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7章 籌備建廠
薛郎到了樓上,三個爺爺卻並沒有盯著那三樣關乎寶藏的物品,而是坐在那裡品茶。
薛郎很奇怪,這是研究明白了,還是沒研究明白?怎麼安穩喝茶了?
見薛郎來了,爺爺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鳳丫頭她們回來了,晚上就多做幾個菜吧,吃完我們就走。」
「不用那麼急吧,明早……」
薛郎的話還沒說完,八爺爺笑著打斷了他說道:「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在這耽誤你找媳婦,這幾個都不錯,有眼光,你可快點,我們還指望抱抱重孫子呢。」
薛郎被八爺爺說的直眨巴眼。
什麼叫抱重孫子啊?大奎哥的孩子都十六了,再過幾年,重孫子都有孩子了,還惦記什麼重孫子。
暗自嘀咕著,薛郎嘿嘿的笑了聲說道:「不著急,爺爺,這可是人生大事,怎麼也要好好挑一挑吧。」
他卻話音落下,五爺爺卻少有的玩笑道:「挑什麼挑,都娶了就是了,你大爺爺當年可是先後娶了八房呢,還不算你這裡已經老了的大奶奶。」
八房……
薛郎一頭黑線。
那是什麼年代,這是什麼年代了,別說八房,你弄個小三小四看看?沒官職都有人舉報你,這也叫犯罪。
一看要跑題,忙問道:「爺爺,你們興緻蠻高的,是不是解開秘密了?」
「哪有那麼簡單。」
爺爺白了薛郎一眼,「要那麼簡單,就不叫秘密了,這事就留給你吧,解開解不開,能看到三樣東西,我們已經可以閉眼了。」
好吧……
薛郎沒想到爺爺們如此洒脫,這麼大秘密,伴隨他們一生,眼見關鍵器物齊聚,卻並沒有掉進貪婪或者好奇的陷阱里。
八爺爺經這一打岔,也沒了逗弄他的心思了,擺擺手說道:「把這幾個拿走吧,收好,別打擾我們喝茶。」
「好的八爺爺。」
薛郎答應著,抱起三樣東西就離開了爺爺的房間。
還沒進自己的房間,薛郎就聽到了裡面還在驚呼讚歎,還沒有自刺激中醒來,不由搖頭。
一進屋,看到那些盒子被擺了一地,本來他已經分好類了,這會,又讓四個美女給弄亂套了。
而四個美女,這會都沒形象的坐在地上,就連雪鳳也不例外,也跪坐在那裡。
四個美女也已經忘了什麼挨個看的事了,這會正不斷的拿起這個,放在別人的脖子下比量比量,讚歎著,再拿起那個放到自己脖子下。
看著四個忙的不亦樂乎的美女,薛郎搖了搖頭。
四個美女直接無視了他,連打招呼的人都沒,都從欣賞變成了試戴,沉醉在她們追求美的世界里。
看著幾個忙碌的美女,薛郎估計,這要是夏天,一個個露出事業線比劃這些,那場面絕對流鼻血。
見大家無視自己,薛郎也沒找沒趣,自顧自的抱著幾樣東西來到電腦桌前,將手裡的東西放下,看了下四爺爺的手記,見還有點潮,但紙張已經能翻動了,想了想,沒有著急看,還是先收了起來。
這裡面可是有毒藥的,萬一流出,那罪過就大發了。
他到不是擔心四個美女出問題,收起來,總是踏實點。
這玩意不能見光。要不,就算雪鳳她們不經意看到那惡毒的毒藥,以後跟自己相處恐怕都要有心理陰影,畢竟被唐娟下過毒。
看幾個美女興緻蠻高,薛郎也沒打斷她們,拿起七竅玲瓏機關盒仔細的研究著。
這一靜下心來細看,薛郎才知道,這些小方塊彼此都有溝槽咬合,原理跟華容道一樣,只是塊數多了,估計機關就在這些小塊底下,只有把圖拼出來,木塊拿掉,才能打開盒子。
看到上面同樣磨的漏出了原木花紋,讓那些圖案看著都有點模糊了,更分辨不出是什麼圖案了。
看來解開的希望不大啊……
薛郎琢磨著,拿起手機,將盒子的正面拍了下來。
如果可能,看看將模糊的地方修復,也好便於尋找答案,要不,一旦連圖案都沒了,那還解什麼啊!
