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可以見孩子?
能讓陸霸天也忌諱的人,肯定是因為他的手上掌握著霸天集團的重要股份。
「多謝三爺爺誇獎,夏暖倍感榮幸,都說媳婦像婆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沒有那個榮幸見到我的婆婆。聽到三爺爺說我和她老人家很像,我覺得很幸福。也更加讓我堅定我和奕寒是上天註定的有緣人,我們一定會幸福長長久久,祝三爺爺長命百歲,見證我和奕寒的成長與幸福。」夏暖面帶恭敬的微笑,話說的滴水不漏,卻讓陸彭章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陸景誠死的那一年32歲,陸奕寒今年31歲,他原本想詛咒陸奕寒也活不過32歲,卻沒有想到夏暖居然來一個祝他長命百歲,見證他們的幸福,這樣一來,豈不是等於他自己在詛咒自己活不到一百歲?
陸彭章在陸家是二當家。多年來威風無限,從未有人敢頂他的嘴,這下當著全家族的面被初來乍到的夏暖打了臉,卻只能臉上帶著笑,咬碎牙齒往肚子里吞。
「孫侄媳婦說得對,你和孫侄一看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壁人。」陸彭章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兩句。
陸霸天看到一向巧嘴滑舌的三弟在夏暖面前吃了嘴虧,表面上無動於衷,看著坐在右邊為首的男子,「景恆,你們依次自我介紹,給奕寒和夏暖認識一下。」
「是,父親!」陸景恆看著陸 奕寒微笑道:「奕寒。我是你大伯父,這位是你大伯母代氏。」說著又指著身後的人:「他是你大哥陸默,這個是你姐姐陸曼。」
「大伯父好,大伯母好,大哥大姐好!」陸奕寒和夏暖一起異口同聲的問好。
坐在後一排的陸默臉上帶著笑看向夏暖,「我曾有幸到a市出差過幾天,聽聞弟妹不光有一張巧嘴,還有著複雜神秘的身份,不僅是一個二婚,至今父不詳。還有過牢獄生涯,今天一見本人果然非比尋常,看來,人還是要見多識廣,才能練就這樣老成的沉穩氣質。」
陸默每說的一個字,都猶如一個利箭一樣在刺夏暖的心臟,夏暖知道她的那些經歷會成為拖陸奕寒後腿的把柄,卻沒有想到這個陸默這麼大膽,在第一天,當著陸霸天的面就羞辱她。
陸彭章暗刺他們,她可以找話堵他的嘴,可是陸默所說的話,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因為他說的每一件事都是a市人人皆知的新聞。
她也知道。在陸霸天宣布有她和陸奕寒存在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摸清了她的底,只不過由陸默搬到門面上來說。
陸景恆目光生氣的怒斥,「默兒,你胡亂說什麼?快向夏暖道歉。」說完看向陸奕寒,「奕寒,你不要生氣,你大哥他不懂事,我回去會批評他。」
雖然陸景恆這樣說,但目光在看向夏暖時卻一掃而過一抹鄙夷。
「爸,憑什麼讓我道歉?這在a市是人人皆知的新聞,我又沒有亂說。」陸默反駁道。
「大伯父,大哥說的沒錯,夏暖確實有這些經歷,也確實坐過牢,這些我們都不否認,但這些都不是她的錯,婚姻失敗不是她想要的,只能證明那個人不是對的人,一段婚姻,只有遇到對的人,才能長久幸福,兩個人才能相互扶持白首,坐牢的事情法律已經還她清白,她是被冤枉的,至於她的身世,那更不是她能控制的,沒有人和她商量她可不可以那個的身份來到這個世間,正如大哥當初來到這個世界時一樣,大伯父和大伯母也沒有和你商量,對吧?」
陸奕寒目光含笑的侃侃而談,並沒有因為陸默的刻意挑釁而表現出一絲不悅,氣定神閑的舉止讓人心生敬畏,而他後面輕鬆的反問句,更是讓坐在後面的女人們不禁笑了起來。
當著眾人的面談論陸默來到這個世界的私秘事情,讓陸景恆和妻子代氏臉上窘迫不已,也堵得陸默無話可說。
陸默尷尬的笑道:「奕寒真是幽默,景德,該你和奕寒介紹了。」
