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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打開心結

  醫生收起手中的工具,目光嚴肅的看著夏暖,「你是不是最近受到嚴重的精神打擊,有過很長時間的痛哭嘶吼或者高燒不退?」


  想到自從她發現陸奕寒和季如歌的事情之後,她只要是清醒著就一直處於痛哭嘶吼的狀態,夏暖輕輕的點頭。


  「她的確發過兩天的高燒。昏迷不醒,今天才醒來,但這些和不能說話有什麼關係嗎?」陸睿行問。


  「當然有關係,病人因為受到強烈的精神打擊,傷心過度,又因高燒不退很容易導致聲帶受損發不出聲音,通過觀察,夏暖的聲帶也的確有受損,所有才說不出聲音。」


  「那怎麼辦?要怎麼治療才能讓她恢復聲音?」陸睿行緊張的問。


  醫生看著夏暖,「夏暖,聲帶受損是可以通過治療恢復的,但現在導致你不能發出聲音的真正原因不是你的聲帶受損,一個人的聲帶受損還是可以說出一點沙啞的片斷話語,而你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所以真正導致你不能說話的是你的心。你有心結,你只有打開自己的心結才能說話。」


  聽到醫生的話,夏暖心痛不已,只是不管她心裡怎麼疼痛,她依舊流不出眼淚,發不出聲音。


  「那她什麼時候才能打開心結說話呢?」陸睿行問。


  「這個就只能靠她自己了,她若是走不出那個心結困境,也許永遠說不出話,只要她想通了,也許幾天,也許一個月就可以說話。」


  走出醫院,陸睿行看著夏暖,聲音關心的道:「暖暖,我知道被丈夫背叛,失去孩子這些打擊對你來說太大太大了,但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走出那些陰影,你是善良的,你是堅強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走出心結,很快就可以開口說話。」


  看著天上燦爛的太陽,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夏暖突然不再強求自己可以說話,就這樣無聲的活著也挺好。


  夏暖看向陸睿行用手語道:「你放心,我很好,我覺得能不能開口說話都一樣,我現在要去參加奶奶的葬禮,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雖然她已經和陸奕寒離了婚,但正如新聞上的主持人所說。陸老夫人非常喜歡她,對她也很好,禍不及家人,她應該拋下和陸奕寒的恩怨,去送老人最後一面。


  看著夏暖期待的目光,陸睿行根本就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我說過,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陪你。」


  ···

  相對於第一次來陸家的緊張和忐忑,後來來陸家的甜蜜與溫暖,這一次再來到陸家,夏暖的心情是格外複雜和沉重的。


  今天是陸老夫人的葬禮,陸家的別墅外面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車子。陸睿行的車根本就開不進去,便將車子停在距離別墅還有幾十米遠的地方下車。


  讓夏暖沒有想到的是,她剛下車,就被一群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人團團圍住,嚇得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


  「請問夏小姐你和陸奕寒是因為什麼原因離婚的?」


  「夏小姐,你和陸先生的感情一向很好,是因為孩子不幸小產,兩人才結束婚姻的嗎?」


  「夏小姐,你和陸先生離婚是因為有其他人介入才導致感情破裂的嗎?」


  「夏小姐,聽說你小產是因為看到了陸先生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深受刺激才導致小產,是這樣的嗎?」


  「……」


  無數的攝影機對著她狂拍,面前擺著一堆的話筒,有些人甚至跪在她面前拿著話筒,等待著她的回答。


  第一次。夏暖慶幸自己不能開口說話。


  面對記者的提問,夏暖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站在那裡,陸睿行見夏暖被人包圍,連忙拔開記者衝過來護住夏暖。


