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2章 隊長?
薛郎露出微笑,快步上前,略微哈腰伸手說道:「您就是秋先生吧,您可是我的偶像呢。」
秋利銘微笑著伸手跟薛郎握了握,說道:「小薛一表人才,更難得的是創業的這份能力,短時間就躋身商業內圈,難怪我們梓憶如此誇讚,今天一見,果然人中龍鳳。」
「哈哈!秋先生謬讚了,跟您比起來,我這不過是小兒科了。」
薛郎爽朗的笑著,跟秋利銘握了握手。
夏梓憶則要為薛郎拉開椅子,卻沒有插言。
本就說好的和誰約見,房間里就倆人,當然不用介紹了。
薛郎鬆開手,忙擋住夏梓憶說道:「夏總,怎麼好勞煩您。」
說著,拉開旁邊的椅子說道:「女士先請。」
秋利銘和夏梓憶也都一笑,沒有客套,夏梓憶得體的點了下頭,就坐了下去。
薛郎這才拉開主位的椅子說道:「秋先生,您是前輩,不論是歲數還是成就,都請您上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秋利銘微笑著坐了下去,沒有虛偽的推讓。
薛郎待倆人坐好,這才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了主陪的位置。
秋利銘把玩著左手的佛珠,先開口說道:「小薛,吃點什麼,我們當午餐閑聊,邊吃邊聊,兩不耽誤如何?」
「行。」
薛郎也不會太多的客套,乾脆的說道:「吃什麼就聽秋總安排吧,對於吃,我沒什麼過多的研究。」
「那好,今天就聽我的,既然我請客,小薛你也就客隨主便吧。」
秋利銘見薛郎如此乾脆,也不玩什麼辭令遊戲了,也乾脆的說道。
服務生就站在門旁,聽到要點餐了,遂上前一步。
隨著秋利銘的點餐,薛郎意識到,這個秋利銘是個會享受,講究生活質量的人。且對西餐文化頗為了解,可以說,自己那點西餐知識要是點餐的話,會露怯的。
夏梓憶似乎習以為常,並不插言,顯然,領教過秋利銘在吃上的講究。
點完餐,薛郎卻發現什麼開胃酒啥的都齊了,卻沒有正餐的紅酒。
心裡正嘀咕一個如此講究的人不可能用餐前開胃的紅酒當正餐的紅酒時,秋利銘轉過頭來問道:「小薛,頭一次一起吃飯,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感的紅酒?」
薛郎忙笑道:「秋先生,對於這塊我就不發表意見了,總不能西餐喝北大荒吧,您來,什麼酒我都適應,不過不怕您笑話,紅酒,我喝不出年份,也喝不出特殊,只是好酒感覺口感很好而已。」
「哈哈!」
秋利銘大笑,「小薛倒是直性子,那好,既然好酒的口感好,今天就不搭配了,就來瓶口感好的酒。」
夏梓憶也看著薛郎露出微笑,覺得薛郎看似粗枝大葉,卻很會抬人,也不做作,在這種身份相聚的場合里,也並不違和。
薛郎當然不會有意見。
一個集團總裁有錢是必然的,但土豪不見的懂什麼是好東西,土豪一般只是看價格,只挑貴的不管質量。覺得最貴,年頭最久的顯然是好東西,比如1775年的雪利酒,沒準土豪就會認為是頂級了。殊不知,92年的酒卻並非不行,反倒略勝一籌,不論價格還是口感。
而秋利銘顯然善於此道,對於吃的研究恐怕功底不淺。他說的好酒不見得最貴,像九二年皇家鷹鳴赤霞珠,但肯定是好酒。
秋利銘說完,拿出一部跟身份不相匹配的老式手機,在全民都低頭看觸屏的年代,居然還使用著老式的按鍵大磚頭。
電話倒是沒有意外的通了,秋利銘就簡單的說了句:「把車上的68年康帝送上來。」
電話那頭也極為簡單,就一句是,就沒了動靜。
而秋利銘的話卻讓薛郎心裡一動。
康帝,實際上就是法國的波爾多紅酒的一個牌子,代表性的品牌。
但這酒他連餐廳幾百塊的都沒喝過,卻聽說價格都不便宜,也有頂級的,稀缺年份的是天價,億萬富翁才能喝到。
至於68年的什麼價格,他更不知道。
但夏梓憶卻意外的看了眼秋利銘,又看了眼薛郎,顯然是覺得薛郎的待遇不低,居然能喝到這酒一樣。
而那個服務生顯然經過這些方面的特訓,聞聽居然身子一抖,忙掩飾的拿著記錄的單子,低了下頭。
秋利銘放下電話,看了眼服務生說道:「通知廚房可以做了,再有需要我會喊你。」
服務生如蒙大赦,鞠躬答應著,離開了房間。
沒等上幾分鐘,房門被敲響,隨之被推開。
薛郎在房門一開的瞬間,渾身肌肉一下子繃緊,神色不動的扭頭看去。
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體格健壯,膚色偏黑,眼神銳利,就跟一把出鞘利刃一般,給人以強烈的壓迫。
當然,這是薛郎才能感覺到的一種氣息,一種高手的氣息,還是毫不遮攔掩飾的,跟郭泰不是一個路子,沒有郭泰含蓄,顯然,應該走的剛猛路線。
那人雙手拿著一瓶紅酒,走到秋利銘身邊,規矩的放下,小聲說了句:「先生,您的酒拿來了。」
秋利銘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卻沒說話。
那人抬頭看了眼薛郎,這才轉身離去。
試探我?還是嚇唬我?