陸景德連忙道:「奕寒,我是你三叔,這是你三嬸趙氏,我們只有一個兒子陸昊,以奕寒的年齡應該叫他二哥。」
陸昊見陸默在陸奕寒那裡成了眾人的笑柄,也不敢再造次,站起來對陸奕寒微笑道:「三弟,三弟妹好,以後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找二哥,二哥一定幫忙到底。」
陸奕寒和夏暖一起回禮。
接著,只見一個五十左右,有些膽怯的婦人站起來,「奕寒,夏暖,你們好,我是你們四叔家的代表,我是高氏,這位是你們的四弟陸睿行。」役腸住才。
陸睿行漆黑的目光里含著熱情的微笑,「三哥三嫂,我們又見面了,歡迎你們回家。」
看著陸睿行的笑容,想著那些日子相處的畫面,夏暖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畢竟,曾經的他們有過那麼親密的時刻,如今再次相見,竟成了一家人,夏暖不禁感嘆這個世界的奇妙。
「謝謝四弟,你在a市那些日子對我們的照顧,我和你嫂子永遠不會忘。」陸奕寒目光和陸睿行對視,兩個人目光中迸發的火花只有他們兩個能懂,陸奕寒說的那些話更是在宣布主權的佔有。
陸奕寒永遠也不會忘記,在他和夏暖因為烏龍事件的分離中,這個男人在夏暖的生命中扮演過多麼重要的角色。
如今就算陸睿行成為了他的弟弟,也依然讓他放心不下。
「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處認識,現在我們商量一下關於奕寒的工作事情,三弟,你覺得奕寒應該做什麼工作?」陸霸天說著看向陸彭章。
「大哥,放眼望去,奕寒在我們三兄弟眾多孫子輩中,絕對屬於天才之類的佼佼者,而且奕寒在a市的成就那也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前段時間宣布破產,那他的能力是不容忽略的,公司執行總裁一位空缺多日,我覺得應當讓奕寒當公司的執行總裁。」
夏暖聽到陸彭章的建議,心裡卻是猛得一驚,陸奕寒的到來動用如此大的陣仗,已經十分惹眼,讓眾人心裡有些意見,如果這一來就坐在金字塔的前幾位,豈不是樹大招風,更加危險?
夏暖雖然心裡著急,但也不敢說話,只是目光看向陸霸天。
「三弟說得對,奕寒的成績確實是這些孫子輩中的佼佼者,但最後他還是失敗了,這證明,他的商業頭腦還是不夠成熟,執行總裁一職非同尋常,不是特別了解公司的人,絕對無法勝任,我覺得經過這兩年的歷練,默兒既成熟又穩重,思考問題也慎密,執行總裁一職可以交給默兒。」陸霸天看向陸默道。
陸默原本很生氣陸彭章提議陸奕寒當執行總裁,聽到陸霸天將執行總裁交給他當,喜上眉稍,連忙站起來對陸霸天行禮。
「謝謝爺爺,我一定不會辜負爺爺的重任,做好執行總裁,讓公司的業務更上一層樓。」
「嗯,你有如此抱負,爺爺很開心。」陸霸天說著看向陸奕寒,「奕寒,你有什麼想法?或者是想做的工作?」
「爺爺之前說的極對,陸氏集團是一個擁有百年祖業的公司,卻在我的手裡不到十年被迫宣布破產,說明我並不是一個擁有領導才幹的人,我知道作為陸家的一份子,不能甘於平庸,但我也知道,成功不是急攻近利,需要一點點的打磨,正如我剛來康城,需要時間來適應這裡的一切一切,而且陸氏集團經營的房地業,餐飲業和日化,而霸天集團主打的是紡織,我對衣服是一竅不通,所以我想從一線基層開始做起再說,我和暖暖不是追求富貴之人,只求歲月靜好。」陸奕寒說完看向夏暖。
夏暖看著陸奕寒溫柔的目光,對他淡淡一笑,看向陸霸天,「爺爺,我和奕寒的想法一樣,求爺爺成全我們,我願意和奕寒一起在一線做一名一線工人。」
「夏暖,你不要為難爺爺,像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女子若是拋頭露面,是會被全城人笑話的,女人要做的是待在家裡待自己的老公回來,為疲勞一天的老天捏肩捶腿,舒緩疲勞。」大伯母代氏微笑道。
「是啊,夏暖,我可以答應奕寒的要求,讓他到一線磨練,但你就不要拋頭露面了,呆在家裡和你大伯母學習掌管家務便好,你不要看這掌管家務是小事,一個成功的男人,是建立在家務安穩之上,如果一個家整天吵吵鬧鬧,男人要分神來管家,哪有那麼多的精力學習其他事情?」陸霸天聲音威嚴的道。