就算沒興趣探知秘藏,閑來無事的時候也可以當個遊戲來玩不是?
拍完,順手就將圖片發給了陸錦,讓他看看三D還原,PS修復,看看那些磨損嚴重的地方能不能修復如初。
發完照片,又拿起那個八寶機關盒。
這個就好多了,盒子上是一些六棱的木頭柱,上面都刻著字,雖然磨損,字跡且依舊清晰。
試著按了下,那些六棱的木頭柱居然能陷下去半公分。
看來這個要比那個複雜的多,那個好歹有圖案,還有希望,這個,顯然是一句話,或者一段文字,順序都不能亂了,跟密碼有一拼。
琢磨著,抬眼看了下四個美女,見她們還在不斷的換來換去,比量試戴,看了下時間,放下盒子拍了拍手說道:「好了,明天再看吧,爺爺他們要連夜回去,晚上多炒幾個菜,爺爺們說吃了飯就走。」
「怎麼連夜回去?」
崔穎拿著一串鑽石項鏈,不解的看著薛郎。
白小歸也停下手裡的動作說道:「就是,幹嘛不多住幾天呢?」
雪鳳卻沒問,放下手裡的首飾,順手蓋上盒蓋,說道:「東西跑不了,願意看明天再看吧,梓憶也別走了,就住這吧,你那是公寓,也沒這方便,沒這熱鬧,願意留著就留著,願意租出去就租出去,都在一起,商量個事也方便。」
「對啊,梓憶,搬過來吧,這麼大地方呢。」
崔穎也放下項鏈附和著。
白小歸當然也不會反對,一整天的相處,發現喜好,脾性都很合得來,在一起相處沒壓力,當然是越熱鬧越好了。
「搬過來……」
夏梓憶遲疑了下,看向薛郎。
偶爾住一晚兩晚的沒啥,這搬過來,合適嗎?房主還沒發話呢不是。
薛郎看夏梓憶看自己,沒等雪鳳說話,聳了下肩,攤了攤手說道:「別看我,我也是房客。」
「啊?」
夏梓憶詫異了。這不是他的房子嗎,怎麼他也成了房客?
薛郎笑道:「這房子是雪鳳的,我不過是拿著身份證辦了房產證而已,哪天雪鳳要是找到了身份證,怕是還要過戶過去呢。」
身份證丟了,辦一個就是了啊……
夏梓憶更迷糊了。
崔穎蓋上手邊的幾個盒子,抬頭笑道:「梓憶,晚上再跟你說吧,這會也說不清。」
雪鳳也笑道:「他呀,就是個過手財神,米廠別看他是法人,我可是總裁呢。」
夏梓憶徹底迷糊了,以為雪鳳跟薛郎已經是一家了呢。
薛郎撇了撇嘴,也沒爭辯。別人也再沒提這茬。
幾人快速收拾了擺了一地的盒子,雪鳳帶著幾個美女就下樓做飯了。
晚飯,不用說相當豐富。三個爺爺也非常高興。
或許是因為四爺爺的遺物找到了,或許是三個寶藏的關鍵東西到齊了,反正,吃飯期間一直都帶著笑臉,很開心。
薛郎到最後還是沒能留住爺爺們,他們真的說走就走,吃完飯,就讓薛郎送他們回去。
雪鳳幾個丫頭也沒能留住,沒辦法,薛郎只能安排張明親自送爺爺回家,而他,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也就閑一天的時間,反正過幾天就得回去,跟白小歸的父親再簽訂一份合同,一個要全場大面積種植現在正在生產用的水稻,保證明年全國市場的糧源。
同時,還要為明年的有機水稻做準備,不走向市場,也要供應本廠職工。基地也要進入冬訓,完成最後訓練科目,在家最少呆到過年以後,陪爺爺們的時間有。
送走了爺爺們,薛郎一行人回到二樓,薛郎叫住準備進房間的四人說道:「先別急著去咬耳朵,還有事要說。」
是個美女一聽有事,也沒有笑鬧,都坐到了沙發里,不知道薛郎要說什麼。
薛郎也沒啰嗦,直接說道:「雪鳳,這些玉器和那些文物你都看了,有喜歡的可以單獨留下,另外,玉雕廠的鎮廠之寶也要選出來,剩餘的才會用來展覽。」
雪鳳眼中神采閃爍,感激的看了眼薛郎,說道:「玉器已經選好了,那隻金龍,那個玉杯,以及幾樣我單獨放的,都是一個流派的刀工,都會鎖在玉雕廠的展櫃里,不過你的博物館開業可以借用,不收費。」
還想著收費……
