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欺負我的回禮
「有,當然有!這件事情在你聽來也許有些荒唐,但這件事情是真實發生的,陸老先生,請你做好一個心理準備。」夏暖目光嚴肅而又認真的看著陸霸天。
陸霸天渾身散發著強大的危險氣場,深邃的眼眸是多年的歲月和歷練磨練出來的沉澱。讓人不敢直視,但夏暖卻勇敢的直視他的目光。
這讓陸霸天心中微微一動,他不記得多少年過去了,沒有人敢這樣毫無畏懼的直視他的目光,就連他的幾個兒子,媳婦和孫子都沒有這樣看他,都著低著頭,看似非常恭敬的和他談話。
「陸霸天在這康城說一不二,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有見過?你儘管開口說吧?」雖然他並不期待夏暖能說出他喜歡聽的話,但就沖夏暖這份勇氣,他願意給她一分鐘的時間交談。
「陸老先生,當年你兒子陸景誠和胡夢潔的孩子並沒有死,當年胡夢姐姐的孩子難產而死,她接到陸景誠先生的信,告訴她不能把孩子給你,胡夢婷便將妹妹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養育。也就是說陸奕寒是你的親孫子,我知道我說這些你可能不信,我這裡有胡夢婷親口承認的錄音。」當時和陸母談話的時候,夏暖想到這可能是救陸奕寒至關重要的證據。便在沒有經過陸母同意的情況下,將她們的談話錄了下來。
陸霸天聽到夏暖的話顯然被震驚到了,目光不敢相信的看著夏暖,手中的杯子也因為震驚而打翻。
夏暖見狀連忙蹲在桌子前,拿起紙巾將即將流到陸霸天衣服上的茶水擦乾淨。
「你說陸奕寒是景誠的兒子?這是真的嗎?」陸霸天聲音顫抖的問。
夏暖重重的點點頭,「以前我也不曾懷疑奕寒不是陸錦鵬爺爺的孫子,但自從見到陸老先生,我便相信陸奕寒不是他的孫子,陸奕寒身上的氣質和陸錦鵬爺爺比起來。和你更加的相似,這也是為什麼不管陸錦鵬怎麼施加壓力,陸奕寒都不願意留在軍隊當軍官的原因吧,因為他生在商人世家,骨子裡有當經商的天份,否則,陸家以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司,在陸奕寒手裡,卻在短短几年內成為世界級的上市公司。這和家族遺傳脫離不了關係。」說著將存在手裡,以前為陸奕寒拍的照片翻出來放在陸霸天的面前。
「我沒有見過陸景誠先生,你覺得陸奕寒和陸景誠先生的長相是不是有幾分相似呢?」夏暖問。
陸霸天看著手機中的照片,心裡猛得一驚,雖然照片上的陸奕寒和胡夢潔更加相似,但還是能從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出他兒子陸景誠的影子。
是他的孫子,一定是他的孫子!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他的人,卻能從一張照片里清楚的斷定這個人就是他的孫子,並且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奇妙感吧!
想到遺憾了幾十年的心事,在今天突然得到一個可以彌補的機會,陸霸天心裡激動難言。
見陸霸天動容,一旁的冷帆道:「陸老先生如果不相信奕寒是您老的孫子,您可以隨我們去a市走一趟。當面做一下親子鑒定,因為我們有的是時間等,而奕寒未必有太多的時間等我們,他在牢裡面多待一分鐘,對他的生命來說就是多一分鐘的危險。」
陸霸天目光驚訝的看著冷帆,「你什麼意思?」
「奕寒被人設計陷害入獄,在獄中受盡了折磨,設計他的人背後勢力強大,我們想盡了辦法見他一面,他也是一條命去掉了半條命,這幾天過去了,如果陸老先生再不出面干預,恐怕奕寒的性命堪憂。」夏暖著急的道。
陸霸天漆黑如墨的眸底閃爍了幾下,對夏暖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去a市。」說著就站了起來。
夏暖見陸霸天說要去a市,目光看向冷帆,露出激動的笑容,壓在心裡的大石落了下來。
她原以為要見陸霸天肯定要費一番周折,卻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見到陸霸天,並且他會這麼快決定去a市,她心裡真的很高興。
陸霸天走在前面,夏暖和冷帆跟在後面走出包廂,在走到樓梯口處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五十齣頭的中年男人和一位打扮優雅,溫婉的中年女子走上來。
