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層病房

  “小哥哥，你是負責看管哪一層病人的？”一個嬌羞的女孩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你也是剛來的吧？我之前沒見過你，我剛來也不久，還不太習慣，秦副院長讓我先負責二樓病情比較輕的病人。”謝斌抬起頭，眼前這個女孩約莫二十五六歲，穿著醫生的白大褂，猜想是位新來的女大學生，褂子很高大顯得女孩身材很嬌小，長得也很可愛，是謝斌喜歡的女孩類型，於是不好意思的搔著頭說道。


  “是啊，我今天剛過來，感覺這裏好無聊，想找個人說說話都沒有，一想到以後要在這裏工作生活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小哥哥你叫什麽名字？什麽時候過來的？”女孩繼續嬌羞的說道。


  “我叫謝斌，上個禮拜來報的到.……”“混蛋，說了多少遍了，別進我辦公室偷我衣服穿，還在這裏冒充醫生，趕緊給我脫下來……”謝斌話還沒有說完，就傳來一個人的叫罵聲，轉頭一看是喬醫生。


  喬醫生年近四十，負責三樓的病人，他穿著一身運動裝走了過來，看來是剛在操場上做完運動。女孩嬉笑一聲，脫下白大褂扔在地上轉身逃走了.……

  謝斌起初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當看見女孩白大褂下的病號服時，瞬間明白了過來。


  “不用想了，咱這個地方如果要派人過來，咱提前一個禮拜就會收到通知了，再說誰會願意到咱這裏來？剛才那個女孩叫芊芊，是我那一層的病人，芊芊從外表看跟正常女孩沒什麽區別，但是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和妄想症，就像剛才那種情況，就是發病狀態，平時是一個很安靜不愛說話的女孩.……可惜了，這麽漂亮的女孩竟會得這種病，唉.……”喬醫生在謝斌身邊坐了下來，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謝斌為自己剛才被一個病人給耍弄了一番感到窩火，沒心思再看星星了，跟喬醫生簡單聊了幾句就回宿舍了。


  東山精神病院有五層樓，一樓是孟院長，秦副院長的辦公區域，護士站，幾名醫務人員的宿舍和食堂，二樓是謝斌的辦公室和病房，住的是像重度抑鬱這類病情比較輕甚至生活可以自理的病人，幾乎每個病人身邊都有家屬陪著。


  三樓是喬醫生的辦公室和病房，住的是像芊芊這種精神分裂，妄想症，癔症這類病情中等的病人，這一層每個病人都住在一個獨立的房間，病人身邊陪護的家屬也比較少。


  四樓沒有醫生辦公室全是病房，每個病房住一個人，房間門全是鐵門，住的是像不僅有精神問題，還伴有狂躁症，有暴力傾向或自殘傾向這類病情比較重的病人，這一層病人出來放風都是兩個人兩個人的出，兩名保安和護士全程跟隨，這一層病人幾乎沒有家屬陪，可能是對他們的病情都束手無策筋疲力盡已經放棄了。


  而五樓算是醫院的一個禁地，據說是關著一位極度危險的人物，此人不隻精神有問題，有暴力傾向，還有反*社*會人格，光鐵門就有三道，孟院長和秦副院長都曾三令五申嚴禁醫務人員踏入五樓的範圍，違反者要記大處分，並且在門口還安裝了攝像頭，因此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很忌憚，誰也沒有上去見過這位危險人物，這就成了醫院裏的一個傳說。


  除了孟院長、秦副院長，就連陳師傅上去送飯都是把飯放在第三道門門口裏麵能伸手夠得到的地方然後就匆匆離開.……整棟樓從二樓往上每層樓之間都裝了一道大鐵門防止病人逃跑、每個房間窗戶上都裝有鐵欄杆防止病人想不開跳樓.……

  有一天中午吃完飯，謝斌百無聊賴的在一棵樹下閉目養神，被周圍一陣聲音吵醒了，睜開眼隻見自己所負責的一個病人正在拿放大鏡觀察自己的腳，這個病人有個綽號叫‘科學家’，因為喜歡探究宇宙奧秘和自然規律因此得名。謝斌頓時感到很好奇，連忙爬起身來。


  “別動.……哎呀呀……你殺生了……”‘科學家’麵露遺憾的對謝斌說道。


  “你在幹什麽？大中午不午睡居然偷跑出來，我要告訴孟院長把你抓走好好收拾你.……”謝斌故意嚇唬他說道。


  “別介.……我.……我其實今天在地上觀察螞蟻有好幾個鍾頭了，中午連飯都沒顧得上吃，我發現了螞蟻這個物種生存的一個規律.……”‘科學家’激動地說道。


  “什麽規律？說來聽聽……”謝斌突然來了興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