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決後
“聽出言外之意了麽?”
才不配位，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說你一個領導，就這點水平，你讓這裏的弟兄們之後怎麽辦?”
“少廢話!有屁快放。”
氣勢到挺足，隻不過都是些紙老虎。
“The Eye上層為什麽主動派他們來你就沒有想過?這次會議網絡通信難道解決不了?”
“你什麽意思?”
“唉，我的大領導啊，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他們為什麽要求主動來訪?”
沒辦法，點不清，道不明。這兒的人究竟是怎樣被林可忽悠進來的?這裏難不成是愚昧無知的狂歡派對?
“鬼屋肯定找過他們了，不然教團那邊也不會有所動靜。”
見林可一臉便秘的表情，我也不再遮掩，挑明了關係。
“The Eye教的實力在聯邦可謂是通天，不論是政府內部還是在貧民窟，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況且教員們的資金對於教團的投資也不下少數，隻要拿下The Eye，就相當於聚斂了民心和財力。”
“可他們……”
“是是是，我知道，他們跟你定了契約，會資助堡壘的行動，但那畢竟是一紙空談不是麽?草草訂立的契約必定會草草解約，再者說，利字當頭，天下哪有單純的情誼?”
“他們這次來，總歸是要確定一下堡壘的真實情況，看麥凱當時給你的數據你也應該明白，The Eye對這邊不是全然放心的，私下有過調查。可你也不知怎的，一步一步中套，這下，想必對方也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
“行吧，我就說到這裏，至於其他的你好自為之。”
終於結束了這場單方麵的“審訊”，我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帝王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害了多少人?豪氣衝天的壯語透露著下層百姓的不甘和激進，但光有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無非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沒有資金，沒有人脈，甚至連一個像樣的戰士都沒有，造反?就造反?鬼迷了心竅的才會趟這趟渾水，我可隻想抽身。
“沒有爾虞我詐的實力，就休想在亂世活下去。”
出了會議室的門，漫步在走廊，我不禁自言自語。
那就看著唄，溫水煮青蛙，遲早有一天會熟透了的，而我要做的就是把控好火候。
“那小丫頭可真嫩……”
迎麵，三兩成群的癮君子嘴裏叼著煙，手裏握著酒瓶，踉踉蹌蹌地向前蠕動。
“嘭。”
整撞一個對臉。
“不長眼睛啊!?”
“……”
學會閉嘴，是避免麻煩的有效途徑之一。
“媽的老子問你話呢?”
說著那老哥抄起手來抓住我的衣領。
“這人不會是個啞巴吧?”
同行的人趁著起哄。
“萬一呢?可是辛苦了這位啞巴了。”
“哈哈哈哈……”
我尋思堡壘裏的人現在還有不認識我的?按劇情發展這裏所有的人對我說不上畢恭畢敬，好歹也得有點尊重好吧，畢竟我是你家老大大費周折請來的，就這樣對我?
“算了，小爺我今天心情好，饒你一命。”
“對，咱今天玩的那個小女孩可真爽，要不咱再去泄泄火?”
說著，那幾個廢物轉身要走。
“哎，等等!”
“幹什麽!?找打是嗎?”
“算我一個唄。”
突入起來的回答亂了他們的陣腳。
“我們要是不呢?”
“一個金幣，你們看怎麽樣?”
……
一旦猶豫，我就有突破口。
“三個呢?”
“成交!”
“好，夠爽快!”
一拍即合，我尾隨他們走去,正巧我也了解了解這個鬼地方的真實情況。
“話說你們多大了?”
“我們?”其中一個好像是領頭的回答，“差不多都是十六七的樣子。”
“未成年?”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
“幹這檔子事不怕犯法?”
“犯法?”他們遲楞了一下，“哈哈哈哈……”
隨機爆發出爽朗的笑聲。
“一看你就是個縮頭烏龜，聯邦有法律保護我們的。”
“這裏不是堡壘麽?聯邦的法律…”
“嗐，換了王爺不換廟，不都是些那玩意兒?隻要沒有過了法定成人年齡，犯了事兒，沒有什麽是用錢搪塞不過去的。”
“哦，那想必諸位都是富家子弟吧?”
“差不多。”
再掩飾也蓋不住他們略微上揚的嘴角。
“厲害了。”
我由衷的感歎，感歎這世間金錢的絕對力量，感歎這世間法律的絕對完美。
也就是一刻鍾的功夫，他們把我帶到了堡壘裏一處陰暗潮濕的邊角地界。
“這裏是廢人的天堂，兄弟。”
某位哥們兒還興致勃勃地給我講解。
在我看來這裏都是廢人，還分一個高低貴賤?
“我們這裏可用不起其他層級用的致幻劑，所以隻能窩在這裏自己偷摸著造。”
我有要求你們為我講述這裏的故事麽?話說既然都是富家子弟，為什麽要在這裏委曲求全?多花點票子玩大的不行?
“到了。”
他們停留在一處破敗的門口，牆上令人作嘔的白色殘留物依舊清晰可見。
“裏麵就是那個小姑娘。”
說著，他們動身邁進。
“哎，等等。”
“又怎麽了?”
“你看我都付了錢了，不如先讓我進去耍耍?”
“憑什麽?!你那點錢，還不夠我們的點酒錢!”
