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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婚禮

  「哦,原來你就是靠這個力量來征服夏暖的,回頭我去問問夏暖,你究竟是愛她的人,還是喜歡和她上床。」冷帆面不改色,氣不喘的道。


  「你。你威脅我?」陸奕寒這才知道冷帆哪裡是冷麵。他是真正的悶騷,遇到一個可口的小綿羊。就不擇手段,不顧朋友之義的要得到這個小綿羊。


  「你幫不幫忙吧?」


  陸奕寒雖然不喜歡被人威脅,但看著冷帆的冷麵,無奈的道:「我只能儘可能的在她面前不說你的壞話。」


  冷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其實勸露兒嫁給我,對你並不是沒有好處,夏暖一個人去康城,有露兒相伴,她也不會覺得寂寞不是嗎?」


  「終於肯曝露你的身份了?」陸奕寒話裡有話。


  「在你面前,我還有秘密可言嗎?」冷帆淡淡的回。


  這話在不明所以的人聽著有些曖昧的話,卻讓陸奕寒一聽便懂。


  陸奕寒重重的拍了一下冷帆的肩膀,「你的恩情。兄弟我會銘記一輩子。」


  冷帆看著陸奕寒,兩人相視一笑。


  即使冷帆不說,陸奕寒也知道,冷帆之所以會妥協回康城,是為了他。


  真正的好朋友為對方做事。無需掛在口中,而冷帆,就是陸奕寒值得一輩子珍視的好兄弟。


  「蘇銘來了!」冷帆道。


  「我們該進去了!」陸奕寒朝著蘇銘大喊了一聲,「妹夫,看招!」說完從陽台上拿起一串鞭炮點燃,直接朝蘇銘身上扔了過去。


  隨著陸奕寒的鞭炮點燃。鋪在院子里一根長長的像火龍一樣巨長的鞭炮響了起來。


  噼里啪啦的嘹亮炮竹聲中,一場熱鬧的婚禮拉開序幕。


  幾個女人坐在房間里聊天,聽到外面的鞭炮聲響起。


  陸奕寧忍不住調侃,「我哥真是個土帽,現在誰結婚還放鞭炮啊,沒情調,嫂子,你是怎麼能忍受這麼一個臭脾氣的男人,我都替你覺得累的慌。」


  雖然說的話是嫌棄,但聲音里卻是滿滿的幸福和感恩。


  「是啊,我也覺得自己挺重口味的,哈哈。」夏暖附喝陸奕寧的話。


  見夏暖和陸奕寧嘲笑陸奕寒,陸母假裝責備的道:「誰說現在的人結婚不放鞭炮了?你哥放鞭炮那是在為你祛邪、避災、祈福的美好願望,你哥希望你以後幸福平安健康,一輩子快快樂樂的,是在辭舊迎新。」


  「媽,跟你說話一點意思也沒有,都聽不懂人家的反義詞,人家不要和你說話了啦。」陸奕寧假裝生氣的嬌嗔道。


  陸母又何嘗不知道女兒是在說反話,但還是忍不住多說幾句,多叮囑幾句,彷彿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一般。


  「奕寧,你不要這樣和媽說話,媽只是想多和你說說話而已。」夏暖微笑道。


  夏暖的話讓陸母的眼淚又一次忍不住奪眶而出,將陸奕寧抱在懷裡無聲哽咽,讓房間的人看到都忍不住眼睛酸酸的。


  蘇銘進屋,看到面前的場景,聲音動情的道:「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奕寧的,你實在想奕寧,結婚後我們可以回來住。」


  陸母擦了擦眼淚,看著蘇銘道:「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就要在婆家盡孝,哪能隨便回娘家,媽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奕寧嫁給你一定不會受委屈,媽就把奕寧拖付給你了。」說著將陸奕寧的手放在蘇銘手中。


