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全知之眼
“你說的是真的麽？”
抄起電話，我尋著館內的線索，找到阿洪所說的藏書閣。
“你說說，你們教團信奉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聯邦圖書館的藏書閣？當真不是在消遣我？”
“消遣你？快得了吧，這種浪費時間的事兒也隻有沒腦子的家夥做的出來。”
“那你們怎麽不親自來？這麽大的一個鬼地方，總該放得下你和麥凱。”
“兄弟，教團的事兒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再者說，這幾天我們還忙著處理民眾的消極情緒。”
“說人話，聽不懂。”
“說白了就是安慰式地洗腦。”
“哎，我就發現了啊，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一天到晚的幹這些不著邊的玩意兒。”
“怎麽不著邊？要不是你之前那副慷慨激昂的演講，大家也不至於這樣瘋癲。眼瞅著現在聯邦民不聊生，你又潑了一把油，怎麽，你想讓聯邦的平民百姓活在恐懼中啊？”
“……”
“真是的，淨給我們添加工作量。”阿洪抱怨一句，繼續補充，“行了，好好找找我說的那玩意兒吧，據說是個挺值錢的寶貝，別浪費了這次機會。哦，對了，至於吳涉那個傻缺，我們就先幫你料理著，要是有什麽動靜也好打個照麵，畢竟咱們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喂！吳涉是哪位啊！喂，喂！”
娘的，盡說些屁話，尤其還是些講了一半的話茬子，他娘的這跟拉屎拉一半又夾回去有什麽區別？幹！
“呼～咳咳咳……”
我的天，藏書閣沒找到，倒是通向地下的走廊裏滿天密布著粉塵，一呼一吸之間零落飛舞，恰似在沙塵中前進。昏暗的燈光映襯著冗長的走廊，蔓延無際的老式木製花紋壁紙一直深入到黑暗深處，恍若深淵發來的邀請函，充滿好奇但又些許膽寒。機械的身軀倒是不會懼怕什麽因為粉塵疾病，唯有滿身吸附的塵埃讓我頭痛，這就是所謂的靜電吸附麽？在這裏，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萬一身上的原件蹦出一點火花，那我禍害的可就不止我自己。你說，誰會想到The Eye的“傳家寶”會落在一個地窖裏？
“咳咳！”
就算是換了心肺還是會感覺到很嗆，也許腦袋也該換一下？
就這樣，三步一趔趄，兩步一激靈，我顫顫巍巍地挪完了全部路程。
“謔！”
推開麵前這扇曆經侵蝕的鋁門，一個碩大的圓形“鐵疙瘩”出現在我眼前。
“VEGA？”
這是我腦內浮現出的第一印象。太像了！除去幾根接通電源的粗壯的電路管，那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就是The Eye教信奉的家夥麽？確實符合他們的教團旗幟—一個巨型的金屬眼球。
同樣的，這個家夥的表麵也是厚重的灰塵，但看樣子，這裏的密度比屋外的要大許多。或許是管理員的失職？不過鑲在牆裏的暗門我估計要是沒有提示的話，也沒幾個人可以找到。之前柴祁還活著的時候，他就時不時地透露一些藏書閣的消息，當然，都是酒後的瘋言瘋語。一直以來，我還以為國家級的館藏室會華麗一點，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所以，言歸正傳，這是個什麽玩意兒？
掃描麽？不敢，我是真的不敢，一個爆炸我就直接入土了。還是瞧瞧吧，圍著轉轉總比傻站著要好。
說實在的，眼前這玩意兒真是越看越像VEGA，同樣的構造，同樣的形態，就連腦部左右兩側的擴音器都如出一轍，好似VEGA的大號原型機一樣，但也許這玩意兒是仿造的VEGA呢？說不好，畢竟VEGA用的是核驅動，體積小，這玩意兒塞滿一個屋子，估計也是為了供電。
“嗯？這是什麽？”
審視的過程中，偶然發現，這個機器的後方，有一個三角形的缺口，很小，但是很清晰。仔細觀瞧，這個大小，這個形狀，我好像在哪兒見過……怎麽想不起來……我去！好痛！
幹！怎麽偏偏這個時候後腦勺犯病？不是已經融合完成了麽？難不成林可灌我的東西有毒？娘的。
罵罵咧咧地，無處撒氣，我順腳踹了一下這個沒用的龐然大物。
“轟轟轟～”
機械轟鳴的聲音。
這是被我踹開了？
霎時間整個地窖開始發出刺耳的噪聲，老式的蒸汽動力也參和進來，轟鳴聲不絕於耳。不會爆炸吧？
就這樣想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地窖的燈光突然亮起，亮黃色的光線差點刺瞎我的視覺係統。
“Hello,ress.”
回過神，一隻碩大的機械眼睛正注視著我。
“Hello?”
怎麽辦？我的古語不太可以啊，當初上大學也沒料到能有用上的一天。
“May I help you?”
方才電燈亮起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事故吧？我尋思掃描一回然後開啟翻譯？
“May I help you?”
“Just hold on.”
“Sing……error,error,error……”
這，這玩意兒真的是我們時代的麽？怎麽掃描不出來呢？也不知道翻譯功能能不能用。
“我可以幫你麽？”
好樣的，翻譯還在線。
“你是個什麽玩意兒？”
“好的。我是A國最新一代的智能AI，我的創造者親切地稱呼我為The Eye。”
怎麽回事？還有詞條丟失的問題？A國又是什麽？
“這裏是哪裏？”
“好的。這裏是位於A國首都地下的堡壘設施，始建於2078年，於2084年建成並正式投入使用。目前已經接納超過7000名國家股級幹部，是運行最佳的兩個地堡之一。”
“兩個？那另一個在哪兒？”
“好的。另一座位於R國，在其冷戰中建立的地壘式地鐵站。”
得，我就多嘴問，盡是些莫名其妙的詞語。
“你剛才說，這裏收錄了7000多為股級幹部，那他們都是些誰？有名單麽？”
“好的。很抱歉，您沒有權限訪問該項事宜。”
“沒有權限？”
這老古董條條框框是真的多。不過，我也留了一手。
“天佑A國。”
這密碼真羞恥，也不知道阿洪從哪本教義裏翻出來搪塞給了我。
“密碼正確。”
“你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