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還是被人設計
一個半小時后,夏暖和陶樂樂兩手提著滿滿的兩袋子戰利品回到房間,看著客廳里的推車,不禁疑惑的問:「這酒店的推車怎麼會在我們房間?」
「可能是服務員來打掃房間的時候忘記推走了,這五星級大酒店就是不一樣。房間已經這麼乾淨了,還是會有人來打掃,一會我們把車子推出去就好了。」陶樂樂說著走進自己的房間。
夏暖看著推車目光里閃過一抹疑惑,按理說有客人入住的房間,若是沒有客人的要求,服務員是不會私自進入打掃的,夏暖雖然疑惑。卻並沒有多想。
夏暖將手裡的袋子放在陶樂樂房間的沙發上,陶樂樂正在擺弄自己新買的衣服。「暖暖,這裡的衣服這麼便宜又這麼好看,一套下來才兩百塊,你一件不買太可惜了,對了,暖暖,你覺得我穿哪一件好看?」說著將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擺在身前讓夏暖參觀。
因為陶樂樂屬於比較圓潤的體質,穿這樣太艷麗的顏色反而顯得她人更胖,可是陶樂樂偏偏愛極了紅,黃,粉這種明艷的顏色,買的衣服不是紅色就是粉色和黃色,還有綠色。
夏暖指著那唯一一件陶樂樂參考她眼光選了黑底圓點束腰帶的連衣裙,「你穿上這件連衣裙,配上黑灰色的絲襪,穿這雙黑色的尖頭皮革看看。」
陶樂樂有些猶豫的道:「今天晚上這麼正式的場合。穿這麼低調顏色的衣服不太好吧?」
「參加宴會不是要穿顏色高調的衣服就能讓別人記住你,而是要穿適合你氣質的衣服,相信我,這套衣服穿上去絕對很大方。」夏暖微笑道。
陶樂樂想了一下,看著夏暖身上得體大方的裝扮,笑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一定不會錯,我去換衣服。」
待陶樂樂將身上那件粉色的裙子換掉出來。看著穿著素色衣服的陶樂樂,身上透著一抹乾練利索的氣質,夏暖滿意一笑,走到陶樂樂面前,將她扮可愛的粉色邊框眼鏡拿掉。
「有化妝品嗎?我給你化個妝。」
陶樂樂連忙道:「在我包里,我這就拿出來。」
夏暖讓陶樂樂坐在床上,動作熟悉而迅速在陶樂樂臉上塗摸著,十分鐘后,夏暖將手中的睫毛膏合上,一臉滿意的道:「去照鏡子看看滿不滿意?」
陶樂樂走到鏡子前,先是一驚,用手去捂住嘴巴,隨後又想到會碰壞口紅。連忙將手拿開,目光不可思議的道:「暖暖,這裡面的美女真的是我嗎?看起來好瘦好美啊。」
對於陶樂樂毫不謙虛自我誇獎的滑稽模樣,夏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
「當然了,你底子本來就很美,穿上適合你的衣服,再化個精緻的淡妝,一點也不差。」夏暖發自內心的道。
「暖暖,我不該自作主張,我應該相信你的眼光,你選的衣服穿在我身上真是太適合了,一會開完會,我們去步行街把衣服換其他衣服好不好?」陶樂樂目光乞求的看著夏暖。
「好啊,你收拾好了,我也回房去準備一下,一會去飯局。」夏暖說著拿著一件精緻的小手提袋回到自己的房間。
夏暖將房間打量了一遍,發現桌子上原本的那杯水沒有了,難道是服務員來打掃房間的時候將水倒了?
將手提袋裡的東西拿出來,夏暖臉上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那是一對圓形的銀圈情侶掛墜,在銀圈裡面有一男一女情侶,男生穿著西裝革履,雙手抱胸,女人穿著白色小洋裝,兩手掐腰,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夏暖第一眼看到這對情侶掛墜就愛不釋手,想象著她和陸奕寒掛著同樣的情侶掛件,一定很唯美,便將它們買了下來,想送給陸奕寒。
只是有一點她不確定,這麼一對連五百都不到的便宜掛墜他會不會喜歡呢?
