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8章缺錢花嗎?
薛郎有點小看四龍了,他原本打算再給他們長點記性,讓其遠離即將開業的糧店,不敢招惹自己這邊。既然碰上了,他準備吃完飯今晚不回去了,安頓好崔穎,去拜見拜見這些雜碎。
四龍卻並不是吃虧就不找后賬的主,雖然過去了這麼久,八五三那邊葉四也進去了,不敢去那邊找場子,卻並不代表他忘記了。他還惦記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美女呢。
而今天,他再次見到了一個美女,這讓他荷爾.蒙飆升,老二已經當了老大的家了。再加上仇恨,他今晚不弄薛郎,恐怕覺都睡不著。
知道這會對付不了薛郎,就穩住他,在那邊邊喝酒,邊發出簡訊。
跟著他的幾個小弟不知道今天這出是啥意思,但四哥顯然不敢招惹那人,不知道那是何方神聖,也再沒敢提之前的茬口。
崔穎這會很好奇,再又端上一盤醋溜裡脊,一盤林蛙后,好奇的問道:「你認識他們?」
薛郎夾起一隻林蛙說道:「不認識。」
「那他們怎麼好像很尊敬你的樣子啊。」
薛郎嚼著林蛙笑道:「我也想知道,一會我去問問他們。」
「別了……」
崔穎瞥了那邊一眼,心裡很是不安。
薛郎沒給崔穎製造壓力,穩穩噹噹的吃著。
半小時后,一瓶小二下肚,倆人連米飯也沒要,薛郎起身來到吧台,看了眼吧台上方的攝像頭,笑著說道:「來,結賬。」
裡面的小服務員忙說道:「不用了先生,帳已經結過了。」
薛郎笑了笑,拉開手包,拿出一沓錢,抽出三張放在吧台上說道:「我不習慣搭人情,尤其不熟悉的人,不用找了。」
小姑娘還要推脫,崔穎說了句:「收著吧,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鄰居……
小服務員為難的看了眼那邊還在吃喝的四龍,想了想,還是收了起來。
薛郎抓著一把錢慢慢的轉過身來,在四龍那桌正對著他的倆人看來的一刻,隨手放進手包,沖著四龍揮了下手說道:「兄弟慢吃哈,先走一步。」
「好的好的,您慢走,改天再聚。」
四龍站起,半轉身客氣的說著,隨即坐了回去。
薛郎沒停頓,帶著崔穎就離開了飯店。
出門的時候不露痕迹的瞥了一眼停著的兩輛麵包,隨之帶著崔穎直奔租的小樓而去。
崔穎並不知道這些,她沒有挽著薛郎的胳膊,跟著薛郎身邊,亦步亦趨。
薛郎剛走了沒有二十米,身後馬達聲中,兩輛麵包先後啟動了,但並沒有馬上跟來。
飯店距離他們租的樓沒有五十米,薛郎聽到車啟動后,側頭說道:「崔穎,今晚不回去了,你先上去,把床鋪上,打開監控,門關好哈,我去買包煙。」
一聽不回去了,崔穎一陣面熱心跳,不知道接下會不會發生點啥。
她一邊走著一邊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恩,你快點回來。」說著,有點逃跑一般的架勢,匆匆而去,渾然沒想起薛郎並不抽煙。
待崔穎上了樓梯,薛郎慢悠悠的走到三菱跟前,站住了腳。
幾十秒后,他看到門口上方的攝像頭亮了,暗自點頭,對崔穎沒有忘記打開監控很滿意。
看到攝像頭工作了,他轉過身去面對飯店方向,掏出手機,倚著三菱的前瓦蓋子,淡定站在那裡,像等人一般。
他沒有等太久,也就一兩分鐘,身後大燈照射過來的同時,前面飯店停著的兩輛麵包也打開了大燈,直奔他開了過來。
同時,飯店的門也被打開,四龍帶著幾個小弟也走了出來。
看到四龍果然是有想法,薛郎淡定的將編好的簡訊發出,收起了手機。
剛剛收起手機,身後的車燈停頓中,車門呼啦打開,跳下一幫手拿棍棒砍刀的混子,快速的向薛郎圍來。
幾乎同時,飯店方向開來的兩輛麵包車沒停穩,也呼啦啦的跳下一幫混子,手裡同樣拎著棍棒砍刀。
古惑仔嗎?
