暖,那是她的兒子,她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場中的官夫人也一個個都是人精,看著這最尊貴的徐家兩位小姐,自然也是一個個的吉祥話不要錢地往外冒,整個屋裏看上去倒是其樂融融的。


  突然,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華德妃娘娘駕到。”


  眾人都愣了一下,本來熱鬧的後庭也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徐瑾素不悅地皺眉,這個白伊依到底是想搞什麽鬼。


  就連一直穩如泰山的皇後徐氏,也微微變了臉色,轉頭問向貼身嬤嬤:“誰給她的膽子,沒有本宮的準許,就敢私自出宮。”


  還不歹那個嬤嬤回話,倒是已經進了屋裏的白伊依聽到了皇後的話,插話道:“皇後娘娘不必責怪這個奴才,臣妾就是想著,怎麽說今天也是攝政王嫡長子的周歲宴,上一次百日宴的時候,本宮不夠身份,來不了,如今,”白伊依挺了挺自己突起的肚子,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如今,懷有龍嗣的本宮,也算是有資格參加了吧。”


  “沒有本宮的命令,你敢私自出宮,”皇後徐氏滿臉怒意:“華德妃白氏,你到底有沒有把祖宗家法放在眼裏。”


  “祖宗家法是放在心裏的,當然不是隻單單放在眼裏,”白伊依不屑道:“難道皇後娘娘隻把祖宗家法放在了眼裏,沒有放在心裏嗎?”


  “你……”皇後徐氏氣得一拍扶手,指著白伊依就要訓斥。


  徐瑾素微微皺眉,今日可是她寶貝兒子的周歲宴,可不能讓這個女人給破壞了,她連忙插嘴道:“華德妃娘娘,你見了皇後娘娘,難道不要請安嗎?”


  “本宮如今身懷有孕,不便屈膝行禮,”白伊依勾著嘴角,臉上掛著幾分得意:“畢竟本宮前些日子幾近流產,要是因為給皇後娘娘行禮,而讓皇上這唯一的龍種沒了,這罪過,不隻本宮擔不起,就是皇後娘娘也擔不起吧,”說著,她把目光幽幽地轉向徐瑾素:“說到這裏,難道攝政王妃不向本宮行禮嗎?”


  徐瑾素直直地看著白伊依,白伊依也直直地看著徐瑾素,一時間,屋裏的氣氛有些凝重。


  那些前來道賀的官太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了。


  這時候,一個稚嫩軟糯的童聲響了起來:“妹妹,妹妹。”隻見躺在原本安靜地躺在皇後徐氏懷裏的仇晏,用胖乎乎地手指指著白伊依的肚子,裂開了嘴,一直叫著妹妹。


  白伊依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了。


  “都說這稚兒的眼睛最是透亮,不然塵埃,如今我們仇晏一看就看出妹妹這胎是個公主,本宮也是替你高興啊。”皇後徐氏彎著嘴角,幸災樂禍起來。


  “你……”白伊依氣得隻咬牙,惡狠狠地看著仇晏:“你這個小東西,給本宮閉嘴,聽到沒,本宮懷的地皇子,是未來的皇帝。”


  仇晏是徐瑾素的寶貝兒子,看著白伊依當著自己的麵,敢這麽欺負自己的心肝寶貝,徐瑾素立馬就拉下了臉,淡淡道:“出去。”


  “本宮是華德妃,是未來皇帝的母親,是未來的太後,你敢讓本宮出去。”白伊依怒道。


  哪知徐瑾素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看了看在場的官太太,再次開口道:“都出去。”


  這一下,大家都明白這徐瑾素是讓誰出去了,眾位官夫人互相看了看,連忙微微垂著頭,排著隊,出了後廳。


  “表姑,你也帶著陽兒和安安出去吧,讓我和咱們這位未來的太後娘娘說說話。”徐瑾素看著皇後說道。


  “好,要是有什麽事情,就派人通知我。”


  “我知道了。”


  等到場中隻剩下徐瑾素、白伊依,和一貫跟在徐瑾素身邊的識理、素紅後,徐瑾素這才再次看向還站在場中,雖然滿臉的奢嬌但是也有些迷糊的白伊依,冷笑道:“怎麽,是怕和我單獨在一起,還是不明白我們為什麽和你單獨在一起?”她看著白伊依想要說話,立馬開口打斷她:“怕什麽,難道我還會在這裏直接把你腹裏的孩子打掉不成。”


  白伊依抬手護住肚子,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敢。”


  “不是敢不敢,而是願不願意,”徐瑾素不在意地看著白伊依一臉戒備的摸樣:“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一個不知能不能平安出生的孩子,一個不知能不能養大的孩子,我怕什麽,該怕的,是你才對吧。”


  “本宮怕什麽?本宮有什麽好怕的,隻要本宮的兒子當上皇帝,就是皇後也不敢再對本宮喝五喝六的,更何況是你,徐瑾素,”白伊依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徐瑾素,冷笑道:“到時候,本宮一定要讓你跪在我的腳下,祈求我、討好我。”


  徐瑾素一挑眉:“你要我祈求你什麽、討好你什麽?”