為了下半身的快感這群人渣也是操碎了心。
“那這樣吧，我再加三金，你們看怎麽樣?”
“……”
嗬，我全當他們默認了。
“那我就先進去了啊。”
“早點出來。”
惡心。
進屋後，我卻又忍不住想吐。
簡陋的房間連一張床都沒有，隻有一些被咬過的幹草鋪在牆角，既是食物，又是被褥。昏暗的光線幾乎看不到人，唯有房梁上懸著一盞忽明忽暗的吊燈，但卻搖搖欲墜。四周的牆壁上散發出一股惡心的氣味，可想而知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到底經曆了什麽。
“你也想要麽?”
順著一股微弱的聲音看去，幹草堆的角落裏，蜷縮著一個瑟瑟發抖、一絲不掛的小姑娘。
“你恨他們麽?”
我半蹲著靠近她，企圖安慰，但沒想到他卻主動靠上前來渴求肢體接觸。眼睛無光的一個小姑娘對此已經完全適應，估計在她的腦海裏，順從等於平安。
“喂，我在問你話，你恨他們麽?”
小女孩停下舉動，僵直在那裏。
“睡，睡，和他們睡覺，我，我就，可以，不，不，不受傷害…”
“那你想這樣麽?”
“我，我，我…
可以，這丫頭還有一點反抗意識。
“那我給你一個這樣的機會怎麽樣?”
她目光呆滯地望著我，沒有說話。
“我一會兒把他們叫進來，要殺要剮我聽你的，當然，如果你仍然順從，我也不打擾你。”
“喂!兄弟們，進來吧!”
我是不會等這個丫頭回答的，究竟是否有救的必要，試一下就知道了，我可不想打包一個皮囊回去。
“你幹啥呢，怎麽這麽久?”
“啊?這不才十分鍾麽?難道……”
“啊，沒事兒，挺快的，挺快的。”
我好像知道了些什麽。
“嗨，妹子，我們又來了，想我們了嗎?”
避免了尷尬，這群人渣把自己的魔爪伸向姑娘。
姑娘沒有說話。
“別呀，你之前的叫聲挺好聽的，在叫兩句給大爺我們聽聽唄?”
“他娘的，叫啊!”
“娘的，非得要我給你的顏色瞧瞧!”
說著，那哥們兒解衣欲睡。
“救，救，救……”
唉，你知道我等這一聲等了多久麽?
“喂!”
“幹什……”
一隻機械臂直接刺穿其中一人的喉嚨，血順著尖端滴在姑娘身上。
“你他娘……”
我自然不會等他們下手，直接刺穿他們的膝蓋。看著他們倒在地上左右打滾的樣子，聽著這美妙的叫聲，我的心裏是真的舒坦。
“你。你他娘的想獨吞?!”
就是自己的半條命都沒了，這群家夥還惦記著這個小姑娘，看來這就是人們口中的真愛。
“怎麽樣?舒服麽?”
我沒有理會那幾個傻缺，徑直走到姑娘麵前，半蹲著，問道。
姑娘沒有說話，隻是眼角流下了幾滴眼淚。
“拜托，你這樣我很難搞的。”
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哄小孩，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孩，“到底是被嚇哭了還是怎麽的了?給句話啊。”
“我，我，……”
聽她說句話真費勁。
“喏。”我用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那兩個人渣，繼續問姑娘，“眼下他們已經死了一個，至於剩下的是生是死，你看著辦。要是不死，我也沒話說，反正之後我們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姐，大姐，”姑娘還沒開口，這群家夥倒是挺積極，“姐，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饒了我們，饒了我們吧!我們還小，不懂事……”
嗬，殺人，要做好被殺的覺悟，同樣的，作惡，要做好受死的覺悟。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兒讓你做了不用承擔後果?幼稚。不過，這小姑娘要是留他們一命，也算是驚天地，泣鬼神。
“我們還小啊，嗚嗚嗚嗚……”
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的我都有些動容，當然，我是指演技層麵。
“殺，殺……”
“好勒。”
我也不拖泥帶水，一個字出來，我就明白接下來要做什麽。為了避免他們的叫聲傳出去(好像已經傳出去了)，我決定勒死這幾個龜孫兒，也讓我痛快痛快。
三下五除二，幹脆利落，不一會兒，這群家夥吐著舌頭，兩眼翻白倒在地上。隻是有一個喉部開了眼的與其他這些人格格不入。
可是這屍體怎麽辦呢?放著又是個發臭，燒了?算了吧，萬一失火堡壘就完了，我還想多住些時日。對了!找安。我才想起來還有安可以幫我。
掏出手機，撥通了安的電話，然而卻隻聽見那邊的抱怨，
“臭小子，你還好意思來找我?!是你把楊蘭帶進來的?”
“我尋思我幾天前就帶進來了，你怎麽才知道?”
“你個臭小子，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
“說啥?”
“得得得，我算是自認倒黴。我先處理我這邊的事兒了，就先掛了啊。”
“喂!”
我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這他娘的就有意思了。
“嗯……”
感覺有人拽我的衣襟，回頭，發現小姑娘低著頭，膽怯地站在我身後。
唉，煩。早知道我就不摻和這件事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姑娘照顧，也不知道有誰能幫我。金淼?算了，那家夥還不如我;肖恩?我怕肖恩嚇死這姑娘。Emmmmm……要不，去找白鴿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