薛郎一頭黑線。
那明明是自己弄回來的好不,借用不說,還看面子不收費……
雪鳳沒管幾人的目光接著說道:「至於古董,我還沒細看,要是有喜歡的,我就不客氣了,反正你一時半會也開不了業,還有,你房間的首飾,和幾個精美的翡翠雕件,玉石雕件我要留下,至於鑽石什麼的,那根玉雕廠不太搭,雖然好看,是極品,卻不適合放玉雕廠,你留著展覽吧。」
其他幾人摻和不上,都沒發言,薛郎卻在雪鳳說完后問道:「雪鳳,玉雕廠要先一步弄起來,別墅里的原石,還有山裡家裡的原石都要有個安置的地方,想好怎麼弄了嗎?」
雪鳳似乎早有腹案,聞言說道:「玉雕廠很簡單,首先要有玉雕師傅,其次要有流派風格,再就是原石或者解開的翡翠玉石,至於廠房什麼的,要求不高,精品室和成品庫以及原料庫安全就可以。」
兩次聽到流派這倆字,崔穎不解的問道:「雪鳳,玉雕不都那樣嗎,怎麼還有流派?」
「恩。」
雪鳳點了點頭說道:「華夏對於玉石極為熱愛,從和氏璧那時候就開始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衍生出很多的流派,每個流派雕刻的手法都不太一樣,喜歡雕刻,擅長雕刻的器型,樣式也都有差別,外行看不出來,懂的,一眼就能看出。」
她說完,白小歸插言問了個極為外行的話:「雪鳳,你說你留下的幾個玉器都是一個流派的,那是什麼流派的,厲害嗎?」
白小歸的話其他幾人也想知道,卻把雪鳳逗笑了:「你以為武林爭霸呢,還厲害不。」
說完,解釋道:「玉雕,每個流派都各有千秋,雕刻技藝真正傳承的其實越來越少,因為都開始追求利益,批量製作一些劣質的玉石翡翠小雕件,甚至用石粉合成,卻忘了祖先留下的這些文化,不去費時費力的雕琢精美物件。」
幾個美女不了解玉雕,薛郎護送那個玉石商人的時候,卻聽了一路。
於是接過來說道:「的確,雕刻一件大一點的,一個玉雕師傅快了,三兩個月,慢了,一年兩年,要精心打磨,細細雕琢。雖然一件賣幾十,幾百上千,甚至幾千萬,但對於時間成本來說,似乎,製作小雕件成交量更大,資金回籠更快,而且大雕件料子成本高,還要碰買主,這就是很多玉雕廠都成了小商品批發部的原因所在了。」
這樣啊……
夏梓憶幾人似懂非懂,配合的點了點頭。
雪鳳卻看了薛郎一眼,掩飾不住那抹意外,頓了下,說道:「沒錯,這也使得很多玉雕學徒沒有耐心學幾年,都學個一兩年,甚至幾個月,就開始上手雕刻那些要求不高,樣子一樣的吊墜啥的,雖然賺點小錢,但他們究其一生,也再沒機會窺視玉雕藝術的門徑了。」
幾人認真的聽著,這算是科普了,但白小歸卻打斷了雪鳳說道:「雪鳳。你說了半天,怎麼跑題了?你留的那幾件玉器是什麼流派的啊,厲害不。」
白小歸的鍥而不捨,讓幾人莞爾,雪鳳輕輕的錘了她一下說道:「那些雕件都是嶺南玉雕流派的精品,大師之作,嶺南玉雕流派並不是太大的流派,因為前期只在宮裡,是宮裡玉雕的支柱,後來,清朝滅亡才流落出來,建立嶺南玉雕流派,前後百十年的樣子,比不上流傳久遠的四大流派,但製作出的精品,卻絲毫不遜讓這些大流派。」
又是宮裡……
薛郎心裡一動。
夏梓憶好奇的問道:「雪鳳,我聽說華夏四大流派,南派北派,海派楊派,這個嶺南是屬於哪一派呢?」
雪鳳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四大流派是近代的劃分,早先就分南供北工,南工雕刻細膩,不惜廢料出精品,具有時代感;北工則講究省料,風格粗獷,玉器頗有古風。應該說,嶺南也不是南工,也不是北工,而是集兩家之大成,玉器既有古風,又不失時代氣息,且講究件件精品,稍有瑕疵,就會封藏,或者改料,毀掉原來的構思。」
啊?這麼嚴格?
