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5章 露面
這一夜,薛郎依舊是打坐渡過,到了早上,沒有進行對練,簡單晨練結束后,跟張明和刺蝟商議了具體的行動步驟,讓張明穿上了防刺服和避彈衣,他自己則穿早先的超薄避彈衣,就倆人,出現在大眾視線里。
張明不知道那是最新防刺服和避彈衣,很是聽話的的全部穿上。
薛郎不擔心刀上有毒,因為他不但會事先服用解毒丹,藥效持續五個小時,避免中毒,就說他有金針刺穴和冰蟬珠,也斷然不會來不及救治。
至於槍擊,他有足夠的自信,在對方扣動扳機之前感覺到危險,至少能避開要害。
而張明就不同了,槍擊他的可能雖然小一些,但也不排除他是首要擊殺的目標的可能,畢竟自己的戰鬥力,到現在對方都不見得知道,保鏢,當然是第一個控制的目標了。
金騰要是知道自己費力申請的最新防刺服和避彈衣被薛郎讓給了張明,非氣的大罵不可。這可不是誰都能弄來的,更不要說還沒有進行生產,僅此兩件了。
隊員,在計劃敲定后紛紛離開了別墅,整個別墅就留了四個人看家,其他的,包括陸錦的信息組,也全部撒了出去、
這些天,那些已經被鎖定的目標沒有任何動作,很安逸,休閑,逛一逛,反正是沒有大動作,簽證的時間也足夠,並沒有違規違法的事情出現。
不過,沒有動作,也只是指沒有針對薛郎的動作。金騰之所以說對方著急了,那是之前前往薛郎老米廠監視的倆人再次動身趕往了米廠,在對面的賓館住了下來。而松江那裡,同樣去了倆人,也是監視米廠。
這說明對方失去了薛郎的蹤跡,不知道他是回了松江還是八五三。
至於東江市的別墅,薛郎連續一周都沒露面,車出出進進,誰敢保證他還在別墅里?
已經一周過去了,大愛之家的地槽開挖已經完工,開始了澆灌。
工地上,機械轟鳴,人潮如織。水泥攪拌車出出進進,一片忙碌。
小二樓那裡,倒是沒有太多的人聚集在那裡,除了蹲守新聞的,就是自願者和一些前來求助的人,在跟這裡的自願者核實信息,等待具體的合核實,才會有快捷的援助。
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大變化,跟前幾天一樣。
就在上午九點,蹲守新聞的以為今天又要泡湯,猶豫是不是撤離呢,突然,一輛霸氣的悍馬h6緩慢的開到了施工工地門前,在他們精神一震的時候,車門打開,薛郎戴著麥克鏡,一身休閑服,在張明同樣一身休閑服,站到車下的一刻,下車走向了門口。
「那是薛郎!」
「沒錯!就是他!」
隨著一個個喊聲,原本閑散的幾個人立時精神大振,蹲守了一周,今天終於見到本尊了。
呼啦,十幾個人端著長槍短炮就奔下車,或者離開坐了幾天的道牙子,奔跑著就將薛郎攔住。
張明雖然並不屬於魁梧的那個範疇,但帶著大墨鏡,身體健壯,也是酷酷的,見狀,伸手就攔住了打頭的。
門口的保安比平時多了些,有十幾個,見狀,毫不猶豫的沖了過來,拉起了人牆。
就這麼下的功夫,東海市順發房地產有限公司的老總張恆發的車就到了,砰砰車門開啟中,在紛亂剛起,助理大喊保安中,張恆發滿臉的笑意,先一步奔到薛郎身前,伸手說道:「薛總,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緊趕慢趕居然還是讓你先到了。」
薛郎探手跟他握了下,笑道:「張總我也剛到,前腳後腳。」
張恆發在張明回身的一刻,伸手虛引道:「走吧薛總,進去看看。」
薛郎點了點頭,沒管身後被攔住的那些媒體的喊叫,跟張明,還有張恆發的助理,四人徑直進入了工地。
媒體沒能採訪到薛郎,但消息可是快捷的傳播了出去。
薛郎四人先一步到了正在澆灌地基的綜合大樓那裡,在張恆發助理的介紹下,四人邊走邊看,一路溜達著,直奔不遠處的病房大樓基礎施工的位置。
