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詭異的對視
此刻的畫麵中,並不是顧良預想的那樣,一個趴在自家窗戶上偷偷摸摸向裏張望的小賊。而是一顆頭顱,沒錯,隻有一顆頭顱。
顧良不禁想起自己前幾次與窗外頭顱對視的場景。自己當時還以為是一個小賊身體被窗台擋住,隻探出一個腦袋。現在看來,當時的窗台上,就隻有那一個腦袋.……頭顱最後似乎發現了有監控正照著自己,扭動了一個角度,眼睛死死盯著攝像頭,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顧良感到不寒而栗,他心裏已經十分肯定自己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並且這東西百分百跟‘四麵佛’和佛牌有關。他一分鍾不敢耽擱,匆匆忙忙給劉懷山打去了電話。
“劉大師,您現在在哪裏?我要見您一麵,十萬火急.……”電話那頭一接通,顧良就焦急的說道。
“唉……不是還有半個月才開庭嗎?這段時間咱們還是不要見麵了……”劉懷山歎了口氣,說道。
“大師.……您到底在害怕什麽?我真的需要您的幫助.……”顧良幾乎是帶著哭腔懇求說道。
“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你招惹的那東西,我根本得罪不起。說實話,老漢我還沒活夠呢……”劉懷山無奈的說道。
“到底是什麽東西,能把你嚇成這樣?牛猛那麽威逼恐嚇你,也沒見你後退半步……”顧良問道。
“唉……罷了罷了,你到我家裏來,我跟你詳談,電話裏說不清楚.……”劉懷山重重歎了口氣,說道。
“我馬上到.……”顧良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忙將神像用布包起來,抱著神像、戴著佛牌,向劉懷山家行去。
來到劉懷山家,顧良剛一進屋,門口的銅鈴就像瘋了一般以極高的頻率震動著。“呤……”屋裏響徹著一連串清脆的鈴聲,最後在一聲悶響之後,銅鈴自己裂開,落在地上成了一堆碎銅片。
顧良望著這一幕睜大眼睛說不出話,而劉懷山卻仿佛早有預料一般並未過於震驚。
“大師,我感覺我快有生命危險了,您一定要幫我……”顧良取下脖子上的佛牌,揭開蓋在身向上的黑布,一同放在桌子上,對著劉懷山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佛像此刻表情又變了。笑容較之前更盛,呲牙咧嘴,麵目扭曲,仿佛是在獰笑。
“唉……你看到佛像的表情了嗎?”劉懷山望著佛像,歎了口氣說道,並未對佛像不斷變化的表情表現得過於震驚。
“大師,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麽佛像表情會變化的這麽快?而且,我昨晚碰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我通過監控發現,我們窗外的小賊,好像是一個會飛的頭顱,這世界上還有沒有身子隻有腦袋的妖魔鬼怪嗎?”顧良將最近的遭遇都對劉懷山說了一遍,劉懷山卻仿佛早已知道了一切一般,對顧良所說並未表現出太大的興趣。
“我隻能告訴你的是的是:這樽‘四麵佛’神像,靈性極強,這點通過剛才進來時銅鈴的反應便可知曉。我雖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麽佛,如果不出我所料,裏麵定是寄居著一隻鬼王,且與其主人心靈相通,因此即使你不遠萬裏將其帶了回來,它的主人仍舊能找到你……”劉懷山說道。
“它的主人?您指的是那顆頭顱?”顧良感到不可思議,急忙問道。
“據我所知,那頭顱不像是鬼怪作祟,更像是東南亞一帶的一種邪術——降頭。我當時在你家窗外發現那些毛發時,便清楚你家窗外偷窺你的並非鬼神。結合神像表情變幻不定,那偷窺者定是邪修無疑。我就一看相看風水的,而那些邪修、暨神像主人可都是殺人於無形的魔鬼,我要是幫你絕對沒我好果子吃。”劉懷山無奈的說道。
“佛現其怒,尚有活路;佛現其笑,死神來到……記住這句話.……”劉懷山指了指‘四麵佛’,繼續說道。
“大師,我還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顧良跪在地上,哀求著說道。
“如今,千萬別再心存僥幸了,去一趟泰國,找到神像主人親自登門賠禮,求的其原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飛顱降’是降頭術中最為陰狠的一種,一旦練成,施降者可操縱自己的頭顱於午夜時分飛渡千裏萬裏之外,但沿途必須大量攝取鮮血,一旦天亮後、或鮮血供不上,而飛顱沒有回到施降者身上,那其便有生命危險。而飛顱飛得越遠,法力效果就會越差,如果最後萬不得已走到了這一步,你也可以參考這些,或許可以僥幸逃過一難。老漢我對降頭術也不是很了解,但還是那句話,生死有命,莫要強求……你如果現在立刻動身去往泰國,我會再找一個律師負責我的官司,不會怪你,畢竟命才是最重要的.……”劉懷山說完,便起身回到臥室躺在床上睡去,不再理會客廳中的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