「陸老,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讓您久等了,您這是要去哪裡?」冷文華目光含笑的看著陸霸天,眼角的餘光卻看向冷帆。
陸霸天目光看了一眼冷帆,淡淡的道:「好你個冷文華,居然敢擺我一道,這個仇,我記下了。」
聽到陸霸天叫中年男人的名字,夏暖心裡猛得一驚,冷文華,康城最高領導人,康城的特首。
想到他和他旁邊的女子剛才看著冷帆的目光,夏暖心裡不禁一驚,冷帆,冷文華,都姓冷。
想到今天見陸霸天是這麼容易,夏暖的目光複雜的看向冷帆,而冷帆卻將頭轉向了旁邊。
冷文華看著陸霸天聲音雖然冰冷,但眼裡卻含著淡淡的笑,知道冷帆和他說的事情他很滿意,便微笑道:「都說陸老記仇,還真是,真的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作為補償,等陸老忙完以後,我再登門請罪。」
「好,改天我一定讓你下不了桌子!」陸霸天說著向樓下走。
冷文華和夫人冷氏站在一旁給陸霸天讓位,待陸霸天下台階后,冷氏抬頭看向冷帆,目光充滿了慈愛。
「帆兒!」
夏暖看了一眼冷帆,再看一眼面前的女人,知道他們和冷帆應該是父子關係,只是看冷帆的表現,他們的關係應該不是很好。
但看著冷氏看冷帆的目光,她知道冷帆的母親還是很愛他的。
父母和子女之間沒有長久的仇恨,雖然夏暖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故事,但看著冷氏那期待驚喜的目光,夏暖還是想讓冷帆單獨和他們談一會。
「冷大哥,我在外面等你。」夏暖說著走到冷文華和冷氏面前對他們含笑點頭下樓。
冷氏走到冷帆面前,看著夏暖離開的背影,微笑道:「這位看起來溫柔善良的女生就是你喜歡的女生嗎?她看起來應該不是康城人吧?不過沒關係,只要你喜歡,媽媽不會反對的。」
只要能讓冷帆留下來,她願意破任何傳統和戒律。
「不是,他是我最好兄弟的妻子。」冷帆淡淡的道。
冷氏有些尷尬的笑道:「沒關係,媽回頭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帆兒,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好嗎?」
「是啊,雲帆,這些年你媽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看她的頭髮都白了,你就留下來吧,你想當警察就當警察,爸爸不再反對你。」冷文華目光期待的看著冷帆。
冷帆目光看著面前的冷氏,見她新生的頭髮里有掩飾不住的白髮,心裡有些酸楚,「等我把事情辦完,我會告訴你們答案的。」說著越過冷氏下樓。
「帆兒,你記住,媽媽會一直在家裡等你。」冷氏對著冷帆的背影大喊。
夏暖見冷帆走出來,驚訝的道:「這麼快談好了?」
冷帆輕輕的點頭,看著路邊沒有了陸霸天的車子,「陸老先生呢?」
「他留了我的手機號就走了,他說坐私人飛機去,不允許我們一起跟去,真是一個小氣的老人家,你說我們是回a市,還是在這裡等著呢?萬一陸老先生並沒有去a市,那我們回去豈不是又耽誤時間?」夏暖分析道。
「康城人一向講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像陸老先生這一代的老一輩,更是恪守言行一致,他既然說要去a市,應該不會出爾反爾,而且看他剛才的反應,應該很在乎奕寒,他一定會去a市的,我們也出發回a市,畢竟,我們明天晚上就會被譴送出境,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冷帆道。
「好,我們這就出發去機場。」夏暖說著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冷帆的辦事速度很乾脆利索,在電話訂票后,到了機場直接取票,沒等幾分鐘就登機,直到坐上飛機,看著天空中雪白的雲朵,夏暖還有一種坐夢的感覺。
他們居然在一天之內完成了任務。
放鬆之後,夏暖想到冷文華的事情,看著坐在旁邊面無表情的冷帆,夏暖輕聲問:「冷大哥,你和康城特首冷文華之間的關係是?」
「你這麼聰明的人想必已經猜到了!」冷帆淡淡的道。
夏暖一驚,壓低聲音道:「他們真的是你父母啊!」
看著夏暖既震驚又驚喜的清澈目光,冷帆心裡不禁一動,有些羨慕自己的好兄弟陸奕寒,難怪這個女人會讓他那麼用心,那麼執著的去愛。
她真的很獨特,有一種獨有的氣質,而且有情有義又勇敢。
人生若是得妻如此,真當是夫復何求!