聽著張恆發助理詳盡的介紹,薛郎對於東海順發的動作還是很滿意的。
跟著又去了為日後員工也好,自願者也罷,準備的公寓樓基礎那裡,查看了施工的情況。
這裡,主體建築就這三塊,一個是綜合大樓,將會擁有完善的康復、一般的治療的能力,主要用於危重症和腦癱智障這些疑難病症和一些比如兔唇什麼的小一些的手術的能力。
第二塊,自然是這個兩棟,都要十五層的病房,用於收治那些得到援助的病患者住院的地方。
最後一個就是那棟公寓樓和超市了,讓這裡一旦建成,將可以獨立完成大部分的救助。除了一些心腦血管等專項手術需要聯繫外院,這裡,將具備絕對完善的康復環境。
休閑運動的輔助設施當然也在內,這裡,就是一個五臟俱全,花園式的小王國。
走到公寓樓那裡,看到地槽同樣在進行澆灌,薛郎指著後面的樹叢說道:「張總,這後面的園林規劃一定要具備花園式的標準,投資預算不夠可以追加,但要做到位,樹木,這裡的一些能保留的保留,不能的,影響整體規劃的,聯繫城市園林管理,儘快移走。」
張恆發知道薛郎的藍圖,他笑道:「薛總放心,這裡規劃的方案改動不大,不論是樹種還是花卉,還是綠地,都會按著最高標準,這裡地方足夠大,完全可以建成療養院式的康復中心。」
薛郎點了點頭,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一轉,已經一個小時,工地的情況他很滿意,估計外面的人,該來的也會來了。
於是站住腳說道:「張總費心了,我知道這次的工程沒啥賺頭。」
張恆發剛要說話,薛郎抬手擋住繼續說道:「我這裡還有一個項目,目前,外界還並不知道,也一併給你了,但這回你正常預算就可以了,不打算招標。」
本來還想客氣下的張恆發沒想到今天薛郎並不是來看工程進度,而是傳遞領情信息,並回饋的。
待薛郎說完,他笑道:「薛總,對於回饋社會我一直在做,但步子可沒有薛總大,些許盈利的損失薛總不用記掛,怎麼也不賠錢。」
說到這,話鋒一轉,拋開那些場面話,直接說道:「既然薛總信得著,我這沒問題,只是不知薛總是想……」
薛郎笑了笑,邊往回走邊說道:「我要蓋一座博物館,建築面積不會小了,包括地下地上的文儲藏室,工程比這裡要大上不少。」
博物館?
張恆發愣了下,沒想到薛郎居然要蓋博物館。
但聽到說工程比這大不少,顯然不是民間那種小博物館,恐怕要比一些市裡的博物館都要大。
念頭電閃間,沉穩的點頭說道:「可以,目前恆發除了水下施工能力不具備外,地下地面的,基本都可以勝任。」
薛郎再次笑了笑,側過身來,貼近張恆發的耳邊小聲說道:「那裡不但要扛得住地震,地下儲藏設施還要經得起核攻擊。」
「.啥?!」
張恆發一抖,差點失控。
也難怪他震驚,抗住核攻擊,那可不是民用建築了,那耗資可是巨大,要是面積跟他想象的差不多,那可不是比這裡工程大了一點半點。
短暫的震驚,他迅速恢復了常態,慎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順發的施工能力沒問題,唯一難以解決的是這種設施建築結構的設計我們不具備。」
薛郎知道這是肯定的,那是軍方才有的技術,能達到施工要求不難,關鍵是結構的設計。
聞言一邊走一邊說道:「張總,這點不用擔心,你只管施工,地面上的設計你出,細節等我選址結束再詳細的談,地下,我給你施工的標準和設計圖,你施工就成。」
「好!」
張恆發鬆了口氣,這可是塊不錯的蛋糕,一個工程比開發樓盤的利潤恐怕還要大,而且沒有售賣的麻煩。只要有施工標準,有結構設計圖,他施工就不是問題了。
鬆了口氣,他恢復了常態,邊走便問道:「薛總,地點初選定了嗎?建築風格有什麼要求,我先著手設計草圖。」