  「對不起,一切問題請找陸奕寒,夏暖這邊無可奉告,請讓一讓!」說完動作霸道的攬著夏暖就走。


  記者看到夏暖和陸奕寒剛離婚,就又有一個顏值逆天的人衝過來護住夏暖,將對夏暖的注意力轉移到陸睿行身上。


  作為世界名模的陸睿行很快便被記者認出來。


  「陸睿行,請問你和夏暖小姐是什麼關係?」


  「陸睿行,請問這幾天夏暖小姐躲起來,是和你在一起嗎?」


  「夏小姐,陸睿行對你這麼好,請問你以後會和陸睿行在一起嗎?」


  「……」


  對於這些問題,陸睿行沒有回答一個字,一直擁著夏暖不被人碰到來到陸家別墅前。


  看守別墅的保安是認識夏暖的,看到夏暖來,連忙一臉微笑的放夏暖進去,但是卻阻止陸睿行進去。


  夏暖見狀目光直直的看著保安,保安被夏暖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一臉為難的道:「少,少夫人,你別為難我,老爺吩咐過,沒有請帖不能進去,若是發生什麼事情,不是我能承擔的。」以巨爪才。


  夏暖沒有說話,拉著陸睿行直接進去。


  保安在前面一邊攔著他們前進一邊道:「少夫人,請你體涼一下小的工作,不要為難小的。」


  從靈堂里出來透一下氣的陸奕寧在蘇銘的陪伴下出來,聽到保安的聲音,看到一身黑色風衣的夏暖拉著一個男人被保安攔著。


  「是夏暖,他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誰?」陸奕寧說著向夏暖走去。


  「保安,你下去吧!」陸奕寧道。


  「是,小姐!」


  陸奕寧看著幾天不見,身體更加消瘦,臉色更加蒼白的夏暖,眼淚一下子又落了下來,她雖然不是當事人,卻可以切實體驗到夏暖失去她哥哥,又失去孩子是怎樣的一種痛徹心扇。


  「暖暖,你這幾天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找你,我擔心死你了。」陸奕寧說著去抱夏暖。


  夏暖沒有拒絕陸奕寧的擁抱,她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陸家的人,除了陸奕寒,她誰也不恨。


  自從夏暖出現后,陸奕寒就接到了電話,所以他走到了樓上,透過書房窗帘的縫隙看到夏暖被一群記者包圍,她嬌小的身體被陸睿行護在身後,一路進來。


  直到她和陸奕寧擁抱,看著那樣的畫面,他的眼中滿是心痛和心酸。


  幾天不見,她瘦了好多,纖細的身材彷彿一陣大風就能吹走,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也對,面對這樣一連串的打擊,誰又能不瘦呢?


  蘇銘看著夏暖和陸奕寧擁抱的畫面,眼圈也忍不住紅了。


  「暖暖,這幾天你去哪裡了?身體恢復的怎麼樣?」蘇銘關心的問。


  夏暖鬆開陸奕寧,對蘇銘露出一抹淡雅如菊的笑容。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看著夏暖用手比劃,陸奕寧被嚇了一跳,身體控制不住的向後退了幾步,蘇銘連忙抱住陸奕寧,目光同樣不可思議的看著夏暖。


  同樣作為醫生的蘇銘,看懂了夏暖的手語。


  「你,你,你的嗓子怎麼了?你怎麼不開口說話?」蘇銘聲音顫抖的問。


  夏暖目光看向陸睿行,陸睿行瞭然的點頭,看向陸奕寧,「夏暖的聲帶受損,暫時無法開口說話。」


  「聲帶受損?怎麼會聲帶受損?怎麼會損傷到連話都說不出來?」陸奕寧無法接受陸睿行的解釋。


  蘇銘能理解夏暖為什麼會不能說話,心疼的對陸奕寧道:「因為她受到的打擊太重,傷心過度,哭得太多,導致聲帶受損,在醫學上並不少見。」


  因為傷心難過導致不能說話,陸奕寧不能想象夏暖的心裡到底是苦到什麼程度才變成這個樣子,看著現在的夏暖對她淺淺微笑,陸奕寧只覺得心痛的窒息。


  她真的好後悔,真的好自責,如果她不自作主張的揭開她和夏錦是母女的秘密,夏暖和她哥就不會分開,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她的奶奶也不會因為她哥和夏暖離婚大受打擊離世。