要知道他用的東西沒有哪樣不是上萬的。
就在夏暖沉思的時候,聽到一道壓抑而沙啞的女人聲音傳來,夏暖全身的肌肉一緊,作為過來人,一聽作知道那聲音意味著什麼?
只是這酒店是五星級酒店,隔音效果都是很好的,她怎麼能聽到別人歡愛的聲音呢?難道是自己太想念陸奕寒,出現了幻覺?
就在夏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時,一道更大聲的女人叫喊聲傳來。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夏暖也不例外,好奇心促使她尋聲走去,發現聲音是從面前的柜子後面傳來的,她在柜子前打量了一下,突然,她看到在一邊柜子角上有一個黑色的布料夾在柜子邊。
夏暖便拉了一下那件衣服,讓她吃驚的是她這麼一拉,柜子居然鬆動了起來,原本無縫連接的牆面出現一道縫隙。
透過縫隙,她看過對面房間的床上兩人男女正在用高難度的動作顛欒倒鳳,男人身材精壯,皮膚白皙,背後是一道道細長的紅色抓痕,而女人長長的頭髮將她的臉遮住,只聽見她誇張的叫聲,讓人看得血脈噴漲。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夏暖正準備將縫隙合上,聽見女人慘痛的叫聲,夏暖本能的看過去,只見女人像皮球一樣被男人一腳踹在地上。
這時,夏暖看清了那個女人的容貌,讓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是吳莉娜,而床上的男人則是慕燁。
夏暖心裡一驚,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慕燁會給她和夏樂樂開這麼高檔的vip套房,而不是普通的標間。
原來他知道這房間里有隱形門,為的就是方便進出自己的房間。
只是他為什麼會和吳莉娜攪和在一起呢?
以她對慕燁的了解,他的品味還不至於會看上吳莉娜這樣的心機女,至少夏心在他面前還是很乖巧可人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準對任何人說一個字,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慕燁裹著浴巾,目光冰冷的看著地上的吳莉娜。
吳莉娜在身上的疼痛過後,目光里露出嬌媚的笑容,聲音軟膩的道:「慕少,都說一夜情緣百日恩,不管怎麼說,都是人家給你解了葯,你怎麼能這麼粗魯的對待人家呢,雖然人家真的好喜歡你的粗暴,你的狂野,但人家畢竟是女人,你多少也溫柔一些,不要這麼無情唄。」
解藥?
靠和女人那樣才能解的葯?
作為一名醫生,夏暖瞬間明白了吳莉娜說的話。
慕燁是被人下了葯,才和吳莉娜在一起的。
只是慕燁又是被誰下的葯?
「吳莉娜,我再警告你一句,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對外說一個字,你最好相信,我會讓你連死都不知道死的。」慕燁目光里閃著冷冷的殺氣。
夏暖輕輕的將夾在柜子里的衣服捅到外面,將門合上,沒有再聽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因為不管他們做什麼決定,都與她無關。
夏暖的腦子裡思索著慕燁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被人下藥中招的。
既然這個房間和慕燁的房間中間有一道隱形門,慕燁完全有可能來過她的房間,聯合客廳里那輛酒店推車,以及慕燁房間地上只有女人的工作服,夏暖覺得一定是吳莉娜扮演過酒店的工作人員來過她們的房間。
夏暖走到床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床,突然,她發現床頭的枕頭上,有一根短髮,發質又粗又硬,夏暖目光一緊,她可以很確定,這頭髮是慕燁的。
夏暖看著床頭柜上空的水杯,心裡暗想,他會不會是因為喝了這杯水才中了葯?
可是不對啊,吳莉娜只是一個小職員,她有這麼大的能力去收買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高管,拿到總卡鑰匙嗎?
更何況,自己和吳莉娜根本就沒有什麼過節,她怎麼會冒著危險來房間給自己下那種葯?
又為什麼會和慕燁在一起?
