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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回上馬威

  “王妃,您這是……”高總管看著徐瑾素身後的二十個侍衛,意思不言而喻,你這不是找茬嗎?良王出身軍中,良王府還能缺侍衛了,你從娘家回去一趟,就帶了二十個侍衛回來,這不是公開在向王爺挑釁嗎?這般想著,高總管心裏對徐瑾素更是輕蔑了幾分,看來,哪家夫人不是千方百計地討好自己夫君,這個王妃倒好,王爺不喜她,她就和王爺幹上了,要知道,這可是良王府,府裏的主子隻會是王爺,王妃這般作態,不是以卵擊石嗎?看來自己的路,是選對的。


  “高總管不用在意,這些人,是父親賜給我的,自然一應開銷都由我出,你隻需調一個院子出來,給他們住就可以了。”


  “可是,王妃,這良王府的規格都是有定製的……”高總管言辭推脫,擺明就不想管這件事情。


  “規格是定的,可良王府是禦賜的親王府,府裏隻有王爺和本王妃兩個主子,那麽多院子,難道還是給你們這些下人住的不成,”徐瑾素一頂大帽子扣下了,嚇得高總管立馬跪在地上,口稱不敢。


  “我如今住在這內院的素軒齋,是在東邊,你就給我把這些人安排在外院靠近我院子的地方,也好讓我隨時可以召到人,至於這些人的吃穿花銷,自然是走我的帳,你不用管這麽多。”徐瑾素擺擺手,仿佛吩咐完就不想搭理了,讓高總管快快帶著她的手下下去安置。


  高總管擦擦額頭的汗,不愧是徐家出來的嫡出大小姐,一身氣勢十足,這說話的本事也好,幾句話,就把他變成了奴大欺主,讓自己不得不按著她的吩咐辦,看來,自己是要讓我們這個王妃多多躺在床上了,這樣,即不礙了王爺的眼,也不礙了他的事。


  倒是帶著人跟在後邊的夏來,一句話都沒有吭,他作為徐府的侍衛長,不是無品無級的小嘍囉,身上還是掛著個從六品的官職,這一次老爺的吩咐,一切都聽大小姐的,他也不會有什麽話,自從上次,大小姐麵不改色地誅殺了林焱等叛徒,又坑了良王,拉攏了尤勇,還把徐府從整件事中摘了出來,沒有傳出絲毫不利於徐府的話,他就知道,這個大小姐,絕非平凡人,自己跟著她,也不會吃虧。


  等到把帶來的人和帶來的禮都打點好了,徐瑾素這才召了人說話:“知書,這幾天,打聽的如何?”


  “回小姐的話,知書沒打聽多少,隻知道,現在的高總管是皇上賜下了,所以曆來都有些目中無人,而府裏的二總管卻是跟著王爺從西北回來的,想來應該更得王爺看中,”知書撅著嘴,對自己沒有很好地完成任務,而感到很不開心:“府裏的下人,有一些是由內務府統一安排的,都跟著高總管,還有一些是二總管帶回來的,大多數的名字我都記好了,等一下給小姐名單。”


  “很好,”徐瑾素點點頭,倒是對知書的探聽本事給予了肯定,她轉頭看向一旁的素紅:“這次回去,我隻帶了識理和雪白,你也被我留了下來,怎麽樣,看出了什麽?”


  “稟小姐,這幾日,府裏派人送來的衣食擺件,奴婢都一一核查,把誰送來的,聽誰的命令送來的,都一一讓來人寫下畫押了,”素紅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不過,送來的東西大都有問題,都是些宮裏的隱私手段,有的是兩種配合就有問題,有的卻要幾種才會,都是會損小姐元氣,雖不致命,但是卻會讓小姐身體虛弱、纏綿病榻。”


  徐瑾素點點頭:“真是小聰明一大堆,半點沒有大局觀,連仇皖到底要不要對我動手都分不清,就把宮裏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這樣也好,本小姐還真的需要這種人,來和仇皖談談條件。”


  第二日,徐瑾素看著午膳上的香酥腦花和晚餐桌上的花生烏雞燉參湯,‘啪’地一聲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讓高總管過來見我。”


  等到高總管過來,徐瑾素二話沒說,向雪白給了個眼神,雪白就領會地上前,一腳踢在高總管的小腿上,高總管感覺自己的小腿骨都要被踢斷了,‘撲通’一聲撲在了地上。


  他頭上冒著汗,嘴裏卻有些不高興:“不知王妃突然這般對奴才,是為何?要知道,奴才是皇上賜下來的,天天盡心盡力地打理王府,如今王妃不問緣由就這般對奴才,奴才不服。”