薛郎心裡暗自冷笑。
弄個高手,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氣息,就可以給對方壓迫?
剛才那一眼,有若利劍,似乎能刺穿薛郎身體一般,且帶著一股他再熟悉不過的殺氣,一種只有經過戰場血與火洗禮才能鑄就的鐵血殺氣。
他配合的動了下身子,做出了一般人應該有的反應,在那人出門的一刻,還不忘回頭看一眼背影。
秋利銘在房門關上后微笑著說道:「小薛認識同海?」
薛郎搖了搖頭:「不認識,覺得好厲害的樣子,是武術高手吧。」
秋利銘也搖了搖頭說道:「他哪是什麼高手,不過身手還可以,是我起家的時候招的一名退伍軍人,據說在邊境沒少跟滲透的武裝還有販毒的激戰過,那時候他身體里還有一塊子彈的碎片,我碰到他的時候,正是那塊醫院不敢取的碎片折磨他的時候,當時我資金也不寬裕,擠出了六十萬去米國請了最好的外科醫生,幫他做了手術,不過還好,手術很成功,然後他就當了我的保安隊長,到現在雖然還是隊長,卻不願意坐辦公室,是我的司機。」
薛郎一邊聽一邊點頭,腦海里卻翻騰著數個念頭。
隊長,這難道是巧合?秋利銘莫非跟死神組織有關?
當初,安國斌就是聽命隊長的,而這個隊長,會不會跟剛才的這傢伙有關?
秋利銘似乎只是隨意的一說,接著拿起那瓶紅酒說道:「小薛,你說口感好,那這酒就比較適合了,雖然價錢不貴,要說口感,卻沒有替代的。」
薛郎對於紅酒沒打研究,於是不恥下問:「秋先生,這個68年康帝有什麼說法嗎,我對紅酒一竅不通。」
秋利銘也並不炫耀,只是簡單說道:「康帝的口感公認的好,細膩,風情萬種,甜度適中,跟那些昂貴的拉菲什麼的不是一種感覺,所以,單從喜歡來說,我認為康帝是最棒的。要說價格,這瓶酒遠不如45年拉菲,才一萬多米金,這是九幾年一個朋友有幸買到的,現在估計價值會翻幾倍,不過沒人賣,都會自己留著喝了,就是喝一瓶就少一瓶了。」
薛郎理解不了秋利銘話中帶的不舍,當然,也是不了解紅酒的關係。
此時,他更多的是琢磨那個同海。
這頓午餐當然是豪華奢侈的,講究也是相當的多。
一道道菜肴上著,秋利銘終於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秋利銘親自為薛郎倒上酒,在薛郎謝過後,坐下說道:「小薛,通過初步了解,我知道你的想法是要把清源大米做成知名品牌,端上國民的餐桌,對此,我倒是有個想法。」
「您說。」
薛郎舉了舉杯子,喝了一小口,並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更像一個聆聽者。
秋利銘笑了笑說道:「有句老話叫合作,合作中,強強合作會讓強者更強,我是想,松江集團應該算強者了,所以,我想跟小薛合作下,我注資三十億,用於清源品牌建設,另外拿出二十億收購清源,成為松江集團的子公司,掌舵,依舊還是你,你可以放開手腳去做,我不過問過程,不參與管理,不要求業績的具體數據,讓你的想法儘快,也有效的落實,你看如何?」
薛郎著實吃了一驚。
秋利銘的意思是二十億買下這會充其量價值,連帶固定資產都不超過一個億的清源,另外注資三十億,做品牌建設,卻不參與管理,不給硬性目標,等同是甩手掌柜子。
心裡雖然震驚,但他聲色不動的說道:「秋先生的提議真的很有吸引力,我會慎重考慮。」
秋利銘焉能不知,這麼大的誘惑居然不為所動,那這個年輕人想必並不差錢,或者說對錢,沒有什麼概念。二十億,不是有幾個人能擁有的,對方卻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薛郎放下酒杯接著說道:「秋先生,我也有個想法。」
「你說說看。」
秋利銘饒有興趣的說道。
薛郎同樣笑了笑,看了眼夏梓憶,轉回頭來說道:「說到合作,我聽說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強弱合作,會讓弱者不弱。」
「哦?這怎麼說呢?」
秋利銘身子向前探了探。
薛郎端起酒杯看著酒漿那寶石一般的顏色,平淡的說道:「弱者,就是我了,在商業圈裡,我還是個學步的孩子,而夏總,卻已經在成功的路上奔跑了,所以,我有個想法,如果可以,我可以收購松江米業,但夏總必須一起跟過來,不知秋總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