感覺到自己對著兄弟的女人想了那麼多,冷帆在心裡暗罵了一下自己,又恢復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輕輕的點頭。
「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隱藏的王子,康城相當於一個小國家,特首就是以前的皇帝,你有一個這麼強大的爹,為什麼還跑出去當一個小小的偵探隊長啊?對了,陸奕寒知道你王子的身份嗎?」夏暖像是十萬個為什麼一樣,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目光泛著星芒的看著冷帆。
看得出來,在見過陸霸天之後,她的心情很放鬆。
「奕寒不知道我是康城人,這些以後有機會再和你們說!」冷帆說著將眼罩戴上,靠在坐椅上睡覺。
見冷帆不願意多談他的家人,夏暖也不再勉強,畢竟,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
想到回a市就可以看到陸奕寒出來,夏暖的心情激動不已,根本就不想睡覺,看著窗外的白雲,臉上不由自主綻放期待的笑容。土休台扛。
···
a市一家法國酒店總統套房內。
「大哥,爺爺打電話什麼事情?」陸昊目光看著陸默,關心的問,陸昊是陸霸天三兒子的兒子,今年33歲,生得英俊瀟洒,但為人好色,沒有主見,從小到大以陸默馬首是詹,深信兄弟三人中,只有陸默有資格當家族繼承人,對陸默是各種奉承。
「爺爺讓我們立刻停止對陸奕寒的打壓,並且想辦法補救,讓陸奕寒出來,他正在來a市的路上,你們說他是不是知道了陸奕寒是他孫子的事情?」陸默說著目光冰冷的看向站在面前的陸睿行,「是不是你向爺爺通風報信?」
陸默是陸霸天的長子嫡孫,今年36歲,一出生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養成恃寵而驕的性子,雖然生得一表人材,但好勝心強,自私自利,一雙鷹眸中透露出城府和心機,一心想儘快當上陸家的掌舵人,更是野心勃勃的想要統一康城四大家族,成為康城真正的霸主。
陸睿行目光驚慌的道:「大哥,你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向爺爺通風報信啊,再說,陸奕寒是和我們有血緣關係的人,還是我無意中發現告訴你們的,你們才藉機說陸奕寒的事業影響到我們霸天集團海外的事業,爺爺才下令讓我們去打壓陸奕寒,我們再從中除掉陸奕寒這個潛在的危機,我若是在這個時候告訴爺爺是他孫子,這不是給自己挖墳墓嗎?」
陸昊覺得陸睿行說的有道理,目光嫌惡的看了陸睿行一眼,「大哥,別說是給十個膽子,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出賣我們,如果他敢出賣我們,我就讓我媽狠狠的折磨他母親,讓他母親生不如死。」
陸睿行父親是陸霸天的四兒子陸鋒,母親是陸昊母親買回去的傭人葉氏,陸鋒從小體若多病,陸昊母親被陸默母親分管負責照顧陸鋒的身體,陸昊母親便長日來讓葉氏侍候照顧陸鋒,主僕兩人日久生情,不顧陸霸天的阻攔,陸鋒堅持娶葉氏,卻在葉氏生下陸睿行之後去世。
至此,葉氏被陸昊母親明裡暗裡沒少欺負,畢竟,本來是她的傭人,現在和她平起平坐成了她的弟妹,她當然不舒服。
在陸霸天看來,他兒子陸鋒的死是被葉氏克的,而陸睿行的膽小懦弱,也並不得陸霸天的喜愛,對於陸家人欺負他們母子,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時間一久,所有人都可以欺負陸睿行母子。
陸睿行聽到陸昊的話,一副要哭的模樣,一臉驚慌的哀求,「二哥,請你不要為難我母親,我真的沒有出賣大哥。」
這時接電話的陸默掛斷手機,目光鄙夷的看著陸睿行,「好了,看你那德性,從小到大一個樣,一聽到關於你母親的事情就哭,哪個娘們似的,我相信你沒那個膽子出賣我,管家已經告訴我了,陸奕寒那個前妻拿著胡夢婷的錄音找到了爺爺,真是小看到了陸奕寒那個前妻,沒想到她都和陸奕寒離婚了,居然還能跑去康城找爺爺救陸奕寒。」
「陸睿行,你不是一直在盯著夏暖嗎?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她去康城你都沒告訴我們一聲?」陸昊目光清冷的看著陸睿行。
「大哥,昨天你們在讓我處理公司的事務,我真的沒有留意夏暖的情況,而且夏暖一直表現出很恨陸奕寒的樣子,誰知道她居然還想著陸奕寒,都怪我一時疏忽。」陸睿行自責的道。
一直以來,他給陸默傳遞的消息都是夏暖恨陸奕寒的消息,並且還錄了幾個暖恨陸奕寒的話,這也是陸默並沒有把夏暖放在眼裡的原因。
最重要的一點,康城的男人都是驕傲自大的,覺得女人都是躲在男人背後的人,像陸默這種只把女人當玩物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把女人視為對手。
這也是他聽到夏暖去康城見他爺爺感到震驚的原因。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自責也沒有用,眼下是商量該怎麼辦?陸奕寒究竟是留還是不留?睿行,你主意多,你覺得呢?」陸默問。
陸睿行恢復嚴肅之色,「我覺得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爺爺,我們就不能再下手,如果被爺爺查出來我們已經知道陸奕寒是我們堂兄弟的事情,他一定覺得我們冷血無情,殘害手足,從而把我們趕出陸家的,相反的,我們順從爺爺的意思把陸奕寒弄出來,爺爺一定會覺得我們心胸寬廣,不會懷疑我們有害陸奕寒之心,就算他把陸奕寒帶回康城,那我們也不用擔心他會在短時間搶走家產,畢竟,康城是我們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而且康城有那麼多看我們不順眼的人,陸奕寒這個從小在外面長大的人,回到康城出個什麼意外,誰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陸默沉默了一下,臉上露出危險的笑。
是啊,康城的對手那麼多,想要弄死一個人,不是跟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嗎?
