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以惡除惡
牛猛說完,第一個舉起手中棒球棍一棍子砸到這個‘無頭人’身上,這具身體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直接被擊倒。其餘人見了這一幕,都放下心來,紛紛抄起手中家夥對著‘無頭人’狠狠地打砸。
而在顧良這一邊,被飛顱死死盯著,顧良徹底絕望了。隨身攜帶的保命佛牌也沒了,沒有奇跡會再出現了。正在顧良閉上眼等待死神降臨的時候,令他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薩奈’的頭顱忽然瞪大眼睛,表現出的表情十分痛苦,緊接著就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大聲叫喊。
不一會兒,頭顱直接摔落到地上,化成了一灘血水。其消散前,眼中盡是痛苦和不甘。
劉懷山家中,一幫人拿著家夥對著‘無頭人’又打又砍。沒一會兒工夫,‘無頭人’身體竟自己憑空消失了,也化為了一灘血水。眾人都是看見了眼前詭異的一幕,被嚇得連連後退。
“牛哥,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俺們兄弟今晚上不會是冒犯了鬼神吧?”一個染著黃毛、看著有點殺馬特的年輕人嚇得扔下手中的砍刀,哆哆嗦嗦的點著一根煙,向牛猛問道。
“你們別慌,此人最擅長裝神弄鬼,這一定是他的障眼法,看我今天不揭穿他……”牛猛一邊說著,一邊衝進屋裏到處翻找。
當他來到臥室掀開了床上白布發現劉懷山的屍體時,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眾人見狀,也匆忙趕了進來。
“怎麽回事?這裏怎麽還有一個死人?”幾人中一個剃著大光頭的人嚇的叫喊道。
“這個人就是你們剛才打的那個沒有頭的人……今晚太過詭異,我們最好趕緊走……”摸了摸劉懷山的脈搏,確認其確實已經死了,牛猛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盡管還沒弄清楚剛才沒有頭的人化成了一灘血水和劉懷山的死到底有什麽關係,眼下已經出人命了,繼續留在這裏會很麻煩,這一點牛猛自己很清楚。所以當務之急,是必須盡快帶著人離開這裏。
而顧良冷靜下來之後,立即報了警,以為怕‘薩奈’還沒死於是一直在樓下徘徊。直到在見到警察上了樓,這才緊隨其後,又返回了劉懷山家。
起初,警方將顧良列為了劉懷山案第一嫌疑人,因為其闡述的案情過於匪夷所思。但通過樓下視頻監控,發現了帶著人上樓的牛猛、奪路逃跑的顧良、以及身後緊追不舍的飛顱時,都沉默了。
這個案件,徹底顛覆了所有知情者以前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觀。雖然很多疑問最終都無法解答,警方最終將牛猛列為了殺死劉懷山的第一嫌疑人,殺人動機、現場證據都指向了這個方向。
而顧良那個裝有神像的行李箱,作為這個案件中的一個物證,警方始終沒有歸還到顧良手中,顧良也樂得如此。那樽‘四麵佛’,本就是邪物,是降頭師‘薩奈’養的小鬼。
如果毀之或棄之,難保邪物不會心生怨念從而對自己報複,留在身邊又怕有一天被反噬。現在被警方沒收,自己也算是徹底將這件事給撇幹淨了。
不久之後,牛猛被定罪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指向是其殺了劉懷山,但其帶人抄家夥上門,蓄意傷害、尋釁滋事.……幾年的牢獄之災是跑不了了。
牛猛被關進收容所之後,顧良去探望過他一次.……
“顧律師,你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當時就想給那老頭兒點教訓,沒想過要殺他,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那晚到底是怎麽回事?”牛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顧良訴說道。
“謝謝你,是你救了我的命……”顧良說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說完直接站起身來,在牛猛滿懷疑慮的目光中,恭恭敬敬的對其深鞠了一躬。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場噩夢也在一點一點的被顧良所遺忘。恢複了往日平靜且忙碌的生活,雖然日子過得苦了一點,未來也是一片迷茫,但每天睜開眼都可以看見升起的太陽,這也未嚐不是一種簡單的幸福。
兩個月之後,顧良像往常一樣走在去事務所的路上。路過一條小巷子時,一個戴著鴨舌帽、墨鏡的男人從裏麵走出來,鬼鬼祟祟來到顧良身邊。
“大哥,我最近從博物館裏搞到了一件寶貝,看樣子有些年頭了,我對古董也不懂,隻是最近手頭緊,給錢就賣,要不要看看.……”男人一邊低聲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包袱打開。
裏麵是一樽神像,神像通體青銅鑄造,為一赤身裸體的女子身上纏了一條巨蟒。女子麵容姣好,在對著顧良媚笑,但背後巨蟒卻是吐著蛇信子,兩隻眼睛似用朱砂點上了兩點紅,麵目格外猙獰。顧良翻看著神像上的銅綠,應該確實是有些年頭了。
“兄弟,奉勸你一句,有些東西不要隨便亂碰,小心惹火燒身.……”顧良說完便沒有再搭理這個男人,在其疑惑的注視下,笑著搖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