薛郎想了想,說道:「地點金陵,建築風格要具有中國特色,和西歐的風格,一個宗旨,大氣,但絕不是奢華的那種,不過必須具備標誌性建築的要求,在當地,要成為比較顯眼的建築,因為那裡是用做對外開放的。」
薛郎一邊說,張恆發一邊琢磨,大體了解了薛郎的意思。
他絕對不考慮資金問題,能拿二十億的拍賣款做慈善,資金會缺嗎?至於展覽什麼,那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他弄好這一單生意才是王道。
這單生意可不是一個億兩個億那麼簡單,恐怕預算出來,連帶輔助設施,會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
說完這些,薛郎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相信張恆發會最快速度做出效果圖,其實他已經有了大體規劃,跟雪鳳她們四個就這個問題商量了幾個小時呢,大體構想已經有了。
至於投入的資金,雪鳳已經安全的將那六億米金轉到了可以隨時支取的安全賬戶。
這些錢他用不到,那乾脆將博物館弄成百年建築,那些珍貴的文物自然防護要絕對到位,等資金足夠雄厚了,他考慮的就是如何能更多的追回外流的珍貴物品,放進博物館。當然,能弄到些他國的珍品,他也不會拒絕。
一路溜達到門口,薛郎一陣頭疼。
工地,自然不會讓外人進來,老總來了,還有房產的主人,保安當然會更儘力,擋住了那些媒體。
但那些媒體無法靠前並不代表離去,紛紛趕來的媒體總要弄到點有價值的報道才是。
在距離大門不是很遠的位置,足有百人在那駐足,看著很是紛亂。
張恆發搖了搖頭,自己可沒這個待遇,雖然身價不菲,可絕對不會是媒體追逐的對象,這些,自然都是沖著這個年輕有為的薛郎來的。
感嘆著,收回目光笑道:「薛總,那些槍炮可都是沖著你來的,是就這麼離去,還是打個招呼去?」
薛郎搖了搖頭說道:「我可沒那閑工夫,又不給我發工資。」
「哈哈!」
張恆發大笑,「薛總,出風頭,上電視,上頭條,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都找上門來了,你怎麼還跐邊呢?」
薛郎搖頭苦笑。
這風頭出了真沒價值。但他知道,今天必須給媒體一點甜頭,否則,人家蹲守了好幾天,豈不是白受罪?再說,他本來就是傳遞信息,自己露面了,焉能一點動靜都無?一個小時,對方要有想法,肯定到位了。
苦笑了下,跟張恆發握了握手,說道:「估計是逃不掉,我還要去看看那邊,看看還住在那裡的譚爺爺一大家,躲不掉了。」
張恆發羨慕又同情的說道:「可惜我沒這機會,但這的確不是什麼好受的活,說少了不行,說多了怕失言,費腦力,要不,我們直接離開算了,去喝一杯?」
薛郎大有同感,再次看了眼聚集在不遠處,就等著自己離開大門好一擁而上的那些媒體,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張總,喝酒以後的吧,這會開春,百廢待興,有的忙呢,我最多三天就走,預計五天地點就會敲定,半月內辦完手續,你就可以進駐了。」
「好,那就有機會的。」
張恆發沒堅持,站在那裡說道:「那,薛總,我就目送你離去了,請。」
薛郎看了張恆發一眼,笑道:「張總,我怎麼感覺你並不是那麼老成持重呢,你這是等著看完我笑話再走的意思啊,不厚道了。」
「哈哈!」
張恆發大笑,但也沒辯解,再次伸手虛請。
薛郎搖了搖頭,再次看了眼不遠處已經做好百米衝刺的那一大幫人,深吸了口氣,跟上戰場一樣,毅然邁出了腳步,不是走向不遠的車,而是直奔那些等待他的長槍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