  蘇銘和陸奕寧四目相對,露出幸福的笑容。


  「快出發嘍,一會鞭炮聲結束就不吉利了!」已經穿上伴娘服,由造型師做了一個簡單造刑的趙露兒大聲的喊道。


  聽到趙露兒的聲音,冷帆的目光看向趙露兒,只見趙露兒穿著一件抹胸小禮服,身上披著一個毛領披肩,整個人看起來端莊溫婉,優雅迷人,忍不住目光一緊。


  沒想到看起來長不大的小女人打扮一番竟然這麼有風情。


  趙露兒感受到冷帆熾熱的目光,回頭一看對上他的目光,一顆心沒來由的一跳,連忙低頭去攙扶陸奕寧,不敢和他對視。


  ···

  a市的冬天還是很冷的,所以婚禮並沒有在浪漫的海邊或者露天花園裡舉行,而是在暖氣十足的酒店舉行。


  雖然是酒店裡面,但場景布置依然是延續了陸奕寧少女心的浪漫主題,處處都彰顯著浪漫與唯美,讓人一進婚禮現場,就像墜入愛的天堂,心情不自覺的愉悅,賞心悅目。


  浪漫的結婚進行曲響起,陸奕寧挽著陸振輝的手臂緩緩走向蘇銘。


  對於蘇銘來說,今天就像是做夢一般,他真的沒有想到此生還能娶到像陸奕寒這麼美好,堅強而又執著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的堅強勇敢,他們不會有今天,而他的人生也不會體驗當新郎,當父親的美妙感覺。


  是陸奕寧拯救了他,讓他的人生不再是灰色,不再是單調的拿著手術刀治病救人,而是擁有屬於他的幸福經歷。


  看著陸奕寧緩緩向他走來,就像是看到美麗的天使來到他的身邊。


  陸奕寧目光含笑的看著蘇銘,心情很激動也很複雜。役場農弟。


  她和蘇銘的愛情,這一路走來,坷坷絆絆,真的好不容易。


  她終於,終於,終於披著潔白的婚紗走向他,成為他的新娘,此刻,她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幸福了,讓老天爺也忌妒了,她覺得她的小腹兩側又痛了。


  而且疼痛在一點點的加劇!

  陸奕寧在心裡告訴自己,陸奕寧,你千萬不能彎腰,不能認輸,一點疼痛算什麼?這個婚禮,是對面那個男人費盡心力為你準備的,你千萬不要讓他失望。


  陸奕寧拚命忍著疼痛,綻露出自認為最美的笑容,一步步走向對面的蘇銘。


  陸振輝雖然感覺到陸奕寧挽著他手臂的異樣,卻並沒有懷疑,只以為她因為結婚緊張所致。


  玫瑰花瓣紛飛中,讓眾人見證一場唯美浪漫的婚禮。


  夏暖看著面前的場景,不禁緊緊握住陸奕寒的手,「真的很浪漫很幸福對不對?」


  陸奕寒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台上的陸奕寧,眸光複雜而又心疼,含著淡淡的淚光,「嗯,這就是小寧想要的幸福。」


