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上掉餡餅
嶽可可是一位剛畢業的大學生,老家在偏遠的農村,因為向往大城市的繁華,畢了業之後就在本市麵試了一份文員工作,希望在這裏紮根下來。
她的運氣還不錯,通過層層選拔,嶽可可最終和另一名一起參加麵試的男生孫少聰成功入職,成為了這家公司的一名實習生。
但大城市的生活可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麽光鮮靚麗,想要在這裏落地生根可是一點都不容易。嶽可可要經過半年的實習期,實習期結束公司還要對兩人進行綜合考評,分數較高的一方可以通過,另一人則要淘汰,這也就意味著嶽可可和孫少聰兩個人最終隻有一個人能留下。
不僅如此,公司實習期給實習生發放的工資非常低,僅僅隻能解決溫飽問題,不用想其他的開銷了。這對於嶽可可這個外地農村女孩來說,無異於是精神與物質的雙重壓力。
但是現實問題必須還是要麵對的,漂亮衣服可以不買,街可以不逛,電影可以不看,但飯必須要吃,房子必須要住……
為了省錢,嶽可可每天盯著網上的各大中介公司,終於找到了一個大小位置都合適的房源,唯獨這房租很奇怪,低的離奇。按常理來說,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隨隨便便的一間屋子的租金都比這整套房子的租金要高。
嶽可可沒有多想,一心想著天上掉下了個大餡餅正好砸在了她的頭上,於是怕被別人搶了去趕忙給房東打去了電話,避免夜長夢多,當即約好下了班後就去看房。
傍晚時分,天色暗了下來,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街上到處充斥著炒菜的香味。嶽可可來到了這棟樓前,發現這棟樓跟周圍的樓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這棟樓是高層,有十八層,但卻仿佛沒有人住一般,隻有五樓一家亮著燈,房東給的地址便是五樓,相信那就是自己要租的房子。其他窗戶都是黑漆漆的,而且每家都是拉著窗簾,顯得特別奇怪。
嶽可可走進了這棟樓,撲麵而來的香燭味道很濃鬱,設施倒是挺齊全的,有電梯,樓道裏有燈,燈光顏色是白色,顯得特別昏暗。嶽可可乘電梯來到了五樓,敲響了房東的門。
“誰呀?”屋子裏傳來一個女人蒼老的聲音。
“我是嶽可可,今天下午給您打過電話,約好今晚來看房子的.……”嶽可可回答道。
吱呀一聲,門開了,隻拉開很小的一條縫,一股很重的香燭味撲麵而來,門縫中露出一張蒼老的臉龐,一雙渾濁的老眼直直的盯著嶽可可看,看的她心裏有點發毛。
“跟我上來吧,你的房子在六樓……”老嫗緩慢地說道,說完隨手關了燈自顧自的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用其中一把鎖上了門,然後向樓梯方向走去。
嶽可可跟在後麵,這個老嫗給她的感覺似乎態度有點冷,而且這棟樓也特別奇怪,怎麽隔壁人家裏一點聲音都沒有,樓道裏白色燈管一晃一晃的似乎隨時要熄滅一般。
要不是房租便宜,無論如何也不會住在這種鬼地方,嶽可可心裏這樣想著。
“我們不坐電梯上去嗎?”路過電梯時,嶽可可見老嫗沒有停下,於是開口問道。
“就一層樓,上個樓梯就是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力都不願出……電梯裏太髒了,弄一身髒東西就不好了……”老嫗緩緩開口說道。
嶽可可被老嫗的話整的有一點懵,剛才自己就是乘坐電梯上來的,反而還很幹淨,就是香燭味太重了,嗆得她直咳嗽。
來到了六樓,老嫗又掏出那串鑰匙,動作緩慢的打開房門。在老嫗的帶領下,嶽可可進了房間。
這是一套二居室,房中水電家具一應俱全,但家電卻是少的可憐,一台老舊的大頭電視機就算是新潮的物件了.……裝修的卻是古香古色,老式的木質桌椅和床,一個老式的吊扇在頭頂上吱呀吱呀的轉著。
嶽可可看著床頭小木櫃上放著的是一盞很日式的台燈,紅木支腿外麵一個紙質的燈罩,本以為這麽新潮的東西與這個屋子的環境很不相符,不經意間用手一摸差點被燙到,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不是一盞燈,而是一個支腿上點著一根蠟燭,外麵套著一個紙罩。
嶽可可又來到一個木質大衣櫃前,櫃門上是木雕的幾隻仙鶴在天上飛,看著栩栩如生,拉開門一看,裏麵空空的,隻有一個陶瓷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