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訂婚

  「你就是第二人格?」


  「嗯。」


  「你對我態度怎麼冷冰冰的?我看你話挺多的啊。」


  「我只對謝婉一個人話多,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阿言傲嬌的說道。


  「第一人格第二人格都愛上同一個女人,她的魅力就這麼大嗎?」克里斯蒂若有所思,說不打擊是假的。


  但她更想明白為什麼。


  「你知道主人格發生的一切,是嗎?」


  「那又怎樣?」


  「那你告訴我,溫言為什麼會喜歡謝婉?我很想知道。」


  阿言沒有瞞著,也希望克里斯蒂知難而退。


  「那個廢物從小到大都很脆弱,不敢跟女孩子說話,會暈血,方向感也很差。唯一的長處,就是會做飯打掃衛生,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他來到京城,遇到了一個見義勇為的姑娘,徒手敢和拿著刀的歹徒搏鬥。」


  「後來,她們也遇到了別的危險,那女孩總是奮不顧身,渾身都充滿了正義感。他被感染,覺得女孩太累了,她也需要有個人保護才對。他開始偷偷健身,想要變得強大起來。」


  「他每天對著那女孩的照片練習說話,最終有一天,看著她的眼睛,也可以完整的說出話來。他開始給那女孩拖地做飯,照顧她的起居。」


  「故事大概就是這樣子,故事的主人公你也清楚了。」


  「那你呢?你為什麼喜歡她呢?」


  克里斯蒂好奇的問道。


  「我?一方面有那廢物的原因,另外,是她把我放出來的,所以我對她印象深刻。」


  「所以說,你愛她,多多少少是因為溫言?」


  「可以這麼說,但我的確愛她。」


  他篤定的說道,字正腔圓,這話不容許反駁。


  他的確因為溫言,但……他也有自己的思想,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情是真實存在的。


  「只可惜,她不愛你。」


  「你沒資格可憐我,因為溫言也不愛你。」


  阿言不客氣的說道。


  「可是他有責任和義務,我得不到他的心,但我得到了他的人。你別跟我說什麼強扭的瓜不甜,這話我不感興趣,我得到人就可以了。」


  「死腦筋。」


  阿言嘲諷的說道。


  「彼此彼此。」她白了一眼:「趕緊催眠,不想跟他廢話,沒有溫言好看。」


  「你說我沒他好看?你再說一遍,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打你……」


  ……


  謝婉以為克里斯蒂來了后,自己和溫言就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卻不想還是撞見了。


  兩人一起來了公司,把她叫到辦公室。


  克里斯蒂給他煮了咖啡,整個辦公室都是咖啡的香味。


  他啜飲著,對克里斯蒂溫聲笑了笑。


  她記得很清楚,溫言是不喜歡喝咖啡的,他很養生,每次都喜歡泡茶、喝現榨豆漿。


  但,這些已經和她無關了。


  「溫先生,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她垂眸,客客氣氣的說道。


  溫先生……


  短促的三個字,讓他端咖啡的手不自覺收緊。


  他放下杯子,道:「我和克里斯蒂要訂婚了,想要邀請你參加我們的訂婚宴。你不是問我如何才能放過你嗎?訂婚宴過後,你我……一筆勾銷。」


  謝婉聽到這話,心臟狠狠顫抖著。


  她盼著和他一刀兩斷。


  可真的從他嘴裡聽到這話的時候,她的心臟又揪緊著疼痛。


  她點點頭,努力維持平靜,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可話一出口,還是微微顫抖。


  「什麼時候?」


  「這周末,在曼爾頓溫家舉行。」


  「這麼快?」她有些驚訝。


  就在這時,克里斯蒂笑著說道:「我也是怕夜長夢多,男人有了責任歸屬感,應該聽話很多,不是嗎?」


  這話意有所指,不只是對謝婉說的,也是對溫言說的。


  溫言醒來后,克里斯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訂婚吧,貝爾曼就是我的嫁妝!」


  這個節骨眼,他沒法拒絕。


  她用溫家作為威脅,延長合同可以隨時銷毀,到時候溫家拿不出機械,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曼爾頓,那麼以後誰還敢和溫家合作?

  貝爾曼捏住了溫家的七寸,捏住了他的咽喉,讓他不得不乖乖就範。


  反正……那個女人也不愛自己,自己娶誰,她都不會有感覺得吧?

  他抬眸深深地看向謝婉,眸色幽邃,像是一汪古井,裡面蕩漾著不知名的情緒。


  她竟然不敢與之對視。


  她慌亂的垂下目光,點點頭:「我會準時過去的。」


  「這是你的機票,你是客人,出行自然安排妥當。」


  他拿出了機票,她只好上前拿。


  每走近一步,她都覺得空氣稀薄很多。


  最後,她站在他的面前,接過了機票。


  「那我先離開了。」


  她狼狽轉身,就差沒有落荒而逃。


  身後傳來克里斯蒂的軟語。


  「我已經打電話告訴爹地了,爹地很開心,已經開始布置了。到時候一定很風光絢爛,你告訴溫姐姐了嗎?」


  「已經說了,她很開心,對你這個弟媳婦很滿意。」


  他笑著說道。


  對比裡面的艷陽天,謝婉覺得自己處在寒冬臘月,凍得渾身發抖。


  她看著機票上的日期,實在訂婚宴的前一天。


  隨後手機傳來簡訊提醒,是海外酒店的訂房信息。


  對客人還真是招待周全啊。


  她苦澀一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初夏。


  她聽話,很不放心。


  「要不我陪你去吧,學校也沒什麼事。」


  「不了,我可以應付,我告訴你,只是希望你陪我說說話,讓我覺得好受一點。」


  「如果……如果你太難過,就不要去了。幹嘛要去參加他的訂婚宴,這和傷口上撒鹽有什麼區別?」


  林初夏心疼無比的說道。


  謝婉聞言,聲音微微啞然,吐不出話來。


  是啊,這跟傷口上撒鹽有什麼區別?

  她苦澀笑了笑,道:「沒辦法,我必須去。溫言說了,要我的祝福,訂婚宴后我們一筆勾銷,我沒辦法冒險。」


  「初夏,陪我說說話好不好,隨便說什麼都可以,我現在不能安靜,一安靜下來,我怕我會發瘋。」


  林初夏聞言,天南海北的扯著,聊到學校里的事情,聊她們一起去兼職、購物、參加話劇……


  這通電話足足打了一個多小時,她說的口乾舌燥,卻片刻也不敢聽。


  到最後手機電量都快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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