想來想去,最後,夏暖目光一冷,唯一的可能就是吳莉娜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和夏心一起來的。
這水裡的葯是夏心放的,然後以她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到人來房間對她……
想到這,夏暖的身體不禁顫抖不已,她的親妹妹,為了對付她,居然想出這麼可怕而又骯髒的方法,真的讓她心寒。
夏心,你應該做夢也沒有想到,你這杯下了葯的水會被你心愛的男人喝到,最後的好處被你的頂頭上司吳莉娜得到吧?
夏暖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把他們的照片拍下來,讓夏心看看,那時的夏心,臉色一定是五彩繽紛的吧!
等等,照片,如果這杯里的水真的被夏心下了葯,那她一定在這個房間里留下抓拍的證據。
想著市面上各種微型監拍器,夏暖開始在房間里找了起來。
陶樂樂進來就看到夏暖在到處找東西,一臉疑惑的問:「暖暖,你在這裡找什麼?」
「我聽網上說一些酒店裡會有無良的安裝一些隱閉監視器,然後將拍的內容剪輯,發到一些網站賣錢,所以我想找找看我們房間有沒有。」夏暖找了一個最好的理由掩飾,她與夏心之間的矛盾不想央及無辜,陶樂樂這麼簡單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嗯,我也見到過這樣的新聞,不過我們都沒有男朋友,不用怕,再說這可是五星級酒店,這裡又是vip套房,是貴賓住的,應該不會有監視器的。」陶樂樂一臉沒心沒肺的道。
「那我也不想自己被人看光,還是找找看吧,沒有更放心。」夏暖笑道。
「說的也是,我陪你一起找!」陶樂樂說著也加入夏暖一起尋找。
夏暖找了好多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什麼監視器,想著也許是她想多了,腦子裡突然想到有人說過監視器放在電視機後面,不引人發現,她便湊到電視機旁仔細的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
「也許是我想多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監視器,我們走吧,一會該來不及了。」夏暖說著手向下揮了一下,一不小心碰到電視機下面的一個花盆,花盆從電視機柜上滾落下來,掉在地毯上。
因為鋪著地毯,花盆並沒有打碎,只是裡面的泥土灑在地毯上。
「哎呀,我可憐的小花花!」陶樂樂心疼的蹲在地上,將花盆擺正,把地毯的泥土撿進花盆裡。
夏暖見狀,也蹲下幫陶樂樂一起撿泥土,突然,她抓到一個沾著泥土黑色的方形東西,她不著痕迹的將東西抓起來,「應該是我多想了,房間里根本就沒有監視器,我去洗洗手,我們趕緊去和季組長集合。」
夏暖走到洗手間,擦掉上面的泥土,面前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U盤,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赫然看到上面一個微型的針扎,她可以肯定這就是一個監視器。
原來把監視器放在花盆裡,如果不是她無意打到花盆,還真的會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夏暖把監視器旁邊的開關放下,放進包里,陶樂樂走了進來,兩人一起洗了手走出房間到酒店大廳和季敏集合。
夏暖她們在大廳坐了一會,看到慕燁從電梯里走出來,看著掩飾不住一臉疲憊的慕燁,夏暖有些想笑。
一定是夏心把葯下的太重,讓慕燁根本就停不下來,所以才讓他這麼疲憊。
「慕總,你精神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夏暖目光關心的看著慕燁。
慕燁看著夏暖關心的目光,心裡充滿了複雜,他認為那杯水是夏暖為他準備的,為的就是等他去找她時,和他春宵一夜。
而他卻白白浪費了夏暖的心意,和吳莉娜大站了那麼久!