  陸奕寧再次抱住夏暖,哽咽的道:「暖暖,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夏暖推開陸奕寧,為她擦乾了眼淚,目光含笑。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要自然,為了孩子,你千萬不能再哭,雖然我和你哥離了婚,我們依然是好朋友,是好姐妹,我去看奶奶了!」


  雖然知道陸奕寧可能看不懂,但她知道蘇銘能看懂,蘇銘可以告訴她。


  夏暖越過陸奕寧走到裡面,陸奕寧看向蘇銘哽咽的問:「暖暖說了什麼?」


  蘇銘將夏暖的手語翻譯了一遍,陸奕寧再也站不住的靠在蘇銘胸前,淚流如柱,「好姐妹,好姐妹,我好痛恨這個字眼,我真的好希望她不是我的姐姐!」


  「奕寧,你不要自責,夏暖雖然受了很大的打擊,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從傷痛中走了出來,我相信她以後一定會恢復聲音的。」其實一個人看起來越是沒事,她心裡藏的傷痛就越大,就越危險,只是陸奕寧懷著雙胞胎,都四個多月,肚子越大越危險,他不想讓陸奕寧每天活在痛苦之中,便說了這些違心的話。


  陸奕寧擦擦眼淚,看著蘇銘,眼裡似是帶著一絲希望,「我要給我哥和夏暖做一次親子鑒定,也許她不是我的姐姐?」


  蘇銘目光滿是心疼的看著她,「你不是已經和夏暖做過鑒定了嗎?鑒定結果寫著你們是親姐妹,就算你拿夏暖和你哥做親子鑒定又有什麼用?除非陸奕寒不是你親哥哥。」


  「不可能,我哥肯定是我親哥!」陸奕寧堅定的道。


  「那不就沒有可能了。」蘇銘無奈的道。


  蘇銘的回答讓陸奕寧眼淚又一次落下來,可是,她除了這個方法再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雖然她相信陸奕寒是她親哥哥,可是她還是想試試,否則,她會被自責折磨死的。


  「可我還是想試試!」陸奕寧哽咽的道。


  蘇銘摸摸她的頭,知道她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好。」


  夏暖出現在靈堂上,陸錦鵬看到夏暖心裡鬆了一口氣,卻依舊是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


  陸振輝一臉關心的看著夏暖,「暖暖,這幾天你去哪裡了?把我們擔心死了,看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夏暖目光落落大方的看著陸振輝,「謝謝陸先生關心,我沒事,我今天來是為了看奶奶的。」


  陸錦鵬看著夏暖用手和陸振輝比劃卻不說話,坐不住站起來走到夏暖身邊。


  「暖暖,我知道是奕寒對不起你,但我們還是很關心很心疼你的,你不能因為記恨我們而不和我們說話啊!」陸錦鵬目光傷心的看著夏暖。


  幾天不見,陸錦鵬比記憶中的蒼老了許多,原本滿頭的黑髮也變白了許多,失去了往日的威嚴和犀利,只剩下無盡的憂傷。


  看得出來老伴的去世對他打擊很大,夏暖很是心疼。


  聽到陸錦鵬這樣說,連忙搖頭,拉著陸睿行解釋,畢竟手語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會的。


  陸睿行只好又解釋了一遍夏暖不能說話的原因,雖然他只是說夏暖聲帶受損,暫時不能說話,卻還是讓陸錦鵬和陸振輝心疼萬分。


  「暖暖,你這個傻孩子,你怎麼這麼鑽牛角尖,你一定是在醒來后哭得太久,才把聲帶哭壞了,你還年輕,孩子還可以再要,你怎麼能把自己哭得嗓子都壞了呢?」陸錦鵬心疼的道。


  「爺爺,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通了,我以後不會再哭了。」


  陸睿行充滿翻譯解釋夏暖的話。


  「爺爺,我去看奶奶。」


  夏暖走到棺木前,因為一直在等待夏暖,所以棺蓋並沒有蓋,夏暖走過去看到穿著一身壽衣,雙眼緊閉躺在棺材里的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已經去世了兩天,一直在等她沒有下葬,因為是寒冬,所以陸老夫人的膚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出現了一些屍斑,畢竟是近八十歲的老人了,就算是沒有屍斑,死後的模樣也不是太好看。