  “不服?”徐瑾素挑眉,嗤笑一聲:“素紅,來,把本王妃從嫁進來開始,王府送給本王妃的衣食、擺設,誰送的,誰命人送的,送的東西裏有些什麽,有什麽用處,一五一十給我們這個禦賜的大總管說清楚,”她抬起頭,看著自己剛剛召喚了高總管,還順便讓知書和識理把王府大大小小的管事、得臉的下人都召了過來,如今院中黑壓壓一片,她臉上的笑容也跟深了幾分:“讓這些王府裏得臉的,得用的,也好好聽清楚,省得大家都以為,本王妃不通人情,”說著,她的眼神一凜,下令道:“夏來,都讓人給我看好了。”


  “是,王妃。”夏來回道,然後,從徐家帶來的二十個侍衛,‘唰’地一下,把腰間佩劍拔出一截,配上劍上閃現的道道寒光,,一些膽子小的下人,已經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高總管這才發現事情不對,這個王妃是要殺雞儆猴啊,他的臉上不斷有汗珠滑落,隨著素紅平靜地念出自己這些天讓下人送到王妃這裏的東西,終於是慢慢蒼白了臉色。


  素紅每說一樣東西,就有丫鬟把那樣東西抬出來,然後,每念到一個名字,那人就腿軟地跪在地上,等到她一一指著東西,說這個配這個,會傷到什麽的時候,眾人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一時間,院中鴉雀無聲,隻有素紅的聲音和徐瑾素不時飲茶的聲音。


  等到素紅說完,已經多了小半個時辰,徐瑾素這才拍拍手,看著下麵已經癱軟一地的人,笑道:“這些東西,真是讓本王妃大開眼界,我就納悶了,本王妃嫁進王府不足五日,就有人這麽想害死我了,”她看著攤在地上的高總管,一字一頓:“這就是我們這位大總管為王爺掌的家啊。”


  “奴才該死,奴才不敢,”高總管連忙磕頭,一聲聲脆響:“奴才絕沒有半點害王妃的意思,王妃是奴才的主子,就算是給奴才天大的膽子,奴才也不敢啊,”他神情慌張,看著身後跪著的下人,開口道:“奴才隻是想著,把什麽好吃的、好用的,都讓人送給主子,這也是奴才的一片心啊,都是這些狗奴才,不知他們是誰人派來的,想要害主子啊。”


  他這一開口,身後又是一片哭天搶地,大呼‘冤枉’。


  徐瑾素冷眼看著,跪著的人群中,府裏的二總管趙謙倒是神態自若,有種看好戲的意思,這是,想看看自己和皇上,誰贏?

  徐瑾素勾著嘴角,也不理會高總管的求饒和那一群哭天喊地地下人:“按人算,凡是在你名單上的,統統,杖斃。”一句話,更是嚇得那些名單上的人大呼‘饒命。’


  高總管更是大呼:“王妃,我可是皇上特地送給良王爺的人,奴才的主子是皇上,王妃你不能隨意杖斃我啊。”


  徐瑾素微微彎著嘴角,語氣頗有些漫不經心:“喲,剛不是還說你的主子是我和王爺嗎?怎麽,現在又變成了皇上了,”她的眉眼突然一凜,抬手就把手裏的茶碗砸在了地上:“好個狗奴才,竟然敢挑撥皇上和王爺之間的兄弟情義,挑撥本王妃和王爺之間的夫妻感情,真是膽大包天,”她狠狠地掃了低下跪著的一圈人,一字一頓地開口:“來人,行刑。”


  “是。”


  夏來等人領命,連忙帶著幾個侍衛,拿來了長凳、木板,隨手拖起剛才素紅念到的名字就按在了長凳上,‘砰砰’地打了起來。


  那人嘴裏直呼‘饒命’、‘冤枉’,漸漸地嘴裏就咒罵了起來,可是徐瑾素卻絲毫沒有讓人堵住他的嘴的意思,她端著識理又倒好的香茶,慢條斯理地用茶蓋撥著茶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一般,她不時地抬頭,看著低下行刑和觀刑的人,像是在觀看一場戲曲一般。


  二管家小心地抬頭撇了撇上頭坐著的徐瑾素,眼神一暗,又迅速地低下了頭。


  一個人沒了呼吸,夏來就讓人把屍體從長凳上拖下來,扔在一邊,然後,又放上另一個人。一個接著一個,一聲接著一聲,就像是地獄傳來的喪鍾,把整個院子的地磚弄得就像傍晚天邊的雲彩一樣鮮豔。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我不要死。”就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然後,就像是被觸發了開關一樣,那些已經上了死亡名單的人,紛紛衝向院子的出口,還有幾個膽子大的,直接向徐瑾素衝過來。