想到吳莉娜那一張能掉下來幾層粉的臉,慕燁心裡一陣反胃,他居然和那麼不堪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不知道夏暖回房後有沒有發現杯子里的水沒了。
「可能是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你呢,房間還滿意嗎?」慕燁問。
不等夏暖回答,陶樂樂搶先道:「房間真是太舒服了,我和暖暖都很滿意,謝謝慕總對我們員工這麼體貼。」
「對啊,我特別喜歡這個房間,房間裝修非常雅緻,尤其是那個酒櫃,看起來真的很高大上!」夏暖笑得一臉純真,別有深意的道。
慕燁心裡一僵,但看著夏暖無辜的笑,覺得她應該沒有發現什麼,便笑道:「只要你們喜歡就好,出發吧!」
等在房間里的夏心,見吳莉娜遲遲沒有來,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他們宴會約定時間,夏心決定出去找吳莉娜。
打開房門,見吳莉娜從走廊上朝這邊走,她看到吳莉娜走路的姿勢很不對勁,感覺像是雙腿在打顫一般,臉上的神情彷彿是經過一場劇烈運動造成的疲憊和滿足。
待吳莉娜走近,看到吳莉娜臉上的潮紅,以及她脖子上曖昧的吻痕。
頓時,夏心心裡的怒火躥出來,她在這裡苦苦等她,她居然忙著和別的男人滾床單。
但夏心還是忍著怒火沒有發泄出來,聲音假裝關心的道:「吳組長,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虛弱?是不是偷拍文件不順利?」
看著夏心美麗年輕的臉龐,吳莉娜很想在夏心面前炫耀一翻她和慕燁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慕燁那冰冷危險的目光,她又將心中的想法壓下去,在沒有抓住慕燁的心之前,她不能輕舉易動,萬一惹惱了慕燁,自己恐怕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這些有錢人,看起來很高貴很紳士,可是他們若是狠起來,也是絕對的非常危險和可怕。
吳莉娜心裡恨恨的想,既然慕燁的心上人是夏暖,那麼,她就利用這次機會,毀了夏暖。
「聽說這次盛氏集團之所以選擇和A組合組,完全是因為那個李暖做了一份漂亮的策劃書,看來這個李暖實力不容小覷,如果留她在季敏身邊,季敏如虎添翼,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偷機密文件,而是把季敏身邊的這個翅膀折斷。」吳莉娜目光陰冷的道。
夏心沒有想到吳莉娜會突然改變作戰方案,但是不得不說,吳莉娜的想法和她不謀而合,若是能毀了夏暖,又能讓慕氏公司賺錢,她當然是樂意之至。
「那吳組長準備怎麼折斷季敏這個翅膀?」夏心賠著笑臉,聲音卻冰冷的問。
吳莉娜走到她的床前,從包里拿出一個綠色的瓶子,聲音陰戾的道:「毀掉一個人不需要要她的命,只需要讓她身敗名裂,雖然你拍的那些照片不是慕氏公司合作的最後人選,但是你覺得如果夏暖出現在那些人裡面其中一個人的床上,慕總會怎麼處置她這個出賣機密的人呢?」
夏心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吳莉娜堅起大拇指,「吳組長,你真的高明,我這就給余氏建材的老闆打電話。」
···
凱撒皇家飯店是D市最有名的飯店,是D市指定宴請招待國家領導和外國貴賓吃飯休息的專屬飯店,許多人慕名而來,凱撒皇家飯店成為D市有名的標誌性地標。
一開始夏暖還有些不理解慕燁為什麼選擇在凱撒皇家飯店請客,卻住在距離凱撒皇家飯店只有十分鐘路程的格納斯酒店,今天慕燁和吳莉娜的激情事件讓她明白了,慕燁為什麼會不嫌麻煩的在兩個地方奔波。
因為格納期的房間有隱形門,而招客國家領導和外賓的凱撒皇家飯店肯定沒有什麼所謂隱形門,若是被人發現,那可能會挑起兩國的事端。
凱撒皇家飯店不愧是D市有名的地標,建築裝修走的是英國皇室風格的豪華風,而又巧妙的將中國元素融入其中,遠遠的,就看到凱撒皇家飯店上面有兩頭張著嘴巴的龍,而在龍嘴裡,含著一顆閃著耀眼金光的圓球,看起來非常的威嚴壯觀而又不失浪漫唯美。
