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娃娃會說話

  蔣順聽著大鵬這番話，仿佛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要求大鵬盡快帶他去桃花觀找玄青山人。


  雖然蔣順心裏比誰都清楚，他的此番桃花山之行很可能是撲了個空，玄青山人的原則他也已經從同學大鵬那裏大致了解了，但是要說讓他什麽都不做，就這樣每天活在恐懼之中，也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明知道玄青山人不會幫忙，也要去見一見這位世外高人，哪怕是知道這一連串的奇怪現象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好。


  他心意已決，同學大鵬也同意了，兩人約好這個周末一大早蔣順到大鵬家樓下接他，然後大鵬帶路兩人一起前往桃花山。


  蔣順回到家已經晚上11點多了，妻子和女兒已經睡下了，蔣順洗刷完剛走進臥室想躺下，忽然想起了什麽馬上起來，走出臥室。


  因為怕把妻子和女兒吵醒，他沒有開燈，摸著黑來到客廳。把沙發翻了一遍，又把所有抽屜翻了一遍，什麽都沒有找到，但願隻是自己多想了，長鬆了一口氣。


  剛轉過身來想回臥室睡覺，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女兒思琪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手裏拿著那兩個詭異的布娃娃，眼神呆呆的望著他，一動不動。


  那兩個布娃娃，此時他們不再是麵無表情，而是在笑，在看著蔣順笑。那不是一種自然的微笑，是一種獰笑，笑容中透露著恐怖的氣息。


  “爸……爸.……這.……兩.……個.……娃.……娃.……會.……開.……口.……說.……話.……真.……好.……玩.……”女兒的聲音緩慢而幽怨，一個字一個字的傳進蔣順耳朵裏，在這個漆黑的夜裏，猶如喪鍾一般在蔣順耳邊回響，久久不能平複。


  看著這一幕幕，蔣順的心理防線徹底崩了，歇斯底裏的大喊起來。他的喊叫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同小區好幾戶人家亮起了燈，有人趴在窗戶邊上向蔣順家的方向望去。他的妻子雨蒙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大晚上的回來不睡覺，發什麽瘋？”雨蒙一邊揉著睡眼一邊開燈，不滿的嘟囔道。


  光明給蔣順受到驚嚇的神經帶來了些許平複，他回過神來，又看了一眼女兒，女兒仍舊是手裏拿著那兩個布娃娃，呆呆的望著他，但是很奇怪，此時布娃娃仍舊是麵無表情，難道是剛才自己眼花了，沒看清。


  不，蔣順堅信自己沒有看錯，盡管當時天色很黑，盡管最近總是疑神疑鬼，休息也不好，但剛才借助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他是真真切切的看見了兩個布娃娃確實是在笑，笑的特別慎人，他們當時臉上的那種猙獰他永遠忘不了。


  三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氣氛異常尷尬，蔣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女兒變得這麽陌生。


  “累了吧，趕緊去睡覺吧，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你還是找時間去看下心理醫生吧，不然壓力一直在心裏釋放不出來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妻子雨蒙最先打破僵局，開口說道。


  蔣順洗刷完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妻子雨蒙躺在他身邊，兩人都知道彼此之間有心事都沒有睡著，但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蔣順終於首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道：“那兩個娃娃是你又重新撿回來的嗎？”


  “我沒有，看你今早上那麽生氣，因為你平時是肯定不會朝我跟思琪兩個人發脾氣的，所以我知道這兩個娃娃肯定有問題，你不喜歡扔掉就扔掉吧，我無所謂。但是後來怎麽又會到了思琪那裏，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兩個娃娃怎麽又會回到思琪那裏的。”妻子雨蒙驚恐的說道，仿佛要哭出來了一般。


  蔣順看著妻子雨蒙害怕的模樣，心疼的將妻子摟在懷中。


  “有時候，不要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東西，他們可能是假的。”雨蒙突然語氣冷漠地開口說道。


  蔣順被雨蒙的話嚇了一跳，心想妻子難道知道些什麽，突然感覺到連眼前這個睡在自己身邊兩年的女人都這麽陌生，這真是太可怕了，今晚到底是怎麽了？

  剛想向妻子問清楚，另一邊妻子雨蒙的輕鼾聲傳來，看著熟睡中的妻子，蔣順不便也不忍心再把妻子給折騰起來把這件事情問清楚，也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但此刻的蔣順毫無睡意，他看著牆上的掛鍾一秒一秒的走過，隻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一些，如果可以，最好是下一秒就直接跨到天亮。


  夜晚對於現在猶如驚弓之鳥的蔣順來說，實在太漫長了，他隻想馬上天亮，擺脫黑暗給他帶來的恐懼，一想到再過幾天就可以見到青玄山人，他又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他在心裏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哪怕傾家蕩產，亦或是貢獻出自己的幾年陽壽，也要結束這如噩夢般壓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