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不見,到了哪裡
顛簸的馬車晃得月璃作嘔。
出了皇宮不久,她就被蕭墨扔進了一輛馬車裡,讓兩個會功夫的侍女看著她。
等到馬車啟動之後她想到找機會進空間。但想到,畢竟還有兩人在馬車裡,如果突然就消失的話,那兩個侍女肯定要出去給蕭楠報告,到時說不定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一些特別之處。
可該死的是,在馬車快要到城門時,那侍女直接一個手刀過來就把她給打暈了。直到現在才醒了過來!
迷糊中,她感覺自己仍舊是身處在馬車當中,很晃,震得她頭暈目眩的。
「王爺,我們一直趕路,到了晚上就能到下一個鎮子,到時候就算太後派人來追,也難追上咱們了。」
「恩,一切小心為上。」
「是。」
蕭楠駕馬到月璃的馬車旁。「她怎麼樣了?」
馬車內的侍女看了眼還閉著眼的月璃道:「回王爺,人還在昏迷中。」
「看著也不是個省事的,別讓她醒過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在將人弄醒喂點吃的,別讓死了。」
「是。」
月璃深思已經清明,驀地聽他那麼說,心裡凸凸凸!
夜,野外寒風凜冽。
蕭楠在夕陽西下時就過了鎮子,為了以防萬一,並沒有停留在鎮子內休息,而是一直趕路將近到了子時才選了一處平地落腳。
「今晚就在這裡落腳,在黎明時出發。」
「是。」
……
西京皇宮內。
蕭戰站在滕樓殿內。
這裡已經被收拾乾淨了,可殿內還是環繞著絲絲沒有散去的血腥味,可以想見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
「王爺,屍首中沒有月小姐的。屬下打聽到,當時月小姐是被平南王點了穴帶到身邊,如今平南王不見了,屬下猜測,月小姐應該是被平南王帶出宮了。」
「王爺,平南王守在城郊的人都不見了。屬下的人得令一直盯著,發現他們已經出城,便跟了出去。」這一切,都在王爺的意料之中。除了月小姐……
聞言,蕭戰依舊站著不動。
可兩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
片刻后,蕭戰猛然轉身走出殿內,帶起一股冷氣,讓兩個人抖了抖。
「快,去備馬。」
「備馬?」
阿三不滿的瞪了眼那個侍衛。「王爺要出城,不備馬你給王爺當馬騎?」
「……是。」
夜寒涼如冰泉。
蕭楠他們做落腳的空地在微弱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是渺小。
一整天精神都是緊繃的,到了二更天,很多人都熬不住沉睡了過去。只留下幾十個人守夜。
這時,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緩緩靠近。再看見立在隊伍中的馬車時沖了上去。將沒有回神的護衛殺了。
「誰?是什麼人?」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那些黑衣人的行蹤。
那些黑衣人快速打開馬車,從裡面將被灌了迷藥的月璃給抓了出來。「人已經到手了,撤。」
那些黑衣人目的很明確,就是馬車裡的月璃。現在人找到了,他們沒有繼續停留的必要。
蕭楠也被吵醒了,他第一時間以為是有追兵追上來。
「是什麼人?」
「王爺,是一群黑衣人,將馬車裡的人劫走了。」
「馬車裡的人……」蕭楠看向馬車的方向,是月璃……
「王爺,要不要追?」那些人看蕭楠不出聲,也不敢妄動。
蕭楠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我們沒時間浪費去追一個女人,帶出來不過是以防萬一,現在情況不允許,這些人能跟上來將這女人帶走,想來追兵要追上我們也不是難事。讓所有人都起來,開始趕路!」
這天已經漸漸開始翻白了,這離天亮也不遠了。
所以,當蕭戰趕到的時候,留給他的只有一地少過的木材和蕭楠他們留下的垃圾!
「王爺,平南王昨晚連夜趕路到此地,黎明前屬下昨晚有看見一批黑衣人潛了過去,不過到沒有太大的打鬥動靜,因為離得有些距離,屬下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蕭戰看著蒼茫一片的空地,手一揮「轟」的一聲,一根大腿那麼粗的樹被攔腰斬斷!
「繼續追!」
「是。」
……
月璃感覺背心有一股涼氣慢慢的往她的心口上竄。冷得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室的昏暗……
這……應該不是在馬車上。也不太可能是在客棧里,就蕭楠那逃命的樣子,是絕對不會到城池或是小鎮上落腳的。
她想要坐起身,可一動才想到自己的手腳都被綁起來了。
這會兒綁了那麼長時間,整個身子都麻了。
現在可是冬天了,她就這麼被仍在冰涼的地板上,難怪被冷醒了,還有些頭暈,腦子重重的,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發燒才好。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緩緩向這邊靠近。
月璃眉頭微皺,又躺了回去裝死。
「吱呀」一聲,門口打開。
兩個侍女走了進去,看月璃依舊昏睡,便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扛著出了屋子。
月璃一出去,就知道現在是晚上,外面的天還是黑的。兩個人將她連拖帶扛的帶進了一間屋子裡。
兩個女子將她扔到床上。
「東西拿出來,給她喂下去,別一會兒出了差錯。」
「知道了。」
月璃昏沉著腦袋,看見有一個侍女從身上拿出一顆藥丸往她嘴裡塞了進來。
她洋裝昏迷,將喂進嘴裡的藥丸藏到了舌頭底下沒有咽進去。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兩個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就將她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了。
「我們出去吧。」
「恩。」
兩人一離開,月璃呸的將那顆藥丸吐了出來。雖然沒有咽進去,可多少都有些融化在她的嘴裡了。她專攻雖然不是中醫,可這段時間通過學習可長進了不少,這藥丸剛化開她就知道大概是什麼藥物成分。
好在沒咽進去,不然這會兒她哪裡還能動。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等到手腳沒那麼麻的時候,她嘗試著坐了起來。
可還不等她坐穩,門口便被人推開了。一抹被燭光拉得很長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