夏梓憶幾人吃驚的相互看了眼。
可惜了……
薛郎也暗自搖搖頭。
要知道,即便有瑕疵,那也不失為傳世之物,這不同於燒瓷,瓷器的成本雖然不低,但對於玉石翡翠來說,不可同日而語,古代瓷器出殘次品,會直接摔掉,不使其流露出去,而玉雕,你毀掉了,那玉石和翡翠本身的價值可都不低呢。
暗自搖了搖頭,隨之問道:「雪鳳,剛才你說建廠,有原料,有流派,有玉雕師傅就可以了,那原料有了,流派你選了,玉雕師傅有譜了嗎?上哪去請?」
雪鳳深吸了口氣說道:「師傅已經有譜了,明天你先辦手續,註冊廠名,選定廠址,然後帶著相關手續去請就行。」
還挺麻利,薛郎嘀咕著,隨口問了句:「辦手續簡單,一上午就搞定,人去哪請?」
雪鳳頓了頓說道:「東江省,東江市。」
東江省!
薛郎心裡再次一動。
這不是雪鳳那輛帕薩特,和追趕她那輛攬勝的車牌所在地嗎?看來,雪鳳的身份就要著落在東江省了。
正琢磨呢,雪鳳接著說道:「原來的嶺南玉雕廠現在改成了嶺南玉雕公司,那些廠里的老技師歲數大了,也不收徒了,都賦閑在家,你去請他們出山,來了再招收學徒,三四年的時間,玉雕廠應該可以成型了。」
歲數大了……
薛郎腦海里一下閃過爺爺們的面容,難道這些老玉雕師傅也跟爺爺他們一樣,是宮裡的師傅帶出來的?
念頭一閃,隨即瞭然。
可不就是嗎,嶺南玉雕流派剛才雪鳳都說了,清朝滅亡后才流落民間的,不是宮裡師傅又是啥?
想到這,感覺似乎要觸摸到雪鳳的秘密了,遂說道:「雪鳳,要去請老師傅,咱們廠還沒開業,用什麼請呢,給高薪嗎?」
雪鳳搖了搖頭說道:「玉雕師傅並不是畫家,很多人活著的時候不出名,連養活自己都難,玉雕師傅不缺錢,也可以說,一個成手的玉雕師傅,一年的收入超過金領,更有的自己出料,一件精品就能收入幾百萬,甚至更高的。」
那給錢……
夏梓憶,崔穎幾個美女瞭然了。
薛郎也明白了,給錢,不見得好使。
雪鳳展顏一笑說道:「你明天先辦手續吧,我把幾樣挑出來的整理下,到時候你帶著視頻去,不用提錢的事,就告訴幾個老師傅你要讓嶺南玉雕傳承下去,再帶著一些原石的照片,告訴老師傅們,原料充足,種水都不會差,不用低等原料,去了就能請到。」
「好!我明天就辦手續,等邢廠子回來了就動身。」
薛郎回答著,腦海里卻在想,這個東江省,東江市必然跟雪鳳的家有關,而這個嶺南玉雕廠,現在叫嶺南玉雕有限公司的地方,應該跟雪鳳有緊密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