不像是在內地,還需要步步為營,精心設計。
「睿行,你這個主意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去吩咐下去,讓那些起訴的人撤案,所有人都撤離,千萬不能讓爺爺發現蛛絲馬跡。」陸默一副君王般的命令道。
「好,我這就去處理。」陸睿行恭敬的說完離開。
陸昊見陸睿行離開,一臉不甘的道:「大哥,謀劃了這麼久,就這麼放棄了?那個陸奕寒絕對不簡單,要不是有爺爺在後面給我們出謀出力,我們根本就掀不起這次股票危機來打倒陸奕寒,若是讓爺爺把陸奕寒接回家,出於對陸奕寒的心疼和自責,將大權交給陸奕寒,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陸默眼中露出冷酷的笑,「你放心吧,我自有我的辦法。」
陸睿行關上房門,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一頭利索短髮的高冷女子恭敬的道:「四少,已經按你說的安排好了。」
陸睿行看著總統套房的門,目光清冷的道:「好,按時行動。」
「是,四少!」皮衣女子說完轉身離開。
···
「陸奕寒,今年是你庭審的日子,快出來!」獄警站在牢房前冷聲道,在他兩邊各站著三個拿著槍支的警察。
陸奕寒躺在又潮濕又惡氣薰天的草堆上,動了動身體,全身的骨頭猶如被拆御一般的疼痛。
看著陸奕寒動了幾下卻沒有坐起來,坐在床上被幾個人捶背的精壯男人笑道:「陸奕寒,聽到了沒有,監獄長讓你出去庭審呢,只有庭審了才有可能離開這裡,該不是這裡面太舒服,你都不想出去了吧?」
陸奕寒握了握拳頭,滿上傷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是啊,習慣了被老大松骨,沒有老大的幫忙,我還真起不來了。」
精壯男人聽到陸奕寒這麼說,臉上露出一抹危險的笑,「既然這樣,我就再幫你鬆鬆骨。」說著站起來走向陸奕寒,每走一下身上的肉都在抖。
精壯男人拿著陸奕寒的手剛要往後扯,只見躺在地上的陸奕寒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身體迅速跳起來,一隻腳往男人膝蓋上猛得一踢,精壯男人一把跪在地上,手臂上的痛疼得男人大聲呼救。
男人掙扎著想反抗,陸奕寒一把按著男人的頭往牆角的屎盆里扣。
陸奕寒迅速逃到獄警身旁,聲音冰冷的道:「這是這些日子我對你欺負我的回禮!」
精壯男人頭上臉上和嘴裡滿是惡臭,恨不得立刻死掉,看著陸奕寒站在獄警面前生龍活虎,一點也沒有平日里的死氣沉沉,驚覺上當,惡狠狠的道:「我要殺了你!」
他剛跑過來,生怕濺自己一身屎的獄警連忙將門鎖上,男人看著在鐵窗外面一臉得意的陸奕寒,厲聲道:「臭小子,你別得意,等你回來,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陸奕寒清冷的眸子里滿是冷意,「那你也得有這個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滿臉污穢的男人瞪著眼睛看著陸奕寒。
「字面上的意思!」陸奕寒說完轉身離開。
走出監獄,溫暖的陽光讓陸奕寒有些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用手去阻擋太陽光,透過手指的縫隙看到正在檢查車子的警察向他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以及他左手腕上一個黑色的紋身。
陸奕寒心裡一怔,在軍隊嚴格規定,不許軍人紋身,同樣的,警察也不可以有紋身。
見陸奕寒捂著眼睛不動,一個警察道:「上車!」說著去拉陸奕寒的手。
陸奕寒假裝無意用自己的手銬繞了一下警察左手上的衣服,同樣也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紋身,這次他看清楚了,上面是一個像待發的弓箭圖形紋身。
陸奕寒坐上車子離開沒多久,冷帆和夏暖一下飛機場就趕了過來,獄警告訴夏暖,陸奕寒正在出庭審訊的路上。
夏暖和冷帆對視了一眼,冷帆立刻拉著夏暖的手回頭就走。
「有什麼不對嗎?你怎麼這麼緊張?」夏暖緊張的問。
「之前根本就沒有庭審的安排,今天卻突然要奕寒出庭,恐怕有貓膩!」冷帆說著踩下油門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