夏暖等人趕到約定的888包廂,那裡已經有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等在那裡,見到慕燁進來,三個男人連忙站起來,領頭的男子對慕燁伸出手,「慕總好,我是天逸集團的總經理齊力,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技術總監鄧家信,這位是技術員任邦,他們今天帶來樣品將為慕先生演示,一會請慕先生參考之後,再定奪喜歡什麼的款式樣品。」
「齊先生真是太客氣了,我們先吃飯再談生意。」慕燁伸手示意齊力坐下。
齊力對著夏暖輕輕點點頭,「幾位漂亮的小姐請坐。」
夏暖對齊力也輕點一下頭坐下,目光不著痕迹的將對面的三個男人打量了一下。齊力看起來三十五歲左右,留著一個八字鬍,推了一個平頭,讓夏暖覺得他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公司的高管,反而有一種江湖氣息在他身上,同樣,他口中所說的那兩個技術員,在他們身上也沒有流露出技術員的靦腆和拘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夏暖覺得他們的目光在打量著她。
讓夏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猴一樣被他們觀賞,不禁開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打量起這個包廂起來。
在進門的時候夏暖看到包廂號后寫著書香古墨,所以房間裝飾的古色古香,最吸引夏暖注意的是有一面由屏風組成的牆上,畫著一畫巨大的《十二金釵仕女圖》國畫,栩栩如生,十二金釵擺著各種優美的姿勢,身材妙曼,色彩明艷動人,每個人物都非常精緻,讓人在吃飯的同時達到視覺上的頂級享受。
不過夏暖也有些好奇,為什麼會在房間里設計一面屏風牆呢?
這讓她不禁有些好奇屏風牆後面又是怎樣的場景呢?
不知道是不是坐在對面的三個男人江湖氣場太過強大,夏暖心裡莫名的覺得很緊張,彷彿在暗處有一雙可以穿越一切的眼睛在窺視她一般,讓她無處盾形。
季敏見點好菜服務員出去后,將文件包里的文件拿出來,看著齊力,一臉嚴謹的道:「齊總,這是一份經過我們一致協商定下來的合同,請你過目,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我們可以再商量。」
齊力接過季敏手中的文件,一把扣在桌子上,一臉豪放的笑道:「我齊力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們天逸集團是建材界數一數二的龍頭老大,尤其是在製作玻璃這方面,更是我們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我們的工藝技術都是引進德國進口的機器,質量絕對有保證,空口無憑,我們見真招!」說著對身邊的鄧家信使了一個眼角。
鄧家信立刻將一個黑色的箱子拿在桌子上,而一旁的任邦則將一個鐵架子擺到一邊的牆邊。
「這是我從公司帶來的幾個新樣品,款式新穎,採用頂級鋼化玻璃製作而成,個個都是防火防盜防彈的精品,幾位請參考一下。」說著將放著玻璃的箱子轉到慕燁面前。
箱子里有四個小格子,每個格子里放著不同的玻璃,慕燁拿了一塊顏色看起來是墨綠色的玻璃,看著圓滑的邊角切割以及重量和厚度,心裡暗自驚訝,他們居然能做到將切割邊角處理圓滑,這樣就減少了在工人安裝時不慎將手划傷的危險,技術果然了得。
「你覺得這幾種鋼化玻璃幕牆好看嗎?」慕燁目光看向夏暖聲音溫柔的問。
夏暖看著幾個閃著亮光的玻璃,目光看向齊力,落落大方的道:「這些玻璃不管是哪一種作為幕牆都很漂亮,但我更傾向的不是它有多麼漂亮,我要的是它是安全實用的,不知道齊總怎麼向我證明你們的玻璃幕牆是安全實用的呢?」
「既然這位美麗的小姐提出問題,我們定當解決你的後顧之憂,小任,你演示一下。」齊力笑道。
「是,齊總!」任邦聲音恭敬的回答,將箱子里的玻璃裝到一邊的鐵架子上固定,拉開箱子的夾層拉鏈,從裡面拿出來的東西,將夏暖等人給嚇了一跳。