夏暖雖然志不在管家,卻也覺得陸霸天說得不錯,男主外,女主內,是千百年來綿延五來的習俗,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更何況,陸家是一個這麼龐大的大家族,只有了解這裡的每一個人,才能掌握更有利的線索給陸奕寒。
「好,一切遵從爺爺的安排。」夏暖落落大方的道。
「工作的事情就這樣安排,明天奕寒到老紡織廠上班,現在去吃午飯,你和夏暖也回自己的住處休息一下,以後我們找機會再聚!」陸霸天一聲令下的宣布,眾人起身回到餐廳。
巨大的餐廳里,擺著一張橢圓形的巨大桌子,放眼去,足足可以容納百來人的餐桌,眾人紛紛落坐,而好巧不巧的是夏暖對面的位置坐著陸睿行。
一落坐,陸睿行就對夏暖露出一抹別具魅力的微笑,「康城的菜和a市有很大不同,雖然也是依山靠海,但口味卻有些偏重,有些菜色很辣,我知道你腸胃不太好,吃飯前先喝些湯為好,廚師做的開胃菌菇湯味道挺不錯的,你嘗嘗。」
陸睿行的話,讓眾人的目光都不禁看向夏暖,夏暖感覺到陸奕寒握著她的手更是不停的收緊再收緊,夏暖恨不得將頭鑽進桌子底。
這個陸睿行究竟想幹什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些話,不是明擺著不讓陸奕寒好好吃這頓飯嗎?
「多謝四弟的關心,不過四弟說的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經歷這些日子的調養,夏暖的身體已經恢復良好,不勞四弟挂念。」陸奕寒聲音淡淡的道。
「開飯!」任伯大叫一聲。
陸睿行原本還想再說什麼,聽到任伯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見陸睿行不敢再說話,夏暖知道以陸霸天這樣森嚴的家族,吃飯的時候一定是不能出聲的,便也放下心來,目光哀怨的看向身邊的陸奕寒,用眼神問他什麼時候可以放開她的手。
感受到夏暖委屈的目光,陸奕寒意識到自己還緊緊握著她的手,連忙將她的手鬆開,目光帶有歉意的看著夏暖。
夏暖則回以他溫柔一笑,表示她沒有事情。
對面的陸睿行看著陸奕寒和夏暖之間的濃情蜜意,漆黑的目光里閃過一抹複雜。
一頓飯結束后,眾人離席,陸霸天讓夏暖和陸奕寒到他的書房,夏暖心裡湧出一抹竊喜,終於可以單獨和陸霸天談話,問問他關於看孩子的事情。
一進書房關上門,夏暖就迫不及待的問:「爺爺,我們回來了,是不是可以把孩子給我們了?」
陸霸天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點燃了一根雪茄,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一道濃煙。
「今天簡單的會面,陸家給你們最大的感受是什麼?」陸霸天答非所問的道。
夏暖一心只想要見孩子,連忙道:「陸家實力雄厚,人丁繁盛,非常的富有。」
「虎狼之地,一不小心就會被扒皮拆骨!」陸奕寒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那你還想見你們的孩子,我寶貴的曾孫嗎?」陸霸天聲音威嚴的問。
夏暖點點頭,「想,當然想。」
「不見,我相信爺爺會保護他周全!」陸奕寒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夏暖聽到陸奕寒的話,不禁瞪大眼睛看著他,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雙手搖晃著陸奕寒的肩膀,「你在說什麼?我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可以和孩子相見,為什麼不見?你明知道我每天想孩子想到肝腸欲斷,你卻不讓我見孩子,你是想我思子成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