  夏暖沒有抬頭看陸奕寒的表情,自顧自的道:「女人真的很傻,經常被這些表象的美麗所感動,愛上一個男人就會堅定不移的愛他,哪怕明知會粉身碎骨,也會為他付出所有。」


  陸奕寒知道夏暖的話說的是陸奕寧和蘇銘,也是以前的他們,不禁回握住夏暖的手。


  「正因為有你們這些可愛又善良的女人,才讓我們男人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


  夏暖聽著陸奕寒的話,沒有回答他的話,心裡卻滿滿的都是感動。


  一段紅毯走完,陸奕寧站在蘇銘面前,兩人並列站在牧師面前,聽著牧師的祝詞,在問到兩人是否願意組建一個家庭時,他們用最真摯,最深情的聲音向對方承諾。


  「我願意!」


  然後在牧師的祝福下交換套住彼此一生的戒指。


  趙露兒拿著盤子里的戒指盒,微笑道:「請新郎為新娘戴上愛的戒指。」


  蘇銘拿起戒指,目光溫柔的看著陸奕寧,「老婆,我終於娶到你了,這枚戒指套在你的手上,代表你這輩子都是我蘇銘的女人。」


  陸奕寧目光含笑的點頭,幸福的看著蘇銘為她戴上像愛情般閃閃動人的鑽戒。


  「請新娘為新郎戴上戒指。」趙露兒大聲道。


  陸奕寧伸手去拿戒指的時候,腹部的疼部讓她拿戒指的手猛得一松,戒指掉進盤子里,發出清脆的聲音。


  「奕寧,你怎麼了?」蘇銘緊張的問。


  陸奕寧強裝鎮定,微笑道:「沒事,孩子調皮,可能是感受到我們的幸福,用力的踢了我一下。」說著重新拿起拖盤裡的戒指。


  如果不是化著妝,蘇銘一定可以看出陸奕寧蒼白的臉色,只是她的妝容精緻,她的表演自然,蘇銘看不出一點破綻,便相信了她所謂的被孩子踢到的話。


  台下,陸奕寒將夏暖的手握得緊緊的,讓一直在觀看結婚場景的夏暖感到很疼,不禁回頭去看陸奕寒,又怕聲音太大影響婚禮進行,便推了一下陸奕寒,而他卻像是沒有反應一般目光緊緊的盯著台上。


  「戒指交換完畢,新郎可以吻新娘。」牧師宣布。


  雖然夏暖很想見證那唯美的一幕,但陸奕寒把她的手握得太緊,讓她不得不去反抗,「奕寒,你放手,我的手快被你捏碎了。」


  夏暖的話剛落音,就聽到蘇銘聲音驚恐的大喊一聲。


  「奕寧,你怎麼了?」


  原來,在蘇銘和陸奕寧的唇快要靠近彼此時,陸奕寧的身體緩緩的向後倒去。


  「奕寧,你醒醒,你不要嚇我,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汗?」蘇銘撫摸著陸奕寧的臉,這才發現摸觸到她臉上是一片粘膩,而她的脖子上則溢出細密的汗珠。


  陸奕寒連忙鬆開夏暖的手跳上禮台,一時間,奕寧的親人都衝上禮台。


  夏暖看著被蘇銘抱在懷裡的陸奕寧更是懵了,好好的怎麼會暈倒?

  夏暖心裡一驚,難道她心中一直的不安是奕寧有事情要發生?

  陸奕寧昏倒,蘇銘連忙抱著陸奕寧去醫院,原本唯美浪漫的婚宴現場一時間變得落寞而凄涼。


  蘇銘抱著昏迷中的陸奕寧坐在車裡,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並且害怕著,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這種深深的害怕和無力感。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抱著他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他也從來沒有覺得害怕過,可是這一次,他怕了。


  他拚命的在心裡乞求上天,一定不能讓陸奕寧有事,讓所有的折磨都由他一人承擔。


  「奕寧,你一定不能出事,我要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蘇銘聲音哽咽而又顫抖。


  陸母坐在蘇銘面前,看著蘇銘臉上的悲傷,心裡也疼痛不已。


  「蘇銘,你告訴媽,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小寧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昏倒?」


  蘇銘目光自責的看著陸母,「也許是昨天晚上在醫院檢查時,奕寧讓醫生隱瞞了她的身體情況,而我卻相信了她的話,媽,對不起,是我不夠仔細,才讓小寧今天昏倒在婚禮上。」


  陸母看得出來蘇銘比他們還要擔心緊張陸奕寧的身體,就算想責怪,嘴上也不忍再說。


  「不能怪你,奕寧本來就是一個倔強的孩子,她若是有心想隱藏一件事情,不是誰可以輕易發現的,你也別自責了,奕寧也許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昏倒,不要把問題想得太嚴重。」陸母心疼的安慰。