尤其是慕燁,直接跳了起來,蹲在桌子下面,「槍,槍,你們帶槍幹什麼?」
齊力看著幾個女人坐在位子上,慕燁一個大男人卻鑽進了桌底,眼底閃過一抹嘲弄,「慕總你不要多想,這是改裝版的獵槍,是用來試探玻璃質量的。」
聽到齊力的解釋,幕燁臉上一熱,尷尬的從桌子底鑽出來,吸了口氣,一臉鎮定的道:「齊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把槍拿出來之前,你不應該事先知會一聲,也好讓我們有個心裡準備不是嗎?」
「是,是,是我想的不周道,對不起,我自罰三杯向慕總賠不是!」齊力說著接連倒了三小杯白酒喝了下去,「小任,開始!」
任邦拿著槍對準玻璃,刷刷四槍打向玻璃,四個子彈打在玻璃上掉在地上,而玻璃卻安然無恙,並沒有裂開或者碎掉。
「怎麼樣?慕總,我沒有說錯吧,我們這玻璃是頂級鋼化防彈玻璃,不僅美觀,而且不用質量問題,絕對安全實用。」齊力得意的道。
夏暖看著任邦打槍時那熟練的手法,以及齊力豪爽的喝酒態度,越來越覺得他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商人。
「那齊總這些幕牆玻璃需要多少錢每方?」夏暖微笑問。
「我齊力做人做事都喜歡乾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討價還價,盛氏集團的那個樓盤主打富豪貴族使,他們最在乎的就是安全,我們保證絕對提供最安全最精美的幕牆玻璃,天逸第一次和幕氏合作,我就要個友情價吧,一口價4200每方,慕總你覺得怎麼樣?」齊力爽快的道。
慕燁心裡高興不已,這樣的幕牆質量,就算他們要五千也不為過,而齊力張口就4200每方,讓他有不少的利潤可賺。
但無商不奸,慕燁雖然覺得價格合理,但還是想要能押就押價。
「齊總,你還說是友情價,這4200每方實在是太貴,超出公司的預算,多少也讓幕氏賺一點,這樣,就四千每方。」慕燁一臉嚴肅的道。
齊力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忽然目光看向夏暖,「如果這位美麗的小姐願意和我交個朋友,我就同意這個跳樓價。」
雖然齊力的話很輕挑,卻讓夏暖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他很幽默風趣。
「齊總若是不嫌和我交朋友拉低了你的身份,我當然樂意之至!」夏暖毫不怯場的與齊力對視。
「那就這麼定了,以後你就是我妹子,我就是你齊大哥,有什麼事情只要你一句話,大哥我定赴湯蹈火。」齊力聲音爽快的道。
慕燁看著齊力對夏暖這麼熱情,心裡很是不爽,他是男人,他最了解男人不會做虧本的生意,這個齊力這麼討好夏暖,肯定是屬於非奸即盜的。
他很想替夏暖拒絕,可是一想到只要夏暖認了他這個大哥,公司就可以多賺一筆錢,他又猶豫了。
夏暖嘴角抽了抽,她這是來談生意的,怎麼變成了認親大會?雖然有一個大哥的感覺也不錯,但她和齊力只是第一次見面就認親,是不是太快了?
就在夏暖想著怎麼拒絕齊力時,房門被推開,服務員推著裝著菜肴的推車走進來,站在夏暖身邊上菜,先上的是幾道熱菜,後來是幾道冷盤,在上最後一道冷盤時,只見服務員不小心碰到夏暖面前的紅酒杯,紅酒一下子流在了夏暖的身上。來廳央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務員連忙拿著餐桌布幫夏暖擦拭,卻越幫越亂,將夏暖身上的衣服都染成了酒紅色。
夏暖推開服務員的手,見她臉色緊張,安慰道:「沒關係,我去處理一下就好!」說著看向齊力,「齊總,我先去處理一下衣服,回來再給你答案!」
看著夏暖跟著服務員走出去,齊力的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夏暖在經過電梯邊的時候,電梯突然打開,她的手被人迅速拉住進了電梯,還來不及去看對方,嘴巴就被人死死的捂住,她只聞到一抹好聞的味道。
夏暖心道不好,屏住呼吸,雙手死命的去撕扯身後人的衣服,手裡撕扯掉對方身上一個掛件,覺得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