  想著陸老夫人以前對她的疼愛和關心,再一次相見,卻是陰陽兩相隔,夏暖的心疼痛不已,卻只是無聲哽咽,哭得身體一抽一抽,依舊沒有眼淚。


  陸振輝看著夏暖傷心的模樣,也非常的難受,走上前摸住夏暖,「好了,你奶奶知道你孝順,看到你哭得這麼傷心,她一定會很心疼,你不要哭了,你來看看奶奶,奶奶就很高興了。」


  一旁跪在地上燒繞的陸母看著陸振輝扶著夏暖,燒紙的動作一僵,眼底閃過一抹冰冷。


  夏暖哭過之後,走到陸母面前蹲下,想要給陸老夫人燒紙,被陸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紙,聲音淡淡的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的人,你沒有資格給陸家的人燒紙。」


  夏暖的手一頓,陸母的疏離讓她心口又一次疼起來,她沒有想到一向對她很好的陸母會是這樣的態度。


  陸振輝沒有相到平日里一向溫婉賢惠的妻子在這種時候會說這麼難聽的話,生氣的道:「夢婷,你在胡說什麼?」


  胡夢婷目光清冷的看著陸振輝,「我說錯了嗎?她已經和奕寒離婚了,本來就不是陸家的人。」


  「就算離了婚,她也是我們陸家的人,這一點改變不了。」陸振輝吼道。


  「你想認她當陸家的人,還要問問我同不同意,她和奕寒離了婚,就是外人。」胡夢婷也不甘示弱的回擊。


  見陸振輝還要說什麼,夏暖連忙去阻止,知道他看不懂手語,也不再比劃,拚命對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因為她和陸母吵架。


  陸振輝見夏暖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們的安排折磨得不能開口說話,現在還被妻子言語傷害,心裡對夏暖的愧疚更濃,看著夏暖清澈的目光,他忍不住心中的衝動。


  「誰說夏暖是外人,夏暖她是……」


  陸錦鵬生氣的打斷他的話,「夠了,振輝,在你媽媽的靈堂上吵架,你是不是不想你媽媽安息?」


  「我……」陸振輝手一揮,轉過身不再說話。


  胡夢婷轉過身跪在地上繼續燒面前的紙,心裡也有些懊惱,她明明警告自己不可以發火,不可以生氣,可是看到他對夏暖的關心,還是忍不住生氣。


  她是一個女人,她真的無法忍受深愛了那麼多年的丈夫在外面還有一個女兒?

  想著這些年她為了這個家所付出的一切,她的丈夫卻曾經喜歡別的女人,胡夢婷越想越委屈,自從陸老夫人去世,已經兩天沒有休息好,經陸振輝這麼一說,胡夢婷感覺到有些頭暈,身體緩緩的往旁邊倒。


  一旁的陳醫生見狀連忙去扶胡夢婷,「你沒事吧?」


  「我頭好暈!」胡夢婷聲音虛弱的道。


  「陳醫生,夢婷這兩天都沒有怎麼吃飯,身體可能有些不舒服,你帶去她上樓去看一下。」陸錦鵬關心的道。


  「好的!」陳醫生說著扶著胡夢婷離開。


  陸錦鵬看著陸振輝嚴肅的道:「這裡是你母親的靈堂,不管你想說什麼都等你母親入土為安再說!」


  「是,爸,暖暖也來了,媽的心愿也完成了,可以準備入土的後事了嗎?」陸振輝問。


  陸錦鵬輕輕的點頭。


  ···

  雖然不敢面對夏暖,但陸奕寒還是想要近距離看看夏暖,想問問她為什麼會不能說話,他打開書房門,看到陳叔扶著他媽媽走進卧室。


  看著他媽媽虛弱的臉色,陸奕寒想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陸奕寒走到卧室門口,聽到裡面傳來陳叔責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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