看著靠近的混子,薛郎冷笑一聲,依舊懶散的站在那裡,甚至站直的打算都沒。
一幫混子距離他兩三米的位置站定,四龍晃蕩著走了過來,指著薛郎囂張的說道:「兄弟不給面啊!說了我結賬,你怎麼還掏錢?這是看不起我龍四啊!」
薛郎看著靠近的四龍,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舉起手包說道:「缺錢花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四龍頓了下,緊接著指著薛郎罵道:「你特么的嘟囔啥呢!」
薛郎很乾脆的拉開包,掏出一大沓,足有七八千數額的嶄新鈔票遞了過去,嘴裡說道:「缺錢花吱聲,哥不差錢。」
原定的套路被薛郎這怪異的舉動打亂,龍四一把奪過鈔票,用錢指著薛郎罵道:「草泥馬的!你特么的不知道死活是吧!這點錢也想過關?錢多少都不好使,今天老子是要廢了你個癟犢子!」
薛郎這會站起身來,淡定的說道:「就你這**也混社會?你是記吃不記打啊!」
公然的挑釁,沒等四龍發飆,周圍的混子不幹了。
「草泥馬!你是活膩了!」
「弄死他!」
呼喝聲中,靠近的幾人掄起棍子和砍刀就沖向了薛郎。
薛郎瞳孔一縮,不等棍棒加身,動了,身影一閃,一步就到了四龍面前,兩手環抱,一推一檔,咔嚓一聲,四龍手裡的錢就飄灑而下。
不等他慘叫,薛郎旋風一般的衝進人群,手腳齊出,咔嚓聲不絕於耳,隨之凄慘的嚎叫和呼喝聲響徹夜空。
隨著薛郎身影飄忽,身後一個個混子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只一兩分鐘,滿地的鈔票上就躺滿了人影,在大燈的照射下,痛苦的哀嚎。
薛郎在踢斷最後一個混子的小腿后,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向掙扎著站起來的四龍。
四龍這會已經忘記了斷臂的疼痛,在嘈雜的慘叫聲中,那隻好手伸進了懷裡。
薛郎剛要動,卻發現這貨掏出的不是手槍一類的,而是一把短柄的砍刀,刀身不到兩尺,在他這個大塊頭的手裡,跟玩具一樣。
正愁沒斷了你四肢呢,真配合……
薛郎嘀咕著,慢慢的走了過去。
四龍的左臂噹啷著,右手攥緊了砍刀,兩眼血紅,盯著靠近的薛郎爆吼一聲:「草泥馬!有你沒我!!」
吼聲中,輪著砍刀就沖了過來。
薛郎沒有退縮,在砍刀掄起劈下的剎那,一個鏟腳,咔嚓一聲,就鏟斷了四龍的左腿,不等他歪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再次一腳剷出,隨之收腿上抬,在四龍悶哼聲中,咔嚓一聲,頂斷了唯一完整的右臂。
劇烈的疼痛讓噗通倒地的四龍眼前一黑,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就暈了過去。
薛郎環顧了下四周,在凄慘的叫聲里,淡定的掏出手機,報了警。
短暫的打鬥,讓幾個行人遠遠的站定,飯店裡出來的人也沒敢靠前,就這麼看著遠處燈光中站立的人影,聽著那滲人的慘叫,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該四龍倒霉,那個準備訛點飯錢的混子湊巧碰到了薛郎,而他又是那個混子的老大,要不,他也不會有今天被斷四肢的厄運。
薛郎看著暈過去的四龍,靜靜的沒有動。
從二龍那裡搜集到的東西讓他知道,打了四龍,將會引來無數的報復。
但他不會退縮,對於這種社會渣滓,他絲毫不會手軟。如此的安排,他就是要讓這的混子都知道,得罪了自己,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今天這三十幾個混子,薛郎全部打斷了他們的手腳,絲毫沒有手軟。
出警,沒有薛郎想象的那麼快,足足等了七八分鐘,才有兩輛警車閃著警燈開了過來。
見警燈閃爍,薛郎依舊沒動。
警車到了近前,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地的人。
大驚之下,紛紛下車,指著薛郎喝道:「不要動!雙手抱頭!」
薛郎規矩的照做,同時喊道:「警官,我是受害人,這些才是劫匪!」
「不要動!!」
一個警察手裡舉著強光手電筒,慢慢的靠近薛郎,只要薛郎稍有異動,他的手電筒足以讓對方短暫失明。
薛郎極為配合,在那人搜遍了自己的全身後,依舊強調:「警官,我就是報警的受害人。」
警察沒發現薛郎有兇器,鬆了口氣的同時這才看向地面。
地上的混子在燈光的照射下,一個個面色蒼白,肌肉扭曲,讓他們的面孔格外的猙獰。
額……
看到一個個或哀嚎,或呻吟的混子,收薛郎的那個警察打了個寒戰,掏出步話機就呼叫增援,呼叫救護車。
薛郎被兩個警察控制著,「請」他協助調查。
薛郎沒有掙扎,淡定的說道:「警官,地上的錢我能不能先撿起來?」
收他身的警察喝道:「撿什麼撿?是你的一分不會少!」
說著,沒有再搭理薛郎,拿出照相機開始取證,把地上所有的混子分片照了一遍。
當他看到四龍的時候,手一抖,抬頭看向薛郎,緊接著下令道:「將他帶回去!」
薛郎知道會這樣,再沒說話,被兩個警察夾著,進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