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成本
要啥啥沒有，鬼叫第一名。槍響人亡後，隻見得約翰這位精黑漢子失去重心倒在血泊之中，隨之而來，就是一群達官顯貴的尖叫。保衛處的家夥們在慌亂中將現場團團圍住，持槍以裝腔作勢般的架勢，營造出一種安全負責的假象。在座的各位一個都跑不了，這倒是真的，畢竟凶手就混在其中。至於安不安全，那就要看我的水準是否夠了火候。
“肅靜！眼下最重要的事封鎖現場，不要放一個人出去。”
難得公主表現的異於常人，也終於正經了一回。
沒有拖泥帶水，在完成工作後，我將帶有消音器的槍械拆卸開來，作為身體擴展器械的零件安插在身體各處。沒有一個人會在意你是否多了一顆牙，或者手掌中憑空出現的老繭。
一切進展的很順利，讓人難以置信。將最後的消音器填充在一個我曾經擁有過的地方後，我若無其事，大搖大擺地回到監控室。
為了雙重保險，走廊的監控攝像頭同樣被我做了手腳，哪怕這些人裏站出來一個人才，我也有脫身的機會。
沒有人，監控室裏很冷清，估計那個小夥子正被圍在大廳，滿臉愁容，不知所措。收了全息設備，我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翹起雙腿，等待事件進一步的走向。
“保衛處，嚴格調查每一位來訪者的身份，如果有不匹配的，就地槍決。”
恢複了監控室的設備，頭一句就傳來公主極不人道的做法。這種寧錯殺一千，不錯放一個的決策，也隻對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家夥有好處，下麵的，敢怒不敢言者，嗔罵者往往充當偉大犧牲者的角色，嗬，我好感動。
慌亂中，也有不少人想衝出重圍，不過心比天高的幻想在國家的運行機器麵前隻有被碾碎的份兒，還會徒增自己的嫌疑，何必？竊竊私語的大堂裏有人密謀逃竄，我看，也是心裏有鬼，梁上有人。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錄取信息和您本人不符，請閉上眼睛，深呼吸。”
“什麽！不符？我可是……”
嘖，言語未半，一位自是高貴的腦袋炸開了花。
看來這裏混進不少裝腔作勢的家夥，不過，往深裏想，我總覺得公主在借刀殺人。
“嘭！嘭！”
槍聲四起，就地正法的快感唯有通過坐在主位的公主的表情上窺探一二，也是這張嘴臉，加深了我對此次做法猜疑的認定。
現在看來，原生人的腦袋確實脆弱，沒有護甲保護，沒有金屬鑲嵌，一層薄薄的鈣質就妄圖攀爬到世界的頂端，心比天高？這叫不自量力。
“喂！在嗎？”
我家主子通過對講機與我連線。
“幸苦您嘞！”開場先來一句詼諧一下，不為什麽，就為自己看起來像個傻缺，“找我有事？”
“你看不到？快出來幹活兒？”
領命，然後繼續進行我的表演。
“主子，做啥？”
進到公主旁側，遞上去一麵笑臉。
“少惡心我。剛才的事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凶手就在其中，我希望你可以協助保衛處進行調查，事後有賞。”
“這叫什麽話？我現在是皇家的人，理應來說，皇家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怎麽敢要賞呢？這活兒，放心交給我吧，雖然做不到完美，但是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哦……,那你去吧。”
這一反常態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作嘔，沒辦法，我的表演水平還有待提高。
“大人，給，這是公主派發的識別信息，隻要采集他們的麵部特征和信息對照就行。”
動身，一位改造人保鏢遞來一個平板。
“得，這下方便了。”
於是乎，我動用自己許久未啟用的電子眼，開始第二輪搜查。
“嘖，你，不太對吧？”
好巧不巧，剛進行沒多久，就逮到一個豪紳。
“怎麽了大人？小的我的信息哪裏出了問題？”
也許是對第一輪殘暴的執行方式嚇到了，這一次，這位體格壯實的豪紳很是配合。
“信息采集倒是沒什麽問題，可是，為什麽這上麵說你的性別是女啊？”
“啊，這個，小的我，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隻有這一個錯誤的話，會不會是當時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馬虎了？”
“我在問你，不是再和你商量。還有一點，就算失誤了，這麽長時間，為什麽你沒有考慮到修改，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假冒的？”
“沒有啊，大人，小的我千真萬確是……”
“嘭！”
腦漿散了一地。
“廢話真多。”
一旁開槍的改造人有點心急。
“大人，我們這是奉命行事，所以不要有什麽顧慮，隻要信息不符，就地槍決，沒有借口。”
“啊，行。”
看到他毅然決然的樣子，我更加確信這是一場政治表演。
“魏勇，帝國州忻製藥企業CEO，謔，這還是個大家夥，可惜了。”
嘀咕幾句，將原屬於這位可憐家夥的信息刪除，繼續進行下一步。
“嘭！嘭！嘭！”
我為什麽要參加這場無聊的鬧劇呢？細細琢磨，這件事我其實是可以撒手的。不過，鑒於和我綁定的另外兩位，我還是保守一點為好，畢竟還有保留節目沒有表演。這種給別人跑腿的日子什麽時候結束呢？我想應該就快到了。
“完事，主子。”
環顧四周，四分之一的達官顯貴與血為伴，剩下的則沉浸在恐懼中無法自拔。
“好，我宣布，襲擊洋東郡郡主兒子的凶手已經被繩之以法。來人，將地上的屍體抬出去示眾，告示全國，這些就是凶手。”
吩咐下去，公主意猶未盡，轉頭對向依舊困在著“絞肉機”裏的記者，
“你們清楚怎麽報道，對嗎？”
“嗯嗯嗯嗯……”
死亡的恐懼驅使他們做出本能的反應，沒有一個明智的家夥會想和一個國家作對。
“今天大豐收啊。”
公主綻出微笑。
“確實，不管怎麽說，這些掌握國家命脈的家夥們的企業都會以國家的名義收回來，有利於提高中央集權的。”
“還是要多虧你。”
公主不懷好意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