  雪白看著衝過來的幾人,迅速地擋在徐瑾素麵前,抬腳就是幾個恨踹,把來人一一踹翻了回去,而衝向院門口的幾人,也被守門的侍衛一劍刺了個通透。


  徐瑾素慢慢放下茶杯,看著低下鴉雀無聲的人,輕笑一聲:“上了我這名單的,今天必死無疑,要是有人敢反抗,就把他的家人、族親,凡是在王府裏的,統統拖出來,同罪。”


  她的話很輕,但是卻讓人心裏聽地膽寒不已,那本來還被行刑而呼天喊地的人,也慢慢閉上了嘴巴,任命般地閉起眼睛,半點不敢啃聲了。


  徐瑾素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嘛,如今都過來晚膳了,吵吵鬧鬧地像什麽樣子,讓人頭痛。”


  世上,有什麽事情,比你要殺我,我還要認命,讓人更加絕望的呢。徐瑾素的這般做派,在王府的一眾人心裏,留下了深深地烙印,半點起不來反抗地心情,也許,在這仇皖都不大注意的後宅,徐瑾素會是第一說話人。


  “啟稟主子,杖斃二十三人,除了大總管以外,全部行刑完畢。”夏來帶著人,一共打了一個多時辰,才把素紅名單上的人統統杖斃,期間,更是連行刑的侍衛都換了兩輪。


  徐瑾素點點頭:“夏侍衛辛苦了,本王妃會記得夏侍衛的好的,”她轉過頭,看著已經癱軟在地、已然失禁的高總管,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大總管,你看,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微笑,是魔鬼的微笑,她是要自己的命啊,高總管連忙向前爬了幾步,‘咚咚’地磕頭:“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你說,你是皇上派來的,本王妃不能碰你,你的主子隻有皇上。”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的主子隻有王妃,奴才誓死不會背叛王妃。”


  “你說,你一心為了本王妃好,送這些東西都不是你的問題。”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是奴才鬼迷了心竅,是奴才不知好歹。”


  “你說,王府的一切都由你掌管,本王妃不需要插手。”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罪該萬死。”


  “你以為,憑你蓄意謀害親王王府,皇上會放過你嗎?”徐瑾素的眉眼一凜:“你果然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高總管不要命地磕頭,實打實,一下接著一下,額頭上的鮮血混著滿臉的鼻涕眼淚,髒亂到不行,半點沒有親王府大總管的威風。


  徐瑾素勾著嘴角,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指甲:“不過你說的也對,你可是皇上特意賜下來的,本王妃確實不能像剛才那些內務府撥過來的下人一樣,一同杖斃。”


  “王妃聖明,王妃饒命。”


  “這樣吧,小懲大誡,就罰你五板子好了。”


  “謝王妃,謝王妃饒命。”高總管一聽,心裏一喜,更是磕頭磕的勤快,隻要讓他熬過這一劫,隻要讓他熬過這一劫……,熬過這一劫又能怎樣,他現在沒空去想,隻想著先保住命再說。


  “雪白,你下去,親自給他五大板。”


  “是。”雪白領命下去,高總管看了,心裏顫抖了一下,又想到自己的下場,趕忙自己爬到行刑的長凳上躺好,深怕徐瑾素反悔。


  徐瑾素的嘴角勾的更大,她環視了一圈下麵心驚膽戰的一群人,高聲道:“高總管,蓄意謀害本王妃,現如今,行事敗落,他自己又認了罪,本王妃看在他是皇上禦賜,就,罰他五大板,”她的眼睛落在高總管隱隱有些慶幸的臉上,補上一句:“每天,每天酉時在王府外院正大院行刑,大家記得準時去看啊,”說著,她站起身,抬手輕輕地抹去衣角上的褶皺:“這一番折騰的,都這麽晚了,夏來,把院子裏的屍體都處理幹淨了。本王妃不希望明天從外麵聽到什麽不該聽到的事情。”然後,她扶著識理的手,施施然地回屋。


  高總管聽到徐瑾素的‘每日五大板’,嚇了一跳,剛要高呼‘饒命’,就被雪白一板子打了下來,他‘哇’地大叫一聲,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裂開了一般。


  “噤聲,主子要休息了,搗擾了主子,有你的好果子吃。”雪白厲聲道。


  高總管嚇得死死咬住嘴唇,隨著雪白一板子一板子的落下,發出‘嚶嚶’地聲音,等到這五大板結束,他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像條死狗一樣趴在長凳上,等到觀刑的下人,看著侍衛們把已經杖斃的屍體都收拾幹淨了,二總管這才歎了口氣,無奈地擺擺手:“把高總管扶回房吧。”高總管這才半死不活地被兩個下人半拖著離開。


  院子裏的下人,一聲不吭地衝洗著被鮮血染紅的地磚,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徐瑾素看著桌前搖曳的燭火,聽著院裏清洗的聲音,微微勾著嘴角,既然,這良王任由手下的人,給她一個下馬威,本小姐,就回敬一個上馬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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