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對峙
屁也沒問出來，關於那個老家夥的線索，要麽是知情不報，要麽就是真的一無所知。但就按鬼屋的情報收集和人脈，我還是比較偏向於前者。為什麽事情最終會變成這個鳥樣？算了，能活著就行。
“哎哎哎，我的姑奶奶，能不能冷靜下來聽我一句勸？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夜鶯的門外，老李頭苦口婆心地衝裏麵解釋，隻可惜門沒有開。
“忙著呢？”
“看不出來麽？這是真費勁啊。”
“這是最後一個？”
“對，最後一個。”
“我很好奇之前的安和肖恩有沒有過激的言行。”
“肖恩不用說，那家夥就是開酒吧的，這些東西和他無關。但是安的話，他恨不得生吞了帝國的走狗。”
“沒把他放出來真是一個明確的選擇。”
“無所謂了，眼下這位小奶奶才是重點。這姑娘怎麽這麽倔。”
“咋了？是哪裏出了問題？”
“還能有什麽問題，就是單純地不聽。說什麽圖謀不軌，笑裏藏刀，簡直一個被害妄想症。你不是認識她麽，你去試試？”
“那也隻能我去了。”
收了之前酆都給的物件，也沒有禮節性地敲門，很直接地，我破門而入。
“這丫頭不得被你嚇死。”
門外，老李頭還在發牢騷。
“滾滾滾！一群人渣！滾！”
很是莫名其妙，夜鶯神經大條地胡言亂語。
“怎麽了大姐？從來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對勁。”
我可不是什麽風度翩翩之輩，簡單粗暴地解決問題最好。
“滾！滾呐！”
依舊是聽不進去。
“這是受什麽刺激了？”
我暗自發問。
“你看，我說什麽。”
老李頭也進了屋。
“這時候你倒是挺積極。”
“反正門是你弄開的，與我無關。”
“……”
老家夥，挺會玩兒。
“怎麽樣？看出些什麽？”
“這要是放在以前，最多也就算是個失心瘋，很可能是催眠瓦斯吸入過多，過了這陣子就差不多了。”
“那萬一好不了呢？”
“怎麽會？咱用的隻是……等等！這是什麽！”
老李頭好像看到了什麽東西。
“這串編號，怎麽這麽熟悉呢？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就在以前的什麽地方，怎麽想不起來呢？”
“林夏的人造人武器。”
沒什麽隱瞞的必要，畢竟老李頭回憶得挺認真的。
“！”
一個驚愕的表情。
“出來吧。”
老李頭操著勸誡的口吻把我拉了出來，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
“也難為她了。”
“怎麽了？她又什麽不堪回首的過往？”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問很不禮貌？”老李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作為聯邦的一員，她們可以稱之為英雄。”
“？”
我一臉問號。
“別問了，你沒經曆過，不懂。我們也不想替她回憶那種痛苦。算是我的過吧，沒有想到這裏居然有林夏的人造人。”
說著，老李頭轉身離開。
“早知道就不用瓦斯了。還是健忘好啊，可以忘記一些苦難的日子。”
走著，他還不忘嘀咕一句。
“叮鈴鈴~”
手機又響了，這個時機抓的是真的準。
“喂？楊堅，東西見了麽？”
電話那頭，阿洪關切地問。
“啊，還沒。”
留個心眼，跟林夏學的。
“還沒有？算了，著急也沒用。”
“所以，這次還有什麽事兒嗎？”
“沒什麽，就是想問問那個東西。”阿洪頓了頓，“還有通知你，帝國的戰線前壓了。”
“什麽時候的事？”
“今早，你不看新聞的麽？”
“聯邦的廣播塔不是沒了麽？”
“掛個VPN，看帝國的唄。”
“哦，那我的網絡不好。”
其實就是懶。
“新聞還提到什麽了？”
“沒了。”
“行吧，沒什麽事兒我就先掛了。”
“那行，照顧好我女兒，有時間我去一趟。”
語畢，通訊結束。
整理下思路吧，帝國戰線的前壓和神棍的到來幾乎處在同一時間，也就是說帝國根本沒有協同商議的打算，侵占領地隻不過是一個噱頭，真的目的怕不是衝著聯邦僅剩的高官來的。可原因又是什麽呢？一個大權將傾的國家中的高級官員還有什麽實權？除非他們手上有帝國眼饞的東西。The Eye麽？我看著不怎麽像，如果真的是本著聖遺物來的，為什麽神棍的死沒有被報道播出？一個國家的主教難道不過如此？
簡而言之，這次的會麵實際上是屬於一次非政府間的私人會麵，發起者未知，不過也不重要。現在的問題是，聯邦手裏到底有什麽東西可以讓帝國如此大費周章。什麽東西會讓一個瀕臨滅絕的國家仍然具有話語權？
“想什麽呢？”
安嘴裏叼著煙走過來。
“沒什麽。”
“嗬，臭小子，不會是戀愛了吧？”
“戀愛？這年頭我他娘的找誰談戀愛？”
“嘿嘿嘿……”
安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滾呐，沒什麽事兒別煩我，去陪你地家人不好麽？”
“她們也需要休息的，各自都得留一點獨立空間不是麽？”
“喲，看著吊兒郎當的一個家夥，沒想到對愛情還是挺有一套的。”
“呼~，我以前可是……”
話未過半，安又把話咽回去。
“往事不堪回首，對吧？”
“唉，說的對。”
說著，又是一口煙。
“呼~話說你想什麽呢？”
“想想之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能怎麽過？活著不就完了？”
“你說的沒錯，但總覺得，有些不盡人意。”
“那你還想做什麽？老老實實活著不好麽？有一個你愛的和愛你的妻子，一個健康的後代，一個幸福的家庭對我來說就夠了。”
“那是對你來說吧。”我抬頭望著殘破的天花板，“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小兔崽子，想和吳涉那群家夥一樣？”
“不，也不是。”
“省省吧，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還不知道？是不是在考慮帝國的問題？”
“……”
“嗬，帝國想打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至於考慮那點東西。”
“啥時候是個頭呢？”
“那你得問帝國國王的貪心。”
“真的煩。”
“煩個屁啊你？年紀輕輕的，活得老氣橫秋，是個人麽？你得活出點人的樣子啊。”
我是沒有想到，安的火氣比我還大。
“喂！帝國派特使來了！”
老李頭過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