  夏暖看著駕駛座上陸奕寒那張冷漠如冰的臉,聲音顫抖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面對夏暖的質問,陸奕寒身體一僵,隨即淡淡的道:「什麼知道什麼?」


  「陸奕寒,你別裝了,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在婚禮上,你看到奕寧在拿戒指時的異常反應后,握著我的手就不斷的收力,差點把我的手指捏碎,你知不知道?」夏暖大聲吼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陸奕寒道歉。


  見陸奕寧道歉,夏暖真的怒了,「陸奕寒,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


  陸奕寒目光疼痛,充滿自責的道:「好吧,在奕寧和蘇銘走後,我去逼問了醫生,醫生在我的再三逼問下,才說了實話,說懷疑奕寧腎臟出了問題,但奕寧堅持要等婚禮完成以後,再回醫院做詳細檢查,你也知道奕寧和蘇銘走在今天有多麼不容易,其間發生了那麼多變故,我不想再讓他們的婚禮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就沒有揭穿奕寧的偽裝,卻沒有想到她的病情居然進這麼嚴重,會昏倒在婚禮上,如果我知道有這麼嚴重,我就是按,也一定要讓她去檢查,接受治療,是我,都是我害了奕寧。」說著用力砸了一下車座。


  聽著陸奕寒自責的話語,夏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眼淚不由自主的溢了出來,輕輕握了一下陸奕寒的手。


  「你不要這樣自責,你也知道奕寧的性格,她是那麼的愛蘇銘,她不會讓蘇銘失望的,就算你和她攤牌,她也一定會乞求你隱瞞她的病情,到婚禮結束,奕寧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是我們大家的錯,奕寧今天的昏倒非一日之因,是我們對她的關心太少,讓她在懷孕的這幾個月時間裡都沒有做產檢,導致身體留下了禍根,慢慢變得嚴重起來。」夏暖聲音愧疚的道。


  「…………」


  眾人看著臉色蒼白的陸奕寧被推進搶救室,已經好幾個月沒來醫院上班的蘇銘也迅速換上工作服,參與到救援工作之中。


  走廊外面,站了許多蘇陸兩邊的親人,在蘇石和陸振輝的勸說下,讓那些沾親帶故的親朋好友離開,只留下一些重要的人在外面守護。


  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氣氛一下子冷到了冰點。


  出了冷氣屋,在暖氣並不充足的醫院裡,趙露兒被凍得身體顫抖,但看著眾人凝重的表情,也不敢叫冷,因為擔心陸奕寧的身體,更是不想離開醫院。


  一旁的冷帆看到坐在蘇湄身邊的趙露兒輕輕搓著雙手,一聲不言的走到趙露兒身邊,將身上的外套披在趙露兒身上。


  身上的驟暖讓趙露兒抬頭,一下子就撞進冷帆一雙猶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睛里。


  雖然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冷酷,趙露兒卻從那雙漆黑的雙眸里感受到他的關心,剎那間,趙露兒的心裡溫暖不已。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蘇銘和奕寧,老天爺,你有什麼不滿都沖我來,為什麼要折磨我那麼善良的兒媳婦,為什麼要折磨他們一對有情人。」蘇石不到六十歲的臉上充滿了風霜,發白的頭髮使他看上去像七十多歲的暮年老人,悲傷的話語讓人聽著心酸。


  「老蘇,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的女兒那麼年輕,那麼善良,不會有事!」陸振輝厲聲打斷蘇石的悲傷。


  蘇石連忙道:「對,對,奕寧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呸呸,把不吉利的話收回去,親家公,對不起,我這張嘴不會說話。」