  “你祈求我,讓我饒了你對我的無禮,討好我,讓我可以不要對你的孩子下手,但是,我不會管你,哪怕,你再怎麽懺悔,我都不會原諒你,”白伊依的臉上顯出了一絲得意到殘忍的笑容:“我會把你身邊的,全都搶走,權利、地位、丈夫、孩子,徐瑾素,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徐瑾素微微歪頭,看著有些情緒不穩的白伊依,對於她可以說出這種話來,而感到好奇:“這沒想到,你還會對我說這種話,我還以為,你一直會是那種有什麽都說不出口,隻能在心裏想想或是在背地裏下手的人呢,沒想到,你現在倒是光明磊落了不少嘛!”看來,仇皈對你的調/教,真的是成功了。


  “本宮再不會是之前的那個我了,我不再是那個被你欺負到無力還手的白伊依了,”白伊依恨恨地咬著牙,滿眼的仇恨:“仇皖那樣對我,你那樣對我,我都會一一換回來的,一定會一一換回來的。”


  “難道你沒有發現,在麵對我的時候,你下意識地就會氣弱、就會心虛,你會不自覺地把自己擺在比我低的位子上,就像,”徐瑾素挑挑眉,示意道:“現在,我坐在上座,而你,一直都站在場中,我真想問問,懷著孩子的你,不累嗎?還是說,在我麵前,你很自覺地就把自己定義為站著的角色了,一國太後,”徐瑾素冷笑一聲,眼裏是散不開的鄙視:“你太異想天開了,白伊依。”


  “你故說什麽,”白伊依對於自己被徐瑾素看遍,很是不服,但是現在她要是直接找個椅子坐下來,更會顯得氣弱幾分,隻好硬著頭皮繼續道:“等到我生下皇子,仇皖還有什麽立場站著攝政王的位置不放,拿著權利不放,那都會是我兒子的,我兒子的。”


  “可是我兒子說了,你這一胎,會是公主,”徐瑾素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白伊依,語氣惡劣:“所以,你這一胎,隻能是公主。”


  “你,你什麽意思?”白伊依下意識地又退後了一步:“什麽叫做,我這一胎隻能是公主。”


  “給你診脈的太醫,會眾口一詞,你懷的是公主,等你生下來,穩婆也會宣布,你生的是公主,就算你當時真的生了一個兒子,我也會當著你的麵,宣布,你生了個公主。”


  “你敢,你敢,”白伊依的美目睜大,仇恨地目光仿佛要吞噬徐瑾素一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混淆皇家血脈,我要誅你九族、誅你九族。”


  “你也在我的九族之列,所以,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麻煩你先動動腦子,難道你還要誅了你自己和你的孩子,”徐瑾素嗤笑著,滿臉的不以為然:“那麽,就給你兩個選擇好了,要麽,你生了兒子,我幫你換成女兒,要麽,你生了兒子,我閹了他,讓他成為女兒,你自己選一個吧,”徐瑾素的嘴角掛著冷酷的笑容,然後,突然恍然大悟道:“哦,對了,還有一個選擇,就是,你本來,就生了個女孩。”


  “徐瑾素,你,”白伊依被徐瑾素的大膽言語氣得幾近昏厥,她是來觸徐瑾素黴頭的,不是讓徐瑾素觸黴頭的:“我,我一定……”


  “識理,我們的華德妃娘娘身體不適,去宣太醫進來。”徐瑾素突然開口道。


  “我沒有,”白伊依大驚,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徐瑾素是想搞什麽鬼了:“本宮沒有不舒服。”


  “不,華德妃娘娘,我家小姐說了,你身子不舒服,”說著,素紅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看著白伊依眼神警惕的步步後退,臉上冷笑:“你要知道,我家主子說的話,可都是對的。”說罷,也沒見她怎麽動作,隻是輕輕地碰了碰白伊依的肩膀,白伊依就立馬感覺雙腿發軟、渾身無力。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白伊依被動地被素紅按在椅子上,滿臉的虛弱加不甘。


  “沒什麽,是娘娘身子太虛了,站不了太久而已。”素紅不卑不亢地回道。


  等到識理請來了太醫給白伊依一把脈,也就值得了一個上次幾乎小產身子沒養好,就急急地過了,身子發虛受不了了。


  “那麽,就快點送華德妃娘娘回宮吧。”徐瑾素一擺手,這白伊依就被人又抬回來皇宮,這來的時候,她有多囂張,回去的時候,看上去就有多狼狽。


  一眾官夫人看著白伊依離去的背影,偷偷嘲笑,就連一直站在白伊依這邊的丞相夫人,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而一直在前麵見客,被徐瑾素擋著沒來後邊看一看的仇皖,再聽到白伊依狼狽地被送回宮中的消息後,也是擺擺手,滿不在意道:“這等小事,不用來告訴本王了。”


  聽得站在不遠處的梁添翼,不由的眼中精光閃過。


  而本來在第二天,要在市井流傳的,攝政王妃目無法紀,氣暈懷孕皇妃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就被華德妃目無皇室、險些傷害皇子的消息給代替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梁添翼氣急敗壞地砸來書桌上的上好徽墨:“不是說要用這件事,扣那徐家王妃一個罪名的嗎?怎麽就變成了華德妃不敬皇室了。”


  “這,這小的也不知道啊。”來報的手下也是滿臉無辜,這事情本來應該辦得天衣無縫的,就連酒樓的托都已經找好了,可是,為什麽,事情就不安他們的計劃進行呢。


  倒是站在一旁的關和侯仇泓心裏冷笑一聲,仇皖給他的資料他已經派人查過了,樓蘭古畫那件事,真的是梁添翼找來那個宣王世子給他的翱兒下的套,如今,他已經轉投仇皖門下,就算到時候不能重得關和侯府光輝,也要在仇皖的手下,做一個閑散侯爵,不能讓關和侯府在自己的手裏敗了。


  至於這梁添翼,仇泓的眼神閃了閃,這仇,他一定會親手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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