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嚴肅
畢城跳下房頂後,便直接捂著傷口朝江琊的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而尋了幾條街才找到她,而畢城找到了他們之後絲毫沒有,也沒有多與廢話,立刻帶他們回了隱蔽的住處。
今日出門之時,畢城原本就十分不放心單獨把江琊和畢霖兩個人留下,他原本要讓生桑留下照看他們,可江琊卻怕他們要麵對的人太多,兩個人應付不來,硬要生桑一起去的。
而江琊本也是不想給畢城添麻煩,老老實實呆在住處的,可偏偏畢霖太,沒有危機意識,因為不放心哥哥們,趁江琊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了出來。
幸虧嶽陽城裏的巷子又多又相似,大晚上的畢霖繞了好多圈都沒能繞出那幾條巷子,也幸好是如此,江琊追出來後才很快的尋到了他。
她本想立刻將他回去,卻是突然望見了不遠處站在房頂上打了起來的兩個人。
她不知其中適合安排,隻見二人持劍相向,十分著急和擔心。
便是在畢城將要受贍時候,她脫口而出的喊了一聲。
回了住處,江琊第一時間去找傷藥要為畢城包紮,而畢城卻製止了她。
頭一回,他十分嚴肅的對她講話:“阿初!告訴我,為什麽不聽話,為什麽出去?”
看得出來,此刻,畢城眉間暗沉,看起來很生氣。
畢霖似乎自知做了錯事,嚇的低著頭不敢話了。
江琊覺得到底是自己沒有看好他,且自然也不能讓不懂事的孩去挨這個罵。
江琊:“對不起,畢城,是我不太放心,所以才……”
“你不放心什麽!”
畢城眉頭擰的很緊:“我過,我不會無緣無故傷人。”
江琊也皺了皺眉:“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畢城道:“像今日這般不管不鼓往外跑,萬一中途遇上什麽危險,身邊連個護你的人都沒有,你想過後果嗎!”
畢城的語氣算不上是凶,也並不是很冷,但這樣的克製著不發火,反而讓江琊心裏更難受,讓她覺得很想哭。
江琊很努力的壓下了奪眶的淚水,道:“是,畢城,我知道錯了,你別跟我生氣,先處理傷口好不好?”
畢城:“你知道,今日你這麽一跑,我這傷口包不包都是一樣的!”
這時,恰好生桑和黃粱回來了。
見畢城傷口還滲著血,坐在桌前,眉間陰鬱,氣氛不對,二人識相的什麽也沒問,又默默的退出了屋外。
江琊又道:“畢城,對不起。”
畢城並不再看她,隻是克製而壓抑的:“好在沒什麽事,你去休息吧。”
完又厲聲朝屋外喊了一聲:“黃粱,進來!”
黃梁剛出去又被叫了進來,此刻瞧著畢城的臉色,有些無奈。
畢城:“包紮!”
黃粱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看江琊,拿了傷藥和紗布準備為畢城包紮。
江琊隻好拉著畢霖默默的退出去。
出門之前,畢城沉著聲道:“阿初,我答應過會讓你見他,就一定到做到,別再自己亂跑了。”
“嗯。”
出了房門,江琊把畢霖交給生桑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的畢霖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十分自責,但此刻畢城怕是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實話,於是也十分低落。
生桑把他帶到一旁,怎麽問,他也不,又見時辰不早,隻能先帶他去睡覺了。
屋子裏,黃粱為畢城包紮好了傷口氣,又替他合好了衣服。
方才清理傷口,上傷藥,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便可看出此刻他心裏的煩躁,怕是要比這傷口的疼。
黃梁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氣壓這麽低的畢城了,他也難得跟他正經談了個心:
“世子,今日的事也算是十分順利了,怎麽還煩躁起來了,怎麽了?”
畢城垂著眸子,舒了口氣:“沒什麽,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大抵這輩子也比不過華東君了。”
今日在功夫上,他是故意輸給華東君的,別人看不出來,但黃粱也還是知道的,所以他此刻所的比不過,怕是因為江琊了。
黃粱:“方才啊,江公子要幫你包紮傷口,看起來,很擔心你。”
畢城:“.……擔心有什麽用。”
黃粱:“.……怎麽沒用啊,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看啊,你今日受了傷,他本就很擔心你,你若是再順勢示個弱,趁機搏幾分同情,這一來二去的,日子久了,感情慢慢就深起來了。”
畢城:.……
黃粱又道:“但你看你這又是生氣又是甩臉子的,還把人攆出去,這好機會不就浪費了嗎。”
畢城:.……
見畢城臉色從鬱沉漸漸轉為有些懊惱了,黃梁鬆了口氣,繼而眸子轉了轉,又開始試著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了什麽事,他道:
“不過啊,也得看他方才到底是怎麽惹到你了,原則問題,該凶還是得凶。”
畢城:“她方才自己跑出去了,還帶著阿霖,多危險了,我嚇一跳,所以方才一時沒控製住,唉。”
黃粱:“哦,原來是這樣,那不怪你生氣,不過,你怎麽就知道他那是要去找華東君呢,你問過了嗎?”
畢城:“.……黃梁,我方才沒什麽過分的話吧?”
黃粱:“.……臉色挺難看些。”
畢城:“那她會不會哭啊……要不,我還是過去看看她吧。”
黃粱:.……“別,你這脾氣發都發了,轉臉就示好,太沒骨氣了。”
畢城:“的也是。”
黃梁嗬嗬一笑。
畢城也嗬嗬一笑。
片刻後,畢城又道:“行了,你這話套也套去了,幫我辦件事去。”
黃粱:“.……你有沒有良心,這深更半夜的,我掏空心思的陪你談心,你還讓我幹活?”
畢城抬手揖了個禮道:“我這不是受傷了嗎。”
黃粱:“做什麽?”
畢城:“去約一下華東君,明晚上見個麵。”
黃粱:“嗯?你定然不是要抱著一箭之仇吧?”
畢城:“知我者左護法也。”
黃粱一拍桌子:“哈,聖人啊,嗬嗬!”
完氣呼呼的起了身便出了門。
黃粱走後,畢城苦苦的笑了笑,繼而回床榻上躺下去,又重重的歎了口氣。