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詭病,樹皮人
「你跟我去了,孩子們怎麼辦?」
月璃看著蕭戰微沉著的臉,討好的上前抱著他。
她明白周衛康的意思,若只憑一個荷包就讓他賭上整個周家,怕是很難的。
馬陽城這次的病災肯定跟女皇拖不了干係,她要捏緊自己的拳頭,給她意想不到的反擊,那就要從那些患病的人下手。
蕭戰卻擔心她,不願讓她一人前往病災區。
「現在整個馬陽城都有人在暗中搜查你。」蕭戰面上卻沒有絲毫鬆動。
「我易容啊!」
蕭戰不語。
「你讓鬼一他們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這話讓蕭戰臉色更沉。「他們跟著你,哪次讓你沒事過?」
呃…………
這話說得……貌似好像還挺正確的樣子!
「好吧,你贏了。」
三個小的在窗外探著腦袋看著屋內。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吵架了?」在最下面的蕭宸什麼都看不見。
「沒有沒有,娘親在吃爹爹的嘴。」趴在最前面的離肉包看得最真切。
「娘親餓了嗎?為什麼要吃爹爹的嘴。」
「不知道誒,爹爹好像還蠻喜歡被吃的樣子。」
蕭玄眨了眨大眼,剛想要轉身,嘴上就有濕濕軟軟的東西碰了過來,之後唇上傳來一陣刺痛。
「唔!」
「咦?」
「蕭錦你幹什麼!」蕭玄伸手把蕭錦推開,也拯救了自己的小嘴。
「我就想知道好不好吃,什麼嘛,根本就不好吃……」
「你!」蕭玄瞪眼,氣得說不出話來。
月璃要是知道自己跟蕭戰親熱被孩子看見了,估計要找地縫鑽了。
最終拗不過蕭戰,讓所有的暗衛和鬼一他們都留在院子里保護三個孩子,她則跟蕭戰到馬陽城的病災區。
病災區是在城門不遠處的一處廢棄的院落內。
外面什麼人都沒有,只不過院門是用厚厚的鐵制而成,是為了防止裡面的人逃出來。
「過去看看。」
兩人易了容,穿著普通的布藝,看著就是在尋常不過的百姓。
院門被一把大鎖鎖上,蕭戰帶著她到一處隱蔽的角落,抱著她飛身而入。
很尋常的一間大院,裡面有很多間屋子。
只不過整個大院都空落落的,那些屋子一眼看去黑洞洞的有些滲人。
「有人來了。」蕭戰低聲道,話音未落,便帶著月璃隱藏起來。
不多會兒,便看見有人將院門大開走了進來。
那些人全身都包裹了起來,臉上還帶著面巾。
走在最後面的人看了一眼安靜的院子后說道:「進去看看死了多少個,都抬出去燒了。」
「是。」
很快,七八個人就開始在一間間的屋子裡尋找,時不時的將一個完全沒了動靜的人抬出來。
因為太遠,月璃沒辦法看清楚那些死屍的模樣,可即使是這樣,她依舊能夠聞到由遠及近的惡臭。
那些人將屍體包裹起來之後,快速的離開了院子。
「將這個戴上。」月璃拿出一個塞了藥粉的口罩給蕭戰戴上。
「到屋子裡去看看。」
「恩。」
他們到了第一件屋子,剛走進去就聞到比剛才還要濃烈的臭味,即使已經戴上了有過濾作用藥粉的口罩。
我的天哪!
要不要那麼臭啊!
就是腐屍都沒那麼臭!
在第一件屋子裡躺著五六個人,男女老少皆有。
他們面色青黃處於半昏迷狀態……
等一下……
他們的皮膚……怎麼像是樹皮一樣!?
月璃走上前戴上手套把躺在地上的一個女人的衣袖摞起來看了看。
入眼的不是人類的皮膚,而是像是樹皮一樣的可怕東西!
這種病症她前世是見過的,是一位國外的病人,當初老師還說過這種病世界罕見,想要治癒是不可能的。
那是一種病毒引起的疣,就是人類皮膚上是由病毒引起的一種皮膚表面贅生物。
這種病一般在人身體內潛伏一到三個月,若是女皇動的手腳,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爆發出來。
「這是什麼?」縱然蕭戰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在看見躺在地上的人時,也愣了愣。
「現在還不能確定。」她的空間又用不了了,很多事情做起來就麻煩多了。
「先抽血回去驗看看。」如果真的是前世她見過的那個病,這些人沒理由會躺在這裡不省人事。當年她跟老師去看的那個病人出了生活沒辦法自理之外,可是很清醒的。
拿到自己要檢驗的東西過後,月璃跟蕭戰離開了病災區。
「我說,叫個夜伯伯來聽聽。」
「不要。」
「乖,叫了伯伯給你們糖吃。」
三隻包子嫌棄的看著眼前的人,轉身就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娘親說,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夜小馬跳腳,什麼叫陌生人!真是太讓人桑心了!
「你們這些小犢子!」
「娘親和爹爹回來了。」
幾個小的把手上的糕點往嘴裡一塞就跑了出去。
「那麼快就回來了……」夜小馬微微皺眉,也跟著走了出去。
「娘親,有個怪模怪樣的人,說是我們的伯伯。」
月璃挑眉,看向朝這邊走過來的夜小馬。
說來也是見鬼,夜小馬這張臉幾年前是這個樣,到現在愣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要知道,幾年前他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
「怎麼樣,有沒有看出什麼東西來?」夜小馬問道。
「進屋說吧。」
月璃讓幾個孩子到旁屋去自己玩兒,轉而便跟著夜小馬進了正廳。
夜小馬在她接到女皇的命令后就直接被送到了馬陽城,關於那些病人的一些基本情況都是他傳消息來說的。
「你所看過的醫書上,可有過這種病的記載?」
夜小馬搖頭,要是這世間的醫書不說全部,但流傳下來的很多古籍他卻是看了不少的,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病。
這人的身上還能長樹皮!
「我到是知道這種病,但患者的癥狀又有些不太對。」
夜小馬一聽月璃有頭緒就來了興緻,他在這裡幾天,什麼都沒沒弄明白,這病也太詭異了。「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