  看著蘇石驚慌失措的模樣,陸振輝嘆了一聲氣,「我知道你是太過緊張才說那樣的話,你沒有他意,我不會怪你,現在只求奕寧平安無事。」


  蘇湄聲音堅定的安慰道:「爸,陸叔叔,你們放心,奕寧那麼活潑的一個人,絕對不會有事的。」


  其實,在看到陸奕寧昏倒,臉上的妝被汗水浸花,她的心裡也很沒有底氣,卻還是說這種鼓勵人心的話,彷彿只要這樣說,陸奕寧就可以平安無事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被打開,蘇銘額頭上溢著汗珠,臉色蒼白的和其他醫護人員走了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陸母緊張的問。


  醫生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蘇銘,「還是讓蘇醫生告訴你們吧。」


  聽到醫生這樣說,陸母腳步向後踉蹌了幾步,因為醫生的話就是在宣告陸奕寧的病情不簡單。


  陸振輝連忙扶住妻子,目光卻充滿擔憂的看著蘇銘,底氣不足的問:「蘇銘,奕寧沒事吧?」


  蘇銘沒有說話,而是和護士一起推著陸奕寧的病床,不管一路上眾人怎麼詢問,他都一言不發,目光深深的看著昏迷中的陸奕寧,直到vip病房裡。


  「哥,你看爸和叔叔阿姨都急成什麼樣了,你就不要再沉默了,不管奕寧的情況怎麼樣,你都要告訴我們,這樣我們大家才能一起想辦法救奕寧不是嗎?」蘇湄是個急性子,看到蘇銘蒼白的臉色和沉默不語,急得眼淚都要落了出來。


  蘇銘摘下口罩,雙手用力在臉上來回抹了幾下,讓自己清醒一下,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冰冷的機器上顯示出來的數據。


  「奕……」一句話未說出口,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去,「奕寧得了腎衰竭,病毒在迅速擴散,是我害了奕寧,如果不是我讓她懷孕,她也不會年紀輕輕得了這麼嚴重的病。」


  「什麼?腎衰竭?不可能,不可能……」陸母在聽到女兒得了這麼嚴重的后,腳步零亂的向後退了幾步,只覺得心裡一陣鑽心的痛,眼前一黑身體向一邊倒去。


  夏暖眼疾手快的扶住陸母即將倒地的身體,「媽,媽你怎麼了?」


  深受打擊的陸奕寒在聽到夏暖的話,連忙過去幫忙扶陸母,緊張的問:「媽怎麼了?」


  「媽受了太大的刺激昏倒了,你不用擔心。」夏暖說著將陸母放在沙發上做急救措施。


  幾分鐘后,陸母清醒了過來,想到剛才蘇銘的話,眼淚一下子就沖了出來,她默默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蘇銘面前,在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情況下。


  「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蘇銘臉上,頓時,蘇銘本就蒼白的臉上露出五道紅紅的指印。


  「是你害了我女兒,你快賠我一個健康的女兒,我早就說了,像你這種天生要死的人,不配去愛,也不配讓人愛,你就是一個掃把星,你自己死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禍害我女兒。」陸母痛心疾首的對蘇銘說著難聽的話語。


  陸母刻薄惡毒的話讓一旁的蘇石聽到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雖然他也很心疼陸奕寧患了這種嚴重的病,但是讓他聽別人指責他的兒子,他還是受不了。


  「親家母,你一向是一個溫婉大方,善良的人,你怎麼可以在一個病人心裡插刀呢?蘇銘和奕寧是相愛的,你怎麼能……」


  蘇石的話沒有說完,被蘇銘打斷,「爸,你不要說媽,媽說的沒錯,我本來就是一個要死之人,真的不該禍害奕寧,也根本就配不上奕寧這麼好的女人,更不配讓她為我生兒育女!」蘇銘站到陸母面前,目光充滿無盡的疼痛和憂傷,「媽,你打我吧,只要你心裡能好受一點,你儘管打個夠。」


  聽著蘇銘憂傷的化不開的話語,以及他含淚疼痛的目光,陸母抱著蘇銘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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